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吳國
我和三叔走南闖北去過眾多國家,其餘小國便不多說了,但是西梁馬淮武國吳國這些大國之中,待在吳國的時間卻是最長的。
吳國的經濟實力是四國之中最強大的,兵強馬壯糧草充足,西梁和馬淮的邊境還時常有些小摩擦,但是卻唯獨不敢肆意的挑釁吳國,至於武國,自十幾年前便不斷的開始走下坡路,再加上內亂不斷,早就外強中乾了。
雖說心裏對幾國都有些認識,可是真的回到了吳國,還是覺得自己認識的太片面和膚淺了。
三叔似乎完全不打算掩飾了,直接帶著我就入了宮,還是光明正大走的正宮門。
我驚訝之餘還有些不安,可是看著三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也跟著稍微收了收心,想必所有的一切都在三叔的掌控之中了。
吳國王宮比我想像的要漂亮,是那種沈穩大氣又莊嚴質樸的建築風格,不似武國那樣精緻奢華,卻讓人打從心底的崇敬和不敢小覷。
馬車一路穿過了宮門大殿,路上的侍衛和侍女都小心的避讓和行禮。
我忍不住問三叔,“三叔經常進出吳王宮麼?”
“三叔天天和你在一起,哪有那麼多時間。”
“可他們似乎很熟悉三叔的馬車。”
三叔無奈的搖頭,“你小子就是有些鬼精明!是來過幾次,每次都是直接進的內殿。”
我點點頭,然後開始好奇吳國的皇帝,那家夥一直被三叔當成傀儡操縱,做著一個被架空大權的皇帝,心裏能沒有怨氣麼?三叔會怎麼處理他呢?
不過顯然我又白費力氣了,見到所謂的吳王時,我只覺得有些頭大。
那家夥正坐在桌前,遠遠的聽到我們來了,迅速的起身然後恭敬的低下頭,我好奇的打量了幾眼,五官是非常的平淡無奇,甚至有些不起眼。
但是看他的表現便知道,他對三叔有多麼的恭敬了,正打量著的時候,那個人微微的抬起眸子,似乎飛快的掃了我一眼,本來也沒什麼的,可莫名的就覺得那眼神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眨巴眼睛想了想,突然想起對方是誰了!
就是那晚前來報告說武國大亂的那名死士,那家夥竟然是吳國的王。不對,應該說他竟然在扮演吳國的王!
之所以確定他不是吳王,全是因為他那身功夫,一個被繁雜事務包圍的王是抽不出功夫靜心習武的,況且那身修為沒有數十年苦練也是不可能達到的,再說那家夥既然是三叔的死士,想必是招攬了許久,忠心耿耿之輩。
三叔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僅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還讓眼前的那位‘吳王’瞬間跪下,只不過他跪的端正挺直,絲毫看不出一點的懦弱樣來。
我不知道三叔突然動什麼怒,於是扯著他衣角,略帶討好的瞅著他。
三叔最吃我這一套,果然收起臉上的表情,抬手讓對方起來。“壁歌和壁影呢?”
“出門辦事去了。”那男子的聲音還是有些生硬。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然後發現那家夥的耳後根處有些非常不明顯的膚色變化,原來是易容的麼?
三叔突然把我扯到他懷裏,然後懲罰似的狠狠抱住,口氣不佳的對那人道。
“你下去休息吧。”
等那個人一消失,下一瞬三叔的唇就壓了上來,一直將我吻的喘不過起來。
吻過之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不准盯著別的男人看!”
原來這是吃醋了啊,我有些好笑,卻也不能表露出來,不然待會受罪的可要變成自己了,甚至還有些賣乖的說,“我是在看他的易容。”
“壁影的易容術已經堪稱天下第一,你卻隨隨便便就看破了。”三叔的語氣裏帶著自豪。
我忍不住囧了一下,三叔下意識裏又把我當孩子看了……
“不是易容的問題,是介面處和原本的膚色稍微有些變化,我恰好看到了。”
“我的乖寶向來聰明細心,學什麼都是最快的,就是有些懶!”
我撅嘴,然後埋首在他懷裏,“三叔又想到什麼法子要折騰我了?”
“我怎麼捨得。”三叔搖著頭,將我摟緊。“三叔就想寵著你,你什麼都不會才好呢。”
最要緊的是,離開三叔就活不了才好吧,若是可以,只怕三叔每天連三餐都要抱著喂我,才會覺得舒服的吧。
這種被寵愛的沒有底線的生活,讓我既覺得幸福,又隱隱的會擔心。
生怕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若萬一哪天醒來,發現和三叔的關係還是如從前一般,既親切又疏遠,那才是會受不了瘋掉呢。
所以只有在晚上被三叔抱的時候,被徹底的疼愛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屬於三叔的,而三叔也是屬於我的。
“丹木翔大概要有動作了。”三叔抱著我,一邊看著一本被剛才那名死士特別挑出來,放在一邊的摺子,然後還指著其中一段讓我去看。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下去,“武王要改國號為蒼,遣散後宮所有佳麗,並宣佈可選男妃入宮,品貌俱佳者可為後。”
嗯?我抬頭看向三叔,卻見三叔眯著眼睛,不經意的流出一股殺意來。
難道那丹木翔當真如三說所說,對我有那啥麼?可是我確實想不出自己和丹木翔有什麼交集來著,不過是幾面之緣,再說,他身邊不還有位相貌不凡的前任武王陛下麼。
說起來,武國易主之後,到真是沒有聽到當年那位太子,後來那位亡國的武王的消息了。
我忍不住問三叔,“太子殿下怎麼了?留在宮中當男妃了不成?”
從一國之主淪為男妃,只怕心裏落差很大啊,再說他又是那麼有野心的一個家夥。
三叔淡淡道,“被丹木翔打發到軍中為妓了。”
“啊?!”我倒抽一口氣,半響沒回過神來。
“這已算好的了,若是落在我手裏,只會更加不堪。”
我不解的看著三叔,三叔輕歎一聲,伸手揉揉我的發絲。
“你如何害你,你竟然就這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