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平洲大賭石三
週邊賭場,九號跟一號都是較火的毛料,跟其餘對沖賠率並不高,把賭金收上來,賠完後還有一兩億可賺。悲吹是的十三號,一賠十三點五的比例。收上單據一瞧,總共金額有六千七百萬不止,六千七百萬乘十三點五,九億四百萬!負責這次大賭石的王子澤看著這數字眼前一陣發黑。
「二少爺,要不我們?」在脖子上示意了一個抹的動作。
陰沉的青年眼內殺機盡顯,大賭石原本不是他負責,是他仗著長輩的寵愛硬從哥哥手上搶來的。若被家族知曉他虧損這麼大,不說大賭石這金雞他再沒機會碰一點,就連他手下其餘行業都會被收上去不少。「先會一會。」
會場其餘人對完賭金皆已離開,只有許楠玉一行金額太大被主辦方留了下來,幾人也不怕大馬金刀的坐在小憩區有說有笑,一點都不為巨額兌獎金額的事擔心。
王子澤領著一眾保鏢前來。「不好意思,因後臺事務較雜多費了些時間,抱歉。在下王子澤,大賭石的負責人。」
許楠玉笑眯眯看著,左邊坐許楠玉,右邊李泰,兩人都沒開口的意思,他只得趕鴨子上架。「王總事務煩忙我們可以理解,只是什麼時候可以兌換獎卷?畢竟,我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王子澤懷疑的看下旁邊兩人,道:「這個抱歉,還有點事情沒清理清楚,恐怕暫時不能兌換。」
「那什麼時候可能清理完?」許楠玉問。
「這個不一定。」
挑眉笑看他:「王總,你既然現身我想你對我們一行也有過調查了。許家大少爺跟李氏珠寶總負責人,皆是位高權重的,耽誤小弟一點時間我是無所謂啦,可這兩位你確定要付這筆隆大的誤工費?」
王子澤也不急,笑眯眯道:「有些事情查起來很麻煩,耽誤一點時間是再所難免的。」
「比如?」
「比如在座與十三號毛料主人羅建梁有何關聯。」強龍不壓地頭蛇,先把事情拖個十天八天的慢慢算,他沒奢望能瞞得了族內,但他如果能把九億四百萬的虧損扭轉,族內豈不要更為看中他?
「王總的意思我有點不清楚,可否解釋一下?」許楠玉撐著下顎下著他。
「我們歡迎各方朋友前來參與這場盛宴,但且限於真心前來玩樂的人,至於設局欺騙者則不在之內。」
許楠玉對大賭石很是熟悉,每次公盤過後這場盛宴從沒落下過,對之規則也有所瞭解。當下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們跟十三號毛料的主人羅建梁設局騙錢?」
「暫時還在清查階段,不能枉下定論。」
許楠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靠到椅背瞄眼左右,聳肩。這倆吃白食的還想拿他當槍使,門都沒有!對方勢大欺人反正他是沒法子了,誰心疼錢誰爭去。
許原玉瞅眼許楠玉笑笑,道:「我記得貴方有一套極為嚴密的審核系統,確認毛料無誤後才會准許上大賭石。神仙難斷寸玉,我們又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若是輸了我們六千三百萬現金可是打了水漂。這不確定的賭局,誰狠得心下?再則,身為許氏珠寶公司繼承人,我會為了點錢去算計你們王家?你們是公盤舉辦方,若在公盤上為難下我們許氏,我們失去的利益可不止今天這個數。」
「許大少爺身價過億點石成金,自然看不上這點小利,但你旁邊這位朋友就說不準了。」
矛頭直指許楠玉,對他頗為惱怒。
許楠玉暗嘆:真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有李泰跟許原玉坐陣,他不會來參加大賭石,無權無勢贏了錢也沒本事拿回去,便宜了莊家不說或許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王子澤!」許原玉喝斥,這赤裸裸的指責讓他極為不舒服,許楠玉是設了局,但這是建立在他賭石本領上的。「小玉不認識什麼羅建梁,完全憑自己的能力賭中十三號,這點我們都可以作證。還有,他是我表弟,請你注意措辭。」
許楠玉在一旁汗顏,什麼能力他靠的是十年的記憶。這次公盤他記得三塊毛料,一塊就是冰種深藍、一塊標中的福祿壽,有一塊就是今天的十三號,也就是最後暗標那天出現的。他原來想著三塊弄到兩塊就算上天眷顧了,沒想到最後那塊它自己撞上來了,擺上大賭石台木已成舟,想不贏都難。
「許少爺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事情都講證據,若是這麼稀里糊塗的兌了獎,族內都饒不了我。」王子澤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式,許原玉也拿他沒輒,看向李泰。
李泰開口:「王子傲呢?」
挑眉,不無自傲的道:「大哥負責別的事去了,這次大賭石由我負責。」
家族爭鬥擠開精明的王子傲,結果換了個草包王子澤。他就說憑王子傲的精明,怎麼會陷進這普通的局呢,臨場換人,也就難怪了。
說曹操曹操到,三十歲左右的王子傲領著一幫心腹走來,先不問事因笑著向李泰伸手。「我就說今早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李兄大駕光臨。」握完偏向許原玉。「還有許少,歡迎。許老爺子可好?昨日我爺爺才提到這些老朋友,抱怨說各在四方面都難得見。」寒暄一番轉向許楠玉:「這位就是小公子吧?這次平洲公盤可謂魁首,恭喜。」
許楠玉謙虛兩句『哪敢』,退一步。這討錢的事還是交給有實力的人幹吧,鐵拳對鐵拳——看的是誰硬!
寒暄完,王子傲開始瞭解情況。正忙的焦頭爛額時接到屬下來報,馬不停蹄趕來水都沒喝上一口,就給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所謂『弟弟』擦屁股,陰霾瞪他一眼,對事情大概有個瞭解,走到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一聲把王子澤打蒙了,也驚暈了周圍人。許楠玉、林儒玉更是瞪大眼睛,剛笑眯眯的人說變臉就變臉?瞅那邊的五指印,真狠!
王子澤捂著臉還沒回神,便被一眾架了下去。
王子傲對李泰一眾恭身:「抱歉,舍弟太無禮了。大賭石是公平公正的,不過這麼多現金,請給我們三天時間籌集。三天後,登門送至。」
李泰看他,似笑非笑。「王少爺還是這麼果敢俐落,佩服。就依你,三天時間。」
三天期限一定,王子傲親自把一行送到酒店,又交待酒店費用全包這才退去。
三天後果真送上九億多的現金支票,還有他們零碎壓上九號上的賭金。許楠玉一人就有兩億五千萬,林儒玉被縱勇著也壓了三百萬,還了三百萬的本金淨賺三千柒百五十萬,看著那一長串的零,直接蒙了。
兩億五千萬是週邊賭石資金,還有各賭石的保證金六千萬,加起來有三億一千萬,這還是不算賭來的裸翡翠的。除去那顆不賣的福祿壽跟冰種紫翡翠,冰種陽俏綠,其餘六顆包括那顆玻璃種蘋果綠當晚就被許、李兩家瓜分了,得六千一百萬現金。
林儒玉幫他拿電腦一算,整個平洲之行,許楠玉就如滾錢機器,現金足賺四個億!這裡面還不包括近一億兩千萬的三塊翡翠。
曉是李泰、許原玉看著這一長串數學也傻了眼,憑一人之力十天內賺淨四個億,簡直讓他們這些所謂的珠寶大鱷無地自容。僅管他們算是白撿了兩億六千萬。
第四日,許楠玉坐上飛回忻州的專機,李泰隨行說是看李老,許原玉則依依不捨的送到機門口,他也想跟上去,可惜對方並不買帳。
目送飛機上升,許原玉立馬給許老爺子電話。說不過兩分鐘便掛了電話,對助理道:「回酒店通知開會,訂張明天飛忻州的機票。」
「老爺子的意思是?」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十天淨賺四個億,誰有這個能耐?」
「我知道了。」助理點頭,把『許楠玉』這三個字深深印在心底。在賭石界賭漲一夜爆富者不少,但連續賭漲,年紀又只有十六歲的,縱觀歷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