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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新世紀》第5章
第五章 夢幻時刻

林黛玉將手深深地探進了我的臂彎,緊緊地靠在我的手臂上,整個人也向著我微微傾斜,在路人看來,我們該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吧!

我卻如同死靈一樣,失去了一切的觸覺,她這麼令人驚艷的身體靠在我身上,我竟連絲毫的興奮感也沒有,兩手提著的大袋、小袋裝飾品,彷彿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根本感覺不到它們的重量。

我害怕周圍忽然又會變回那個黑白的世界,那個令人慘不忍睹的廢墟,每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我都害怕他們會突然趴下,變成那種餓狗一樣的生物,然後凶狠地向我撲來……

林黛玉呵氣如蘭地在我耳邊說著各式各樣的笑話,說到好笑的地方,她自己就肆無忌憚地在大街上大笑起來。

開始,我只是出於禮貌地牽動嘴角,漸漸地,她靠著我的身體越來越熱,這股熱量迫使我認真去捕捉她話裡的笑意,我慢慢拋開了那灰暗的陰影,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能改變天氣好壞,但可以改變我的心情,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只要開心地笑一笑,事情就一定會有轉機的!」她又開始低下頭髮手機訊息了,彷彿是在喃喃自語地說著。

明明只要一分鐘電話就可以抵幾十條訊息,但女孩子就愛樂此不疲地玩著這玩意。我沒太過在意,淡淡笑著說:「不能改變我的命運,但可以改變我的個性,對嗎?呵呵……妳好老套呀!」

她將手機放回包裡,忽然抬起頭,雙眼閃閃地看著我,說道:「英俊的苦力,今天你這麼辛苦,我該給你一點獎勵呀!你想要精神方面的,還是物質方面的呢?」說到最後,她的眼神也調皮了起來。一個溫柔動人的美女忽然出現這種眼神,是最具殺傷力的。

我想,連呆子都知道如何回答了吧!所以我毫不猶豫就說:「像我這樣的唯物主義者,更願意接受物質獎勵!」

「你去死吧!大白癡!」她重重地給了我一拳。

有人說美女打人是不疼的。我笨拙地撫摩著痛處,只想讓那個人來受這一拳。

那一拳之後,她的手便很自然地滑出了我的臂彎。

然後,我發覺我們又走回了離原來過馬路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去取車,我忍不住喃喃地表示不滿:「欺負外地人不認識路呀!走兩步就到了,幹嘛還要繞一個大圈呢?」

想著自己竟走了這麼遠的路,手臂終於傳來了陣陣酸痛。咦?我的感覺什麼時候恢復正常了?難道她知道我正處於什麼情況,故意這樣做的?應該不會吧……情感上我希望眼前這位絕色的美女真的僅僅是位美女而已……

「發什麼呆呀!上車!」她將車騎到我身邊,溫柔地笑說。

與美女同乘一車本該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那該死的風卻不要命地吹進我眼裡,滲過頭盔而吹進我頭皮的深處,吹進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冰冰涼涼的。我第一次感覺到夏日的風也是入骨的,強烈的昏眩感狂襲而至,我提著大袋小袋的雙手也顫抖了起來,我緊緊閉上雙眼,咬著牙,用意志苦苦支撐著。

忽然感覺到風停了,我不禁茫然地睜開雙眼,只見車已停在公路邊,林黛玉正回頭看著我,她的眼神從未有過如此的深沉,彷彿帶著悲傷、憐憫、無奈……

「你怎麼了,不舒服?」她柔聲問。

忽然發覺她的眼神中只有詫異,前面只是我的錯覺嗎?

「沒有啊!我很有精神。」我強撐道:「只是不太習慣有女孩子坐在我前面而已,這樣會令我覺得很沒面子!」

「那你會騎車嗎?」林黛玉笑了。

「不會!」我很理直氣壯。

「嗯……好吧!我讓你坐前面好了!」她嫣然一笑。

摩托車重新發動,我側著身子坐到了前面,但依然由她來駕駛,我必須縮著身體,微微靠在她懷內才能坐穩。

我抗議:「這樣我更沒面子了!」

她卻將車騎得更快了。

聞著她身體淡淡的芬芳,感覺著她輕輕的呼吸,昏眩感竟漸漸消失了,風不再刺骨,柔柔地拂過,就像情人的呼吸,我停止了抗議,也不理會路人和過往司機詫異的目光,靜靜地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刻,這種久違的平靜感,我有多少年沒感覺過了……

「到了!大白癡!」林黛玉推了我一下。

「哦……」我嘆氣,怎麼這麼快?我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她就讀的高校果有名校風範,綠樹成蔭,過往的學子們身上都帶著濃濃的書卷氣。不時有人偷偷地看過來我們這個方向,但卻不像是對一般美女的注目禮,我從他們眼神中讀到了畏懼。

這實在令我疑惑,像她這樣一個溫柔可愛的美女,怎麼會惹來這樣的眼神呢?等等,我為何能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恐懼呢?莫非我被那可惡的李華佗紮了幾針之後,所謂的靈力真的從我身體內釋放出來了……

「走吧!大白癡!」她停好車,便拉著我向活動中心走去。

「叫一個精神病醫生大白癡,是一件非常不健康的事情呀!以前妳不是叫我劉雲嗎?」我不滿地抗議。

「呵呵!跟健康能扯上什麼關係呀?當一個名字更適合你本名的時候,大家就會用那個名字來稱呼你,那個稱謂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綽號!坦然接受吧!大白癡!」她說道。

「……」

她們系的晚會前夕,成為了我和其餘一干人等的勞動場所,爬高爬低,裝這裝那,我感到自己連一個奴隸都不如。除了在晚飯時間發了一個廉價飯盒給我外,其餘時間都被一個叉著腰的女子盡情地指使著。

林黛玉輕聲告訴我:「那個是我死黨陳夢娜,她的綽號和你的綽號一樣的貼切,叫夢娜麗莎!」

夢娜麗莎那詭異而有深度的笑容,和陳夢娜像嗎?大白癡和我的形象很貼切嗎?這令我在餘下的時間幹得更鬱悶了。

在我將一個氣球掛到天花板後,令人窒息的昏眩感再次出現,這幾乎令我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林黛玉不知跑哪去了,陳夢娜絲毫沒體諒我的情況,還罵了句「笨手笨腳」,然後繼續指手畫腳地叫我幹這幹那。

我曾經因四十度的高燒而處於半昏迷狀態,也曾經因為賭氣與人鬥白酒而天昏地轉,卻從未試過像現在如此的渾渾噩噩,靈魂彷彿出竅了一樣,不辨東西南北。

自己明明在幹著某種事情,卻感到那個彷彿不是自己,周圍的事物明明清晰無比,又彷彿是朦朧一片,叫人摸不著邊際。

茫茫然中,我忽然發覺我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已被人緊緊握住了,感覺又悄悄回來了。

我發覺自己正坐在大廳一角,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滲透了,身旁坐著林黛玉,她的手與我緊握在一起,台上晚會已進行得如火如荼,一個稍有姿色的女子正忘情的獨舞,四周不時傳來陣陣叫好聲。

我側過頭去看林黛玉,她也剛好轉過了頭,甜甜一笑:「晚會都進行大半了,你才發完呆呀!大白癡!」

同樣的事情發生三次,我就算再遲鈍,終於也發覺身旁的林黛玉也是個靈力者,擁有強大靈力的靈力者。

「我是不是靈力出軌了?」我深深地注視她,我模糊地感覺到她平靜的心湖,因為我這句話而蕩起圈圈漣漪。

她將另一隻手也放到我的手背上,輕輕拍打著,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那位坐在二十八號位置的帥哥,別發呆呀!叫你了!」主持人正對著我們這個方向瞎喊著什麼。

我呆了一下,林黛玉低聲解釋:「到兩人三腳跑這個環節了,我們這個晚會搞點新意思,採用隨機抽籤的方式來決定上場選手,上去吧!別掃大家興!」

我搖頭苦笑,現在哪有心情玩什麼遊戲啊!但無法拒絕林黛玉動人的眼睛,所以我還是呆呆地走到台上。

主持人不失時機地戲稱:「看來我們的二十八號帥得有點與眾不同,是位呆呆的帥哥啊!哈……」

全場大笑。

呆呆的帥哥與帥哥之間是多了一個形容詞,但在聽眾耳裡,肯定過濾掉了「帥哥」,只剩下「呆呆的」。我無奈地聳聳肩,自己身上越來越不缺貶義詞了。

主持人又開始唸別的號碼,他蓄意抄襲著吳宗憲的風格,為什麼說他是抄襲而不是模仿,那是因為他連吳宗憲嘴裡某些方言都學了。

當一個人做一件事完全是抄襲別人的時候,他在這件事情上已經走出了失敗的第一步。我聽到主持人又在戲稱自己將來一定會成為名主持人時,不禁發出了低低的感慨,接著又苦笑起來,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胡思亂想,看來印證了:「樂觀主義者就算被餓獅逼上了高樹,也是能從容欣賞風景」這句話。

「自己一個人在傻笑什麼?你這個笨頭笨腦的傢伙,告訴你,雖然你現在離本姑娘很近,但不要存著什麼齷齪的幻想!」陳夢娜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旁,腳還和我綁在了一起。

我作了個沒好氣的表情。

她又說:「運氣真背,竟和你這個笨頭笨腦的傢伙分成一組。告訴你,等會聽我口令來跑,別讓本姑娘丟臉。喂!你怎麼笑得這麼難看呀?」

「我是在哭呀!大姐!」我無奈道。

「……」

主持人一聲開始,十幾對臨時組合便衝出了起點,其實不用她口令,我就能完美無瑕地配合她的腳步。這一刻,我清晰地捕抓到她腦海中的每一個想法,玄之又玄,但我做到了!

我和她迅速脫穎而出,遠遠拋開了其他人,我感覺到她內心升起了一陣虛榮的興奮,眼看終點就在眼前,四周的事物卻剎時發生了變化,叫人窒息的黑白世界再次出現了!

但這次與上兩次不同,我身邊多出了一個人,我竟將陳夢娜也帶進了這個黑白的世界中!

四周迷濛一片,彷彿正身處於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大霧當中,對於周圍的驚人變化,陳夢娜經過一陣短暫的愕然後,很快便聲嘶力竭地尖叫了起來,聲音足以打破金氏的高分貝記錄。

她的尖叫聲中,濃霧竟一下衝開了,由我們倆為中心,向四周狂湧而去。綠色的草原漸漸由近至遠地呈現在我們的腳下,藍天白雲正在天空一點點睜開雙眼,我驚疑地看著這一切夢幻地發生,只不過一瞬間,天地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世界不再黑白,夢幻得如同童話世界的色彩分佈在我們的周圍,腳下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原,綠得如此的勻稱,讓人感覺自己彷彿正站在一片綠色的海洋上;柔和的清風帶著鮮花的芬芳拂進你的心田,心曠神怡的舒適遍佈全身。

我舉起雙手,向天空盡情地吶喊著,力量在我體內沸騰,一股豪情充斥著我的靈魂,天地一切,在這一瞬間,彷彿也盡在我掌握之中……

「……他們依然沒停止自己的行為藝術,呆呆的帥哥仰天長嘯,真夠壯懷激烈,我們的校花用一種後現代主義的愕然神情呆在原地,為呆呆帥哥的藝術性行為用神態做著最傳神的詮釋……」

我又能聽到主持人的聲音了,四周的事物恢復了正常,狂笑的聲浪令我尷尬地停止了呼叫。

我推了推身旁的陳夢娜,問道:「妳沒事吧?」豈知她一推就倒。我們腳還連在一起。「砰」一聲,一起跌到地上了。

「嘖嘖……這可是近代行為藝術的顛峰之作呀!實在太精彩了!我們要感謝兩位的即興表演……」主持人繼續沒完地胡謅著,全場笑得更厲害了。

陳夢娜直到晚會結束,才漸漸回復狀態,然後就倒在林黛玉懷裡痛哭起來,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大意是說自己好倒霉,怎麼老碰到這樣的事啊!

由此可見,許多外表潑辣的女子,其內心比絕大多數人都要脆弱,我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事,鼻子都還沒酸過呢!

林黛玉該是個很有震懾力的女子,周圍的人只敢偷偷笑,卻很少敢明目張膽地看過來。

在伊甸園的大廳,我最多只見過兩個人同時坐在那的。但我們當回到伊甸園時,大廳卻前所未見地坐了四個人,除了叔叔朱葛亮、寧采臣、秦贏政,還有一個是我從未見過的。

他們看到我回來,頓時停止了交談,整個大廳靜了下來,每個人都以一種我無法看破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轉頭用眼神諮詢林黛玉,看我臉上是否有什麼不妥。

林黛玉笑了,說:「你們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打牌?」

「哦……是的!」秦贏政真的掏出了一副牌,發了起來。

叔叔見我打量著那位陌生人,站起來笑道:「我來介紹,這位是我侄子劉雲,這位是叔叔的老租客,馬刻絲先生!」

那位馬刻絲先生站了起來,向我友善地伸出手。他臉上因為歲月流逝而留下幾條淡淡的皺紋,但我仍可看出,他年輕時一定是個非常英俊的男子。

我的手與他緊握在一起,說道:「久仰大名,馬克思先生!」這句話真的不是違心的。

「刻苦的刻,絲綢的絲!」他微笑地糾正我。

客套幾句,我便匆匆往樓上走去,我是該與李華佗好好討論一下今天的怪事了,同時也要準備一下凌晨三點的閱讀。想起要重讀那份文件,不禁又是一陣冰寒襲來。

樓梯走到一半,我忽然感到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探著我,不禁回頭,發覺他們五人,包括林黛玉在內,都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盯著我。

我一陣疑惑,正想說話,他們已興高采烈地打起了牌,彷彿前面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抓了抓頭皮,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李華佗的電話已關機,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洗澡時,我再次觀察了一次那塊噁心的腐肉,它彷彿又成長了少許,鬱悶不禁又上心頭。

煩躁不安地倒在床上,盯著牆上的時鐘,重溫著今天發生的大小事件。除了那片夢幻的童話世界值得我回味外,其餘怪事實在無法令我愉快起來。

隨著時針漸漸指向三點,我的心跳也越跳越快。時間如果是一個人,那麼它一定也是個精神病人,它可以神經質地讓你的一生變得如同一秒鐘的短暫,也能讓一秒鐘變得如同一生的漫長。

這位另類的精神病人終於走到了二點五十九分,我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走到存放靈異文件的地方,將文件緩緩取出。

不知是否錯覺,我覺得文件好像被人動過,但我已無暇再計較這些,我坐到鏡子前,默默注視了鏡中人一會,低下頭,將文件打開,再次細細閱讀那些靈異的文字:

不知為何,今晚的感覺很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卻說不出來。我看著一旁已熟睡的妻子,意識終於也慢慢地進入了朦朧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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