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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新世紀》第1章
第一集 時空之謎

第一章 非常家庭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家庭了!

這是從哪一年開始的呢……

記得小時候,我有一個十分溫馨的家庭,英俊的爸爸、美麗的媽媽、帥氣的哥哥、可愛的妹妹,乍看之下,這是多麼叫人羨慕的一個家庭啊……

但在我十二歲那年開始,一切便悄悄地開始轉變了……

那一年,媽媽出國考察,卻再也沒有回來,然後國家安全局的人就時常來友好地訪問我們的家庭;也是從那年開始,我常常發現有人在身後跟蹤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媽媽是一個國際間諜,現在身分已經被揭穿,她可能已經躲到地球某個角落去了吧!於是,美麗的媽媽,原來是個美麗的間諜,她的名字從此消失在我們家庭名單中……

那一年,爸爸彷彿蒼老了二十年。

那一年,我僅僅十二歲。

到了我十六歲那年,我發現哥哥每天不用幹活,只需要偶爾失蹤一段時間,然後就躲在房間裡玩遊戲,便有足夠的錢來養活自己,對此我感到十分的疑惑,卻不敢去問他原因。因為自從那一年之後,哥哥的帥氣中總帶著令人無法接近的冷酷。

有一天,哥哥消失了。然後國際刑警就時常來友好地訪問我們的家庭,我發現本來已漸漸消失的跟蹤者,又再次在我身後重現。後來才知道,原來哥哥是一個有名的國際殺手,現在他的線人出賣了他,他正被多個國家通緝,他可能也躲到地球某個角落去了吧!說不定與媽媽能在天涯某處,不期而遇呢!

帥氣的哥哥原來是個帥氣的殺手,他的名字也從此消失在我們的家庭名單中……

這一年,爸爸彷彿又蒼老了二十年。

這一年,我才十六歲。

時間靜靜地流逝,我們每個人都朝著死亡的終點衝刺著,我是跑得最努力的一位。只有這樣,我才能偶爾擺脫心底的陰影,與那沉重且無形的壓力。

英俊的爸爸變得十分蒼老,六十歲沒到就患上了老人癡呆症,堪稱醫學界的奇跡。

可愛的妹妹已經是個俏麗的高中生,她深沉的眼神令我這個當哥哥的也看得心中一寒,這真的是花季少女的眼神嗎?

在我二十二歲那年,妹妹的學校開家長會,爸爸因為他的老人癡呆症越來越嚴重,無法出席,我這個醫學院的大三學生,只好代父上陣。

這樣詭異的場景,我想,我此生也無法忘懷吧……

記得那時,妹妹的班主任當著所有家長的面前,用最惡毒的形容詞批評著我妹妹,我無言,低下了頭。

然後,班主任一聲尖叫,像是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般,跪倒在地,緊緊地摀緊了頭部,發出野獸般的呻吟;不單她,其餘的家長也彷彿忽然受到了惡魔的詛咒般,個個像瘋了一樣,倒在地上咆哮、嚎叫著。

我驚疑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只有我安然無恙地坐在座位上。忽然,我看到妹妹正靜靜地站在窗外,用深沉的眼神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我的直覺告訴我,是妹妹的力量令這一切發生的,我立刻衝了出去,我要制止她!

但窗外的走廊卻空無一人,只有一陣寒風適時地吹過。

校方很快發覺到這裡的不妥,趕來處理這一切,我也立刻趕回家中。我敢肯定,我看到窗外的那個人一定是妹妹。

但家裡的僕人張老媽說,妹妹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裡溫習,未曾踏出家門一步。

我忽然感到背脊涼颼颼的。

我輕輕地推開妹妹的房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我不死心,打開了燈,發覺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甜。我輕輕走上前,幫她拉好被子,坐到床沿,靜靜地觀察著她。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美麗了。

我們家在十五樓,排除了她從窗外爬出去的可能,那麼,我在窗外看到的那個人是誰?那股可怕的力量又是什麼呢?

我的背脊更涼了,我的人生經歷告訴我,一切皆有可能,但元神出竅加上令人瘋狂的力量,也太過荒謬了吧!最重要的是,我不願意這些荒謬的事情與我妹妹聯繫在一起。

忽然,妹妹一下子就將眼睛睜開了,她竟冷冷地注視著我,我的心臟差點就跳出來,不知是否帶有畏懼的情緒,我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她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那件事,是我幹的!」

我倒退了兩步,心臟彷彿也停止了跳動,一股極度冰涼的感覺刺進了我的頭皮。

她看到我的失措,冷冷的,愉快的笑了。那一刻,我感到她美麗的臉比魔鬼還要猙獰,我知道我這一生都無法將眼前這可怕的笑臉忘記,她冰冷而深沉的眼神,將永遠和教室中瘋狂的人們聯繫在一起。

原來,可愛的妹妹竟是可怕的超能力者,我對這個家庭開始失望,不,該說開始絕望了……

這年,爸爸已經是個無比蒼老的老人癡呆症患者。

這年,我已經是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

爸爸已經記不起我是誰了,他令我感到生存的本身就是一種悲哀,他給我的感覺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我再也不敢和妹妹對視,她冰冷的眼神會令我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她常常能對著掛鐘注視幾個小時,她也愛對著樓下公路的車水馬龍發呆。我隱隱約約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家外面的馬路常常發生各式各樣意外事件的原因。她令我感到一種錐心的痛苦,我記憶中那個善良可愛的妹妹已經死去了,或許,她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就從這年開始,我籌備著如何離開這個家庭。我聯繫本市以外的全國各大醫院,好畢業後找個棲身之所。對於這個家庭,我最後選擇離開,選擇了逃避,我曾經勇敢地去面對這一切,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或許,我還不夠堅強吧!我真的很害怕,再這樣下去,我也會走上一條像他們那樣遠遠超出常人想像的道路。

今天,我已經二十三歲,我的學業到了實習的階段,我選擇了南方G市有名的精神病院作為實習的單位。如果可以,我不介意畢業之後也留在那裡。爸爸,就拜託張老媽照顧了……

我走到爸爸的房間前。我明天就走了,今晚是前來道別的,儘管他常常想不起我是誰,常常質問我為什麼闖進他家,但畢竟他是我的父親,就讓我好好地再看他一眼吧!

房間沒有亮燈,昏沉沉的,靠著窗外依稀映進來的燈光,才能勉強視物。我嘆了口氣,父親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他自從母親走的那一年開始,便很少踏出屋子,他自閉,一蹶不振地生存著。所以,我認為他的靈魂早已丟失在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裡。

我有多少年沒踏進這個房間了。唉!已經記不清了,看著老父倚在窗台邊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默默地將門掩上。

「是阿雲嗎?」沒想到竟是父親先說話了。

他的腦筋很久沒清醒過,沒想到今晚他稍稍清醒了,起碼能記起我是誰。

「阿雲,過來,坐到爸爸的身邊來。」他始終沒有回頭。

我默默地坐在他的身邊,從窗外映進來的光芒靜靜地灑在他的臉上。這真的是五十多歲人應該有的臉嗎?如此的蒼老……

他看著窗外的遠方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啊!算起來,你也快畢業了吧!」

我愕了一下,父親很清醒啊!連我快畢業都記得,我忙應道:「是啊!爸爸,明天我就南下到G市去實習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疑惑:「現在初中畢業就要去實習了嗎?」

我扶了扶椅子,令自己坐穩,才輕輕地說:「爸爸,我大學快畢業了!」

他「哦」了一聲,一臉感慨,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原來你大學都快畢業了,你妹妹還在念幼兒園呢……」

我一陣心酸,無言以對,妹妹去年已經念高二了。

他又說:「說起G市,我有一個堂弟在G市工作,我撥個電話給他,讓他關照你一下吧!」

看著父親在抽屜裡搜索著,我苦笑,這麼多年沒聯繫的親戚,誰認你啊?

「找到了!」父親把一張發黃的紙條塞進我手裡,說道:「上面有他的住址和電話,你放好,等會我會與他打個招呼的!」

「爸,讓我來就可以了!」我隨手將紙條塞進褲袋裡,說不定人家早換電話了。

父親想了想,點頭說:「也好,爸的腦筋現在不太清醒,得罪了人家就不好,我這堂弟叫朱葛亮,他小時候發過高燒,燒壞了腦子,所以有點輕度弱智……」

我苦笑:「諸葛亮有輕度弱智……」

父親肯定的回答:「對,這事我可沒記錯的!他是叫朱葛亮。」

「……」

父親又再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話,我靜靜地聽著,直到掛鐘打響十二點,我才靜靜地退了出去。

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無法入眠,直到天亮,才提起行李離開。

別了,我的家!

南方的G市繁華熱鬧,空氣裡滲滿了浮躁與虛榮。

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火車的我,疲憊地靠在計程車的後座上。塞車了!有人說,塞車現象是作為一個大都市的有力證明,我想,讓那種現象見鬼去吧!我只心疼車表上跳動的金錢。

折騰了半天,車子終於駛出了市區,來到了坐立於近郊的精神病院──我實習的地方。

我拖著疲憊的步伐,來到他們的人事科,又折騰了半天,辦妥了暫時的人事登記,才驚詫地發現,他們並沒有安排我住宿的地方。

看到我神色不善,他們忙解釋人誰無過,況且健忘是上帝賜給人類的特權呀!看到我臉上已經佈滿了烏雲時,他們立刻表示會儘快解決這個問題,但一定要給他們幾天時間。

我看著窗外漸漸沉下來的天色,想的是今晚該到哪裡解決住宿的問題,他們想暫時讓我到留院部的病房裡面睡,但我沒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睡到那裡去的,誰願意和一群精神病人住在一起呢?

這裡是近郊,並沒有旅館之類,該怎麼辦呢?忽然,我想起了褲袋裡那張發黃的紙條。

地址剛好在這附近,是一個叫「伊甸園」的地方。我拚著不妨一試的心態,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到我快要死心的時候,終於有人接聽了。

「喂!」這是一把溫柔的嗓子。

「妳好!請問朱葛亮先生在嗎?」我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點。

「他出去了。」對方以相當標準的普通話來回答我:「你是朱先生的親戚?」

南方人很少說國語說得這麼標準的,這令我好感大生,我很爽快就答:「是的,妳怎麼知道……」

「朱先生說他今天有親戚從北方來,應該是你吧!他還跑出去接你呢?」溫柔的聲音說道。

我愕然,難道父親真的和他聯繫了,這麼久沒聯繫的親戚,竟然這麼熱情,還跑到火車站接我……

「喂?」對方的聲音令我從錯愕中反應過來。

「朱先生又沒有見過我,他怎麼接我呢?」我疑問。

「他有你三歲時的照片,他說一眼就能將你認出來,哈哈!」對方很愉快地笑了。

狂倒!

「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接你好了!」對方說。

我將精神病院的地址說了出來。

五分鐘後,我就在醫院的正門看到了她。我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發明「驚為天人」這種詞彙了,因為我此刻便清晰地感受到這個詞語的深刻涵義。

「你就是朱先生的親戚吧?」美女溫柔地問道。

我將電話裡那把溫柔嗓子與現實中的她聯繫在一起:「是的!」我對自己的鎮定功夫感到滿意,起碼面對這樣的絕色美女,我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平靜。

「我叫林黛玉,怎麼稱呼?」

「劉雲。林黛玉是綽號還是真名?」我有點疑惑。

她笑了:「姓林的,起名就不能叫黛玉的嗎?曹雪芹沒註冊林黛玉這名字的專利權,林黛玉是我真名!」

我也笑了。

「上車吧!」她作了個手勢。

我才注意到她是騎著一輛重型摩托車來的,我笨拙地坐到了她的身後,手也不知道放哪好。

她從後視鏡看到我尷尬的舉動,笑說:「既然是朱先生的親戚,我破例讓你摟著我的腰好了!」

我看著她的腰,立刻想到「纖纖細腰」這個詞彙,我笑,見到她之後,詞語也變得文縐縐起來。

車猛的發動,差點將我從後座上甩了下來,我慌忙將她的腰抱緊,兩旁的景物開始飛速地倒退,我喊道:「為什麼不給我安全帽啊?」

在動人的感覺與人身安全之間,我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安全。

我又喊了一聲,見她沒反應,終於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舉動。

很快,車猛的剎停,我的身子頓時猛的撞到了她背上,我「對不起」剛出口,立刻便奇怪她的身子為什麼沒有慣性,由高速到停止,她的身體動也沒動過。

「你剛才喊什麼呀?」林黛玉溫柔地問。

「我問為什麼不給我安全帽啊?」

「因為已經到了!」她的手指向了一棟三層高的獨立別墅。

天啊!這麼豪華的別墅!我怎麼從來沒聽過自己有個這麼有錢的親戚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棟叫「伊甸園」的別墅。

林黛玉已經將車泊好,說道:「你的房間朱先生已經準備好了,跟我來吧!」

我呆呆地跟在她的身後,她柔聲說道:「伊甸園裡有好幾個租客,每個人都有點怪怪的,不過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習慣的!」

我笑:「包括妳嗎?」

「對,包括我!」她答道。

「我已經打電話給朱先生了,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林黛玉說。

大門是用刷卡的方式進入的,這令我懷疑自己是否進入了某個特務機關的總部。大廳中央點著幾根蠟燭,給人感覺昏沉沉的。

「不是吧!又停電了!」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埋怨的時候,聲音依然是這樣的溫柔。

我打量著周圍,這裡大概三百多平方公尺吧!裝飾典雅,別具匠心,這樣的室內風格,不是暴發戶所能營造出來的,我對自己的這位遠房親戚不禁又多加了一分好奇心。

忽然,我發現大廳中心的沙發坐著一個人,他正靜靜地坐在蠟燭旁看書。我心裡打了個突兀,前一秒我的視線停留在那裡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個人存在的!

難道,我又看到那種不乾淨的東西……

林黛玉看出我神色有異,柔聲問:「你怎麼了?」

我囁嚅:「這個……沙發上……妳看到了嗎?」

林黛玉眼中閃過了驚詫,很快又轉作了平靜的微笑:「我來介紹,這位是寧采臣先生。」

沙發上那人禮貌地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深沉又愉悅的笑意。莫非是我眼花?自小養成的良好習慣令我立刻走上前,伸手微笑說:「你好,我叫劉雲!」

寧采臣看著我的手,臉上現出了難色。從他的穿著到他的神情舉止,可以看出他應該是個很有修養的人,為何竟吝嗇與我握手呢?

我的手僵在半空,我轉頭看看林黛玉,希望她能說上兩句來打破這種僵局,譬如說些什麼寧先生的手今天有傷之類的謊言來讓我下台,可是她靜靜地站著,臉上帶著無奈的微笑。

終於,寧采臣將手伸了過來,與我緊握在一起。他的手溫暖而有力,無比驚詫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很快便轉作了歡愉的笑容:「很高興見到你,劉雲先生!」

我暗暗奇怪,握個手而已,他們的表現也太奇怪了吧!

寧采臣對我的態度明顯的親切起來,林黛玉看起來也彷彿很高興,還問了些古怪的問題。

「你十指交叉時是怎麼放的?」

「你有沒有試過夢遊?」

「你是不是常常能預知某些重大事件的發生?」

「你盯著黑白兩色畫面,卻經常能看出彩色?」

問得我一頭霧水,但我都禮貌的一一作答。唉!怪不得她說自己有點怪了,但這種程度的怪,我想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們三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愉快地交談著,話題漸漸不再圍繞著我,他們很善解人意,知識也很淵博,時間竟這樣不知不覺地到了七點。

門開,一個神采飛揚的中年人闖了進來,揚著嗓子喊:「阿雲呢?阿雲在哪?」

這位就是我堂叔嗎?廳裡只有三個人,一眼就知道哪個是我了吧?我用眼神諮詢了一下林黛玉,林黛玉對那中年人笑道:「朱先生,阿雲在這裡!」

我儘量讓自己笑起來更親切一點,站了起來,對那中年人說道:「叔叔,我就是劉雲!」

那中年人一把搶前,將我緊緊地摟進懷內,用力地感慨道:「阿雲,你為什麼這麼大了?還和叔叔當年一樣的英俊!」

「我為什麼長這麼大了?」多麼奇怪的表達方式啊!我快要窒息了,他力氣怎麼這麼大呀!

朱葛亮終於放開了我,我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黑白照片,擺到我面前,嚷道:「阿雲,你看,你看!這就是你,這就是我!你那時還這麼小啊!像個大蕃薯似的,現在竟然長這麼大、這麼帥了!」

看著他呵呵地笑著,好像真的是在稱讚我啊!我也只好謙和地笑著,他一臉感慨的樣子,又說:「看到你的成長,我真感到欣慰啊!就像看到自己飼養的小寵物已經成年了一樣。唉!這樣的感覺啊!只有在二十年前,我重回鄉下,看到旺才站起來竟有我高時,才能感受得到啊……」

我無奈地陪笑著,覷見林黛玉與寧采臣正同情地看著我。

我低聲問:「旺才是一條狗?」

他爽朗地笑:「正是我家的大黃狗啊!哈哈,阿雲,你就和你父親一樣的聰明,這都叫你猜到了!」

我想,我現在肯定笑得很難看。

「來,跟叔叔上樓,叔叔帶你去看看叔叔為你安排的房間!」他抓起我的手,就拖著我上樓。

「叔叔,為什麼我爸爸姓劉,你姓朱呢?」我被他拖得踉蹌前進,急忙要確認一下血緣關係。

他神色一下間變得黯淡起來,抓緊我的手也放鬆了許多,搖頭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往事不堪回首啊……昨晚深夜接到你父親的電話,真叫人高興啊!沒想到他還記得我……」他彷彿激動了起來,續道:「他放心地將他兒子交給我,我朱葛亮絕不叫他失望的!你叫他放心好了!」

「唉!可是我本人不能放心啊!」我心裡是這樣說的。

他為我安排的房間寬敞明亮,佈置得相當風雅。落地玻璃窗對著青山秀水,落日的餘暉恰好在天邊淡淡地抹過,不過最難得的是,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

他拍著我的肩膀,呵呵地笑著說:「阿雲,這是叔叔連夜為你打掃乾淨的房子啊!你看,如何?還不錯吧!」

一個數年沒聯繫的遠房親戚,竟這麼熱心的待我,這對於在這幾年裡歷盡家庭變故、人情冷暖的我,可是久違了的溫暖啊……我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濕潤了,這種親人的感覺,我多少年沒感受過了……

「阿雲,你怎麼了?」叔叔看出我神情有異。

我忙擦擦眼角,裝作四處觀看。

他呵呵地又笑了:「阿雲真是行家啊!連天花板也看得這麼仔細,你放心好啦!我不會裝針孔攝影機這麼變態的!」

我啞然失笑,真誠地說:「謝謝你,叔叔!」

叔叔用力地拍打著我的肩膀,呵呵笑道:「傻孩子,以後跟叔叔不用謝來謝去的,知道嗎?對了,我只聽你父親說你實習,還不知道是什麼工作呢?」

「精神病醫生!」我微笑,很多人對這個工作都帶著某種程度的抗拒。

「呵呵!好工作,好工作!」叔叔很為我驕傲地用力點著頭。

我笑了,叔叔真是非常人啊!

「那精神病醫生是做什麼的?」叔叔又問。

我咳嗽,叔叔果然是非常人啊!我想了想,說道:「就是幫助一些心態不太正常的人恢復正常!」

叔叔高興地說:「那就好!叔叔的幾個租客的心態都有點不太正常的,你懂得和這種人相處,真是太好了!呵呵……你先休息一下,叔叔等會和你去吃飯!」

看著叔叔離去的背影,心靈仍被那淡淡的溫馨縈繞,同時開始奇怪,為什麼林黛玉和叔叔都說住這裡的人都有點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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