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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燈》第8章
8

“看來你的身體的確很棒!足有吸引我的魅力!”阮恒舟當然絲毫不知道聶嚴哲澎湃的思緒,他只是看著再次接近的聶嚴哲,突地從對方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包被壓得皺巴巴的Ragal。

下一秒,聶嚴哲彎腰把點燃的打火機遞到了一根同樣滿布皺紋的香煙邊上。

“我不知道你除了喜歡喝酒之外也喜歡抽煙?”他有點詫異地看著男人,只是著眼點卻在對方外露的黑色內褲上。阮恒舟只是把他的家夥放了回去,躺在車蓋上時並沒有及時合上拉鏈,聶嚴哲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的阮恒舟真的很性感。

“幾乎不抽!只是今晚我覺得情緒有點失控,用它來清醒一下腦子。”阮恒舟淺淺地吸了一口煙,還未張嘴吐出臉前就突地一熱,原來是聶嚴哲壓上前來堵截住那抹煙絲,還惡意地攪動著舌頭不知是將它們逼進阮恒舟的喉嚨裏還是勾向他的口腔中。

“咳咳……”阮恒舟輕輕地咳嗽著,扯住聶嚴扣的頭發把他狠狠拉開。

聶嚴哲心情很好地看著這個男人被嗆到的模樣,從他手裏奪過香煙,狠狠地吸了幾大口。

“下次再這樣,殺了你!”半真假地威脅一句,阮恒舟的手滑到前面抓著聶嚴哲歪在一邊的領帶向下一拉,兩人的唇舌立即再次狂烈地糾纏在一起………

清風襲來,那半只被抛棄在地面上的煙火吹拂起微弱的星點,頃刻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聶嚴哲在手機的震動中蘇醒,他看下號碼來自家裏便按下接聽鍵,低聲安慰了一下焦慮的父母,允諾不久之後便回去。

現在他確實不太方便。

昨天那一次做愛之後便跟著阮恒舟神差鬼使去了他家,然後和這個男人一起清洗完身體、相互摟抱著異常美滿地睡上一覺,自然得讓他有些泄勁兒──因爲他與阮恒舟交往那三年裏,可是從來沒有去過男人的家裏!當然也不屑去了解他。

所以他爲現在這場面而感到些許尴尬。

明明那麽親密的事都已做過了,現在卻在意這種細節?聶嚴哲有點嘲笑他自己,側頭看著微微打開雙唇在他身邊睡得踏實的阮恒舟,突然間心動湊近身去輕輕啄著他的嘴唇,而一雙大手也不規矩地滑到阮恒舟腰間跨下摸索起來。

看著似乎沒有反應的男人,聶嚴哲騰出一只手去解開對方綿制睡衣胸衣的幾顆扣子,同時也加大了唇舌的侵犯力道。

“嗨!”阮恒舟清亮的眼睛立即睜開,一個翻身,大力地把愛撫他陶醉的男人壓在身下,“大清早你就這麽有精神?”

聶嚴哲近距離地看著阮恒舟那張馳著侵略性與誘惑力的臉,在對方低頭吻住他的時候,他的手指滑進了男人的睡衣中。

阮恒舟極具攻擊性的年輕身體卻因爲聶嚴哲遊走在他身上的手掌而漸漸顫抖,他非常詫異地察覺出摸他的這個強壯男人,似乎對他的身體非常熟悉,甚至有些地方的敏感點他自己也不曾了解,然而對方卻可以爲他帶出莫大的快感。

“哈……”阮恒舟有點難奈地抓緊了聶嚴哲,舒服地眯上眼睛繼續與他熱吻,在天眩地轉中再一次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發現:他居然沒有什麽反抗就被這個才與他有過一次性愛的男人壓倒在身下。

他試圖掙紮,然而聶嚴哲的手掌帶給他震憾性的快感實在是太大了,大得第一次被男人這般侵犯性地愛撫心裏也竟然沒有反感。相對的,他覺得非常鮮新,還沒見過像聶嚴哲這樣,昨天才被他所擁抱,然而現在卻氣勢十足打算壓他的男人。估且看看聶嚴哲的舉動,然後再像昨天晚上一樣好好地品嘗……

阮恒舟根本沒有想到他的一時興起竟然會燃燒出聶嚴哲更大欲焰。這個男人眼神難測地陰陰笑了,他豈不有明白阮恒舟的心理?按著記憶中的軌迹撥弄阮恒舟全身的敏感帶,在對方意亂情迷放松身體享受的時刻,突然把他的大腿向兩側扳到最大,在阮恒舟突變的臉色中毫無預警地長驅直入。

“他媽的!快滾出去……”阮恒舟劇烈地扭動著身體,險些把聶嚴哲擠了出去。施壓者立即一把緊緊地抱住他,狠狠地插將了下去。他真的原本打算試著對他溫柔,然而卻怎麽也抵不住這具強悍肉體所散發出來的情色誘惑。

“恒舟,這種…粗話,可不像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啊……你真棒……”聶嚴哲忘情地呻吟著,久違的快感如同有生命般密密地吸附著他,他壓著阮恒舟的抵抗,擡高了對方的臀部,完全把他塞了進去。

阮恒舟在莫大的憤怒與曲辱中突然間感受到,他的身體裏升起一種極其陌生卻離奇熟悉的沖動,第一次進入他體內的男人大力的抽插,每一次都是那麽如同被劈成兩半的疼痛,然而卻又讓他有一股快麻痹一切身體機能的至上快感。似乎神智也快被對方給擊潰了,他咬著牙不甘願地掐著聶嚴哲後背的肌肉,恨不能把下體傳來的痛全部由手指過度到男人身上去,讓身體中只能下快樂。

聶嚴哲按著他的習慣刺激著身下男人一個又一個的敏感點,發動他一生之中最爲費勁的征戰。他二人緊貼的皮膚間分泌出越來越多的汗液,隨著男人們猛烈的擺蕩而搖搖欲墜。阮恒舟只覺得他快瘋了,他對愛情的原則,對性愛的執著還有強烈的自尊在聶嚴哲面前似乎全部化爲了色欲。這種時刻,腦子裏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而本能地搖擺身體配合聶嚴哲之外,已經裝不下其他東西了。

聶嚴哲沈悶地喘息著進行誇地張地沖刺,插入抽出的節奏越來越順暢與激烈,讓他們兩人都感受到了如觸電般的酥軟,歡欲甚至可以沿著這股電流傳到每一個指尖。最終他餓狼一般咬住阮恒舟頃長的脖子,發出了咆哮般的嗚咽。男人的汗水有鹹鹹的味道,他像沒有吃飽肚子一般沿著脖沿而上最終停在了阮恒舟的唇間。互相交纏的舌頭用著似乎打算扯斷對方這個部位的力量勾結在一塊,四只大手都在渴求著對方的身體,胡亂地撫摸、碰撞的肢體、相融在一塊的鼻息與唾液還有空氣中所飄散的血與色欲的味道……

最終兩人都在極度的顛狂中低吼著同時達到高潮……

“哈…哈……”阮恒舟癱軟在床上,喘著氣推開重重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嗯……不相信你會屈居人下?”聶嚴哲不知道他的頭部出了什麽問題,看著男人那張在歡暢中微顯痛楚的臉,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間按撫著──這是以前他在享受男人身體之後從不會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阮恒舟看起來很平常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只是在慢慢合攏大腿時仍然恨恨地捧起聶嚴哲的頭,“下次換我做!”

“榮幸之至!”聶嚴哲非常滿足地說著,湊上去輕輕在阮恒舟臉上輕輕一吻,心裏卻愉快暗道──只怕你再沒有昨晚那種機會!

兩人短短休息之後,雙雙進入浴室。聶嚴哲看著被水花沖在地上快速散去的淡淡血絲,忍不住環住阮恒舟結實的腰部摩擦,自然又是換來兩人唇舌的又一輪纏綿。

直到完全結束晨間運動,聶嚴哲和阮恒舟才總算再一塊坐在了餐桌邊上。

早餐是兩枚煮熟的雞蛋,幾碟用著不同鹹菜炒的碎肉,還有從微波爐裏熱好的稀粥與饅頭。

“沒有煎蛋與牛奶嗎?”聶嚴哲看著阮恒舟微麽擡起的臉,又補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哼,大少爺,我可從不喜歡西式的早餐!”阮恒舟勺了一碗粥順手遞給聶嚴哲。然後再盛了一碗坐下開動起來。

這麽說,那三年中他給自己做的早餐……

難怪三年之中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坐到自己身邊一同用餐,想來是他自己吃過了然後還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經相處那麽久,爲什麽從來不知道這一點?聶嚴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阮恒舟,讓後者察覺了不禁擡頭譏諷道,“難道聶大少爺沒有面包就不行了?”

“沒……”聶嚴哲不再說什麽,低頭扒了兩口清粥,也覺清新可口忍不住誇道,“你的手藝還是這麽好。”

“聽起來好像吃過我做的東西一樣。你可別抱太多幻想,盡管我會做點飯菜,不過現在你吃的小菜與饅頭是在超市買的。”阮恒舟剝著雞蛋殼,看著他的手指懶懶地笑道,“我只不過偶爾煮點粥罷了,我不象你那般不在乎吃飯的家夥,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讓它們變得……”

聶嚴哲忽然猛地踢開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將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懷裏。

“對不起!”聶氏的總裁低著他高傲的頭,將整張臉埋在阮恒舟頸項間悶悶地道歉。

“沒那麽誇張吧?”阮恒舟此時張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剝的雞蛋,大笑著想推開聶嚴哲。然而身後摟著他的男人十分固執,一雙肌肉緊湊的臂膊將他們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密,到最後只有由男人瞎鬧。

他哪裏知道聶嚴哲這突來的歉意是因爲:未來的那三年間,他這個愛惜手指的提琴家,慢慢讓這位總裁推掉了外面的應酬,就是爲了那美味的晚餐。然而爲什麽阮恒舟要爲聶嚴哲那麽做?這個從來就被忽視的現象與淺顯易懂的道理,到現在這個男人才體會出來。

還有那性愛時的體貼、爲他所改變的原則……

聶嚴哲覺得他這短短的24小時之內接受了人生中最長的一次改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聶嚴哲紅著眼睛在心裏不停地喃叨著這三個字,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這種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覺,他要的就是這種把男人的感情高高踩在腳下的優越感和對於男人遠離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車禍意外前的心理滿足爲什麽在此時竟化爲了濃濃的自責?

就在他別過阮恒舟的臉頰再次深深地吻過去的時候,門卻在那一刻被人用鑰匙旋開了。

“你們?”程晨目瞪口呆地看著在他面前激吻的兩個男人,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同樣驚訝不已的還有聶嚴哲,他不明白程晨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打擾了。”神色未定的程晨快速說了一句,然後關上門退了出去。

“該死的!”聶嚴哲低低地罵了一聲,退開幾步,控制不了雙腳在客廳內左右穿行。

“哼,現在才想起來你和我幹了什麽嗎?”阮恒舟用完他的早飯,頗爲看不慣聶嚴哲這副抓狂的模樣。

“你和小晨究竟是什麽關系?”聶嚴哲問得相當直接,同時他也很生氣。只是這一回他不清楚他憤怒的是程晨的突然出現看見這一幕,還是他方才竟然忘了再次接近阮恒舟的目的而對他有所動心。

“那你呢?”阮恒舟沖洗著碗,看似隨便地反問。

“當然,當然是朋友關系!”聶嚴哲一口就回答出,雖然稍有停頓。

“那麽,我也是!”擦幹手上水迹的大提琴家用男士護手霜滋潤著他的手掌,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給我說清楚!”聶嚴哲突然間極爲看不慣對方這種敷衍的態度,大步上前扭住阮恒舟的雙臂,“爲什麽小晨會有你家的鑰匙?”

‘砰!’阮恒舟一拳揍在聶嚴哲的下巴上,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爲他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已呈瘋狂狀,突然間心裏很是不爽。

“既然你那麽在意程晨,幹嘛還來招惹我?”痛快淋漓的話語讓聶嚴哲猛得呆住了。眼前這個憤怒男人的臉和意外之前咖啡屋中男人的表情重疊在了一起,只是那個時候的他並沒有說出這般犀利明快的話來。

聶嚴哲微微感到些沮喪,弄不清他究竟是因爲誰而心思混亂,最後幹脆很生硬地說了聲抱歉,然後抓起衣服慢慢離開了阮恒舟的小公寓。

夢遊一般走回到家,安撫了受驚而擔心不已的雙親,聶嚴哲才振作了精神來到了公司。處理完堆積的文件,他才覺得刻意忽視的緊繃神經稍稍松馳了下來。

“阿哲,你忙完了嗎?”程晨端著兩杯熱紅茶進來,他可以自由地出入聶氏任何一個地方,這是聶嚴哲給他的特權。

“差不多。”聶嚴哲看著進來的人,在心裏湧上一股溫暖。他起身大步進近程晨,從對方手上接過杯子。兩人一同坐在聶嚴哲寬暢辦公室的會客間裏,突然間卻又都不開口,氣氛顯得有一點沈悶。

最後還是程晨輕笑一聲打趣道,“你們早上可是真把我給唬住了。”

“小晨……”

“什麽時候開始的?”

“你,不生氣?也不覺得……”

“我怎麽會那樣想?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聶嚴哲驚疑未定地看著臉色仍是溫和的好友,雖然在三年後,程晨是知道他與阮恒舟關系的,可是他總覺得程晨一直在回避著什麽。像這樣清晰地與他交流的情感方面的事根本沒有機會——或者是聶嚴哲完全沒有打算與程晨好好地談上一次。他覺得搶走了程晨眼裏的男人,雖然可以讓程晨仍然呆在他身邊,可是最好還是不要提起阮恒舟。

因爲他在車禍以前都可以肯定他一直深愛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可是他卻能判斷出程晨對他的感情不是愛情,所以他才要維持他所理解的那種微妙平衡,搶走所有程晨喜歡的,那麽——這個人才會一直在他身邊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朋友,才會變相地把他永遠地留在身邊。

只是現在,聶嚴哲腦中回蕩著阮恒舟在天之響咖啡屋裏對他說過的一句話:究竟清楚心裏想要的是什麽?他確實不知道,由于太過疼惜程晨而不敢對他有所表示,也由于對阮恒舟此時已經變得不正常的執著,讓他迷惘。

所以現在他的腦子裏一片漿糊。

第一次,有了種徹底失敗的感覺!

“阿哲你從小就那麽疼我,什麽事都護著我。還記得小學的時候我被老師不公正地處罰,你帶著我離家出走表示抗議。”程晨看著有點泄氣的男人,柔聲安慰,“那幾天是我們最快樂的日子。玩過了好多家裏絕不允許碰的東西,也吃到了好多直到現在我仍不知道名字的食物。在我心裏你就和恒舟一樣,是那麽值得信賴的哥哥。所以我怎麽會和你們的立場對立?”

“你,你說什麽?你把恒舟當哥哥?”聶嚴哲只覺上天在給他開一個巨大的玩笑。

“是啊!我從小就特別喜歡大提琴,可是卻沒有這種天份。我家那位大哥雖然滿身音樂細胞,可是他卻整天捧著他的電吉他來折磨我的耳朵,浪費他的音樂天才終日在地下樂隊瞎胡鬧。”程晨說著說著,忍不住卟哧一聲笑,接著又正色開口,“雖然認識恒舟的時間只有那麽幾年,可是他非常公正,而且無私。你知道麽?在修學院公共課時我因病缺席半個月,可是我班上的那些所謂的精英份子卻不肯借我筆記。反而是音樂系的恒舟把他記下的公共課筆記複印給我,我真的很感激。而且他對于大提琴的專注與熱情,足可以打動任何一個喜歡音樂的人,那不是單純的技巧……”程晨說著,眼睛裏露出了讓聶嚴哲覺得熟悉的柔和光芒,每次他提到阮恒舟都是這樣的表情,每次都會讓聶嚴哲心痛,然而這一次卻只能讓他更加混亂。

“所以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恒舟他也是我哥哥就好了!那樣就可以讓我天天聽到他悅耳的琴聲。”程晨微笑著看著聶嚴哲,“雖說以前真的期望你們——我心目中兩位哥哥都有一位漂亮的好嫂子,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總比你們之前相互看不順眼、針鋒相對的好。”

聶嚴哲不知道他是該責怪程晨的遲鈍還是他自己的妄加猜測,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想到這麽多年來自以爲是的去折磨阮恒舟的情感與肉體,還有浪費那麽多時間與精力,最終感到痛苦與迷茫的卻是他自己,終忍不住哈哈大笑聲來,直笑得氣管都快裂化。

因爲他發現:他在處理這件事上真的如同阮恒舟所說是個沒斷奶的任性小鬼。

“阿哲?”程晨不明白他所說的有那麽好笑。

“那你怎麽有恒舟家的鑰匙?”聶嚴哲努力平息他的情緒,澀聲問道。

“天啊,你不會是因爲這個而誤會我與恒舟吧?鑰匙是恒舟前陣子外出叫我替他照看屋子,因爲他的親人不在本市嘛。昨天見面時走得急忘了給他,所以想在今早還他呗。”程晨依舊調皮地吐吐舌頭,“我還特意算准早飯的時候准備去蹭頓飯呐,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那麽沖擊性的畫面。”

“哈哈哈…”聶嚴哲雙手捂住臉,好半天才完全把他的情緒調歸正位。

“只是你們的事,聶伯伯他……”

“小晨,可以讓我一個人呆會嗎?”聶嚴哲雖然是這樣說,可口氣不容拒絕。

程晨理解地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聶嚴哲靠在沙發上,掏出一枝香煙。不一會,安靜的房間裏燃或起了冉冉霧絲……

這麽多年來,他都幹了些什麽?聶嚴哲當時不願意承認,在與阮恒舟共同生活的那三年已經讓他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他原以爲是可有可無的男人。而此時回過頭去沒有帶上有色眼鏡仔細的觀察,他所體會到的阮恒舟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那個人生動的表情,那個人魅力四射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人滾燙的吻以及誘人的身體都讓他有那麽一種離奇的感覺……

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失去了隔離阮恒舟與程晨的理由,這一回要先開口對男人說出分手從而撈回在咖啡屋中失去的顔面嗎?而早上的不愉快也是一個借口,或者是一個機會。

聶嚴哲想到這兒,不再遲疑,立即把手中的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裏。他來到辦公桌前,盡管此時他仍然記不太住這阮恒舟的電話號碼,然而在記憶中他卻知道阮恒舟一直都用著那串阿拉伯數字,所以他很快便查出對方的聯系方式。

“安撫好你那可憐的情緒了?”電話裏阮恒舟的聲音竟然讓聶嚴哲感到了些許輕松,紫皺的眉頭也不知不覺地展開了。

“那是因爲你讓我失常,恒舟。”聶嚴哲心情複雜地接上對方的話頭。

“得了吧,你究竟有什麽事?” 可以想象此時的阮恒舟翻著白眼的模樣,聶嚴哲嚴肅的嘴角禁不住泛起了笑容。

“那家的鑰匙還有備份的麽?” 腦子裏計劃好‘分開’的字眼,從嘴裏吐出時竟然完全顛倒了意義,聶嚴哲一時間覺得他似乎又幹了一件蠢事。

“好象只此一份。”阮恒舟在電話那頭停了停又接著說,“如果不嫌麻煩你可以替我收回小晨手中那串。”

“那我今晚豈不是要向你收取勞務費?”

聶嚴哲顯得有些在調笑的聲音聽在阮恒舟耳裏,讓後者禁不住微笑,隨又想起一事,“今晚樂隊有練習,恐怕會讓你失望。”

“正好我這邊晚上也有個會議,完了之後去接你吧。”爲什麽這種話從嘴裏跳出來他的大腦一點也阻止不了?

“還是算了。”阮恒舟略一猶豫,“我們的練習通常會到深夜。”

“哦。”

“明天早上……”阮恒舟似乎在盤算著該不該做出這個決定。

“嗯?什麽?”電話那邊的聶嚴哲立即察覺到了,他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出聲催促。

“你的皮夾昨晚拉我這兒了……”

“那就明早見吧,煩你給送來,正好抵消我這份勞務費!”

阮恒舟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挂上了電話。

聶嚴哲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倒在沙發靠墊上伸懶腰,忘卻了之前的矛盾與煩悶,郁悶的心情亦因這個電話而莫明其妙地高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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