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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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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嚴哲坐在天之呼咖啡屋的VIP雅間裏,在還差兩分锺到八點的時候等到了阮恒舟,守時一向他們二人的優點。

阮恒舟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就察覺出眼前這個外表出衆的高大男人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視著他,空氣中的溫度頓時提升了起來,開始飄散著暧昧不明的味道。不過身處這個房間的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拖開聶嚴哲桌子對面的靠椅坐了下去。

他果然不打領帶的,聶嚴哲發現阮恒舟裝著一套裁剪得極爲貼身的黑色禮服,裏面雪白襯衣領上戴著的是一個黑色的領結,大概他才從他的工作室趕來的原因吧?爲了和自己見面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他果然只是鬧鬧情緒罷了。聶嚴哲帶站一絲了然的笑容打量著阮恒舟,突然間發覺他這個樣子真他媽的順眼。

盡管阮恒舟似乎永遠不如程晨漂亮纖柔,但他冷清逼人的表情和無所畏懼的眼神與他那矯健強勁的身軀配合得相當完美。雖然從沒有看到過阮恒舟拉大提琴的模樣,不過單從這身把他的身體襯得那麽挺拔的禮服,聶嚴哲就可以想象在舞台上的阮恒舟擁有多麽幽雅的氣度以及精彩自信的表演。

“有話快說。”阮恒舟似乎感覺到了氣氛中不應有的熱度,他隨意地拉下領結,扯開襯衣的扭扣把緊壓的衣領翻到了禮服外面,立即便讓專注看他的聶嚴哲瞄到了一個紅色的印痕。

那似乎是昨天早上被他咬過的地方,聶嚴哲眯了眯眼睛,只不過前後不到一分锺的時間,對面這個男人便從幽雅化爲了狂野,這種有點陌生的感覺瞬間讓聶嚴哲感到些莫名的興奮。

他微笑著握住了阮恒舟的手,然後將一個精心包裹的小長方形禮盒遞到了男人掌中。

“這是什麽?”阮恒舟眼睛裏閃過一絲怒氣,翻手推開那禮物縮了回去,順勢端起盛有檸檬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送你的小小禮物。”聶嚴哲看著此時的阮恒舟,突然間覺得這個人身體之中起了非常微妙的改變。仿佛眉宇尖刻意掩飾的憔悴也因爲這種微妙而閃耀著不一般的堅強。

“不必了。我今天來也是把這個還給你。”阮恒舟把一串金色的鑰匙輕輕抛在了桌上。

“恒舟,昨天的意外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小晨他從法國回來一次很不容易。”聶嚴哲目光陰沈地看著桌上的鑰匙,讓阮恒舟不用費什麽力便從那其中讀出了不耐。

“不關任何人的事!”阮恒舟毫不動搖地直視聶嚴哲,想到同樣是他好友的程晨,突然歎了口氣,語氣稍和,“你知道月下燈麽?”

聶嚴哲眼神詫異地看著他。阮恒舟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開口,“聽說在古時候,有個人每當月色極佳的時候就點燃房內的燭光,等待情人來相會。是不是很美的意境?”

聶嚴哲重重地皺著眉頭,看樣子不太明白阮恒舟突然說這個故事的意思。

“我想告訴你的是:既然有了那麽美麗而皎潔的月色,人們爲什麽還需要那如豆般微弱的燈光?”阮恒舟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充滿疑惑的神色,幹脆把話挑明。

“你?”聶嚴哲呆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抓住阮恒舟的手腕,“你在懷疑我?要知道自從你出現以後,我身邊的……”

“半年前你才在做愛的時候不會把我的名字叫錯,你他媽的真把我當白癡?”阮恒舟突然暴躁起來,他大力甩開聶嚴哲的手掌,雙拳重重擊在桌上吼道,“我不管你以前身邊有什麽人,總之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昨天晚上你的失約更是讓我下定了決心!你究竟知道你自己心裏想要的是什麽?”

聶嚴哲看著情緒突然間失控的阮恒舟,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麽。即便在談判桌上遇到再棘手的問題,他也不像此刻這般感覺到沒有把握。做愛時叫的誰?爲什麽沒有一點印象?莫非自己的神經系統已經粗到這種地步?

“我只想告訴你!”阮恒舟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盯著看上去有點茫然的聶嚴哲,一字一句說道,“第一,我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容易哄騙的女人;第二,我再不會像古時候那個笨蛋一樣永遠只知道等待著你的回心轉意;第三,我知道如果再象這樣繼續和你生活在一塊,我很快就會完全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聶嚴哲聽著這幾句話,目光即刻便得暴戾了起來。

“分手吧。你以前給我的全部在你的公寓裏,我那些東西你想怎麽處置都行。”阮恒舟生恐聶嚴哲這個大董事長不會處理他那些物件一樣又接著補充一句,“扔也罷,燒也行,總之以後你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說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裏的超脫與痛快讓聶嚴哲看在眼裏竟是說不出的可恨。

“那麽,再見。”大提琴家放下幾張鈔票在桌上,站起來轉身欲走。

“阮恒舟!”聶嚴哲一把拍開桌上的紙幣,大步上前擰住了已經在旋著門柄的人。然後把門粗暴地大力關上。

商場中的王者風度蕩然無存,犀利的眼神瞬間布滿狂暴,讓阮恒舟輕易地便體會出了危險。

“你怎麽這樣孩子氣?我原以爲你處理感情的方式會更成熟一點……”

“你在這方面才是個沒斷奶的任性小鬼!”阮恒舟對於聶嚴哲散發出來的怒氣與陰沈的訴責完完全全視而不見,不差絲毫氣勢地頂了回去。

“小鬼?哼,那我就讓你再見識一下你所說的,這個小鬼的任性。”聶嚴哲右手伸出去撈著阮恒舟的腰,不讓他有時間反應,左手立即上擡捏住他的後頸將他的頭拖拽過來,凶狠地一口咬在對方緊緊閉著的唇上。

“唔!”

阮恒舟的掙紮看似已被聶嚴哲壓制,被嚼破的嘴角處緩緩流下絲絲血績。聶嚴哲察覺到了,他稍稍移開了一點,伸出舌頭舔去腥紅的印迹,怒笑道,“你這只握琴弓的手能有多大勁兒,你忘我可是在24歲時便拿到空手道七段的紅白腰帶……”

話未說完,突地飛來一拳猝然揍在眼角,沈重而狠辣的拳風掃過聶嚴哲那張囂張的臉孔,一擊便讓他高大的身軀倒退數步。聶嚴哲覺得他的腦部發痛,竟然在一瞬間有了輕微嘔吐的念頭,阮恒舟從哪來這麽漂亮利落的身手?

阮恒舟用手背粗略地擦過嘴唇,招頭看著驚疑不定的聶嚴哲冷笑,“相處在一起那麽久,不過你也大概…應該不知道我這個拉琴的業余愛好是打架鬥毆吧?”

說完,他拉開房門,飛快地大步離去。

真的走了?這個男人?而且還那麽幹脆?

聶嚴哲完完全全被阮恒舟所震驚到!雖然只有那麽幾秒锺。

他臉色不豫地從口袋中掏出香煙,深深吸了幾大口,然後立即掐滅了它,追著阮恒舟的背影沖了出去。

他絕對不允許這個男人走出他所掌控的時空,就算是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也罷,他也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再次闖入程晨的眼裏。

追出門去的時候,他看到阮恒舟已經發動了他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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