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王老師結婚前夜,撇開一堆閨蜜不管,獨自去了健身館,給喬立打電話,要喬立去陪她。
“又是她?”顧卓心裏多少吃味,這女人分散喬立太多注意力,喬立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就准你和你前妻友好外交,不准我有個異性朋友?”喬立才不理他,兀自換了衣服准備出門。
“十二點之前不見你回來,我就要上門抓人。”顧卓盯著鍾面看。
喬立估算著自己應該會在十二點之前回來,于是阖上門之前笑著對他說:“記得開著你的那輛南瓜車,還有,我不穿玻璃鞋。
留下顧卓無可奈何的苦笑。
“喲,還真的來了,不怕他生氣?”王老師戲谑,“上次他臉都黑了,嚇死我。”
“別管他。”喬立明白他那些事情被王老師看穿了,幹脆不忌諱,“你明天就要結婚了,現在往外跑不要緊嗎?”
“沒事,總得給我開單身派對的機會。”王老師要他坐下,拎出一袋東西。
“喝酒?”喬立猜測。
“跟你喝酒那不是自找罪受?我買了一堆布丁,陪我吃完。”王老師拿出一只放他手裏。
“好久沒吃這麽多甜食了。”喬立來了興致,才想起剛認識王老師時,王老師吃的就是布丁。
“他還管你吃什麽?”王老師咬著勺子笑。
“怕我長蛀牙。”喬立抱怨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王老師歎息一聲:“看來他對你真不錯。
喬立輕易的臉就紅了:“你也快有人管了。”
王老師隨便說了句:“是呀。”
其實她一早曾想過與喬立在一起,在國外被人追求時也沒有答應,回來之後卻發現喬立有些不一樣了,等到顧卓以妒夫的姿態出現,她才記起這個人。
對的,顧卓一直和喬立有著理不清的關系,曾經喬立說過顧卓欠他錢,她還真的信了,現在想起,欠的怕是情。
布丁無法醉人,她不擔心會吐露心聲,只是明天嫁人就要了卻一切心事,她不過想再見見喬立,在這個最後的單身之夜。
“爲什麽想結婚了?”喬立好奇,王老師一副幹練模樣,這樣能混的女子,一般不輕易結婚。
“累了,想找個肩膀歇歇。”她最想靠的那個人在別人懷裏。
“你呢?爲什麽會跟他在一起?”王老師順勢一問。
喬立反複挖著布丁,好久才說:“一開始是稀裏糊塗,接著是舍不得,之後萬劫不複。很多人說我傻,我都知道,他做了不少對不起我的事,我忍到麻木,等得快心死時,他突然開竅,我心想,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我再沒有力氣陪他胡來。
王老師試探性問他:“要是,我說如果,他這次還……”往後說不下去,因爲她看到喬立緊緊抿著唇。
多少年的傷早已除了痛什麽都不剩,那些侵蝕四肢百骸的滋味,那些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他就算深呼吸一萬遍也不願回頭看.
“這世上沒有如果。”喬立想過千百次,他舍不得顧卓死,他也舍不下家人做些不孝的事情,那就只能沒有如果,這樣一直走下去。
王老師怕他傷心,只得轉移話題:“過兩年,可能我就移居美國,不回來了,我丈夫是美國人。”
“那這個健身館?”喬立環顧這個被寄予希望的地方。
“就當做回憶,你要是想繼續做,我可以跟你永久合作,到時候看你心情。”王老師也舍不得這個地方,這裏是她夢想的開始,是她與喬立相識的地方。
淩晨零點五分,顧卓在樓下遇見回來的喬立。
“你要去開南瓜車?”喬立笑著問他。
“怎麽這麽晚?”顧卓走近了嗅味道,怕他喝酒。
“你警犬啊?”喬立不耐煩的退後,“不就多聊了一會兒。”
兩人相安無事的回到家裏,喬立布丁吃得多了,去翻消食片。
“那女人是怎麽回事?”顧卓不放心。
“她明天結婚,哦不,應該說是今天,現在是新的一天了。”喬立繼續翻箱倒櫃的找,“什麽怎麽回事?”
“她結婚就結婚,找你幹什麽?你又不是伴郎。”顧卓就怕他被人拐了都不知。
“我不是回來了嗎?去,睡覺去!”喬立趕他,念叨著,“奇怪了,我記得是放在這裏的。”
“難不成你要做新郎?”顧卓越想思路越脫軌。
喬立停下了動作,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你腦子要是燒了就吃點退燒藥!”
顧卓牢牢的看著他,不說話。
被他盯得發毛,喬立蹙著眉,阖上抽屜,三步並作兩步要回房睡覺。
顧卓緊步跟上,抓住他的手:“你沒要甩下我?”。
“你今天抽的什麽風?!”喬立的力道不夠他大,只能嚷嚷。
“別抛下我。”顧卓忽然抱住他,把頭擱在他胸前像個百依百順的小孩子。
喬立從沒見過他這樣,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麽做,想用手輕輕拍他後背哄哄他,卻發現他邊說著讓喬立別抛棄他的話邊不規矩的摸來摸去。
“你放開,我明天還要上班!”喬立使勁想要推開他。
“喬立,我們好好的,你別結婚。”顧卓這話說得戰戰兢兢,讓喬立沒法推他。
可那只魔爪一直伸到喬立下面去,喬立面紅耳赤的喊停也沒用,顧卓三兩下解了他胸前的扣子,口吐蓮花似的逗/弄他那兩點朱紅,一丵手扶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在後面深深淺淺的探索。
喬立近日漸漸招架不住他爐火純青的愛撫,每次不出幾分鍾,喬立就渾身燥熱得不像話。
顧卓昂起頭,用充滿情/欲的眼神的看著他:“我愛你,喬立,你別離開我,說你愛我。”
以前怎麽從來沒看出顧卓的占有欲這麽強,喬立沒法吭聲,顧卓雖在等答案,但放在他身後的手沒消停過。
全身的敏感點沒有一處不在顧卓的腦海中,喬立攀附著他一次次顫栗,抖著身子言語破碎:“我……要,要……睡覺……”
“好。”顧卓抱著他躺倒床上去,此時的喬立已經只剩襯衫的一邊袖子還挂在手臂上。
他奶奶的,這哪叫睡覺,喬立看著擡起自己大腿的顧卓,咬著牙說:“我……啊……”剩下的他說不出來,因爲顧卓已經頂了進去。
“說,不然我不動。”顧卓執拗的不准他逃避。
喬立感受到甬/道裏包裹著他的巨/大炙熱,還在一點點腫/脹,前/列/腺被直接刺激,而前端又握在他手裏,想逃,被顧卓按得死死,才幾分鍾不到,前端溢出了一些透明液體,被顧卓幹脆兩指捏住。
“啊!”喬立得不到纾解,前端繃得緊緊,痛感襲來讓他只能倒抽氣。
“我不想讓你痛,可我現在心在滴血,說一句,你就說一句。”顧卓已經化身愛的奴隸,忍得額上青筋四起,他也想舒舒服服在喬立體內馳騁,但他總怕醒來喬立就要和別人結婚。
喬立沒說話,艱難的支起身子,深深看了顧卓一眼,他能讀懂這男人的絕望,同自己一樣,顧卓在這份愛裏投入太多,就怕是萬丈深淵,就怕粉身碎骨。
于是輕輕咬住他的喉結,顧卓無所適從的咽了咽,喬立輕笑著看他喉結上下滑動,從他下巴處緩緩向上,最後來到他的嘴邊。
就算自己已經被逼出汗,與他眼對眼心對心,喬立舔了舔/唇印上去,撬開他的齒,慢慢伸出舌頭試探,動作生澀笨拙撩/撥,終在顧卓眼裏看到一絲詫異。
喬立不太懂,感覺有些累,想退出了,被顧卓拿回主動權,擒住了不放,手是松開了,身下卻開始九淺一深的律/動,嘴也不放過,像是要讓他窒息,暴風雨一樣席卷他的口中所有感官。
喬立摸著他肩上的刺青,用右腿勾著他的腰進進出出,一聲聲的悶哼都在他嘴裏消失。
胸腔似乎要爆炸,染得一片绯紅,喬立閉上眼睛,嘴裏沒有多大動作,只是隨著顧卓身下的驚濤拍岸一次次閉緊了眼睛。
顧卓這才停下親吻,只是在他唇邊輕舔那些扯出的銀絲,隨後看到喬立輕啓眼簾,眼神迷離的失了焦,紅豔嘟起的唇色看起來飽滿多汁,呼出的熱氣噴在顧卓臉上,自己身下又硬了幾分。
“我,我不行……嗯/啊……顧卓……”喬立玫紅了臉色,身上兩點朱紅硬/挺翹起,他拱起腰身,兩手抓著顧卓的手臂,頭大幅度仰起,現出潔白的頸線。
與此同時,顧卓奮力急抽猛丵/插,在溫暖而緊密的甬/道裏被喬立不由自主的收縮兩下,將濃稠之物噴灑在了他體內。
兩人都累癱,喬立大口大口呼吸,這種感覺,死過去又活過來。
“你,你,我……看見好幾次了。”喬立明明氣喘籲籲,還是要說,“你自己在……浴室裏,打什麽飛機!”說完還掐了顧卓的大腿一下。
雖然沒有力道,但還是疼了一下,顧卓委屈的揉著:“怕你累著。”
喬立沒好氣的說:“人就在身邊,還打……”。
被他傾身吻住,他放在喬立體內的東西又開始生龍活虎了,喬立白了他一眼,與他十指交纏,多少事情,不言而喻,愛得筆墨難書,愛得此生不願去想任何其他可能,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王老師在婚禮上來來回回看了無數次,交換戒指都等了好幾分鍾,喬立還是沒有出現,最後只能笑笑,讓那些往事都付與這個笑中,抛卻腦後,讓身邊這個金發碧眼的男子執起自己的手,共度一生。
喬立醒來時已是下午,睜開眼想到王老師的婚禮已經過了,心慌意亂了一番,卻聽得身邊熟睡人的呼吸聲,心安了。
還是這對眉眼,似乎夢到了好事,嘴邊噙著一絲笑容,喬立順著他的輪廓輕柔撫摸,他愛這個男人,也許是自己賤,多少的傷害都原諒了,也許是知道顧卓從一開始心裏就有自己,因此不肯放棄,誰知道呢。
靠得更近一些,在他唇邊了無痕迹的吻了吻,笑著說聲:“我愛你。”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