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緬甸行
元宵節過後許楠玉開始上課,李泰早在公司忙開,過了兩個月的安生日子,候教授正欣慰許楠玉的認真沒動不動就請假,結果沒過一天,許楠玉的請假條又遞到了桌子上。
看著請假條上的七天日期,候教授真想暈給他看!有這麼當學生的嗎?!
「這次又是什麼事呀~~?」候教授看著他,冷笑著拉長音。
許楠玉有點心虛,要是請假也論王的話,他就是當之無愧的請假王!「那個,要去趟緬甸。」
「是翡翠礦脈的事?」
點頭。
候教授是無語了,瞧著他半晌後搖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許楠玉一躬身,退了出去。
翌日與李泰一起飛往緬甸。一下飛機由少將軍親自接待,帶著他們直奔礦脈而去。
下了直升機,許楠玉抬頭看被磨平了不少的山脈,原來雄偉的山峰到處是被翻整出來的黃土跟樹枝,石頭幾乎沒有,因為石頭皆是翡翠毛料,一被翻出來就會被嚴密保存。
「條件苛刻,所以要委屈兩位了。」礦區條件都比較艱苦,沒空去整什麼豪宅,就算將軍來看的時候也就只能住那等匆忙搭起來的木屋。李泰跟許楠玉的住所也沒空臨時搭,少將軍就找了間搭好的木屋,通上電撲上織布地毯薰上香,再好好布罩一下,外面看起來簡陋裡面瞧著卻別有一番風味。
許楠玉跟李泰沒什麼好挑的,搖頭表示不用在意,許楠玉比較在意的是可不可以進到礦洞裡面去感受那種挖礦的神秘感。「可以去礦洞麼?」
少將軍笑。「別人或許不行,但是你就一定可以。不過時間都不早了,吃了午飯再去?」
吃了頓便飯,少將軍隨兩位礦脈負責人帶著兩人到礦洞區,洞口是一車車往外運送的石頭,不知道的人或許誰都想不到,這些普通的石頭就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翡翠原料。
看著這一車車的毛料,許楠玉立時手癢了。「我可以去看看麼?」
「當然可以,我父親也說了,這次許先生過來你可以在礦區選一百塊毛料,分額算在我們身上。」許楠玉給他們賭中超級礦脈,將軍一家把這份人情記在心裡,給錢感謝好像太俗,不若就讓他挑毛料好了。
許楠玉眨眼。「不論大小?」
少將軍笑。「不論大小。」
許楠玉在這礦脈中也有半成股份,挑幾塊毛料是沒人說的,但在結算時會算在他的那所得半成股份裡,現在說算在對方份額中,也就是說這一百塊毛料不會影響出礦總額,份額劃到對方手中也就是白送!一百塊毛料的隨意挑選權,對一個品質好的礦脈來說,可是一筆隆大的財富。
有人白送收了還想收,許楠玉立時來勁了,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回頭想起問:「不會讓我一天內挑完吧?」
少將軍僵了下,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想挑多久就挑多久,挑個十天半個月都沒人會說你。」說完又沒好氣的瞪眼李泰,是不是你口水吃多了,這人也跟著你變的狡詐了?
李泰挑眉無聲回,是又怎樣?
沒怎樣!少將軍沒好氣的翻個白眼,示意他去旁邊處理一些礦脈糾紛。
李泰讓兩人跟著許楠玉,跟他說了聲,結果許楠玉擺擺手,示意他該幹嘛就幹嘛,現在他眼裡就只有這滿山坡毛料中的一百塊!
一下午興奮莫明的許楠玉滿山坡翻找,挑了十一塊毛料,晚上手癢解了兩塊,都是水色極好的冰種,這可把他樂的嘴都沒合上。第二天繼續挑,李泰處理公務他就挑毛料,不方便帶出去的就解出來,方便帶出去的打算運回北京,以後等他慢慢解。足挑了三天一百塊毛料挑剩最後兩塊,許楠玉打算進礦洞自己挖。
李泰不放心,但拗不過他堅持只得隨他到礦洞裡面挑選毛料,不過進洞時說好了,不能超過兩小時。
陰暗潮濕的礦洞內滿是敲敲打打的刺耳聲,和工人們四處忙活晃動的身影,來到最裡面,許楠玉興奮的忙活起來,這瞅瞅那看看,時不時拿鎚子敲兩下嵌在泥牆中的翡翠毛料,最後好不容易挑中兩塊,招呼人手親自把它從泥牆裡挖了出來。
運到礦洞外,摩拳擦掌就要解石。
少將軍跟一行賭礦師也來了興趣,圍在旁邊一個個津津有味的看著,個別有交情的還開口給個意見。
因為是自己親自參與挖掘的意義非同一般,許楠玉格外小心,不管表現如何先從擦開始。第一塊是二十多公斤的白沙皮,不規則扁形,有蘚,表皮表現良好。
「出綠了!出綠了!」第一刀擦石就擦出綠色顯然是個好兆頭,雖然這綠色看起來還很淡,但在眾多賭石高手的眼裡不難看出,在淡淡的綠色下面顏色逐漸往深處走。
許楠玉也是一喜,就著薄薄的綠色小切一刀,清水潑開後綠意越發深。
「許先生手氣真不錯,一擦一切都是漲,」仔細瞧了下翡翠的種,滿意點頭:「顏色越往裡越深,種水越往裡越好,看樣子又是一次大漲呀。」說話的是負責礦區的資深賭石家,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入賭石界就為將軍一家服務,少將軍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許先生挑一百塊毛料,如今只解三塊卻都是大漲,」說完對少將軍戲謔一笑:「若是其餘九十七塊也是這個準頭,嘖嘖,少將軍晚上還能睡得著覺嗎?」
李泰也難得用打趣的眼神看他,許楠玉更是眨眨眼睛笑道:「將軍一言九鼎,富可敵國,我想他是不會騙我這窮苦孩子的。」
這話要在平時說也就那意思,可放在這時候說就有點欲蓋彌彰生怕他們反悔,拿話堵他們的感覺,再則許楠玉又用那揶揄的神情說這話,立時讓少將軍沒好氣對之翻個白眼,反嘴:「全世界所有人都有權力叫窮,唯獨你不可以。」說罷,給個明顯的鄙視眼神,隨即自己就笑開。
一眾賭石師也笑道:「那是,許先生還叫窮,那這個世界可就沒一個富人了。
許楠玉訕訕笑。
說話間翡翠已被解出大半,從普通的種水到冰糯種再到冰種,如果行情好,再往裡延伸可就是玻璃種了!可惜,高冰種已是極限,不過最後翡翠的顏色有達到陽綠,同樣也是大漲。
最後一塊毛料,重三十九公斤,不規則圓形,表皮有蘚有黃綠雙霧,最有可能出雙色翡翠。
「兩種顏色這可是雙彩,」
「嗯有可能,看這表皮的細膩,起碼是冰糯種,要是達到雙彩種水又是冰種,那許先生無一意外可又是大漲!」雙色翡翠跟單色翡翠的價值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等同於變異翡翠,那價值可是噌噌的往上漲的。
「承您吉言。」許楠玉笑笑,把毛料架上解石機,先從有黃霧的地方開始擦。擦出來的顏色繼沒斷也沒加深,總是薄薄的,許楠玉心緒平靜,果斷切上一刀。
「出色了!」眼尖者先一步看到,指著解石機下面的毛料切面。
眾人打眼一瞧,果真有淡淡的黃翡顯了出來。
「不錯,色彩明亮輕快,雖沒達到頂極帝王黃,但這顏色飽滿俏麗,晶瑩透亮,色鮮又勻也是難得一見的上佳黃翡翠。」黃色翡翠在翡翠中不難見到,但越往上層的黃色翡翠卻越難以見到,就拿已經現世的頂極翡翠來說吧,黃色頂極翡翠的比例是所以頂極翡翠中最少的,幾乎跟變異頂極翡翠相持平。
擦出了黃翡,許楠玉也不急,把毛料重新架起這次從綠霧那邊開始擦,顏色斷斷續續跟擦黃翡時一樣,許楠玉乾脆又是一刀,結果顏色倒是有所變化但還是沒出翡翠,許楠玉也不急,一小刀一小刀的切下去,直到把毛料切除大半。
「這是?」翡翠是顯了出來,可是它的顏色已經變成極淡的那種天青色,而且與黃翡交纏在了一起,兩種相交在一起的顏色不僅沒影響翡翠的美觀,相反交雜之後的顏色變成另一種語言所不能描述的顏色,似青似黃,青中含黃,黃中含青,兩色交纏最後變成一種比之春天樹木所發新芽的顏色還要美上兩分的奇異顏色,看著就極為舒服幾乎捨不得移開眼。
許楠玉也是心奇不已,沉著氣把翡翠整個從毛料裡解了出來托在手上看,長方圓形,一方大一方小,種水已經達到玻璃種。
年長解石師眼睛一亮瞧著翡翠驚嘆道:「這是天然的翡翠淨瓶的料子呀。」
「翡翠淨瓶?」聽著,所有人眼睛也是一亮,少將軍道:「不錯,這種奇異美觀難得一見的顏色,的確很是適合雕成觀音的翡翠淨瓶。」
許楠玉也正有此意,與李泰相視一眼,叫來人拿來密碼箱把翡翠放進去封存好,準備帶回北京找雕刻大師精心雕琢。
自此一百塊翡翠毛料挑選完,許楠玉暫時閒了下來,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一早又興志高仰的要拉著李泰進山挖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