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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碎》第28章
第 28 章

  回到鴻王府天已經微亮,月光在郁郁的遊雲間行走,天際雲遮霧掩著一彎朦胧月牙,濃光淡影,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華中。

  我躍過後院高高的牆頭,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間。擱下朱墨劍,正要梳洗時,卻聽見一個清麗好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回來了。”

  我一凜,慌忙回過頭,只見慕容渲手背撐著頭,庸懶地斜躺在床上。心口突地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勉強平靜了神色,喚道:“九爺。”

  慕容渲隨意應了聲,卻沒有說話,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良久,我再也忍不住,抿了抿唇說道:“你不想知道我這整晚去了哪裏麽?”他睜開細長的眼看我,神姿高徹,說道:“既然知道你會回來,又何須知道你去了哪裏。”見他一副從容淡定竟沒有一絲擔心的樣子,我微微黯然,問道:“你又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慕容渲凝神望著我,嘴角溢上一縷嘲諷的笑,說道:“你的心上人還在本王手裏,你能跑到哪裏去?”

  我聞言一窒,沒有說話。這樣靜了半日,慕容渲道:“天還沒亮,過來陪本王睡會兒。”我咬一咬唇,只得依言走過去上了床。

  慕容渲伸手摟過我的腰,蹙了蹙眉說道:“怎麽瘦了這麽多?”

  我道:“多謝九爺關心了。”頓了頓又道:“恭喜九爺。”

  “無緣無故的,恭喜本王做什麽?”

  心裏湧起一股酸澀之意,我勉強笑道:“王妃不是懷了身孕麽?難道屬下不該恭喜九爺?”他聽後,淡淡道:“又不是什麽高興的事還值得恭喜。”

  我道:“初爲人父,九爺還不高興麽?”

  慕容渲看了我好一會兒,半響道:“我對孩子未曾有過什麽期望,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並無多大關系。”

  我心思低迷,不知道他的這般無情是我的幸運抑或是不幸?須臾道:“王妃身子還好麽?懷了世子後可得叫下人們好生照料著。”

  慕容渲只隨意地“恩”了一聲。

  我伸手不自覺攬上他的腰,頭抵在他胸口,心中酸甜交錯如雲湧動,道:“渲,陪陪我好麽?”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肩:“你今天怎麽了?”

  我沒有說話,擡頭主動送上自己的唇。慕容渲一怔,隨即低下頭回應我。

  微明的曙光下,陽光從窗棂中沁透進來,在地上落出了密密疏疏的方斑,可以看到慕容渲的臉上那透著異樣媚人的紅。

  他扶住我的腰,用力一挺,進入了我身體的最深處,每一次抽動都給我帶來了身體的顫抖和強烈的快感,我緊緊地抱住他光滑□的背,急喘著享受身下一波又一波的沖撞。在一陣急促的痙攣後,一股熾熱的液體射在了我的體內。身體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貼著他的身體,大力汲取著他身上彌漫開來的幽磬香味。

  我撫摸著他順滑美麗的長發,說道:“九爺今日還要上早朝麽?”

  他懶懶地應了聲:“恩。”我道:“九爺不是不喜歡上早朝麽?如今王妃懷有身孕,九爺即便不去,皇上也是會體諒的。”

  慕容渲哼了一聲,說道:“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貧嘴了。”說著湊過唇又來吻我。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凝視著他韶美妖娆的丹鳳眼,深深地吻上他的紅唇。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兩人分開彼此雙唇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慕容渲朝外道:“來人。”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有丫鬟端著梳洗的臉盆進來。

  我全身上下布滿了班駁的吻痕,見有人進來,忙將身體鑽入被窩裏。

  慕容渲瞧見我這副窘迫的樣子,不禁調笑道:“怎麽?這樣就害臊了?”我正想轉個身,卻被他擠進雙腿間,我惶恐而亂,奮力掙紮著:“九爺,丫鬟在一旁看著呢。”

  慕容渲微微瞬目,道:“別管她們,我們做我們的。”我就算是再浪蕩無恥,也不可能在人前做出這種事。

  手中運了些內力,稍加用力就將慕容渲壓在了身下。

  些許發絲沾在他玫瑰般的唇邊,引得我魄蕩魂搖,但終究因著旁人在場,只說道:“九爺快點梳洗好,去上早朝吧。”語畢稍稍放開他。

  慕容渲微撐起身靠近,湊到我耳邊道:“今晚我們繼續。”

  我的臉轟地燒了起來,正要開口拒絕,但忽然間又想到什麽,緩緩點了點頭。

  他嘴角往上一揚,臉上依然是那副暧昧不清的表情,借著被子的掩護,他的手在我腰間挑逗似地掐捏了幾把。接著從容淡定地下了床,好象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讓丫鬟們服侍著梳洗更衣。

  看著面前修長秀挺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陳雜,突然間鼻中微酸,眼中便有些脹脹的。使勁眨了眨眼睛,可是眼前卻不見絲毫清明,反而越來越模糊。

  刻骨相思,深憶回眸。眉收,欲澆透,百結衷腸,冷落心頭。

  中午用過膳,在房中呆了一會兒,我想了想,還是拿起朱墨劍朝外走去。去華林苑的路上,正巧碰見了正在花苑中休憩的秦甄婉,旁邊還站著煙兒和幾個隨侍的下人。本想悄悄繞道避開,卻不想被眼尖的煙兒發現。

  “這不是百護衛麽?真是好大的膽子呢,見著王妃也不過來行禮問安!”

  無奈之下,我只得拱手道:“屬下參見王妃。”秦甄婉啓唇一笑,燦若春花,發髻上垂下的金累絲流蘇娓娓搖晃:“百護衛這是去哪啊?”我道:“回王妃,屬下只是隨意走走。”

  “哦?百護衛還真是悠閑啊,身爲王爺的貼身護衛,不在王爺身邊隨侍著,竟還有空在王府內四處溜達。”

  我怕她以此做借口又來糾纏,忙道:“是九爺不讓屬下跟著的。”

  秦甄婉的手指在瑪瑙珠飾上輕輕撫過,說道:“是麽?我聽下人們說,王爺昨晚是在你那裏過的夜,呵呵,百護衛如此日夜貼身服侍著王爺,當真是辛苦了呢。”容光嬌麗的臉上稍露輕蔑之態:“以後可得好好服侍王爺,雖說不能像女子那般討個名分,但總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我神色微難堪,少不得強行按捺,只道:“多謝王妃。”

  一只柔荑仿佛是不經意般地覆在微凸的小腹上,秦甄婉唇邊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這些日子總感覺肚子動得厲害,敢情這小壞蛋還沒出生就想著欺負爲娘了,也不知將來會是怎麽個搗亂調皮呢。”

  煙兒聞言,臉上閃過轉瞬即逝的不安,隨即又笑道:“怎麽會呢,像王爺這般優雅溫柔的人,世子長大後肯定也會是個豐神俊秀的人物。”

  秦甄婉笑了笑,仿佛是漫不經心般地說道:“女人無論再怎麽不得寵,但是一旦母憑子貴,比起那些不能所出的男寵,終究還是多了一分優勢,你說是不是呢,百護衛?”

  見秦甄婉問我,怔了怔,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半響應道:“……是。”眼角瞥到一旁的煙兒,想起昨晚她與花詩相公的對話,我想了想,于是拱手道:“王妃,恕屬下多嘴,請王妃保護好腹中的胎兒,莫要被有些人害了去。”

  煙兒聽了我的話,臉遽然一白。秦甄婉的目光在我面上銳利剜過,已多了幾分怒氣,厲聲道:“好你個狗奴才,竟敢詛咒我喪子!”

  我一愣,正要解釋,卻見她已走到我的眼前,纖手一擡便狠狠掴了我一巴掌,語中帶了狠意道:“以後若是再敢說這些話詛咒我腹中的孩子,信不信我叫王爺割了你那惡毒的舌頭。”

  我咬了咬唇,謙卑了神色,道:“是,屬下該死。”

  秦甄婉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盡數流露在眉梢眼角,徑自拂袖穿前走去,不料走得太急,頸中一串瑪瑙項鏈在花枝上一勾,“嘩啦”散了開來,如急雨落了滿地。秦甄婉許是沒反應過來,一腳踩在渾圓的珠子上,身子一歪眼見就要跌倒在地上。

  來不及細想,我猛地上前抱住她,一個翻身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緊接著一個不算輕的身子貫倒在我胸前。

  真重。

  我痛得悶哼一聲。顧不上自己,急忙去看秦甄婉的狀況,卻見她滿臉痛苦地捂著肚子。

  “王妃你沒事吧?”

  卻聽一旁的煙兒叫出聲:“小姐流血了!”我一驚,朝她身下看去,果不其然,只瞧見猩紅的裙角,一灘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蜿蜿蜒蜒,宛如細河,將翠綠的草叢也染成了血的色澤。

  我朝煙兒吼道:“叫大夫!快叫大夫!”

  煙兒也是嚇呆了,半響才聽進我的話,急急忙忙去請大夫。我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清,什麽主仆尊卑,一把抱了昏過去的秦甄婉就往翦水閣沖去。

  慕容渲上完早朝回來,聽到下人禀報便趕了過來。

  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張皇不定地看著他:“九爺,王妃她……”

  慕容渲看了看昏迷在床上的秦甄婉,問道:“怎麽回事?”

  大夫弓身行過禮後,回道:“回王爺,王妃因爲不小心滑了一跤,受了些驚嚇,現下已無大礙,只需靜養調理幾天便可以了。”

  慕容渲點了點頭,問道:“孩子如何了?”

  大夫小心地瞧了瞧慕容渲的神色,斟酌半響,說道:“回王爺,王妃的身子本就孱弱,現下又摔了一跤,世子……恕老夫無能,世子沒有保住。”

  我的天靈蓋像是被什麽重重擊了一下,不禁倉皇跪下:“都是屬下的錯,還請九爺責罰。”

  慕容渲正要說些什麽,卻聽見床上傳來響聲。

  秦甄婉眼簾微動,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慕容渲,立即悲呼一聲:“王爺,你要爲妾身做主啊!”

  慕容渲聽後,並未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淡淡道:“愛妃還是好好休息幾天吧,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秦甄婉聞言,抓著他前胸的襟裳,幾乎是號啕大哭:“王爺,您不能這樣啊,不管妾身有多不得您的寵,可是這孩子是您的親生骨肉,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麽沒了啊!!求您要爲他討個公道,王爺……”話還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倒在床上。

  煙兒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她,哽咽道:“小姐,別哭了,您已經失了世子,不能再把身子哭壞了。”

  秦甄婉猛地將她推開,一手憤然地指向我,大聲喝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狗奴才!!惡意詛咒我喪子!現在我沒了孩子,你滿意了?!”

  我愧疚不已,朝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都是屬下的錯,屬下願任憑王妃處置。”秦甄婉怒極反笑:“任憑我處置?這可當真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我可沒強迫你。”話音未落,只覺眼前一花,一個琺琅彩瓷器就朝我扔來。

  感覺到額頭上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正在被用刀割開一般,疼得我眉頭一皺,但我仍然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

  慕容渲來不及阻止她,見我受傷,唇齒間淩厲迸出她的名字,字字誅心。“秦甄婉!”

  秦甄婉眸中瑩瑩含光,目光淒楚,說道:“王爺,您真要爲個卑賤的男寵,連親生骨肉都不管了麽?”

  秀麗的臉上閃過一片陰霾,冷笑道:“倘若真是本王的親生骨肉,自當是會給他討個公道,可是誰又知道這孩子是本王的還是別個男人的?”

  秦甄婉一愣,勉強平靜了神色,說道:“王爺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是想說妾身不守婦道麽?”

  慕容渲道:“這種事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了,何需本王說得這麽明白。”

  秦甄婉聽了他的話,聲嘶力竭道:“妾身懷的怎麽會不是王爺的骨肉?!難道您不記得了麽?那個晚上……”

  慕容渲打斷她的話:“本王未曾碰過你,何來什麽骨肉?你說那個晚上,那你可是瞧仔細了?那個男人是本王麽?”

  秦甄婉整個人怔在了當地,黯淡無神的雙目,直愣愣地瞪著前方,接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一絲一絲抽空了,頹然地坐倒在床上,喃喃著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慕容渲見她這樣,絲毫沒有同情可憐,又說道:“以後你若是安分守己,這件事就不予追究,要是敢再耍什麽手段爲難日照,本王現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秦甄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聲悲泣,如在癫狂之中,哭得衣襟皆是淚水,哽咽地不能言語。

  慕容渲不再看她,走過來扶起我,柔聲說道:“我們走吧。”

  回到房間,慕容渲便找來藥,小心地替我的額頭敷上藥。

  “嘶。”我痛得不禁叫出聲。

  慕容渲見我這樣,不由抱怨道:“你怎的也不躲躲?”我笑笑道:“不礙事的,屬下皮厚著呢,這點小傷還算不得什麽。”

  他蹙了蹙修長的眉,說道:“這還算小傷麽?倘若再深一分,怕是要紮進眼睛裏了。”

  我伸手去揉他緊皺的眉頭,笑道:“這麽好看的眉,老是皺著再好看也變醜了。”

  慕容渲‘撲哧’一笑,說道:“你這張嘴倒越來越會說了。”

  我道:“只要你開心就好,假如因爲我而難過的話,那我豈不是罪大惡極了。”

  細細長長的凝眸中蕩漾著流水般的柔光,目如點漆,多情妩媚。

  他輕輕擁我入懷,俯身吻我。

  即將落下的夕陽如一輪血紅,映得半邊天色都如燒如灼一般,蒼茫的暮色如霧漸漸彌漫開來。

  用過膳之後,我向丫鬟問了些有關秦甄婉的情況。

  丫鬟喏喏地只道:“王妃在房裏又哭又鬧地吵著要見王爺,煙兒也被趕了出來,現在一個人悶在房裏,連晚膳都沒有用……”

  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慕容渲的骨肉,我都有愧疚之心,雖然不是因著我而死,但也是我間接害的。

  我尋了個機會對慕容渲說,讓他去看看秦甄婉。

  他不耐煩地道:“她若再這麽無理取鬧下去,本王就成全她去見她的孩子!”

  我不敢再說話,真的怕他把秦甄婉殺了。

  慕容渲稍緩和了神色,抱過我,笑著道:“別管她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麽,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慕容渲吻了吻我的額頭,接著將我抱在床上,跟著壓在我的身上。輕卸簾鈎,頓時裏面一片昏暗。

  我的手攀在著他的前胸與他纏綿擁吻。過了一會兒,我微撐起身,解開他腰間的衣帶,褪去他的褲子,張開嘴含住那擡頭的欲望。

  慕容渲倒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從哪兒學的這些下作手段。”我輕輕一笑,問道:“舒服麽?”

  他咬著紅唇,輕喘著氣點點頭。我繼續埋在他的胯間不斷吞吐舔舐著。

  慕容渲纖長白皙的手優雅地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狹長的鳳目微眯,掩不住的誘人妩媚。突然腰部用力一挺,□深深頂入我的深喉,我猝不及防,‘嗯’了一聲,接著調整好姿勢,讓他能夠順利的挺入。

  慕容渲伸手穿過我腋下,抱著我坐在他的腰間,彎眸笑道:“比起上面的,我更喜歡你下面的。”

  聽了這麽露骨的話,我的臉頓時紅得像火燒雲一般,低著頭分開自己的臀瓣,對著他的□慢慢坐了下去。散亂的頭發貼著我的皮膚,額頭沁出密密的熱汗,我急促喘息著不斷上下擺動著身體。

  身體突然被慕容渲翻身壓下,兩人下半身還緊密連接在一起,他將我的雙腿折疊在胸前,灼熱的挺立再次插進了我的身體,他□得很快,快得我幾乎窒息。身下穴口不斷吞吐著他的欲望,如觸電般的強烈快感驟然竄流在我的全身。

  我像個女人一樣在他身下喘息著,呻吟著。但是我卻一點羞恥的感覺也沒有,或許是像這樣羞恥的事做多了,也早就麻木了。

  燭火微朦的紅光搖曳,清冷素白的月光,自簾間透入落在織金毯上,似霜如雪。

  慕容渲把我的身體翻過來,正要從後面進入時,卻聽見門外傳來一聲通報。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慕容渲身下的動作一停,微帶了怒氣,朝外吼道:“什麽事不好了?!”

  門外那人似是被慕容渲嚇著了,忙小心恭敬地說道:

  “回王爺,有人劫獄!六王爺被他們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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