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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花朵的小女孩》第85章
番外 輪迴

  西索的故居,坐落在一片人工森林之中,雖然是歷史名人的景點,但由於內容的無趣,地址的偏遠,外加時間的推移,這裡已經逐漸荒涼,鮮少有人問津。

  當躍童千里迢迢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接近黃昏了,四處只有一些三三兩兩的遊客,連一般旅遊景點都會有的什麼小店舖之類的,也全都沒有。

  向當地的居民買下了手繪的地圖,躍童跟著一對同行的小夫妻一起走進了森林中的小道。

  這條模糊不清的道路,是通往那個300年前的花店的唯一的途徑。

  當那個已經被歲月抹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寧靜的沉澱的小樓,就這樣出現在躍童的面前的時候,她無法形容她那一刻的心情。

  她有些心慌和不安,那幢鬆垮破舊的樓房,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惆悵。

  似乎有些笑聲在耳邊模糊迴蕩,似乎有些畫面在腦海中隱約閃現,然而當她想要抓住什麼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

  情不自禁地……她緩緩地向前走去,想要更靠近這個殘留著過去的古宅,想要更看清那種模糊地畫面。

  然而當她的腳步越來越貼近,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手,突然抓上了她的手腕。

  是那對小夫妻裡面的女子,她將躍童往身後拉了伊拉,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躍童快要撞上的,在屋子外圍建起的欄杆,還有門口掛的一塊牌子。

  「擅自闖入者,罰款20萬戒尼。」

  「噗……」這個就像是所有旅遊景點裡都會出現的,價格高的離譜的警告牌,立刻就把躍童逗笑了,這一刻,什麼詭異,神秘,迷茫不安全都消失不見,因為躍童突然覺得,其實什麼守護者之類,應該都是虛假無聊的傳言。

  這裡看上去,就猶如千千萬萬個相同的,已經落魄了的小景點,破舊,荒涼,夾雜著一些很土的虛假傳說,其實真實面目也許只是因為,房子太過老舊,不適合旅客進入,存在安全隱患而已。

  到頭來,躍童其實也只是在自己嚇自己而已。

  她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很逗很傻,為了一剎那的衝動,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看這麼一間破屋子。

  她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跟著也只是順路來看一眼的小夫妻向通往外界的小路走去。

  這條小路,就像是連接著兩個不同的時代,兩個不同的世界,將所有曾經的輝煌和歷史,將被歲月所隱藏的歡笑和幸福,深深地埋葬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從歷史的洪流中走出來,拉住迷失了的女孩的話,也許……一切終將結束在時代的鴻溝了。

  不過……那也只是如果而已。

  當那個黑髮的少女從樹蔭裡走出的瞬間,伊爾莫就知道,他終於等到了他的使命。

  黑髮少女的容顏,幾乎和2樓某間房間裡的照片上的灰髮少女,長得如出一轍。

  300年前,西索用他絕對的力量,逼迫一個,曾經失去了念能力,可之後卻又恢復了的少女,用她的生命,完成了一個跨度300年的預言。

  由於跨度的時間過於長久,即使是吸乾了預言的念能力者的全部生命,也只留下了一行字。

  「300年後,她會回來。」

  不過……這也就足以。

  當時的最強者西索,以神秘的代價與揍敵客家族達成了一個長達300年的委託,一個有關於守護的委託。

  守住那家花店,直到「她」的歸來。

  為了這個揍敵客家族有史以來跨度最大,最為巨大的任務委託,伊爾莫﹒揍敵客的祖先--伊爾迷﹒揍敵客,接受了這個委託,將自己的這一脈從揍敵客家暫時分割出去,形成了一個旁支,專門負責這個持續300年的委託。

  自此以後,伊爾迷﹒揍敵客的後代,除了基礎的,必須的殺手訓練,和考核性的殺人任務,他們都不必接任何暗殺任務。

  他們只需在這個地方,守住這個花店,然後,等待300年時光的流逝。

  即使之後西索失蹤,揍敵客家族也依然堅守著這個任務,維持著他們的信譽,沒有人知道,當初西索究竟是以什麼為代價,才能讓揍敵客接下這樣一個荒謬的委託。

  一直到……伊爾莫這一代,委託即將完成,他終於等到了那個少女。

  這到底算什麼?轉世?輪迴?時空斷裂?

  伊爾莫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是「她」……就足夠了……

  他毫不猶豫地跟上了想要離開的少女,在無人的暗處打昏了對方,然後橫抱著將少女重新帶回了花店的門口。

  這一次,他將人帶進了花店裡,來到了2樓的一個房間。

  他將少女,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從這一刻開始,他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委託終結,他們這一脈的人,將重新回歸為最正統的揍敵客家族,繼續走上真正的殺手的旅途。

  看著少女平靜地躺在床上的容顏,伊爾莫的心裡有著一絲的感激。

  身為揍敵客家的人,他從不否認自己是個殺手的事實,也從不逃避即將回歸殺手的人生。

  可他還是感激眼前的這位神秘的女孩,因為她的存在,他的人生中多了一種守護,守護這個地方,多了一種等待,等待那個女孩,他得以擁有一個安靜的童年,他曾經遠離黑暗,在這個安靜的森林裡,他的人生,有過光明。

  除了殺戮,他也可以懂得保護什麼。

  他感謝這個女孩,給了他和他的祖先,那些300年間出現在這裡的殺手,一個寧靜和完整的心靈。

  就算所有的一切都到此終結,就算黑暗是最後的歸宿,曾經的寧靜,是曾經的那些揍敵客們,最寶貴的財富。

  伊爾莫安靜的睜著貓眼,他低下頭,在少女的額頭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個吻。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跳出了窗外,走向了屬於他自己的人生。

  當躍童迷迷糊糊的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明月當空的又一個夜晚了。

  在黑暗中,她迷茫的感受著頸部的痠痛,然後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這是哪??

  躍童有些不知所措,她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明月,然後想要下床走過去看看這到底是哪裡。

  然而當她的雙腳放到地上的時候,卻又不小心提到了靠在床頭櫃上的某樣東西,將那個東西踢倒在地。

  她彎下腰,拾起了摔倒在地上的物件。

  那是一把黑色的陽傘。

  古老的陽傘,早已氧化到無法打開,那種腐敗的,破碎的,彷彿是生鏽的氣息,夾雜著歲月無法抹去血腥氣息,在這個陰森的夜晚,撲面而來。非。凡。悠。藍。整。理。

  可是,卻無法讓躍童感到害怕。

  她微微地呼吸著,生怕打擾到了什麼似得,用指尖輕觸著傘面。

  不禁顫抖地唇,好像是要吐誰的名字,卻最終化為迷茫的嘆息。

  躍童搖了搖頭,驅散那種懷念和感觸,想要將傘重新架回床頭櫃的位置。

  然而這個低身彎腰的動作,卻讓她看到了一張,壓在床頭櫃玻璃下的,發黃的紙片。

  一行瀟灑潦草,依然流露著曾經的希望和嚮往的宣言,從歲月的枷鎖中頑強破出,宣誓著曾經某個少女的希望。

  「回憶有什麼不好?只要是曾經所擁有的。」

  然而,吸引住躍童視線的,卻不是那行文字,而是文字上方,被塗抹掉的東西。

  隨意的筆畫,無法完全遮蓋住那種對於躍童來說無比熟悉的字體。

  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漢字。

  這個世界也是有漢字的,這點躍童知道,然而,努力辨認著這些字體的意思,躍童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首歌詞,是一首她很喜歡的歌。

  可是這首歌,卻只屬於地球。

  是TANK的《如果我變成回憶》……

  這代表了什麼?

  躍童的心,就這樣難以控制地瘋狂跳動了起來。

  這代表了,這個世界上,曾經有和她一樣的穿越者存在。

  他/她是誰?

  內心顫抖著的躍童,想要將玻璃下的紙片拿出,卻又不小心碰倒了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框。

  她慌慌張張地扶好相框,卻又再次的愣住了。

  相框裡紅發的男子,灰髮的,和她有著一樣的容貌的女孩,正相靠在一起。

  就猶如……博物館裡的那張畫像。

  原來,臨摹畫像的原版……就在這裡。

  恍惚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笑臉,那些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歌詞,正靜靜地迴蕩在躍童的腦海之中。

  她似乎有了一切明悟,好像有所察覺,卻又最終什麼都沒明白。

  輕輕地撫摸著相框的邊緣,風從窗戶裡吹進房間,就像是千百年前一樣的溫柔,不曾改變。

  月光將少女的身影倒映在了牆壁上,就在雲影轉繞的瞬間,一個突如其來的影子,和少女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那個陌生的男子,就這樣隨意的蹲在窗沿上,風吹動著他的發絲,纏繞出從未改變過的聲音:

  「嗯哼……?小丫頭……?你拿著我妻子的照片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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