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圣誕節風波

　圣誕節氣氛隨著一場大雪濃厚了起來，而氣溫也跟著驟降，街上行人紛紛穿上了冬衣4

　平安夜早晨，謝黎辰接到了曹文德電話，說公司可能要拍一個新劇，問他有沒有興趣接拍電視劇。

　“電視劇啊……”謝黎辰似乎興趣缺缺，他懶慣了，拍電影沒那么累，電視劇可麻煩，一拍好幾個月，每天就是趕工，臺詞還多。他自從接了烏鴉這份工作后，演戲已經完全不能讓他體會到刺激和快樂了，還是冒險更有愛。于是就推三阻四地在那里跟曹文德耍賴皮，一會兒說嗓子疼，一會兒說沒睡醒，最終掛掉了電話也沒說究竟接還是不接。

　榮勁正在做三明治當早餐，見謝黎辰一打電話談工作就蔫掉，鄙視地說，“你還是想要繼續演藝事業啊？一心不可二用！”

　謝黎辰讓他逗笑了，“別說得那么嚇人，還演藝事業。”

　“其實你也有工資啊。”榮勁拿著三明治和牛奶出來，給了謝黎辰一份“做烏鴉你已經過了測試階段，之前幾次任務出生入死沒有理由不拿錢。”

　謝黎辰愣了愣，“對哦……茶點忘記了。”

　榮勁拿著三明治，邊啃邊打開筆記本。

　“最近沒任務啊？謝黎辰湊過來，盤里明明有給他準備三明治，他也不吃，反而過來咬榮勁手里那個。

　“嗯。”榮勁點點頭，“大家都要過圣誕節么。”

　“哦……”謝黎辰似乎覺得好笑，“對哦，壞人也要度假么。”

　榮勁整理完了最近工作報告和新一章《菜鳥觀察日記》后，打開視頻看一些新兵種演練視頻，那幾艘軍艦都超級帥氣。

　“哇……戰爭狂人啊你？一天到晚看這種東西會有暴力傾向。”謝黎辰伸手拽榮勁，“出去過圣誕？我們羅曼蒂克一下。”

　榮勁指了指正在閃光謝黎辰手機，“手機在響。”

　謝黎辰望天，“沒聽到啊。”

　榮勁一臉鄙視地看他，“你故意調到靜音吧？是不是想要逃避工作。”

　謝黎辰不說話，皺了皺鼻子，“過節最煩人。”

　說話間，家里電話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謝黎辰從桌上拿起一個棒球，三指抓了，做了個擲球動作，一個弧線球飛出去，砸飛了電話聽筒。

　榮勁皺眉，“真無聊。”

　說話間，就聽到那頭傳來曹文德咆哮聲，“謝黎辰！你敢不接老子電話，老子是在給你賺錢啊，你個死人！”

　榮勁端著筆記本一臉糾結地看著電話機。

　謝黎辰又拿了一個球，對著免提鍵……

　“嘭”一聲，電話機被砸得晃了晃，那頭曹文德接著吼，聲音洪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免提鍵作用，“今晚無論如何你給我來參加圣誕慶祝活動！聽到沒！不來你就死定了，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呯”一聲掛了電話。

　榮勁好奇，看謝黎辰，“什么圣誕慶祝？”

　謝黎辰聳肩，“一個超級沒勁宴會而已，很多演藝界人士都會去，制造緋聞地方。^^ ”

　“哦？”榮勁失笑，“那不是你很喜歡地方么？”

　謝黎辰一笑，“我是本分人，兔子，你是了解我。”

　榮勁嘴角輕輕抽了抽，見謝黎辰又拿起棒球準備砸遠處開關，就好奇地問，“你很擅長打球？”

　“嗯，上學那會兒當過投手。”謝黎辰無所謂地說著，又丟了一個球出去……只是這次偏了一點，他嘖嘖兩聲，又去找球。

　“除了棒球，還喜歡什么體育運動？”榮勁覺得這方面資料可以研究謝黎辰特長，就又打開了菜鳥觀察日記里面謝黎辰表格欄……用來記錄他特別能力。

　“特長啊？”謝黎辰想了想，“恩，足球、籃球、網球、保齡球、游泳、長跑……”

　“長跑？”榮勁不解地抬起頭，覺得這項存在有點突兀，“為什么擅長長跑？”

　“呵。”謝黎辰卻是覺得好笑，“長跑是最沒有技術含量運動吧？有力氣人都會跑。”

　榮勁瞇起眼睛，“你參加過比賽么？”

　謝黎辰點點頭，“恩，大學時候參加過城市馬拉松。”

　“跑完全程了？”榮勁好奇。

　“喂，你不是那么看不起我吧？”謝黎辰好笑，“我可是冠軍！冠軍明白么？”

　榮勁吃驚神情卻是讓謝黎辰很受用。

　可榮勁卻在菜鳥觀察日記上，用紅色加注了一句——發現異常，有非常不協調特長產生，可能還有某方面潛力。

　“你究竟在寫什么啊？”謝黎辰想過來，卻聽榮勁問，“賽車呢？善不善長？”

　謝黎辰愣了愣，搖頭，“不擅長。”

　“不擅長？”榮勁覺得奇怪。

　“其實兔子……”謝黎辰坐到了沙發上，“你統計這種一點用都沒有，所有東西，會與不會在我來說只在于愿不愿意。如果我愿意，看一看也就學會了。”

　榮勁皺眉，“臭美！”

　謝黎辰笑了起來，“對了，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主觀上是非常不想去，但是咱們是搭檔，不去也不行。”榮勁很不爽地嘀咕了一句，邊問，“今晚你除了吃飯喝酒之外，還有什么特殊任務么？”

　謝黎辰愣了愣，一聳肩，“聯絡工作、認識人還有……泡妞？”

　榮勁給了他一個白眼，將這種行為認定為妨害工作。

　“哦……對了！”謝黎辰過來坐下，“你那邊，安全網絡什么，是不是能查到一些人資料，就是大眾都不知道那種？”

　榮勁一臉狐疑地看他，“你想干嘛？”

　“幫我查一查，一個叫陳芳云人資料唄。”謝黎辰臉上突然冒起了一些八卦，“一個唱歌女星。”

　榮勁瞇起眼睛，“我不能透露公民**，這樣不道德也不可規矩。”

　“我們內部討論一下么，又不會傳出去。”謝黎辰拍拍榮勁肩膀，“別那么死板。”

　“你干嘛要查她？”榮勁問。

　“我聽說。”謝黎辰笑了笑，“這個女人是黑手黨情婦。”

　榮勁一愣，“真假。”

　“就是所有八卦雜志都在傳，但是大家都沒法證實！”謝黎辰笑道，“只是八卦，又不是真查別人**。這女生看起來斯斯文文，一點都不像……我和文德都覺得她很有潛力，準備簽她，知根知底比較好么，免得簽錯人。”

　榮勁被謝黎辰鬧得好奇心起，就開始調查資料……很快查出了資料來，叫陳芳云人不少，按照謝黎辰提供資料排查了一下，嫌疑人就剩下沒幾個了，謝黎辰對著照片對比了一下，一指其中一張，“就是她。”

　榮勁刷下來看了看，“沒什么污點啊，很干凈一個……人。”

　說到這里，榮勁忽然停頓了一下，他皺著眉頭盯著那份資料看了起來。

　“果然只是八卦啊。”謝黎辰雖然嘴上挺高興，但看得出還是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女人都有兩面性呢，乖乖女背后都是小太妹。”說著，見榮勁還皺著眉頭盯著那份簡歷發呆。

　“喂。”謝黎辰推了推他，“干嘛呢？”

　“呃，是乖乖女還是小太妹就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又問題那是肯定。”榮勁說著，抬頭看謝黎辰。

　“哈？”謝黎辰不太明白。

　就見榮勁伸手指了指那份簡歷最后面附著一張掃描圖片，大紅色印章上四個字——死亡證明。

　謝黎辰睜大了眼睛，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她……她死了？”

　榮勁點點頭，“從資料上看，是。”

　“什么時候死？”謝黎辰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仔細看那人容貌，完全沒錯！和現在陳芳云一模一樣。

　“十年前。”榮勁說，“十六歲那年暑假游泳淹死，死亡證明上寫得非常清楚。“

　“不可能吧！”謝黎辰驚訝不已，“她出道都好幾年了，你不可能沒聽過她歌吧？”

　榮勁歪過頭。

　“你聽不聽流行音樂啊？”謝黎辰保守地問了一聲。

　榮勁認真搖頭，“我只研究了電影，因為你在歌唱方面似乎沒有發展，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研究一下。”

　“算了，你還是別費那方面心了。”謝黎辰無奈地說，“我對唱歌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先解釋一下她為什么死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弄錯？”

　“不可能。”榮勁搖頭，“這種事情又不是開玩笑！”說著，查起了陳芳云出生證明以及其他相關資料，“資料上顯示年齡倒是和現在相符，另外，經歷也差不多，她上高中前去參加了聲樂比賽，得了第一名。”

　“她確是那次之后就跨入了歌唱界，很快變成現在這樣實力派歌手。”謝黎辰覺得可惜，“她今年合同就滿了，我本來還想簽她到我們公司來呢。”

　“你剛剛說，她是黑手黨情婦？”榮勁心中一動，伸手摸了摸下巴。

　謝黎辰見他神色，也是一琢磨，湊過去低聲問，“兔子，你說她會不會是間諜或者臥底？我在電影上經常看到，改換身份成為另一個人。”

　“你也說了，該換身份成為另外一個人，這里是改換身份成為一個死人！所以不可能是官方！”榮勁搖了搖頭。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謝黎辰越想越好奇。

　“只能說，她出于某種目假裝死亡，或者是假扮成了已經死亡人。”榮勁想了想，“后者可能性更大……不知道有什么圖謀。”

　“可是樣子呢樣子？不可能正好遇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人吧。”謝黎辰百思不解。

　“整容啊。”榮勁掰掰手指，“通過時間推算，那個時候想要做整容手術可不是多么容易事情，她應該有不少財力……或者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可她根本就沒有死，因此心安理得地用原先身份繼續生活和工作。”

　“那不對啊！”謝黎辰驚奇不已，“有死亡證明人還有身份證繼續通用？”

　榮勁微微一笑，“確很神奇！”

　“你說會不會是那種復仇故事，一個女人被某黑手黨害了，整容之后回歸，重新害黑手黨報仇雪恨！”

　“你劇本看太多了！”榮勁打斷思路開始天馬行空謝黎辰，“反正也不關我們事。”

　“不是吧，你不管啊？”謝黎辰意外，“多可疑人？”

　“我們是烏鴉，屬于特殊部門又不是警察。”榮勁小聲嘟囔一句，“警察也不是誰可疑就查誰。萬一她也是帶有特殊任務公務人員，那我們不是幫倒忙么。再說了，就算她是復仇，復仇有理啊……管她呢。”

　謝黎辰雖然聽著很有道理，但還是不爽，“冷漠兔子！”

　“我這叫理智！你這只只有熱血菜鳥！”榮勁依舊保持毒舌作風，氣得謝黎辰磨牙。

　下午時候，謝黎辰準電話讓公司工作人員將這一整年收到禮物分類，玩具、文具衣服之類都拿去孤兒院送給小朋友門，值錢小孩子又用不上那種工藝品等就進行拍賣，錢拿來捐掉。

　榮勁則是整天都在敲鍵盤，一直查到下午五點多，謝黎辰拿著外賣叫他吃晚飯了，榮勁才放下電腦，一臉心事重重樣子。

　“怎么了？”謝黎辰好奇湊過去，“練級沒過？”

　榮勁白了他一眼，又胡言亂語了，良久才說，“陳芳云那個黑手黨朋友，是不是姓段？“

　謝黎辰想了想，“貌似是吧……挺有名，我只知道他英文名字叫史蒂芬，也算是個商界奇才。”

　“他中文名字叫段楊。”榮勁補充，“今年三十歲，一米八五，體重七十公斤，擅長搏擊，不過最擅長是數字計算，擁有天才數學運算能力，金融方面專家。”

　“端陽？”謝黎辰好笑，“端陽節生出來？你怎么知道他底細那么清楚？”

　榮勁合上電腦，“這次大概不是完全跟我們沒關系了。”

　“哈？”謝黎辰納悶地看他，“你不是說不查么？”

　榮勁微微皺眉，“這個端陽，我認識。”

　謝黎辰一愣，隨即更感興趣，“老相識啊？是敵人還是朋友？”

　榮勁沉默了片刻，“他曾經也是特殊部隊成員，就是現在黑烏鴉前身，而且還是我第一個搭檔。”

　“那他后來呢？”謝黎辰沉默了一會兒，問，“棄武從文了？”

　榮勁轉過臉來，平靜地回答，“叛變了！他出逃之前，害死了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