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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番外雪止留情》第16章
番外《雪止留情》

 過了年之後,春天也就近了,但這會兒還是冷得厲害,連著下了幾場雪,積得厚厚實實的,像鋪了層雪白的絨被一樣。

 厲永山從金鋪裏出來,一哈氣就凝成一片白霧,鋪子裏頭炭盆燒得旺,出來就有點不適應了。

 想那個人也是怕冷怕得厲害的,這會兒應該是躲在屋裏抱著暖爐翻翻帳本或者索性貓一樣地蜷作一團打打小盹吧?

 之前兩人一同遊湖賞雪景,結果那人穿著厚實的裘襖懷裏抱著暖爐卻還是不肯到船頭上來。不過厲永山也不是什麼文人雅士,帶他賞景無非是用以見他的藉口,他既不願意去外頭,那讓他賞賞畫舫的天花板也是件不錯的事。

 念到這裏,厲永山抬手從胸口衣襟裏掏出個小錦盒。就是為著這個到金鋪來的,打開錦盒,裏面是只金子打的小兔子,比他的小指甲蓋還小上一圈,不過模樣精細,但就這點也花了他一年的俸祿。

 小小的兔子用根紅繩穿過,可以掛在腕上,當初去訂做的時候和金鋪的老闆說是給自己剛滿周歲的小侄子的生辰禮物,結果老闆好意,還給穿了只小銅鈴上去。拿在手裏叮鈴叮鈴的,非常可愛。但是厲永山卻有點哭笑不得,這不真成了給貓掛鈴鐺了?

 事實上是厲永山確實有個剛滿周歲的侄子,但要過生辰的卻是另一個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春天,轉眼,又是一個春天要來了。

 記得他說過他是在春天生的,想來日子也要不遠了,便琢磨著送他個什麼好,其實他什麼都不缺,但就是想讓他身上帶著自己送的東西,像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權那樣。

 連玉樓是要被掛上鈴鐺的貓,是他厲永山的人。

 之前聽他說起過,嚴玉闕長他兩歲,是屬牛的,那麼他就應該屬兔子,厲永山不是什麼有錢人,大兔子自然是買不起的,不過打只小兔子還是可以的。

 看著錦盒裏小小的很精緻的東西,總覺得不太像是應該送給他這樣年紀的人,不過既然錢都花出去了,還是安心吧。厲永山這樣勸慰自己。

 其實這幾日都沒見到連玉樓,年前忙得有時徹夜對賬,沒想到過了年之後也沒消停下來。厲永山有勸過他,忙壞了身子總是不划算的,而且以他現在的產業,都夠幾輩子吃喝玩樂了。

 不過那個人向來都不愛聽自己的意見,總要自己用強的才肯乖乖聽話。

 到了連宅,就見門口堆了好幾箱貼著紅封條的箱子,下人們正在往裏搬,連全看到他,迎了上來。

 「厲爺,您來找我家爺?」

 厲永山點點頭,視線落在那些箱子上。

 「我家爺在書房裏,您自個兒去找他好了,這裏都是各地商鋪送來給我們家爺的生辰賀禮,您看堆得連路都不能走……」

 厲永山示意他接著忙,自己走進大門到書房去找連玉樓。

 連家的大宅他已經很熟悉了,但總覺得這麼大的宅子裏,就住著連玉樓和幾個下人總有些冷清,只有在連二他們回來的時候才會熱鬧些,但也就那幾日罷了,不過連玉樓房間裏通下去的那間小密室他倒是很中意,每次在那裏連玉樓都似乎會特別興奮的樣子。

 書房的門半掩著,厲永山伸手推開,就帶著一陣冷風捲進去。

 連玉樓正坐在書案後提筆寫著什麼,整個人都裹在厚實的裘襖裏,領口和袖口鑲著毛邊,襯著他的玉面唇粉,很是雍容華貴。

 聽到動靜,停筆抬頭看向門口,見是厲永山,便低下頭繼續手裏的活,只提醒了一句,「把門關了,好不容易才暖和一點的。」

 厲永山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自己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縱然房間裏已經暖和得讓他有點冒汗,但是連玉樓的手依然涼涼的,於是厲永山便將他的手包握進掌心裏替他暖著。

 「你呢就是整日坐在這裏一動不動才會這麼怕冷,多跟著我去騎騎馬打打獵,弄只野鹿烤來吃,保管你血氣旺盛到三九天都用不到炭盆。」

 連玉樓用著一個很愜意地姿勢窩在他懷裏,這樣大冷的天,偎著厲永山寬厚結實又熱乎乎的胸膛,比那炭盆可管用多了。

 連玉樓握筆的手掙了掙,厲永山知道他要做什麼,便松了手,連玉樓就著坐在他懷裏的姿勢,繼續在那本簿子上寫著什麼。

 「這是小時候落下的根子,騎再多馬吃再多的鹿肉羊肉都沒有用的,汴京可比這兒冷多了……」

 厲永山自然明白他說的怎麼回事,連玉樓小時候在嚴家倍受欺淩和虐待,這怕冷的毛病也是那時候三九天給凍出來的。

 便將他抱緊了些,看到他在寫的東西,發現和平時的賬目不太一樣,倒像是禮單。

 「年前給各家商戶送禮的單子不是已經寫過了?怎麼又要寫?」

 連玉樓嘴角輕弧,「這是這幾日送來的賀禮清單,現在收了,以後還是要還的。」

 果然就看到他那本東西上記著,天香閣老闆送來珊瑚兩盆,什麼酒樓的老闆送來字畫一幅,什麼人送了瑪瑙棋子,諸如此類的,厲永山還在名單裏看到金鋪老闆送了兩塊十兩的金錠。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可以搬回去,擱在我這裏也是積灰。」連玉樓淡淡說道,那語氣仿佛就像家裏多了些不值錢又占地方的東西,但是那單子上任何一樣賀禮雖說不上價值連城,但也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珍貴之物。

 厲永山低下頭,湊近他,貼上他的臉頰來回蹭,手開始不規矩地往他裘襖底下鑽,「我想要你……這個給不給?」

 連玉樓用筆桿子將厲永山的臉戳開,「我在做事……」

 厲永山撥開他的手,順勢將他手裏的筆取了下來,然後吻住他,「遲點也沒關係,但是我可等不及了。」

 「嗯……」

 連玉樓鼻端發出一聲輕吟,並沒有太多的抗拒,順著厲永山的擁吻身體漸漸癱軟下來,但是下一刻猛地掙脫著拉開兩人的距離。

 「什麼東西?疼死了。」連玉樓皺著眉頭伸手揉自己的肩膀,視線盯著厲永山的胸口。

 厲永山愣了愣,恍然大悟,伸手入懷就要將送他的東西掏出來,就聽連全在外頭敲門。

 「爺,李老闆來了。」

 「你讓他稍等,我這就去。」連玉樓從厲永山身上起來,整了整衣衫,「我和李老闆有點事要談,你可以在這裏等我,餓了的話自己去廚房找東西吃。」說完便走了出去。

 厲永山原以為他這一去應該不會很久,但是等了半天都沒見他回來,百無聊賴間就對書房裏多出來的一些擺設起了興趣,這裏看看那裏摸摸又打發掉不少時間,不知不覺間日頭跑到西邊,將要落下的樣子,厲永山有點坐不住了,起身去大堂想看看是什麼人,怎麼話說個沒完的。

 還未走到大堂就聽到一陣爽朗的大笑,遠遠看過去,就見堂上不止坐著兩個人,那些人個個錦衣華服,面容英挺,不過厲永山都不認識,就見他們有說有笑,連玉樓也鮮少有的在外人面前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厲永山站的有點遠,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就見一人說得興起站了起來,在堂上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搖著扇子,像是吟詩作賦,待他念完,扇子一指連玉樓,連玉樓臉上略驚了一下,馬上恢復平靜,朗朗而答,氣度卓然。

 厲永山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們之間仿佛橫了一道溝壑,那邊是他不瞭解的連玉樓的那一面,他一直以為連玉樓在自己面前才表現出真的一面來,但是他不知道,連玉樓身上還有很多很多他所沒有見過的……

 那邊坐著的另一個也站了起來,不知說了什麼,竟是解下自己腰上的玉環綬走過去要替連玉樓系上,連玉樓伸手推諉了兩下,但是推拒不掉,只能任對方解下他腰上的環綬換上他的,末了,那人還像兄長似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結環綬玉,是極為親昵的舉動,何況這種將身上之物直接贈予對方的行為。

 厲永山沒再繼續站下去,回到房間,瞥到連玉樓攤在書案上的冊子,然後伸手從懷裏掏出錦盒,相較之下,就顯得寒酸得有點拿不出手,不說桌上冊子裏的這些,光是方才在大堂上,那個人給連玉樓結上的環綬上面的那塊青玉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厲永山歎了口氣,書房門沒鎖,似乎還能聽到幾人在前面的說笑聲被風帶著隱隱地傳過來。

 兩人間維持到現在的關係,一直都是厲永山主導著,連玉樓永遠都是一副彆扭的態度,時不時還要鬧下脾氣,但從未明白表示過自己的情意。

 那個時候在天香閣裏,自己就對他說,想要他的真心,但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點頭,後來兩人在一起了,他就沒有再計較過這個問題,不說或者不表達,也許只是連玉樓臉皮薄,不像自己到了某種境界什麼無恥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只是現在突然想起來,有時候,欲望和身體的快感也會讓人沉溺……

 但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書房的門「吱嘎」一聲輕響,走廊上響起連全的聲音。

 「厲爺,您回去了?」

 「嗯。」

 靜悄悄的書房裏,一隻錦盒被擺在那本禮單的冊子上,有點孤單的寂寞。

 晚上的時候厲永山在老譚的攤子上喝了點酒,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一頭倒在榻上睡了。

 但厲永山卻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就覺得胸口那裏憋著一口氣,生平頭一次恨自己只是個俸祿微薄的捕快。

 說看到白日裏那個情景不眼紅是假的,他和連玉樓在一起的時候,無非就是逗嘴,逗到連玉樓露牙露爪子了就壓倒好好疼愛一番,不會和他談論生意上的事情,更不懂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現在想想,和他相處的那些日子和他一起做過的事情,除了床事以外確實乏善可陳。

 厲永山歎著氣又翻了一個身,聽見房門被很用力地敲響,「咚咚咚」的一聲聲,好像追債來的一樣。

 厲永山想不去理睬,但是那個敲門的聲音上升為好像殺人放火劫了他家媳婦那樣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厲永山沒有辦法只能披著衣衫起來,抱著如果是李威就痛揍他一頓的想法開下門來。

 外頭黑漆漆的,還沒看清楚是誰敲的門,就聽到連玉樓的聲音。

 「厲永山,你怎麼不去死?!」

 同時,黑暗中不知道什麼東西「咻」的一下飛過來,厲永山躲閃不及,頭上被砸了個正著,那東西有楞有角的,磕在腦門上火辣辣的疼。

 厲永山摸著腦袋,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發現砸中自己的就是白日裏留在連玉樓書房的那個裝了掛墜的錦盒子,抬頭,發現連玉樓就穿著在屋子裏頭時穿的那身裘襖外面斗篷也沒披就這麼站在外面,臉色陰沉得厲害。

 夜裏風大,呼啦啦地灌進來,厲永山平時並不怎麼怕冷,這會卻覺得四肢骨都涼了。

 「這東西是你的嗎?」連玉樓開口問他。

 厲永山知道他指的什麼,但那個「是」卻梗在喉嚨裏,像長了刺,牢牢紮根在那裏。借著屋裏的燭火,厲永山看到系在他腰上的那根環綬,青色的玉緻密細膩,泛著油脂一樣的光澤,便覺得心裏頭一陣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

 厲永山彎腰撿起地上那錦盒,看著那盒子,有些自嘲地笑,「若是你覺得這東西寒酸,辱了你,你隨手扔了便好,犯不著特意跑一趟。」

 連玉樓眼神狠戾地瞪著厲永山,肩膀微微顫抖,不知是不是凍的,兩頰紅紅的,明滅的燭火躍動下,他眼中似有水光流轉。在聽到厲永山那樣說之後,咬了咬牙,道,「是啊,這麼寒酸的東西,連你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以為趁著沒人的時候放在那裏我就會不知道嗎?」

 這一說,正好戳到厲永山的痛處,「連老闆家財萬貫,多少人趕著貼上來要送禮巴結你,我這點不值錢的東西確實太不自量力了。」說著手一揚,「你不丟,我替你丟了,眼不見為淨,這下連老闆總該消火了?」

 那盒子一下沒進黑暗裏,連蹤影都不見一下。

 厲永山清楚看見連玉樓臉上露出震驚不敢相信的表情。連玉樓呆立了片刻,臉上的震驚逐漸淡下去,但是眼神直直地看著身前的模樣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兩人一下都沒了聲響,氣氛也和屋外的天氣一樣冷到了極點,連玉樓緩緩轉身,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那裏,聲音淡淡地傳過來。

 「就算有那麼多人巴結我,但是他們送的那些我從不會多看一眼……」連玉樓停了停,聲音不僅越來越小聲,還帶著一點哽咽,「唯一想多看一眼的,卻連它的主人也輕賤它……你說得對,我應該直接扔了……」又像是喃喃自語那樣重複了最後一句,「應該直接扔了……」這樣說著就要離開,眼見他的身形要沒入黑暗中,厲永山心裏湧起諸多的不忍。

 「別走!」

 一把拉住他,將他帶入懷中,才發覺他正瑟瑟發抖,便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手掌在他手臂上輕輕搓動。

 剛才那陣無來由的激動平息了下去,才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在那裏學姑娘家似的自怨自艾實在是件丟人的事情,而剛才連玉樓的話也被一個字一個字地深深刻在他腦海裏。

 他低下頭,貼上他冰冷的臉頰,「外面冷得厲害,我們去屋裏說話,剛才是我說話沖了點,誰叫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書房,自己卻和那些人有說有笑的?」

 「讓我回去。」連玉樓冷冷的拒絕。

 但是厲永山向來都不聽他的,對他硬來也快要習以為常了。他當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放他回去,厲永山會做的,是將他抱了起來帶回屋裏。

 屋子裏簡陋,沒什麼擺設,厲永山將連玉樓在自己床上放下,扯過棉被將他裹緊了,又往炭盆裏投了幾塊炭,這才半跪在挨著床沿而坐的連玉樓面前,變戲法似的手裏托著那個剛才被丟掉的錦盒。

 連玉樓看到他手裏的東西,又是震驚了一下,接著撇開臉去,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一樣。

 厲永山有點懊惱和後悔,自己怎麼會沒有想到,彆扭如他,大冷天的夜裏斗篷都沒來得及披就帶著這個來找自己,真的是因為東西過於寒酸他看不上眼所以拿來還給自己?

 正如他所說的,他看不上眼的東西,恐怕連碰都不會去碰。

 怪只怪自己嫉妒過頭,一時昏了,曲解了他的意思,還說了那樣過分的話。

 厲永山輕聲笑著伸手將連玉樓的臉撥回來面朝向自己,就見他連眼角都紅了,盈盈淚光在眼眶裏打著轉,就要結成水滴落下來的樣子,一副委屈到他的模樣。

 厲永山心裏越發好笑,將他縮在袖子底下還握成拳狀的手挖出來牽在手裏,「你告訴我,你以前都是這麼表示感謝的嗎?用別人送你的東西去砸他的腦袋?」

 「誰叫你不躲開的……」連玉樓咕噥道,還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我現在很疼,你幫我揉揉好不好?」像個孩子似地搖了搖牽著他的手,知道對他,這樣也是管用的。

 果然,連玉樓猶豫了下,伸手按上他的額頭輕輕揉起來,「你臉皮這麼厚也會疼?」

 「會啊,你和別人不一樣,我一聽見你的聲音,就忘了躲了。」某人腆著臉搖起尾巴享受服務,連玉樓的手指有點冰的,摸在被砸到起包的地方,涼涼的很舒服。

 厲永山打開那個錦盒,用手指勾出那根東西,在連玉樓腕上比了比紅繩的長短,見大小正好便替他戴了起來,「生辰吉祥……雖然我並不知道具體的日子。」

 「二月二十……」

 「嗯?」

 連玉樓突然將手收了回來,騰得站起來,「我要回去了。」

 厲永山就著半跪的姿態回身,轉而順勢坐在床前的腳踏上,手拉住連玉樓的衣角,用力一拉。

 連玉樓一個趔趄,驚叫著向後倒下,厲永山手臂一伸,正好將他牢牢接住,摟在懷裏,嘴唇在他耳邊廝磨。

 「我以為你今晚來了,就沒抱著要回去的打算。」

 手探進他衣衫底下,連玉樓扭動著反抗了兩下,腕上那根紅繩上的銅鈴「鈴鈴」地清脆作響,只是沒抵抗幾下子,連玉樓就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厲永山懷裏……

 「嗯……」

 緊閉的窗戶內,洩露出淺淺的低吟,燭火晃動,在窗戶上映出兩個相擁的人影。

 衣物被扔了一地,連玉樓的裘襖底下露出玉環綬上的一截絲條,混在一室細細密密的喘息聲裏的,是銅鈴「叮鈴鈴」震顫的聲響。

 厲永山背靠著床頭而坐,連玉樓趴在他胸膛上,頭髮披散,眼神迷離,隨著在身後蜜穴內抽動的手指,半開的嘴裏吐出誘人的呻吟。

 前段挺立起來的欲望根部,縛著一根紅繩,繩上掛著一隻小巧精緻的金兔子,旁邊的銅鈴隨著顫動的男根發出聲響,挺立的男根飽脹通紅,有透明的液體自頂端鈴口溢出,順著秀挺的柱身滑下來,弄得他雙腿間一片濕濕亮亮的粘膩。

 抽動的手指又加了一根,因為對於自己的身體已經極為瞭解,手指碰觸的都是讓他能有感覺的地方,但是前端被束緊的欲望,又讓源源不斷匯上腦門的快感如被截流一般,找不到發洩的地方,都積聚在腹部那裏,漲得發疼。

 伸手想去將束縛解開,但被厲永山一手制住,連玉樓微微發著抖,眼含水光地望著厲永山,露出有點可憐的表情。

 厲永山就覺得心裏像是被小鹿撞了那麼一下,這是別人永遠都看不到的連玉樓,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連玉樓,為什麼自己還不滿足呢?輕笑著低頭,有點寵溺地伸出舌頭去舔他敏感的耳根,連玉樓嗚出一聲弱弱的抗議,整個人都繃緊了。

 「讓我出來……」聲音裏帶著哭腔,仰著頭,嘴唇有意無意地碰觸厲永山的臉頰,像是乞求一樣。

 厲永山將在他後庭拓張的手指抽了出來,抹進去用於潤滑的膏脂融化之後變成黏稠的帶著清淡香氣的液體,手指抽出來的時候還扯出幾根絲線來。

 厲永山捏住他的下巴,舌頭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用著誘哄的口氣道,「幫我含吧……我就讓你出來。」手指鬆開,沾了芳香膏脂融化後的液體的指尖順著他的喉線滑下去,順過胸膛和小腹,最後落在他的男根那裏,輕彈了下頂端。

 「啊嗚……」連玉樓被疼得眼裏的水珠控制不住,落了兩滴下來。低頭看了眼厲永山胯間高高昂著頭的玩意兒,上面經脈根根凸起,粗壯猙獰,便又抬頭看向厲永山,依然還是那副有點可憐的表情。

 厲永山卻態度有點強硬的,手繞到他身後,將他往下按,「不含的話,就不解開。」

 連玉樓沾著細小水珠的細長睫毛顫了顫,氣息有些急促,身上的皮膚泛起了紅潮,但臉上表情又帶著痛苦,最後終於還是屈服在欲望面前,順著厲永山的力道俯下身去,男根上的銅鈴一陣輕響。

 賁漲的物事就在眼前,對方身上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端,連玉樓臉上露出抗拒的表情。

 厲永山的手在他腦袋上輕撫,手指順著他的頭髮,挺起腰,用那根粗壯的東西頂了頂連玉樓的嘴唇,想要往他嘴裏送,「玉樓,為什麼這種表情?這根東西每次都讓你欲仙欲死的,你該喜歡才是的。」

 連玉樓給了他一個白眼,伸手扶住炙熱的似有生命一樣的熱吻,張開嘴湊了上去。

 舌尖繞著頂端轉了一圈,然後含了下去,但是因為太粗太長,只含進一半就快要頂到喉口,甚至感覺它在自己嘴裏又漲大了一圈,不禁在心裏詫異,這麼粗長的東西真的進到自己身體裏過嗎?

 欲望的根源被濕潤溫暖地包裹住,雖然連玉樓的動作生澀,但還是讓厲永山舒爽地連連抽氣。

 「啊……就是這樣……舌頭纏著吮吸一下……」

 連玉樓按照他說的去做,舌頭繞著莖身打轉,口涎與龜頭吐出的濁液相混著從他嘴角垂掛下來。

 厲永山低下腰,連玉樓察覺到他的動作,停下來看他,厲永山用手指抹了從他嘴角流下來的東西,將手指伸進他嘴裏,翻攪逗弄他的舌頭。

 「都咽下去……」

 連玉樓含著他的手指,像舔弄他的陽具那樣舔著他的手指,喉結滑動,將那些東西都吞了下去,微微皺起眉頭。

 舔乾淨他的手指,連玉樓再次抬頭有點無措地看著厲永山。

 厲永山也是再也忍不住了,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身上,一手扶著自己挺立的陽物對著那處洞口,一手扶著他的腰,讓他緩緩坐了下去。

 「嗚……好大……」

 連玉樓搖了搖頭,一頭墨發甩開散在了肩頭,但是厲永山卻不鬆手,一直讓那裏「滋」地將整個東西都吞了進去。

 「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聲音,厲永山是因為被溫暖和緊致裹纏住而發出的舒爽歎息,連玉樓則是因為腸道一下被撐開充滿而不適地呻吟。

 厲永山沒有給他適應的時間,稍稍停了下,便抱著他,腰下挺動,次次都朝著那點能令他發狂的地方撩過。

 「啊……啊……快鬆開……」連玉樓像是失去控制那樣地持續不斷地呻吟起來,帶著哀泣哭求的音調,「嗚……讓我出來……」

 厲永山偏是壞心就不幫他解下纏在欲望根部的紅繩,眼看著他那根東西漲得通紅發紫,不斷有液體自頂端湧出來,簌簌地發著抖。

 「玉樓,你喜不喜歡我?來,告訴我。」

 連玉樓只是用著乞求的表情看著他,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又或者刻意回避著這個。

 厲永山看著他,其實他也不想把他逼到這樣的絕境,但是有一樣東西,他想要了很久很久,但是連玉樓卻始終不肯鬆手。見他就算被要宣洩的欲望逼得整個人都發起抖來,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卻依然不肯鬆口,厲永山不禁有些失望與受傷,輕歎了口氣。

 「你果然還是……沒有信任我……」

 就在要伸手去解開那根紅繩的時候,突然面前一片陰影壓過來,抬頭,就見連玉樓張著手臂抱住自己,吻了上來。

 這是連玉樓第一次這樣主動親吻他,但伸進來與他糾纏在一起的舌頭不失掠奪與霸道,就像以往那樣,用著傲慢地態度。

 厲永山在愣了一愣之後,將他壓在床榻上回吻了過去,同時一隻手伸下去,挑開那根縛住他男根的紅繩。

 「嗯……嗯!」

 連玉樓在床榻上劇烈掙扎扭動起來,厲永山牢牢壓著他,身下用力抽送。連玉樓激動地驚叫都被封堵在唇舌間,身體顫抖了兩下,接著猛地繃緊。

 感覺一股熱流在腹間漫開,於是厲永山在用力抽送了兩下後將熱液釋放在他身體裏。鬆開連玉樓的唇舌,那對薄唇已被啃咬地紅潤發腫,而臉上則是高潮後的失神。

 厲永山伸手去捋他的頭髮,手伸到一半卻被連玉樓握住,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就這樣看著對方,但是厲永山知道,有些東西,其實自己一早就得到了,只是沒有察覺罷了。

 「玉樓,喚一聲我的名。」

 連玉樓嘴張了張,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永山」兩個字說出口,但是輕的好像貓叫。

 「再喚一聲。」

 「永山……」

 「嗯,再叫一聲。」

 「……」

 房裏靜了靜,然後響起某人慍怒的聲音。

 「去死!」

 外頭積著的雪已經開始融化。

 掌櫃從後頭捧著一本簿子撩開門簾走出來,臉上帶著欣喜,「找著了,找著了,爺!哎,爺?」

 鋪子裏只有連全坐在一旁悠閒地喝茶,看到掌櫃一臉地疑惑,四下張望著找他們家爺,連全放下茶杯,「爺早走了。」

 掌櫃有點不敢相信,「不會吧,今天還早啊,這都不太像是爺的作風……」然後看見一旁的斗篷,用手裏簿子指了指連全,「爺的斗篷還在這裏,你也在這裏,你還騙我說爺走了。」

 連全有點百口莫辯,只能抬手指了下店外讓掌櫃自己看。

 就見對面酒肆門口,有一人高大英挺靠著門口的柱子站著,嘴角含笑地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人,等到那人走到自己面前,他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怎麼斗篷也不穿就出來了?」不是責怪的語氣,而是帶著寵溺。

 「沒關係。」連玉樓似是而非地答道,順從地讓厲永山牽著自己的手,跟著他走。

 「晚上想吃什麼?」

 「隨你。」

 「那就去老譚的攤子好了。」

 「又是那裏?」

 「我只是個窮捕快,沒辦法天天給你山珍海味。」

 兩人的說話聲裏夾著一串細小的銅鈴聲響,隨著漸行漸遠的身形逐漸消散在天際,只有還未化去的雪地上留下了兩行腳印,一路遠去。

 ——番外《雪止留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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