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不是隨便的人
當七月稱霸了俄羅斯方塊以後,她又轉戰格鬥遊戲。
只是,格鬥遊戲這種類型的遊戲和電腦拼賽,實在是不夠樂趣,七月玩了幾局,順了順手,就開始打算找人聯機。
但她沒想到的是,沒等她有所作為,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已經坐上了她對面的那個位置,對她發出了聯機的邀請。
看了看屏幕上的聯機邀請對話框,瞅了瞅那個一聲不吭的人。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站在她後面的小鬼嗎?
七月看了看對方微眯的銳利的眼神,感受著對方強大的靈魂,她突然覺得自己更加興奮了。
似乎……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她爽快地同意了對戰請求,開始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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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本來就已經預感到了對方的強大了,可是,她沒想到對方的操作能力竟然如此出色!
她差一點點就輸掉了啊啊啊啊啊!!!
不過還好,她還是贏了。
雖然只是僥倖。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立刻就給對方重新發出了對戰請求。
正所謂高手寂寞啊,七月已經好久沒有碰到如此厲害的對手了,真是太幸運了啊!
對方很快地回應了她的請求,於是,新一輪的對賽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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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們一共對戰了幾局,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附近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旁觀者,他們兩個人似乎不知疲憊的對戰著,每一個按鈕都被他們敲打的啪啪直響,讓人看不清飛舞的手指。
兩個人的水平其實相差不多,七月顯然更擅長拉開距離的遠攻,而飛坦更擅長近身格鬥,他們兩的對戰有輸有贏,兩個人都興奮得直發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都在手上用上了念力來加快速度,只是,七月幾乎用盡全力來維持,因為這是在是持久戰,而飛坦就比較輕鬆,但是他也無法再加快速度了,因為機器負荷不了。
但是,神經緊繃的七月,完全忘我的七月,顯然忘了,她這個身體的狀況。
內在已經破碎,被七月的靈魂強行驅動的,快要死亡的身體,顯然也無法負荷這麼長時間的極限控制,特別是念的使用更加速了身體的崩潰。
只是,七月對自己的身體是無法調控感官的,但是,對被她附身的身體卻可以做到,因為這些身體就像是她所控制的牽線木偶。
由於這個身體的內傷太重,為了使自己不會痛死,不會爬不起來,七月在一開始就很無恥的隔絕了痛覺的感官。
所以,即使身體已經瘋狂叫囂,沉迷遊戲的七月也完全沒有發現。
直到……在某一局正進行到關鍵時刻的時候,七月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全難以控制地一個發顫,然後,她突然彎下了腰,張口就倒出了如泉湧般的鮮血。
四週一片嘩然,七月還能隱約聽見game over的聲音,只是,她只感覺到了噁心,一些疑似內臟碎塊的肉塊隨著鮮血一切被噴了出來,七月也真奇怪,不知道這些內臟是怎麼跑到胃裡面去的。
「女人,你怎麼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七月低著的頭上響起,她看了看四周跑的差不多了的人,再看看對方面對吐血的她如此平靜的樣子,在感慨著「最近的小孩真牛」的同時,無奈的向對方揮了揮手。
「如你所見,我就要死了吧。」她對這個很是欣賞的遊戲對手實話實說,「玩得太興奮一時得意忘形了啊。」
飛坦皺了皺眉頭,他還想和這個女人再去挑戰挑戰其他的遊戲呢,只是,這個看起來很「強大」的女人其實也是如此的脆弱嗎?
他覺得有些煩躁。
而吐得差不多了的七月卻沒有感受到飛坦不耐煩的心情,她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對飛坦揮了揮手:「你去玩你的吧,我去洗一下。」
說完,她轉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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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競技場的附近每天都有不同的「意外」,每天都有不一樣的人死去,所以,一個在遊戲機房裡吐血的女人,是很快就能被人遺忘的。
七月在衛生間用水龍頭把血跡給沖刷乾淨以後,這才臉色蒼白地對著鏡子抬起了頭。
初月的樣子很乾淨,是一個溫柔的女孩。
她有著金色的長發和暗紅色的眼眸,看上去是很文靜的樣子。
七月摸著初月的臉,她怎麼也無法想像,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內在是如此執著而又瘋狂的人。
明知得不到,卻一定要得到。
七月輕輕地嚥了一口口水,由於她自己的疏忽,導致這個身體能堅持的時間又縮短了,她有些內疚……
告白呀……告白嗎?
初月想要去告白,七月就用她的身體代替她去。
可是,她們其實都知道,即使告白了,那又怎麼樣呢?
那個男人,使能被告白而緩住腳步的人嗎?
他……一定不會在乎……
但是,如果什麼都沒做的話,那一定讓人死都不能甘心。
初月,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這麼堅持。
那麼,就今晚吧!
七月理了理被水弄濕的頭髮,抬起了身,向外走去。
就在今晚,讓一切,都來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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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七月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沒想到那個男孩竟然靠在轉角處等著她。
她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微微笑了笑:「喂,我不能陪你玩了啊。」
飛坦看了一眼這個進去一圈就又變得紅光滿面的女人,「你想跑嗎?」
七月眨了眨眼,有些苦笑不得,她又不是輸家,他們有輸有贏的好伐?怎麼能算跑?她沖那個男孩搖了搖頭,一臉輕鬆的說道:「我啊,要死了呀。」
飛坦點了點頭,示意七月繼續說,一點都沒有為七月的死亡宣言而有什麼感觸。
「所以啊,在死掉之前我要向『我』喜歡的人告白呢。」七月有些詭異的翹起了嘴角,「所以啊,我得快點去找他呢,省的死在了半路上,真是做鬼也不能甘心呢。」
飛坦莫名地皺起了眉頭,告白?那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對人告白過,也從來都沒收到過別人的告白。
他看著這個從他身邊走過的女子,覺得完全不能理解。
告白?這是流星街以外的女人喜歡做的事情?還真是……無趣呢……
原來,連這麼能玩遊戲,這麼有趣的女人,除開玩遊戲的時候,也會是那麼的無趣嗎?
他看了看這個已經從他身邊走過的女人,深感這個女人除了玩遊戲以外就沒了任何的價值。
於是,他自動自發地做了他這輩子的第一件「好事」。
就是幫這個自稱是快要死了的女人來展現她生命最大的價值。
他舉起了他手中的陽傘,對準了那個女人的頭頂,非常驕傲的下達了命令:「喂,女人,陪我玩遊戲,不然,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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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疑似小孩實則猛獸的傢伙舉起了陽傘的時候,七月就知道,她看走了眼。
這哪裡是未成年的小鬼?這分明就是狂暴的矮冬瓜!!!
強大的念壓和殺氣撲面而來,即使以七月對氣勢的免疫力,也無法克制地僵在了那裡。
琥珀色的靈魂滲透出黑色的迷霧,這才展現出靈魂主人的真正本質。
七月立刻非常識相地舉起了手:「OK……OK!你想玩什麼?」
飛坦顯然非常滿意七月的配合,他心滿意足的走上前,內心已經幫七月貼上了「他的收藏品」的標籤。
而七月,雖然表面笑盈盈地,其實內地裡簡直暈倒。
她不就是想要幫別人告一個白嗎?怎麼什麼人都能遇上啊……
算了,她內心暗暗嘆氣,看樣子只能陪對方橫掃這個遊戲機房了。
可是,還沒等七月皺著眉頭計算好橫掃這個遊戲機房要花多少時間,對方的一句話,卻直接把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他說:「喂,女人,去賓館。」
WHAT???!!!七月傻了眼,這怎麼直接從玩電子遊戲轉換到開房了??
莫非……這其實是一個頂著正太外殼的怪蜀黍???
七月頓時膽顫了。
他……他難道是想玩什麼限制級的少兒不宜的遊戲??
OH!NO!!七月怒了,即使這不是她自己的身體……她也不是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