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秦小關喜上眉梢,一臉的笑斂不住,吃飯時幾次喜滋滋的凝視許墨,看得癡了,咬著筷子渾身散發出一股傻缺之氣。
直把許墨氣得要嘔血,在桌下狠狠踹了他好幾腳,意欲踹死他。
秦小關醒悟過來,一愣一愣的說:“幹嘛踹我?”
許爸爸氣得臉上青紅交錯,啪的用筷子打許墨手背:“好好吃飯!做些什麽流氓勾當!”
喬炎一早因爲驚魂未定不敢留下,已經撤了,秦小關心疼的說:“別打了,回頭許墨又得打我。”
許媽媽也聽不下去,怒斥兒子:“小關沒有媽你也不能欺負他!從今往後我就是他媽!每個星期至少回來一次,我好好檢查,要是在小關身上發現傷痕,你吃不完兜著走!”
“哎喲,我的親娘诶,我才是你兒子吧?!”許墨簡直沒法吃飯了。
許媽媽斜睨了他一眼:“你?垃圾堆邊撿的,忒難養!”
許墨差點被活活氣死,筷子被他握得咯咯響,漲紅了一張俊臉,死命瞪著秦小關。
秦小關打了個寒顫,知道再玩下去許墨會被氣瘋的,這才乖乖吃飯,任由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踹。
孰知沒過一分鍾,許媽媽轉過一張閻王臉,冰寒了語氣,像是年末地主對待不交租的佃戶,對親兒子說:“你踹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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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飯都沒吃飽,被許爸爸一腳踹出門,還落了一句責罵:“豬狗不如的家夥!”
正揉著膝蓋,見大門複而開啓,許墨以爲二老出來扶他,不料二老送出秦小關,許媽媽一臉疼惜,許爸爸滿心愧疚:“抱歉了,你多擔待他,要是實在覺得委屈,我們許家也決不會虧待你,給你籌錢就當是賠禮。”
“嗯,我一定跟他好好過日子,別送了,錢還是留著你們用。”秦小關說著從地上扶起許墨,一副百依百順的小媳婦模樣。
知道在二老面前再不宜對秦小關明目張膽動手,許墨只得草草告別,正待回家磨刀霍霍向豬羊,于是一路忍著。
結果秦小關真的就像扒不開的口香糖黏住了就難以脫手,絮絮叨叨不停:“許墨,回家我給你做四喜丸子,聽說你愛吃這個。”
“好。”許墨頭都不回,咬著牙說。
聽到許墨肯定的回答,秦小關忐忑不安的心更是落地了:“回去就把我房裏的東西搬到你房裏,我們睡一塊好不好?”
“好。”許墨發現他的忍耐快到極限了,攥緊了拳頭在路邊四下尋找板磚。
秦小關一喜,說起話來更是沒有遮攔:“那,我們能不能一個星期做五次?”意有所指
,再明顯不過。
許墨氣得快頭冒青煙,當自己是充氣娃娃麽,還一個星期五次,而且到時候必定是自己被壓,越想越上火,更加急躁的在附近找稱手的凶器。
秦小關見他不說話,以爲他羞澀,再看,發覺他目光閃爍四處不定,暗忖五次是不是有點多。
“那四次?”這已經是秦小關的最大讓步,其實他還想天天做,比較年輕氣盛容易沖動,但考慮到許墨的情況,他還計劃著把許墨養胖些。
“四你媽!!!”許墨受不了了,隨手撿起一塊東西沖過去要砸他腦門,憑什麽自己什麽都要聽他的,憑什麽自己要被冤枉,憑什麽爸媽都站到他那邊去。
秦小關哭笑不得:“你拿塊破瓷磚幹什麽?”輕輕松松就拿了下來,“別劃傷自己。”
難怪拿起來覺得有些輕飄飄,許墨氣急敗壞的亂吼:“他媽的你幹嘛亂迷惑我爸媽?!還擺出一副被我強/奸了的樣子!疼的人是我!被淩/辱的人是我!”
一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聚了過來,有拿瓜子的小姑娘,有拎了一袋毛線在織毛衣的大媽,還有正在玩單反的年輕小夥子。
“小點聲,停停停,有話我們回家說。”秦小關哄著他,“大街上呢。”
許墨臉紅脖子粗的低吼:“那是我家不是你家!”
秦小關長長的歎息:“唉,那你是要進去這裏談?”指指路邊一扇大門。
許墨盛怒的睨了一眼,瞬間視線被凍結,緊接著氣呼呼的扭臉走人,秦小關緊步跟上。
大門邊的牌匾上揮毫了幾個紅豔豔的大字:XX市婦女聯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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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回到家裏,門也不關,疾步到廚房磨刀。
秦小關順手關了門,先是坐在客廳裏正襟危坐等著許墨宣判死刑,等得久屁股都坐麻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去客房把還沒被許墨燒掉的東西都搬到主臥去,搬完之後許墨還沒磨好。
好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秦小關去浴室找來搓衣板放在客廳中央,咬咬牙跪了上去。
實在是擱得疼,秦小關挪了個地方,還不見許墨出來,倒是磨刀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他心想,該不會磨刀石都被磨蝕完了吧。
“許墨,你要砍我就砍,我沒事。”秦小關豪氣沖天的說了句铮铮鐵言。
然而廚房裏突然傳來菜刀落地的聲音,繼而是撲通的跪地聲,秦小關唯恐發生了壞事,要沖進去,已經跪麻的雙膝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秦小關跌了個狗吃/屎,但是他隱隱約約聽到廚房裏有哽咽聲,心更慌,不顧還搖搖晃晃的雙膝
,扶著牆終于進了廚房,卻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跪坐在牆角嗚嗚的低聲抽泣。
心像是被人緊緊捏著般生疼,秦小關走過去要安慰,被許墨發現了,立刻慌亂抹了眼角的淚痕揮手趕他:“你出去,出去,出去……”
就算他再笨也能明白,許墨是個多麽驕傲的人,被人壓著折磨了一夜,臊紅了臉也不會承認有歡愉,更何況被家人誤解,被迫承認曲解的結果。
秦小關蹲下,不遠不近的凝視他,看他紅紅的鼻子,看他眼角還挂著的盈盈發光的淚珠,看他狼狽的擦臉,看他惡狠狠的怒斥自己。
“小狼崽子,看什麽看!”許墨的嗓音猶如蒙了一層紗,雖不真切,引人入勝。
“許墨。”秦小關不管不顧,只是喚著他的名字,目光裏全是盛溢的柔情。
許墨不理會,碎碎念的罵著。
“許墨。”秦小關一遍遍把這個名字置于舌尖,似乎他是在唱一首動聽得足以余音繞梁的歌曲。
許墨用那雙秋水晶瑩的眼睛瞪他,不言語。
“許墨。”秦小關笑了,柔柔的愛意與笑意交織在眼底,糾纏不清。
“叫屁啊!”許墨氣咻咻的口出惡言。
無視許墨煞風景的回答,秦小關這回不叫名字了,真心實意的說:“讓我疼你一輩子好不好。”
疑問句不似疑問句,端的是笃定的態度。
許墨一肚子要罵他的話哽在喉嚨,眼眶又紅了,小狼崽子離他兩步遠,也不靠近,只是用言語撩撥他,微笑著靜靜凝視他,這天下午的霞光穿過了陽台,漫過客廳,灑在秦小關身上盡顯金黃,而秦小關的嗓音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許墨莫名其妙覺得心裏暖意一片,卻別過臉去,悶悶的說:“我腿酸……”
秦小關快速移步過去,攬起許墨:“那就回房躺著,我給你做飯。”
許墨的手臂軟軟的附在他肩上,秦小關心中無限滿足,突然聽聞一聲輕微歎息,關心備至的問:“怎麽了?”
“你身上有豬的味道。”許墨厭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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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秦小關做飯,許墨不堪身上的味道,去洗了一回澡,出來吃飯時,臉上還沾了少許水汽,秦小關見了心癢。
許墨不知情,只顧扒飯,果然經過家母教導,秦小關的水平有了質的飛躍。
“跟你說清楚,今天我不得已答應了他們,但也是演戲,你……”擡頭見秦小關傻兮兮的笑,許墨怒由心生,“豬你笑什麽笑?!”
“沒,你說你說。”秦小關給他夾菜,滿屋子幸福的氣氛無邊彌漫。
許
墨瞟他:“你還是房客,我還是房東,你不能越雷池一步。”能讓他留下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秦小關匆匆吃過飯,壓根沒聽:“我去洗澡。”
“我跟你說話呢!”許墨喝住他,“難道你想叫我洗碗?”
“你放著,我洗。”秦小關拿了衣服屁顛屁顛跑進浴室,他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擦幹淨。
許墨不疑有詐,心想孫猴子再狡猾都逃不過如來的手心,更何況秦小關是頭豬,于是慢條斯理吃了飯就去看電視消食。
秦小關出了浴室就乖乖洗碗,然後催促許墨:“睡覺吧。”一臉渴望。
許墨正看得入迷,隨口應著:“等會兒。”
秦小關只能進了主臥到床上等他,上次沒來得及好好享受這間房,這次光是聞到這屋裏的清香就讓他倍感舒適。
等了半小時許墨還不睡,秦小關高聲問他:“你還要我等多久?許墨你明天要上班,春宵一刻值千金!”
許墨根本不注意到兩人的對話有什麽問題,隨便敷衍:“差不多了,等會大結局完了你愛怎麽樣都可以……”
秦小關不敢置信的兀自興奮著,猛的聽到許墨一聲獅子吼:“他奶奶的!秦小關你在我房裏幹什麽?!”
“幹你!”秦小關毫不示弱。
許墨氣結的跑去找了一個擀面棍,雄糾糾氣昂昂一腳踹開房門,不料秦小關早蹲在門邊侯著他,正好兩手抱住他小腿,用肩頭把他往後一推,許墨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推倒在地,秦小關趁勢奪下凶器丟到門外,哐的關上房門,賊笑著靠近許墨,一把抱起,不顧他掙紮,丟到床上,動作一氣呵成。
許墨氣得聲音都打顫了:“你,你,你別亂來啊!!!”
“今天要你去婦聯你又不去,現在裝被害婦女已經來不及了。”秦小關壓上去,盡享大餐。
作者有話要說:和諧什麽的,肉什麽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