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戮！以怎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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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不比地球，不是你佔個山頭就能稱王稱霸。因為那座山上很可能生活著一家子山丘巨人。那時候無論你是姓宋、姓方，是要替天行道還是替地行道，對方都會一棒子掄過來。而當那個棒子離你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我保證你說什麼都不會有用。不過也許對方真的會愛上你，愛上你的味道。其他種族普遍反映，人類的肉更為細嫩。

　－－－－－－－－亞瑟心語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做成一個盜賊團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這種盜賊團不比大城市的盜賊工會，往往只能欺負欺負村子裡的村民和路過的客商。而且時常要面對官方的圍剿。如果不是盜賊團的成員大都是當地的流民組成，熟悉地形而且消息靈通，恐怕早給人剿滅幾十次了。這也是地方衛隊大多不願意鑽進深山老林和他們捉迷藏的緣故，而且牽扯到跨地域追剿的問題。

　於是盜賊團就生活在各種勢力的夾縫中，靠著東躲西藏，欺軟怕硬生活，不過為了掩飾，盜賊團經常給自己冠上各種各樣的稱號，傭兵團就是他們最常用的，不過當然是不被傭兵工會承認的野傭兵。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亞瑟和瑰拉面前這個猛虎傭兵團的雷格團長，確實算是這片區域老大。

　藝團團長希克趕緊從隊伍中走出來問道：「請問雷格團長您有什麼事嗎？我們只是一幫窮藝人，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希克畢恭畢敬，他知道這種人是得罪不得的，而且他們也確實沒什麼錢。

　「混蛋，你以為我是來打劫的嗎？」雷格猛地一揮馬鞭，鞭梢劃過希克的耳際卻並沒有傷到他。

　「那您是？」希克面色不變的問道。多年來的流浪生涯已經鍛煉出不錯的心理素質。

　「我是為了這兩個人而來的！」雷格似乎不滿於希克的表現，但是並沒有發做出來，而是用馬鞭指了指亞瑟瑰拉二人。

　不等其他人說話，雷格就繼續道：「阿諾，你竟然干背叛我，拐了我妹妹出來！現在跟我回去還來得及。」於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個貪圖瑰拉「**」的傢伙。他會有一個這樣的妹妹？那真是地精都不會相信。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瑰拉臉色一變就恢復正常，而亞瑟只是悶著頭不說話。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嚇傻了，都有些不屑於亞瑟，看起來長的那麼壯，原來是個慫包。卻不知道，亞瑟跟瑰拉在心裡已經說出去幾百句了，亞瑟一個勁的歎息紅顏禍水，瑰拉則發誓要宰了面前這個傢伙。

　不過關鍵時候，自然有英雄挺身而出，那個棕髮青年站出來怒斥道：「你也不瞧瞧你的德行，也配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希克趕忙拉住他，讓他別亂說話。一面擔心的看著雷格。

　只見雷格冷冷一笑，並不上前，而是吹了聲口哨，就從小道兩邊的密林中，冒出幾十個人來。亂七八糟的呼喝著，畢竟車隊。那個棕髮青年頓時不敢再說，心裡慶幸自己沒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來。

　希克團長滿臉焦急的跟面前的強盜頭子說著話，想要為亞瑟他們周旋，但是無疑美貌在這個時候更有力量，雷格只是騎著馬一步步走進坐在車邊的瑰拉。

　「想不想行俠仗義一把？」亞瑟在心裡問道。

　「當然，但要怎麼辦？」瑰拉也在心裡道。

　「嘿嘿，聽我吩咐就是了！」亞瑟嘿嘿一笑。

　此時雷格已經走近，伸出毛喳喳的大手摸向瑰拉細緻的臉龐，昨晚聽到手下回報，他就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在這裡等著，此時正要一睹美人的真容。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害羞低著頭的美人，突然抬起頭來直視著他，手也握住了他的手。那瞬間的美麗讓他心裡一陣恍惚，特別是瑰拉那對湖藍色的眼睛深深的讓他沉迷，然後是更加沉迷，直到迷失自我。

　瑰拉在心裡鬆了口氣，魅惑成功。不得不說，他的容貌幫了他大忙，讓雷格一瞬間心靈失守，才這樣簡單的拿下他。

　然後雷格暈暈乎乎的放走了車隊，帶著亞瑟和瑰拉二人還有幾十個手下向著林間散去，希克雖然極力想要說服，但也只能目視他們離去。一個勁的歎息，旁邊的人紛紛來勸道：這是他們的命不好，我們也沒辦法。或是祈禱神名保佑他們，或是暗自慶幸自己沒事，那個棕髮青年心裡還有點快意。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最好所有人都得不到。

　但無論怎麼樣，他們改變不了什麼，只能咀嚼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已。

　走過無數的密林，亞瑟敏銳的感覺到前面出現一個空洞。果不其然，雷格命令手下拉開遮蔽的樹枝，一個大洞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大概就是盜賊們的巢穴了，竟然是一個地下鐘乳洞。洞穴隱藏的很好，難怪這只盜賊團沒有被剿滅。

　洞口很小，只能排著隊向下，但進到裡面才發現這裡真是別有洞天，巨大的空洞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懸掛在牆壁上的火把將這裡照的通明，洞頂上一個孔洞落下一道光落在一個石座上，那大概就是雷格的「王座」了吧！

　雷格剛一入內，一個年輕人湊上來說：「雷格團長，這次帶回來的小妞可是個極品，大家都有福了！」

　雷格只是僵硬的笑了笑，並不答話，那青年算是雷格的參謀，疑心雷格要吃獨食，正要上前勸諫一番，但接下來就看到了亞瑟充滿殺氣的目光。正想問怎麼不把亞瑟捆起來，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收緊，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己頸椎斷裂的輕響。

　盜賊們驚呼著，但雷格只是低著頭不說話，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亞瑟可不會和他們客氣，接過瑰拉遞過來的大劍，道了聲小心。然後回身一個橫掃，兩個站在亞瑟身後的盜賊的頭就飛了出去，鮮血噴濺中，所有的盜賊都明白過來，拿著武器衝上來。

　只是很多人拿著的都是匕首一樣的輕型武器，有的人甚至還拿著木質武器，對於這樣的攻擊，亞瑟直接無視，任他們在自己身上留下淡淡的痕跡，只有在面對斧錘這樣的重型武器亞瑟才稍稍格擋一下。只是緩緩的舉起巨劍，然後斜劈，又是幾個人飛了出去。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氣。

　但盜賊的數量實在是不少，而且亞瑟現在的速度太慢，很難完全格擋那些攻擊，雖然又殺了幾個人，但亞瑟的身上也添了幾道傷痕，肩膀上一道傷痕甚至滲出鮮血，那是盜賊中一個大漢使用斧留下的痕跡，當然，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了半個腦袋。

　盜賊有膽小的已經準備逃竄，但是亞瑟就站在他們進來的洞口，將瑰拉擋在身後，不斷的揮出一道道殘血斷肢。一個身材瘦小的盜賊趁著亞瑟一次揮擊，想要從他身邊溜出去，亞瑟左手鬆開巨劍猛然抓住了他的腦袋，然後猛的向地下一貫，砰的一聲響，紅白的腦漿就流出來塗滿地面。亞瑟第一次深切的理解了肝腦塗地這個成語的含義。但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身上又添了幾道傷痕，一道傷傷在眉宇，本來那一下是要刺瞎亞瑟的右眼的，但亞瑟抬頭就刺偏了一點。

　亞瑟眼看幾個盜賊們開始推動是洞中那張石座，露出一個小小的縫隙，知道那是另一個出口。而身後的瑰拉自他第一次揮劍就不見動靜，知道自己要單挑這群盜賊已經很難。於是不再猶豫，直接大聲召喚出泥丸，一道**光芒中，高達六七米的石巨人現身，大臂一撈抓住身前一個盜賊，然後向著石座旁擲去，在這個超大暗器下，幾個推石椅的盜賊被猛然擊飛，在空中發出一陣枯枝斷裂般的輕響，等到落地時，已經是死人了。

　亞瑟一聲呼哨：「好極了泥丸，全中！」

　盜賊們的防線頓時破裂，呼號著到處奔走，只想離那頭怪物遠一點。但巖洞內的空間有限，而泥丸隨便踏出去一步，踩向一個逃跑的盜賊，那個盜賊反應竟是不慢，先前撲去。但他很快為他的敏捷反應付出了代價，泥丸一腳踩在他的下半身，抬腳時那個反應靈敏的盜賊腰部以下已經完全變成了肉泥，而上身卻還保持著完整，慘嚎頓時在小小的空間內迴響。讓這裡變的更像是一個地獄。

　盜賊們沒頭蒼蠅般的亂闖，但又能跑到哪裡去呢，亂作一團的他們無法形對亞瑟的形成攻勢，而任何想要靠近石座的人，結果都是被泥丸像打保齡球一樣打出去。石座露出的那個小小的縫隙，哪怕想再擴大哪怕一點點，都要付出死亡的代價，但卻成了盜賊們唯一的希望。於是那個同時透露出生的希望和死的絕望的小小縫隙，便如一隻冷眼，冷冷的看著撲上來的盜賊。它的周圍已經佈滿了血液和碎肉。

　這裡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個籃球場，巨大球員泥丸，隨便朝一個方向踏出去兩步，信手撈起一個個脫逃的「籃球」，然後用力一捏，像是捏破一個充滿水的氣球，鮮血和內臟就從兩端噴出來，然後輕輕一甩甩在牆上，印出一個個模糊的人形。抓球，灌籃，拋投，愛玩的泥丸的心中充滿了天真的快樂。外面的世界果然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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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盜賊精神崩潰，有的哭號著倒在地上，有的跪地求饒發誓說他有一個幼小的孩子需要照料，有的說他是最近才加入的從沒有做過壞事……

　但無論對方怎樣的反應，無須費神判斷真話還是謊言，既然結果已經注定，那就無須任何虛偽的悲憫，亞瑟來這裡不就是來行俠仗義的嗎？怎麼行俠仗義？當然是殺死壞人。那就殺吧！殺個痛快。

　直到石洞裡最後一絲聲息也消失，泥丸滿足的回到亞瑟的胸口。亞瑟環視周圍，石洞裡已經像是抽像派藝術家的畫作，各種各樣的濃墨重彩鋪滿牆壁和地面，主色調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