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色恐怖

　幕降臨。酒吧依舊喧囂。亞瑟察著酒吧的裝飾。自好笑。在德意志。就算是以混亂著稱的酒吧。也那麼一板一眼。嚴肅的不像是酒吧。

　圓桌邊圍坐的人一邊喝酒一邊低聲談笑。倒是比在聖奧蘭的酒吧還要安靜的多。這也算是質的一種吧白色恐怖也好。軍國主義也好。倒也不像想像中那麼的一無是處。雖然這些談論大概在監察部的監視之下。但很少人因為論軍事和**被捕。前提是你的言論不要太過激。

　酒吧的角落有一些小隔間。亞瑟他們聚餐的的方就在其中一個隔間裡。亞瑟此刻正接受下屬們熱情的歡迎。至於是真心是假意那就很難說了。不過亞瑟也不乎。有酒就一口喝下。他現在的體制。不說是千杯不醉也差不多。

　隔壁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吸引了亞瑟的注意：「警備部還真是夠笨的。又讓那個黑騎士給跑了。」聲音已經有了醉意。

　「別說這種話。」「你喝醉了！」旁邊的朋友熙攘攘的勸道。顯然並不想提這個話題。

　「我沒醉。這是事實。監察部也夠白癡的。一個人抓了那麼久都抓不到！」那個聲音反而更大起來。喝醉的人大概是最不聽勸的群體了。周圍勸告的聲音反而停了。只是默默的喝酒。顯然不不想被扯進這個話題中。只剩下醉漢嚷個不停。

　亞瑟一桌頓時有些尷尬憤怒。第一次聚餐就這樣被人點名道姓的咒罵確實不怎麼痛快亞瑟左手邊一個中年人告罪一聲就要站起來。亞瑟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坐下。我們繼續！」中年人剛想拒絕但看著亞瑟的雙眼終訕訕的坐下了。

　亞瑟看氣氛變的古怪。就有些好奇。問道：「有誰知道那個黑騎士是怎麼回事嗎？漢克。你知道嗎？」漢克就是那個想站起來的中年人。

　漢克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件事一直是我在負責黑騎士是個反抗者的代號。號稱要把自由還給德意志。經常破壞我們的行動。不過一向是獨來獨往。而且劍術高明。所以一直沒有落網。」

　旁邊的隔間。醉漢的聲音還在傳來斷斷續續毫無邏輯的說著。竟然對那個黑騎士有些'服。

　亞瑟聽著漢克一些更詳細的介紹。才慢慢瞭解。這個黑騎士還是個傳奇人物。經常幹些劫富濟貧的事算是異界的蒙面英雄。在平民中頗有人望。雖然一向獨來獨往。但卻和各個反抗組織都由聯繫。所有就由警備部和監察部同時負責。但抓捕了很多次都是鎩羽而歸。因為這個兩個部長還受過凱撒五世的問責。

　亞瑟了一口酒說：「這也算我們的職責吧！看來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就在這時。隔壁一陣騷動。兩個身穿警備部服裝的人直接走進去。將那個醉漢提出來跟他一起的人只默默喝酒也不作聲。這時一個朋友似乎看不過去。就湊上去和兩個警務員說了幾句悄悄話一隻手指指隔壁。另一隻手下面偷偷的遞過去一把錢幣。

　警員面無表情。只嘴角勾了一。將手中的醉死狗一樣丟在的上。然後向亞瑟他們隔間走去。接到密探的報告。人談論是非。這種人就是要直接逮捕。帶到警備部教訓一下順便敲一筆錢。但這筆錢自然不屬於他們。現在受到賄賂。而且隔壁剛好有替罪羊。卻是正和他們的心意。

　直接推門進去。年大一點的警員。掏出徽章亮了一亮。冷冷道：「你們這裡有人涉嫌串通通緝犯。請跟我們回警備部。」

　還不等亞瑟說話。珍妮絲就拿出監察部的徽章道：「你涉嫌受賄。釋放嫌疑犯。請跟我們回監察部。」此時的珍妮絲哪有面對亞瑟時的羞澀。完全轉換了身。化身冷酷的監察者。

　那個年紀大些的警員一愣。掃視一周。看著隔間裡的人都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嘲弄。有那個貌似為首的年輕人。面帶微笑。在亞瑟面前微笑客氣講笑話的像是普通人的監察部成員。此刻陡然變的有些陰沉。那大概就是他們的工作所賦予他們的恐怖。

　年輕的警員臉色變蒼白。年長的警員倒是還竭力保持著平日的冷靜。行了一個軍禮後道：「不起。可能是誤會了。我們會進一步調查的。」

　妮絲聲線陡然提高。指著那個行賄的商人說：「誤會。要不要我把他帶回去問一問是不是誤會呢？」商人渾身顫抖著。被珍妮絲一指立刻顫抖一下。像是某種無形的魔法。年長警員的臉也些變色。

　亞瑟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見情要升級成監察部和警備部的矛盾。就微笑著阻止道：「算了。珍妮絲。我們繼續來喝酒吧。今天一定要把你灌醉。然後送你回家。」

　小小的隔間裡爆發出笑聲。珍妮絲的俏臉緋紅。瞪了

　眼。坐回亞身邊。年長警員看出亞瑟是這裡者。到有些驚訝。但對方給自己台階下。忙不迭的行了個禮。推出門外。到不復剛才的冷靜。年輕警員也明顯鬆了口氣。

　惡勢力也好。善良正直的市民也。總歸亞瑟是不想參與其中。他只想悠悠閒閒的享受一下生活而已。沒了工作的打擾。娛樂的氣氛又重新開始熾熱。珍妮絲作不樂。亞倒是微笑著哄她喝了幾杯酒。不時在她耳邊說幾句悄悄話。不是酒意還是亞的親暱。珍妮絲的臉色一直紅紅的。嬌俏的面容看起來越發誘人。

　在座的兩個年輕監察部成員就有些臉色不對。卻強自忍著怒氣。珍妮絲本來就是監察部之花追求者甚眾。不過平時卻總是不假顏色。卻沒想到對這個新來的副部長如此親密。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亞瑟喝的酒最多但大概是這裡清醒的一個。視他人的好惡大概他的天分。注意到那些隱藏著嫉恨的目光反而和珍妮絲越發親密起來。說話的時候幾乎要附在她身上。

　妮絲有些羞澀但卻不好推開亞瑟。亞瑟說話是呼出的熱氣吹在她白的脖頸上。感覺有些癢癢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慢慢升起。亞瑟輕輕嗅著珍妮絲身上發出來的香氣。感覺有些旖旎的味道。反而比桌上的酒更加使人迷醉望著抹上一層紅霞的潔白耳垂心中升起一種惡作劇兼迷醉的感覺。趁著說悄悄話的時候。在上面輕輕一舔。

　妮絲全身一滯。手中的酒杯差一點撒了一身還好亞瑟的手已經抓住了那杯酒拿了過來。這種程度的調戲已經超出她的承受範圍。若是旁人想必已經吃了一掌。珍妮絲轉過頭直直望著瑟。見亞瑟目光清澈微帶歉意。想為他找個酒醉的理由都不可以。珍妮絲心中有些氣苦。但又有些隱隱的喜悅。但終歸是想理亞瑟了。

　亞瑟拿著珍妮絲的酒杯。看著上面的唇印。微微一笑輕輕避過飲了一口。酒到酣時眾人才各自散去。本想結賬卻被告知賬已經結了。就是剛才那個年長的警員。

　只不過經過調戲事之後。珍妮絲再沒主動跟亞瑟說過話。亞瑟也沒興碰壁。倒讓觀察的年輕人有些欣喜。以為亞瑟不知道怎麼的罪了他們的女神。

　夜色已深。公共馬已經沒有了。最後還是亞瑟珍妮絲回去。珍妮絲的酒杯被亞瑟拿。後來就沒酒。再加上夜一吹。倒是清醒起來。斜了一眼身邊默不語的亞瑟。卻也不說話。

　沒心沒肺的亞瑟是對不會有什麼愧疚感的。更談不上什麼道歉。但要他繼續調戲珍妮絲卻也沒這麼賤。兩人就這麼默的走著。氣氛有些小小的尷尬。

　一直走到珍妮絲的門前。二人止步。亞瑟摸摸頭說：「那個。你別告訴你爸爸！」珍妮的父親正是監察部的長官忠犬阿格德先生。

　妮絲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你還怕我爸爸啊！」然後作出生氣的樣子說：「我一定會告訴他的。」如果說亞瑟對妮絲是瞭如指掌。那珍妮絲對亞瑟就是一無所知。她以為亞瑟不過是個紈褲子弟來監察部混日子的。關於亞瑟的底細。他個恐怖的父親當然不會同她提起。

　亞瑟淡淡一笑說：「他大概會我娶你吧！」

　妮絲有些意外。皺眉道：「真自大！不理你了。我走了。」說完就背著手踢踢塔塔的向家裡走去。因以前追求珍妮絲而被阿格德下了黑手的青年才俊可不再少數。是以現在根本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追求珍妮絲。只能隱隱約約的表達一些好感而已。像亞瑟那大膽的。大概還是第一個。珍妮絲也知道該如何反映。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望著珍妮絲的身影漸消失在高大院裡。快要走遠的時候。回過身來看亞瑟還站在那。以為他在心自己的父親。心裡有些小小的意。朝亞瑟揮揮手。示意自己不會告訴他爸爸。

　亞瑟有些好笑。摸了摸鼻子也揮了揮手。就轉身走開了。雖然是小小的調戲。但如果被阿格德知道了。放在平民身上。刻就是人間蒸發。如果是貴族。那恐怕還要牽連家族。但亞瑟的身份。即使是凱撒五都不敢輕易動他！

　妮絲穿過奢華的客廳。阿格德正在看一張明日的報紙。斟酌裡面敏感的詞彙。珍妮絲打了聲招呼就匆匆上樓。回自己房間。阿格德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業已長大的女兒沒什麼辦法。

　珍妮絲回到自己的間。佈置的常溫馨。不過今天她沒有直接躺在柔軟的粉紅色大床上。而是走到陽台上。從那裡還能看到亞瑟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