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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溪》第48章
chapter 48

作爲認認真真對待的人,他從來不用作弊器。遭遇系統BUG後,得到不是做任務才能獲得的獎賞,實際上譚宥溪的心情很低落,臉上卻露出笑容。

“抓拍!難得見到他笑!”

聽見身邊攝像師驚豔的歎道,藍鑫止想跳腳反駁。這種目中無人、高傲自滿、爭強好勝、渾身冒著淩厲鬥志的笑容,根本就不是非演戲時,表情極限是面癱花癡狀的宥溪!

雖然這笑容真的跟他的容貌和給人印象很搭……

“你問我……AIR中誰最厲害?當然是我!”聽到主持人的問題,譚宥溪聽見“自己”這樣回答。他的雙腿也不受控制的站起,自覺別扭的走到支持人身邊,指著被“修改過”的觀衆們,信心滿滿的炫耀著。

“問我的擁護者吧!他們就是我實力的最好證明!”

看見譚宥溪極具古代貴公子風味的優雅走姿,藍鑫止大驚失色的沖出角落。現在台上的根本不是宥溪,是沒有遭遇滿門抄斬、被逼進宮爲奴的宰相之子張經!是在書院裏,會嫉妒平民出身的宋傅恒得到衆人賞識,風頭超過自己的跋扈少爺張經!

天!竟然在這種要命的時候!

在FANS賣力的鼓掌和口哨聲中,不知爲何發生變故的主持人,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問。

“單論人氣,的確是你強。但是我問的是綜合能力,包括如威懾度、應變能力、處事手腕……”

“我說的就是能力。隊長不會玩俄羅斯方塊和祖瑪的高手,不到半分鍾就死掉,不厲害。”

聞言,示意工作人員暫停的藍鑫止差點崴腳摔跤,擡頭就見恢複面癱臉的譚宥溪,非常認真的在空中揮舞雙手,模擬遊戲的過程。

“就是能夠根據情況變位置,見縫插針,插插插再消消消,他一點都不會變通,不聰明。”

“我在格鬥遊戲中,不用戰術也能贏。”

單只手就扛起譚宥溪就走的司徒浩,留下笑得喘不過氣的主持人,在哄堂大笑聲中,把身上人丟給趕來接的君梵和葉岚。當某人不服氣的掏出PSP要比試,而其他隊友竟然無良的鼓動,被鐵血的司徒浩當場一一鎮壓。

四周都是笑得東倒西歪的人,顯然把宥溪剛才的行爲當做搞笑了。松口氣的藍鑫止跟工作員工表示繼續,往回走時也忍不住笑起來。果然嘛,無論被誰上身,總歸一半靈魂是宥溪,不會壞到哪裏去。

當然,也不會正常到哪裏去。

采訪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有六名幸運觀衆能夠上台,不僅得到AIR的簽名專輯,還能與偶像全體握手或者擁抱。堅持只握手的譚宥溪,在輪過五位觀衆,遇到一位頭頂四顆星的陌生女子。對方表現的很激動,漲紅著臉嘟囔著聽不清的話。

“我是譚宥溪。”譚宥溪的主動搭話,讓衆人很驚訝。在林揚和SEA笑著連聲說“搭讪”中,他與女子簡短的交談幾句後,緊接著說道。“伸手。”

薄瓷般質感的清涼聲線,讓女子如提線木偶般伸手顫巍巍的手,譚宥溪上下搖晃幾下,然後松開。女子遲疑的轉身,似乎不想走,下一刻就被叫住。

“拿著。”一串超級瑪麗玩偶的手機鏈被遞到面前,依舊機械的伸手去拿的女子,而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被偶像抱住。“這樣關系就對了。”

在尖叫中松開面前的人,譚宥溪快步下台,走到那堆觀衆中間。在一片混亂中,非常鎮定的按照星星的多寡,該牽手的牽手,該送禮物的送禮物。AIR成員想把某人拉回來,卻引發更多的FANS聚集,場面一時非常混亂……

扒平自己的雞窩頭,藍鑫止瞟了眼身邊的譚宥溪。後者穿著扣子全失蹤的打歌服,正瞪著手中裸奔的PSP,它的挂件和外罩也被主人送人了。

“舍不得就不送,要送也不是這種送法,今天你太亂來了。”

默默地把裸機塞回口袋,譚宥溪搖頭。“關系是要對等回報的。”

藍鑫止無奈的歎氣,抖動嘴唇卻什麽都沒說,自我安慰的想著,至少宥溪還能得到對FANS很好的評價。而倒在椅背上補眠的譚宥溪,卻邊小幅度點頭邊開口。

“我以前以爲FANS是打BOSS一下就會圍上來的小怪,原來也是可以抓的寶寶。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召喚來的。這樣,即便有壞脾氣的你在,我們打怪的時候也有助力,真好。”

“有秦先生在,你還需要什麽幫手。”

藍鑫止有些酸溜溜的說著,而譚宥溪慢條斯理的回答。

“我跟你是升級打怪的隊友,不分開,也不要別人帶著升級。混亂狀態我會找方法控制,你不用擔心我。”

看著筆記本上“入戲太深的解決方法”,藍鑫止嘟囔幾句,也安心的窩在椅子裏睡去。

“陛下,宋傅恒草菅人命、包庇下屬貪汙官員的罪證確鑿。可無論奴才怎麽刑訊逼供,他也沒供出其他的同黨。您看……”

張經柔順的語調帶著谄媚,身旁是被衆太監壓著跪下的宋傅恒。後者不屈的直挺著背脊,消瘦的下巴顯露出更加鋒利的輪廓,在掙紮中囚服領口拉開,皮膚上遍是紫黑色且形狀各異的新疤。

高高在上的帝王的身影,在珠簾後若隱若現。輕微的幾聲痛苦的咳嗽聲響起,威嚴中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感,幾個字清晰地落在每個人耳裏。

“當嘗殺、無、赦。”

話音未落,珠簾似乎被人觸動,琉璃珠相撞而出的嘈雜聲響,在此刻的氛圍中,就像是在每個人心中響起。

“謹遵聖禦。”自進宮以來初次擡起下巴,張經抽劍出鞘,扭曲的漂亮面容,在昏暗的深宮中卻熠熠發亮。“你們全部下去。”

“是。”小太監們有序排成兩列離開,張經神情叵測的看著他們離開,待他繼續前行,卻發現宋傅恒已經站起身。

“真是可笑啊可笑!”宋傅恒撕心裂肺的大笑著,笑聲洪亮醇厚,在空蕩的宮殿中造成回音陣陣。“不過是卑鄙的無根小人,何德何能讓國之重臣死于你手!螞蟻豈能撼大樹,荒謬之極。”

“宋傅恒!臨死之前還敢嘴硬。什麽天下蒼生、百姓,到死你只是個要被唾棄的罪臣。”

在空中劃過一道精光,張經手中的劍尖指著宋傅恒的喉頭,傲骨铮铮的忠臣的身軀,如松柏般筆直站著。

“我宋傅恒不畏鬼神,對你又有何懼?!”

面對宋傅恒的嘲笑,張揚怒極反笑,劍尖一轉,正待說出話語,卻被“卡”的一聲打斷。

“你早上吃沒吃飯!連念台詞的力氣都沒有?!這幕是你占上風,卻沒壓住宋傅恒的氣勢,軟趴趴的沒勁!哎,你們拉什麽拉,這幕好,狗屁!這種玩意不要說是我雲天傲拍的!下午重拍?!好,一早上重拍3、4次都沒過,晦氣!換幕。”

再次被雲天傲劈頭罵,呆呆站在場景中的譚宥溪,看著工作人員換道具。藍鑫止把他拖到角落,直接就是灌牛奶。“咯、咯”連續打嗝後,譚宥溪從口袋中掏出PSP,放心的藍鑫止看著身邊人的側臉,有些心疼。

又不是宥溪演技太差導致的,不過是……相比之下不夠完美而已。

“你和林帶暗地裏比拼演技,跟你們搭戲的演員都挺倒黴的。之前那堆人,你多少會在雲導那邊說說人情,怎麽到譚宥溪這兒,你管都不管?”

越琅暧昧的趴在好友肩膀上,嘴對著耳邊輕聲說。秦邦昊視線從劇本中擡起,正巧被遠處玩遊戲的某人捕捉,微笑著收回視線,某大神輕拍好友的手背。

“雲天傲沒說,但你看的很清楚。林帶扮演的陛下不過是背景,可是,即便只說了一句話,靠恰當時機觸動珠簾,無時無刻不提醒他的存在。不僅譚宥溪要考慮如何氣場壓過我,我也要想想怎麽壓制林帶。”

“邦昊,你是指你很忙,懶得管他?”越琅一臉古怪,不肯相信秦邦昊的說辭。“以前你不是把他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而且,根據她對好友的認知和經驗,秦邦昊是對情人無微不至的那種好男人,怎麽……

“越琅,我跟他都是男人,地位是平等的。生活上互相扶持,事業上是各自獨立的。況且,演員的成長是在困境中獲得的。我可能把他推入困境中成長,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幫助他。”想起什麽,秦邦昊臉上的笑容更深。

“跟勇士無時無刻相伴的,不是高塔上的公主,而是打不完的怪獸。”

……

就在張經要殺宋傅恒的前一刻,太子帶著大批兵馬趕到,篡位奪權。形勢瞬間倒轉,張經妄圖活命,答應告訴太子傳國玉玺在哪裏。而得知其他受陷害的忠臣已經全部遇害,暴怒的宋傅恒一掌劈向張經,急促的撞擊聲響起,後者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是自主發揮的小細節,之前也沒有告訴劇組工作人員,此刻地面上沒有鋪任何東西。反應極快的其他演員,仍然按劇本念台詞,埋頭在臂彎中的張經,顫抖著身軀似乎怎麽也爬不起來。

應該是真的被打……如果是因爲連累大前輩重拍許多次,也真沒什麽可冤的。

直到雲天傲喊“卡”的時候,所有人都這麽想。

在秦邦昊那一巴掌下去,被激的站起身的越琅,驚愕的看著好友微笑著走回,而好友左邊不遠處,“卡”聲後迅速爬起的譚宥溪,拍幹淨身上的灰塵,歡快的跑向臉色紫青的經紀人。

“用響指發出的聲音提醒他反應?你也太亂來了,萬一他反應不迅速……”

越琅不停的批判他胡鬧,秦邦昊喝著礦泉水,笑容越來越深,卻始終沒有解釋。

“我真是多管閑事。”突然猛拍自己額頭的越琅,斜眼看著好友。“也就是兩個臭男人的相處方式,你們想怎麽樣跟我無關。”

疲憊的從睡夢中醒來,秦邦昊像是被揍後全身酸疼,拿起鬧鍾看時間,顯示爲早上六點。他八點前要趕到車夏侯的劇組,拍完後開車兩小時趕到影視城拍《天君》。即便再晚也會趕回家,因爲他跟譚宥溪約定,有空就回家,說不定兩人就能碰到,可是……

“除了拍戲見過幾次,我們竟然又一個月沒在家裏碰到過。”

自言自語的說著,秦邦昊揉著被壓出紅印右手腕,准備下床,余光看到床面,驚愕的看向另一邊的床頭櫃,赫然立著PSP的皇位。

“噗~”秦邦昊抖動著肩膀,指著鴨絨被上明顯的一坑狂笑。那坑周圍還豎著譚宥溪的毯子,而且明顯被頭壓過的地方,呈現出半圓形的塌陷。

“竟然壓在我身上睡覺,不就是在劇中教訓了他,報複心這麽重。”

無奈的搖頭,秦邦昊戳著蜷縮成團的大坑坑底,眼睛裏閃著惡作劇的趣味。

……

跟保姆車內的藍鑫止告別,終于又回到秦宅的譚宥溪,在黑暗的客廳行走著,眼睛比月光還亮。他走到秦邦昊的房間前,透過門縫看見床上鼓起,迅速的轉頭跑回客房,抱著一堆東西回到前輩的房間。先把PSP擺好,譚宥溪眯著彎彎的眼睛,抱著毯子赤腳踩上被子。

“嘎嘎~噶及~~嘎嘎噶及~”

慌張的亂踩,腳底總是有奇怪的觸覺,還發出各種尖銳的叫聲,譚宥溪終于悲劇的滑倒,在半空中扭動身體,摔倒在沒人睡的半面床上,一時間“噶及”聲震天響著。

“哈哈,譚宥溪,你好好玩。”

在第一聲嘎之後就被吵醒的秦邦昊,也不再裝睡,頂著因憋笑而漲紅的臉,此刻非常不客氣的趴在床上狂笑著。雖沒摔疼但是被嚇得暈乎乎的譚宥溪,慢吞吞從被子中擡頭,就著原有姿勢拉開被子一角,看著床單上橫七豎八的擠壓動物玩偶。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譚宥溪跳下床,吊高著眼角,左腳不停的敲打著地面。

“對不起,我只是想見你一面。”

迅速收斂過分的笑容,秦邦昊連忙把床上的玩偶抖下床,而譚宥溪卻執著的撿起往上丟,最後自己也再度爬上床。兩個大男人和一堆會叫的玩具擠在一個被子裏,秦邦昊滿頭黑線的開口。

“是我不對,我道歉。讓我把這些玩偶收起來,免得不小心碰到,吵到你睡覺。”

譚宥溪搖頭。“玩具也是有尊嚴的,你讓它們上床睡覺,至少要過掉這晚。”

僅僅挪動身體,就讓幾個玩偶叫起來,秦邦昊無奈的揉著太陽穴。

“宥溪,它們只是玩具。”

“身爲位高權重的宰相,張經也不過是你眼中的玩具,答應的事情可以隨意反悔。”

譚宥溪認真的說著,目瞪口呆的秦邦昊呆滯幾秒,轉身出門,回來的時候帶著自制的草莓酸奶。

“我用這引誘它們下床,表現的很有誠意吧?”

譚宥溪二話不說下床,端著酸奶,朝著坐在床上的秦邦昊,面無表情的吃著。結果把大活寶請下床的某前輩,也執拗起來,縮進被子就關上燈睡覺。當然,黑暗中某人閃亮的眼睛和不停的咀嚼聲音,最終還是讓秦邦昊敗下陣來。

“宥溪,上來睡覺。”

歡快的漱口後,譚宥溪伴隨著嘎嘎聲音爬上床,秦邦昊翻身,哭笑不得的捏著身邊人的臉頰。

“酸奶是要吃的,人也要睡我的床,還不肯答應我拿走玩偶,真是貪婪的奸賊。”

譚宥溪沒有說話,只是在黑暗中的面容,竟然露出惡心的得意笑容。見到張經式的招牌笑,秦邦昊輕笑著彈了某人額頭一下。在家裏,即便宥溪偶爾是張經,他卻不是宋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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