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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一名侍女走到奧汀的寢宮前,準備把里面的茶壺收回去。然而,門前的兩個守衛都整齊地搖了搖頭,說陛下現在很忙。
侍女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發現門沒有關緊,從縫隙里只能看見里面的長沙發和圓桌,還有床腳——被子皺皺地堆在那里,有一部分落了下來。地上還有零碎的、亂七八糟的衣褲,雪白的睡裙,金色的腰帶。
這時,又有一條小小的內褲被扔出來,落在那條睡裙上。
“別……”一條胳膊伸出來,又被另一只手拽回去。
“都濕透了,還穿著做什么?”
侍女依然一頭霧水。而兩個侍衛的臉像是灌入了番茄醬的容器,一寸寸變紅。
“不要折磨我了……趕快結束吧。”有些虛弱,有些煽情,又帶著些央求的聲音。
“好。”奧汀的聲音變得很溫柔,“來,手給我。”
久久的寂靜中,仿佛只有窗外的雪花是鮮活的。
“怎么哭了?很痛?”
“沒事。”又頓了頓,“太……太深了。出去一點。”
這時,兩個守衛的臉已經徹頭徹尾的紅了,還是鮮紅。
雪花紛飛著,鋪天蓋地落下,厚厚地堆積著。街道白了,宮殿白了,整個神界也變得雪白。又是一陣長久的等待,床腳雪白的被褥開始緩慢地,有規律的晃動。
侍女盯著那塊被子看了半晌,突然大徹大悟地捂住嘴,然后臉也跟著泛紅,低聲說:“你們——”
守衛們連忙做出“噓”的動作。
這時,里面的人又繼續說道:
“不行,太快了,我不要繼續了,嗚……”
接下來好像嘴巴被什么堵住,說的什么都很模糊,再聽不到。也再沒有對話。努力壓抑著的輕吟斷斷續續,細細地回蕩在空曠的寢宮中。
漸漸的,被褥晃動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激烈。
“奧汀,奧汀……”
“我在。”奧汀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傻女孩,怎么又哭了?”
“我不知道……好舒服,奧汀……好舒服。”
“……我也是。”說話的口吻仿佛被無上的滿足感填滿。但是隨著對方越來越紊亂的呻吟,晃動的被褥慢慢停下來,“弗麗嘉,先說好,我說的一次,是我的一次。”
弗麗嘉沙啞地嗯了一聲,便這樣停住。
“你這也太快了。”略帶無奈和寵溺的聲音開始變得誘人,“腿抬起來……我繼續了。”
三十分鐘以后。
房內的呻吟聲已經很小。
有一只纖白的手緊緊握住床尾的被褥,另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只手。兩只緊扣的手隨著白雪飄落的旋律,燭影搖晃的頻率,一寸寸往前挪動,像是要撐不住后方強大快速的沖力。
五十分鐘以后。
一個人的腳步聲靠近,大門轟地被撞中,關上。門口的三個人嚇得低抽一口氣。好在里面的人沒有發現,但似乎有人靠在了門板上。急喘聲是兩個人的,門板也在打著節拍一般砰砰作響,透過門底的縫隙,又只能看見一條影子。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以后。
因為門已經關上,里面的說話聲便不再清晰。但依稀可以聽見弗麗嘉在低聲說:“我不行了,放過我……”
“要不要再去一次?”
“不要,不要了。”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一聲輕笑,“是這里,對吧。”
……
又過了十分鐘,里面才徹底安靜下來。
門口的三個人也已經徹底成了石雕。
然后很快,寢宮的門打開了。奧汀穿著長褲,外面隨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出來。看著沒有來得及逃跑的三個人,他好像沒覺得半點不適,只是淡淡地說:“把里面的茶壺收了。”大氣沒喘一口,語氣也很平靜,就像剛才在里面進行激烈運動的是其他人,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侍女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跟進去。
壁爐的溫暖擴散了整個房間。床上的弗麗嘉裹著厚厚的被子,長發散在枕頭上,似乎睡得很沉。奧汀坐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把玩著她的發梢,臉上露出不甚明顯的微笑。
侍女剛將茶壺端起來,他又說道:“明天做兩份早餐。”
“是……是,陛下。”侍女連連點頭,耳根子依然通紅著,快步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