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變化

　　終于達到一萬功德了！淩青雲高興地想要跳起來，可是他不會忘了，眼前這麽多的喪屍之所以會跟竹竿一樣立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打，完全是因爲莊誠的的吼叫聲！

　　那聲音，應該不是人類能發出的，淩青雲一轉身就看到了莊誠扭曲的表情，不用想也能猜到對方必然是非常痛苦的！

　　莊誠抱著頭，在幾聲大吼過後，聲音就變小了，手上的爪子又長了不少，而他的牙齒也在長長！

　　莊誠，應該是晉級了吧？因爲吃了同級別的喪屍的晶核？淩青雲握緊了手裏的槍，異常緊張——晉級以後，莊誠能記起自己嗎？

　　一方面擔心莊誠，另一方面自己的功德已經達到了一萬，淩青雲也就不再殺周圍那些要麽逃竄要麽動也不敢動一下的喪屍了，只是擔心地看著莊誠，慢慢地走向對方。

　　卻不想，他還沒靠近莊誠，莊誠突然就放下了捂著腦袋的手向他看來，雙眼猩紅一片。

　　淩青雲一愣，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要陷入那片猩紅之中了，下一秒猛然醒來，莊誠卻已經近在眼前，那尖利的爪子似乎就要抓破自己的喉嚨！

　　“誠誠……”一直憋在喉嚨裏的稱呼叫了出來，淩青雲看向那張變得猙獰的臉，都忘了自己這時候應該要躲進空間。

　　莊誠的爪子就這麽停在他的眼前，突然又縮了回去，然後，他就飛快地跑向了遠處！

　　莊誠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淩青雲也發現了這一點，可是他剛想追上去，就發現自己的情況也不對勁了，莫名的痛楚席卷全身，下一秒，他就憑空出現在了空間裏。

　　這些日子，淩青雲沒少往空間裏搬東西，所以整個空間差不多都塞滿了，一開始他還有一塊草皮可以睡覺，如今只能跟小狗一起擠在一堆衣服上面冥想了，可這次再看，空間卻憑空大了一圈！

　　不過，這時候他可沒心情來關注空間，莊誠還在外頭呢！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可是，眼下卻是由不得他的，淩青雲發現在自己想出去的情況下沒能出去不說，身上也更加疼痛了！

　　這股疼痛，不知是從哪裏開始的，只知道全身上下無一不痛，猶如萬蟻噬骨！

　　男子漢大丈夫，淩青雲從來都不認爲自己也會怕痛，以前打鬥的時候他也曾經被人砍傷，那痛苦卻不及眼前的萬分之一！

　　好痛！偏偏神智又是清醒的！淩青雲痛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沒一會兒，冷汗就濕透了外面的衣服……

　　宛若酷刑的疼痛持續了數個小時，痛到極致的時候，淩青雲都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了，偏偏又暈不過去，他咬著自己的嘴唇，可是鮮血都一滴滴滴落在了草地上，他都不能察覺出察覺出唇上的痛楚。

　　終于，在他痛得一次次拿頭去撞旁邊的“白霧”，撞得自己頭破血流的時候，終于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痛暈的還是自己撞暈的。

　　空間裏，淩青雲痛苦的嘶吼聲終于消失了，小狗似乎大了一圈，身上原本土黃色的毛發竟然變成了豔紅色，它跑到淩青雲身邊，上下看了一圈，最後蹲坐在對方的腦袋邊上不動了。

　　功德一萬，脫胎換骨！

　　自己是誰？他又是誰？

　　頭很痛，很痛很痛，可是又很興奮，他知道自己就要變了，會變成什麽樣子？

　　抱著自己的頭，他覺得自己更餓了，好餓好餓，而有一個美味的食物，就在自己面前！

　　吃了他！吃了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叫囂著，他終于忍耐不住，像那人撲去！

　　不，不行，自己不能傷了他……

　　可是，他是誰？

　　爪子就要抓破那人的臉了，他卻舍不得再多伸出一寸……

　　“誠誠……”他看到那人的眼神變得清明，他聽到了那人的聲音。

　　誠誠……自己，是莊誠？他，是淩青雲？

　　仿佛有什麽東西就要從腦海中掙紮而出，眼前的食物又實在太過誘人……青雲……那是青雲，他不能傷了他！

　　他不敢多呆，向著遠處跑去！

　　飛快地跑著，周圍總是有著新鮮的血肉味道誘惑著他，他想撲上去將他們撕碎，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可是，每次他想停下腳步那麽做，總有一個聲音會阻止他：“誠誠，不要吃人……”

　　人，又是什麽？

　　他好像能聽到同類的聲音，那些遊逛的同類，腦海裏的念頭非常簡單，不過就是“好餓”“要吃東西”而已。

　　而他，已經不一樣了！他淩駕于這些同類之上！

　　不去吃人的話，又要吃什麽？他猛然間回神，看向路邊自己的一個同類，那個同類就傻傻地走向了他，在他身前站定。

　　他一揮手，那個同類的腦袋就碎了，倒在了他面前，而他的手裏，多了一塊晶核。

　　盯著手裏的晶核看了很久，又有一個聲音好像在耳邊響起：“誠誠，你那麽愛幹淨，洗幹淨再吃吧……”

　　一路走去，手上的晶核越來越多，身體的痛苦卻減少了，最終，他停在了一個水塘旁邊。

　　洗幹淨？他本能地將手裏的晶核洗了洗，然後一顆顆塞進嘴裏。

　　腦袋裏那些仿佛要掙紮而出的東西突然平靜下來，然後，似乎就有什麽東西被記了起來。

　　男人、女人、孩子、老人……無數的畫面在腦海裏翻滾，畫面裏的人，應該都是他的食物，可是，那些食物卻能讓他心裏一痛。

　　最後，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了一個男人身上，那是他的食物，他是記得他的，之前，就是他的食物一直陪著他。

　　他，叫淩青雲？

　　那應該是他的食物，卻讓他只要一想到他，就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的食物，他的……愛人？愛人又是什麽？

　　慢慢地往回走，他覺得他丟失了什麽……不過，還是想找到他的食物吧，或者說，淩青雲！

　　青雲，他的青雲……他知道，那是他的！

　　淩青雲醒來的時候，竟然沒覺得自己有什麽異樣，頭上的傷口都已經不在了，舔了舔嘴唇也沒發現有傷口，不過，身上濕濕黏黏的衣服讓他很不舒服。

　　“誠誠……”離開空間的念頭在腦海裏閃過，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外面。

　　這裏一個會動的喪屍也沒有，不過屍體倒是有不少，而在這麽多的屍體裏，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穿病號服的喪屍的屍體，走近了，才看到對方的衣服上印刻的字樣是某某精神病院。

　　這個喪屍，以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淩青雲看了一圈，向著莊誠離開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幾步，就覺得身上發涼——他的衣服都濕透了！之前在空間裏不過是不適而已，現在卻覺得身上發冷，再這麽在外頭吹風，就算雪早就停了，他也會結冰的！

　　想了想，淩青雲又回了空間，打算換衣服。

　　脫下濕透的衣服，用空間裏存著的水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找衣服穿的時候，淩青雲才看到了小狗的變化：“你怎麽了？”

　　“我是空間的器靈，空間升級了，我自然也就有變化了。”小狗懶洋洋地蹲在一邊，對于整天跟個魔物混在一起對自己不怎麽理睬的主人，它覺得自己不能太上趕著了！

　　哼哼，你不問我，我就不把你升級以後的情況告訴你！

　　“我升級了，空間也升級了？”淩青雲看到大了一圈的空間非常滿意，嗯，空間旁邊多出來的空地上竟然還種了花，爲什麽種的不是蔬菜？

　　可惜，他雖然會種菜，卻一直沒時間在空間裏種點東西，當然，他是甯願多點時間殺喪屍然後不吃蔬菜的！

　　“是啊！你不能拿其他的能量來讓空間升級，只好慢慢來了，這次才大了一點點。”小狗看向周圍，要多久，它的家才能全露出來來啊？要多久，它才能完全恢複啊？

　　“我現在升級了，有什麽變化？”淩青雲一邊穿衣服一邊問，等穿好衣服，他就要出去找莊誠了！

　　至于空間，他倒是覺得大了很多，以前不過幾十個平方，現在有一兩百個平方了，至于高度他只知道很高。

　　小狗精神一震：“你現在升到四級了，當然，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現在，只要是不太厲害的分身，你已經可以控制了！”

　　“我的身體素質現在到什麽級別了？”淩青雲揮舞了一下狼牙棒，這根中空的狼牙棒竟然讓他覺得有些過于輕巧了……

　　“單論身體素質，你跟三級的喪屍一樣。”小狗開口。

　　淩青雲本來應該失望的，他升級了還是比莊誠差，不過三級的喪屍啊……想到之前兩個喪屍打鬥時的情況，他又覺得滿足了，現在，他是不是也能一拳把汽車的門打得凹進去一塊了？就算某些質量好的進口車不行，日系車肯定是行的吧？

　　“對了，之前誠誠的樣子怎麽那麽怪？我看到他的眼睛，就好像……”就好像被迷惑了一樣！淩青雲甚至覺得，自己就要陷進那雙眼睛裏再不出來了！

　　“喪屍也有他們的進化方向，肉體，或者精神力，莊誠本來就是向精神力方面進化的，他之前吃的那塊三級晶核的主人也是精神力比肉體強的……要不是以前你一直努力冥想，之前他盯著你的時候，恐怕你就會主動送到他的爪子下面了！不過你們的運氣都好……他要不是向精神力方面進化的，也不會這麽聰明能克制住自己。”小狗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堆，才停下來，就看到淩青雲已經不見了！

　　小狗恨恨地看著淩青雲消失的地方，兩個爪子在草地上來回抓，帶起了幾塊草和泥土，終于，它恨恨地轉身，趴到了那對衣服上，打算在上面擦拭自己的爪子——我就要讓你穿髒衣服！

　　可惜的是，它還沒能向身下的衣服伸出魔爪，那幾件堆疊的衣服就消失了，它屁股下面一空，一頭摔在了地上。

　　嗚……還好沒人看到！

　　這次換好了衣服，淩青雲一出去就看到了穿的破破爛爛，身上還挂著一些腐肉的莊誠。

　　幸好，他身上挂著的是腐肉不是新鮮血肉！

　　“誠誠，你沒事吧？”淩青雲慶幸過後，就一邊問著一邊走向莊誠。

　　莊誠尖利的牙齒已經不見了，尖利的爪子也縮了回去，之前猩紅的眼睛竟然又變爲黑白，可惜還是呆呆木木的沒有神采，另外……淩青雲總覺得莊誠有點不一樣了。

　　莊誠自然是不會回答淩青雲的話的，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淩青雲，當然，淩青雲跟他在一起二十來天，根本就沒見對方眨過眼睛。

　　莊誠身上的腐肉的味道一點也不好聞，淩青雲想也不想就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堆衣服：“誠誠，我們換身衣服好不好？”一邊問著，淩青雲已經一邊拉著對方走向不遠處的駕校報名室了——他們之前打鬥的地方是一個駕校，這裏不可能有幸存者，不過淩青雲還是不習慣讓莊誠在大庭廣衆之下換衣服。

　　報名室的門是被淩青雲踹開的，他走在前面，所以根本沒看到後面的莊誠動了動嘴巴，伸手想要去拍他的肩膀又放下了手的情況。

　　這些日子，淩青雲已經幫莊誠換過好幾次外套了，裏面的衣服倒是沒換過，可是這次，莊誠的衣服全在打鬥中被扯壞了，看到對方身上跟自己那件一模一樣的羊毛衫已經完全報廢，淩青雲不由地歎了口氣。

　　以前莊誠很喜歡送他衣服，往往還買兩件一模一樣的給他一件自己穿一件，那時候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現在想多了，卻覺得那些衣服分明就是情侶裝！可是現在，莊誠已經不會幫他買衣服了……

　　看到莊誠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跟以前的樣子沒什麽不同，淩青雲這才開始幫對方脫衣服。莊誠衣服穿得不多，保暖內衣加一件羊毛衫再加一件外套，那件外套早就被他換掉了，可這次，卻是裏面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三兩下，那些衣服就被淩青雲全部脫了下來，露出了莊誠的身體。

　　這些日子，赤身裸體或者只穿著短褲的喪屍淩青雲沒少見，畢竟有不少人習慣裸睡，那些身體他看到了只覺得惡心，可是眼前的莊誠明明還穿著褲子，那沒什麽肌肉的身體，卻讓他忍不住心動。

　　可是，莊誠是喪屍，他要是這時候還對對方動手動腳，最後的下場可能是自己也變成喪屍……

　　幫莊誠擦掉了因爲衣服被扯破而粘在胳膊上的血肉，淩青雲驚訝地發現，之前那個喪屍明明咬到了莊誠的肩膀，現在那裏卻根本沒有牙印，再看向莊誠的臉……怪不得剛才覺得有點不對勁！那道疤痕竟然也不見了！

　　升級，竟然還能去疤？淩青雲不由笑了笑，他之前還怕莊誠也會像那些馬路上隨處都是的喪屍一樣變得破破爛爛的呢！

　　“誠誠，你現在倒是變得好看了。”淩青雲看著那張跟以前一模一樣，除了膚色完全沒有變化的臉，很想伸手去摸摸。

　　可是，以前他有機會摸的時候沒去摸，現在，卻又怕了。

　　莊誠一直呆呆地看著淩青雲，在看淩青雲脫了自己的衣服，他竟然覺得有些興奮，卻又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興奮。

　　雖然眼前的人不靠近自己都讓他感到很餓很餓，可是他還是喜歡對方靠近自己，幫自己換衣服的樣子。

　　青雲……這是他的青雲……他喜歡自己的樣子嗎？

　　之前的指甲和牙齒很難看，以後，他一定不要在這人面前露出來！

　　淩青雲是人，他以前也是人嗎？現在又爲什麽變成了這樣？這麽想著的時候，他突然就憤怒了，想要將那些人全部撕碎吃下去，可是看到眼前幫自己擦拭肩膀的這個人，這憤怒又煙消雲散了。

　　他可以不吃人，只要這個人留在他的身邊！

　　把莊誠打理幹淨，淩青雲才有心情想別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張毅等人，他很想去看看張毅他們的情況——之前莊誠和那個喪屍的打鬥，他們已經看到了吧？可是，如今卻已經天黑了。

　　接著想到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分身術。

　　“誠誠，我要進空間，明天見！”跟莊誠打了招呼，淩青雲立刻就進入了空間。

　　雖然很累，不過他也異常亢奮，根本沒有睡覺的打算，當下就翻出了關于分身術的記憶來看。

　　煉制一個可以承載靈魂的容器，然後將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放入……

　　“我殺喪屍得到功德的時候，提示是解救靈魂一個，既然喪屍有靈魂，那麽我的精神力就進不去了吧？”他是要弄一個□不是奪舍，精神力絕對是擠不走靈魂的！

　　“變成喪屍以後，就完全憑本能行事了，除非實力增強，靈魂才能蘇醒再次掌控身體，既然普通喪屍的靈魂是被禁锢不能控制身體的，那麽你只要淨化了那個靈魂就沒事了。”小狗洋洋得意。

　　“淨化靈魂？”

　　“我忘了，你功德漲的太快，都沒練過淨化靈魂的功法……”

　　淩青雲折騰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必須要先學另一門功法，不過眼下的情況，也只能加倍努力開始學了！

　　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淩青雲離開空間的時候，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不過，看到坐在報名室電腦前面的真皮座椅上的莊誠以後，他一下子就精神了：“誠誠，你還記得我嗎？”以前莊誠可是不知道要坐在椅子上的，可是現在莊誠竟然會這麽悠哉地坐著……想到小狗說的莊誠會慢慢得到以前的記憶的事情，淩青雲立刻問道。

　　可惜，莊誠只是呆呆地看向了他。

　　淩青雲失望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之前打算的要去跟張毅打個招呼的事情：“誠誠，我們走吧！”

　　天剛亮，休息了十幾個小時的張毅就帶著自己的隊伍下了樓，如今S市已經出現了三級喪屍，他們不想全軍覆沒的話，還是快點把任務完成爲好！

　　至于淩青雲……他們所有人都擔心淩青雲，也想等淩青雲來找他們，可是淩青雲要是沒事，肯定能像以前一樣神出鬼沒地追上來，他要是有事……

　　他一定會沒事的，就算沒追上來，也可能是回去找他的進化者隊伍了！

　　正因爲這麽想著，張毅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隊員離開了這裏。

　　因爲之前兩個三級喪屍的戰鬥，這棟大樓周圍沒幾個喪屍，幾人一開始走的倒是輕松，可是走了半小時，就遇上了麻煩！

　　“這些該死的酒吧！三更半夜還開門！”顧家寶一邊咒罵一邊爬上了一輛車，用槍向那些圍上來的喪屍射擊，這些喪屍衣著還算整齊，正是從旁邊一個酒吧裏鑽出來的。

　　“省點子彈！”張毅喊了一句，現在不少人都爬上了車頂，能用冷兵器的時候，就用冷兵器吧！至于他跟田恒，兩人的槍法比較好，就隨時關注周圍的情況，爭取在變異喪屍靠近以前將他們殺死！

　　顧家寶拿了身後的長柄大刀開始砍喪屍的腦袋，他腳上穿了塑料靴子，這還是安全區剛剛開發出來的，普通喪屍根本抓不破，他們要是不能抓住他的腳把他扯下汽車，他就不會有事！

　　“怎麽樣？夠不著吧？有本事左腳踩右腳上再右腳踩左腳上飛上來啊！”顧家寶猙獰著一張臉，用長柄的大刀砍掉了一雙高高揚起的手，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他的夢想就是拿著一把長劍當一個大俠，也覺得拿刀當街砍人的行爲非常牛B，可是到了現在，他早把那些腦殘的想法抛之腦後了，卻有了拿刀砍人腦袋的機會。

　　不知道是顧家寶話裏嘲笑的意思太過明顯惹來了喪屍的不快，還是他塊頭頗大讓喪屍覺得他是一頓美味，兩個突然竄出來的變異喪屍一齊朝著他奔來，速度很快，還踩在被顧家寶砸死的喪屍的身上跳上了較低的車頭！

　　“砰！”“砰！”幾聲槍響連續響起，兩個速度系的變異喪屍都掉下了車頭，顧家寶猛然間松了一口氣，握緊了剛才差點握不住的刀柄，卻也看到了向這邊跑來開了槍的淩青雲。

　　“淩哥！你沒事？”顧家寶高興地問道，其他人也驚訝地看著淩青雲開始用狼牙棒砸喪屍，每次一砸，一個喪屍就被砸死了！

　　“我沒事。”淩青雲聽到顧家寶的問話，立刻反應過來昨天他們是看到自己了，幸好後來那個三級喪屍跑了，莊誠也追了上去，他完全可以說自己跟丟了而不用怕被他們發現莊誠！

　　“這什麽運氣……”田恒喃喃自語，向兩個三級喪屍開了槍還追上去竟然沒事，這小子膽子大不說，運氣太好了吧？

　　不過，他卻不知道，淩青雲不是運氣好，而是只向一個三級喪屍開了槍，至于另一個，則是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