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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夜晚結束后的早上,弗麗嘉從噩夢中驚醒。然而,睜開眼見摟著自己的洛基,又察覺兩人均是□,她在短暫的驚恐后,毫不猶豫,一耳光甩在洛基的臉上。
霧海之宮很大,又空曠,這一聲響一直在殿堂內回蕩了許久。
因為太過用力,她疼得渾身顫抖。而洛基只是捂著臉,挑了挑眉,又一次壓在她的身上,像是宣告所有權一樣擠入她的腿間。而這一摩擦,他竟又無恥地興奮起來。
“你滾開!”她惶懼著,不斷后縮。
洛基卻毫不費力地扣住她,在嘴邊豎起食指,像在教育小孩子似的:“小聲,雖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怎樣□的女人,但讓別人聽見也不是好事。”
過了幾個小時。
弗麗嘉的頭半埋入枕間,布料上浸染了一大片淚痕。洛基單手撐著下顎,靠近一些,舔去她的淚水,笑容甜美:“真香。”
面部表情因痛苦變得十分扭曲,通紅,她將臉徹底埋入枕頭,忍受著洛基一次又一次無禮地侵犯。
為什么會這樣弱?
如果不是一直依附著奧汀……
如果不是這樣無能又幼稚地待在他身邊……
如果她強一些……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
這樣如同金絲雀一般被飼養的自己,有哪一點配得上奧汀?
她有什么資格埋怨他?
有什么資格埋怨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對弗麗嘉來說,接下來的十多天就像是過了十多年。
但是這一切并不是最糟糕的。
真正的噩夢,發生在奧汀回來之后。※
原本出去是為了尋找洛基,但毫無下落,奧汀在路過華納海姆的時候,順便將弗雷和芙蕾雅帶回來暫居。
奧汀剛一回來,霜巨人們就撤退了。神界在俯仰之間恢復了活力。
他很想弗麗嘉,想到恨不得躲過所有人,沖進她的房間狠狠擁吻她。可這一回事關重大,他不能輕易低頭,所以打算等她主動找自己。
只是弗麗嘉的生活完全被封閉,她只能在自己的臥房、浴室和書房活動,根本不知道奧汀回來。因為實在太無聊,她來回游走,一個人去了書房,拿出書來翻了兩頁,又雙目無神地將它們放回去。
可是書本剛一碰到書架,一雙微熱的手已輕輕環住她的腰。她的手一抖,書凌空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這二十多日一直環繞著不曾離去的香味靠近,滾燙的吻碎而溫柔地落在她的后頸。脖子禁不住往后揚,生理自然反應讓她感到羞恥。然后,那雙手順著她的小腹往上探索,輕握住她的雙峰……
她閉上眼,感官漸漸被洛基突然變溫柔的愛撫麻痹。
反正看不到臉,只要不出聲,把他幻想成是奧汀,會好受很多。
神殿內依然空蕩蕩的,像是靈堂。一層層的衣服落下,落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又一次被那對她來說過分夸張的部分貫穿,弗麗嘉扶著書架,咬緊牙關,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奧汀,這是奧汀……
只要一這么想,身體便不由自主發熱,潮濕起來。
書架在一次次沖擊中搖晃,沒放好的書砰地落下。洛基含住她的耳朵,聲音煽情而沙啞:“叫出來。”
弗麗嘉緊閉著嘴,頑固地看著前方。
“叫出來!”
命令剛一落下,過于殘酷的進攻便已讓弗麗嘉無法忍受,悶哼出聲。
但這并沒有結束。
因為身體契合度極差,洛基稍微不溫柔一些,她就可以難過好幾日。在他的強迫下,她終于知道自己終究不曾麻痹,流著眼淚,痛苦地呻吟著。
“姐姐,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洛基動作緩和了一些,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和我偷偷鬼混了這么久,如果奧汀發現了,你怎么辦?”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不再有所動作,卻曖昧地停在她的體內。
弗麗嘉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看著眼前一排排書名,許久都回不過神來。然后,她聽見他像吟誦詩歌一般輕輕說著:
“你還記得么,奧汀,在過去的歲月里,我們曾經是血肉相連的兄弟。你說過,你永遠不會獨自飲下一杯美酒……除非與我一同分享。”
那一瞬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洛基緩緩退出了她的身體,還頗紳士地提起衣服,披在她的肩上。他微笑著,優雅地向門前后退:“哥哥,謝謝你的款待——無論是三百年的地底囚禁,還是三十天的神后陛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長長的金發順著肌膚滑落,盤在反光的地面。霧海之宮還是一如既往地空曠寂靜,就像只有她一人。
可她連伸手扶一下衣擺的勇氣都沒有。
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一個熟悉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在她的身后停下:“這才是你放出他的真相,是么。”
他的聲音還是毫無情感起伏,冷靜得像是在觀望陌生人的獨角戲。
只剩下徹頭徹尾的絕望。捂著臉,回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那已是羞辱,已無法從她的人生中抹去。
“奧汀。”她哽咽著,輕聲道,“……我配不上你。”
“是么。”
他冷冷地說著,停了停,猛地一拳打在書架上。地面龜裂,書架轟然后仰,倒塌,千百本書整齊地落在地上。
她嚇得抱緊雙臂,幾乎認為奧汀要殺了自己。
可到最后,他都只是淡淡地說:
“既然如此,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