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偷情
好在幾國的風俗民情都不大相同,我還是勉強能從對方的服侍和飾品,還有衣裳上的圖案分出各國的使節來。
粗略的數數,應該也有二十來號人,看來這一次蒼國的開國典禮還是很隆重,各國都相當給面子,當然,各國心裏打的那些小算盤暫且不談。
肚子空空加上又被三叔褻玩了許久,方才在馬車上還泄過一回,眼下是又困又餓,打起精神看了會兒,就馬上集中不起精神了。
三叔最是瞭解我,自然知道我撐不住了,拉著我的手輕輕的緊了緊,低聲道。
“乖,待會去覲見的時候,你不必跟去了。”
我點點頭,知道三叔的意思,到時候我可以謊稱身體不適,然後找個宮人帶我下去休息,順便吃點東西掂掂肚子,只要想到待會可以有吃有睡了,精神也稍微好了點。
我這副樣子被三叔看到了,他略微搖搖頭,低低的吐出兩個字。“吃貨。”
我頓時一囧,這雖然是我平時用來自嘲的,可是從三叔的嘴裏吐出怎麼就感覺那麼的彆扭呢,於是我使勁的在三叔的手上捏了一下,又想想三叔大約是不會疼的,悄悄的又伸出手在三叔的腰間擰了擰。
結果沒等到三叔的悶哼,卻等到了另外一句帶著笑意的問候。
“你們叔侄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疑惑的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個氣質翩翩的公子,渾身帶著一股出身高貴的氣質,穿著上繡著大團的錦簇牡丹圖案,應該是西涼的使臣。
不過我卻是不認識這個人的,不過三叔記憶力比我好多了,拱手招呼。
“原來公子是西涼使臣,那日在茶樓真是巧遇了。”
茶樓?我細看了那公子幾眼,突然想起了,昨日下午在茶樓那個打斷我和三叔的人。當時他坐在樓上,我心情不快也只是隨意一瞥,根本沒記下對方的容貌,此刻三叔提起我又想起了,不過我對這個家夥還是沒有好感,閉著嘴不答話。
對方還算有些敏銳,看到我們似乎不太熱情,也還了三叔一個禮,然後回到了自己那邊。
引路的太監很快將眾人帶入一個大廳,廳內早就備好了清茶。伺候大家稍等,一會兒自然又朝中的大臣帶各位使臣參觀王宮,遊賞一番。
三叔察覺我情緒不高,便刻意放慢腳步走在最後,攔下一個宮人,說我身子不適,要下去休息一會兒,那宮人恭敬無比的帶著我下去休息了。
我跟著去了,三叔又交代了讓我休息到夜宴之前便可以了,宮人細細的應了。
出了大殿走了一會兒,便有一棟小院,那人說這裏都是王公大臣留宿宮中的休息處,日日都有人打掃,讓我放心休息,有事只管吩咐侍女,然後也退去了。
我早就不耐煩了,忙推門進屋,讓侍女送了些糕點過來,吃了幾塊就困的受不了。那房間設計很精巧,進了大門再轉進去是前廳,中間隔著一個用作休憩的小廳,最裏面才是臥室,被子看上去都是新換的,我困得狠了,直接穿著衣服躺了上去,幾乎是一瞬間就睡著了。
睡了好一會兒,睡的迷迷濛濛的時候瞅見屋內很灰暗,腦子有些遲鈍的想著,該不是天黑了吧,那豈不是夜宴快開始了?我就睡了一個下午?
不過還沒等腦子徹底清醒過來,耳邊就聽到有人推開門進來了,然後是腳步聲。
我只當是屋外的宮人來喚我去赴宴,沒有多留意,仍舊眯著眼睛等腦袋清醒,只是等了一會兒,那人卻直走到前廳便停住了,然後就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鬼祟。
我楞了一會兒,先是想著是不是有人在打掃,後來又覺得時間不太對,難道是要點燈了?可是那細碎的聲音聽著倒也不像,最後懷疑是不是有人行竊,卻又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這是皇宮裏面,那些侍衛也不是吃乾飯的吧。
還沒等我想明白,那聲音又變了,開始有隱隱約約,略微壓抑和沈重的呻吟飄出來,在這灰濛濛的屋子裏聽起來,竟然顯得無比的鬼魅。
我一怔,然後下意識的坐起身子來,那聲音並不是幻覺,急促的呼吸壓抑的喘息,不斷的飄到我的耳中,我再不想承認也不能裝不知道,這分明是有人在辦好事。
不過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在王宮中偷情,是宮中的侍衛和宮女?
人啊有時候就是死在這好奇心上,可是好奇心一起來卻也是壓不住的,仗著自己身手還不錯,我輕輕的下床然後慢慢的往前廳走,這時候就得感謝這房子的佈局了。
直走到休憩的中廳時,我便可以借著那鏤空的窗格,還有角度大大方方欣賞前廳的景致。
讓我驚訝的是,偷情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靠坐在椅子上,身上衣裳基本完好,而另外一個則褪去了大半,對方正跪在男人面前,垂著頭埋在那個人的腿間,賣力的吞吐男人的那個玩意,而他的手則放在自己的胯間來回的擼動著。
我當時聽到的呻吟就是這個男人發出來的,因為我發現那個他賣力服侍的家夥,竟然連呼吸都沒亂,只是把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似在享受也似在小憩。
因為角度的問題,我一下沒法看清他的樣子,而另外一個則是因為一直垂著頭賣力取悅那個男人,一時間也看不清楚。
我倒是沒興趣偷看下去,可是這兩個家夥不結束,我就沒辦法從正門出去,總不至於要我像做賊似的從窗戶出去吧?再怎麼說,也該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屋子明明就是我先來的不是麼?
我還在猶豫著該怎麼出去,就見那個垂著頭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他的髮鬢已經因為運動而略微散開,垂了幾縷在腮邊,看上去竟然還有種別樣的風情。
然後聽到他聲音暗啞的說,“舒服麼?”
一邊說著一邊垂著頭射出舌尖不斷的舔著男人粗碩的龍頭。
從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起,我就忍不住怔住了,因為這聲音我似乎聽過的,想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不就是那個我不待見的茶樓男子。
堂堂一個西梁使臣,竟然躲在這裏跟一個男子亂搞,而且還如此低賤的伺候別人,實在是讓人想不到啊。
不過讓我更好奇的是,到底是誰可以讓他如此低賤而卑微的伺候呢?
大約是我的視線太過熱烈了,那靠在椅子上的男子,似有察覺一般的睜開眼,不偏不倚的就朝我這方向看了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在空中相撞,一瞬間,我腦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