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夫夫合心,其利斷金一
在遊艇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加一個上午,午間兩人返回酒,遊艇將有專業運輸人員送回中國沿海地區,許楠玉李泰兩人則在下午的飛機飛往日本,在日本停留一個晚上第二天飛往北京。
李泰在日本有位很要好的華裔朋友,全程由他安排也就不需要請導遊。
「你好,我叫陳奇俊,太子的同學皆死黨。」看上去與李泰同年紀帶眼鏡的男子見到兩人迎了上來,跟李泰對了下眼神視線轉向許楠玉友好伸手。
「你好,我叫許楠玉。」
「我知道,還應該說『久仰大名』。」看許楠玉一臉狐疑,陳奇俊笑道:「李蘭是我學妹,她一向比較粘我,這次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我還不知道太子會經過這裡,按這傢伙的脾性肯定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絲雲彩!」陳奇俊差不多是跟李泰一起長大,雖不是說不怕,但開下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是敢的,不像國內的瘋牛,只李泰瞄一眼立馬就乖的跟什麼似的。
許楠玉忍不住偷笑,李泰瞥眼不動聲色伸手偷偷在他腰間畫圈,夏天衣服穿的薄,指尖的熱度完整的傳遞過來燙的許楠玉下意識一抖。
「怎麼?」陳奇俊擔心問。
李泰代他回:「沒事,他只是有點暈機。」
「那趕緊回,等下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忙迎兩人走向路邊的汽車,卻不知身後的許楠玉已經紅透了一張臉,他哪是暈機呀,根本是因為李泰戳到了他還痠軟的腰,從腰間竄上來的酥麻感提醒他昨晚加今晨的放蕩瘋狂!
陳奇俊在日本做點貿易生意,公司不大利潤可觀,足夠他在日本過的富裕充實,這點可以從他獨立的豪華別墅看出來。兩層樓佔地頗大,裝修風格是中日結合,想著兩人可能睡不慣日式風格的房間,陳奇俊還特意把房間重新佈置了一下,把原本不多的日式用品撤下襬上全新的。
因為暈機的事許楠玉被迫回房休息,躺著躺著還真睡著了,爬起來沒見著李泰套上衣服出門找,在後花院溫室裡跟陳奇俊正聊天,瞧見許楠玉過來,李泰招招手讓他坐到旁邊。
「還想睡麼?」李泰問,順手把自己喝了一半已經涼了的茶遞過來給他止渴。
捧著茶喝,許楠玉搖頭,在飛機上就有補眠現在又睡了兩小時,精神頭足夠了。喝完,李泰順手接過把它放桌上,陳奇俊瞧著給他續杯,轉手也給許楠玉用滾水泡了杯。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連李泰的表情看起來都很愉悅,這可是難得的情景。
陳奇俊捧著茶杯哧哧笑:「也沒說什麼,就懷念一下以前上學時的趣事。」
「比如?」
「比如高中時太子去夜店救人結果被一群人圍攻,最後救人卻反被救的趣事。」陳奇俊戲謔的眨眨眼睛,許楠玉跟著眨眼睛,腦海臆想下當時情況肩膀也忍不住開始抖,讓他裝深沉,好吧,鬧笑話了吧?
伸手摟住笑的直抖的許楠玉,李泰輕斥:「別聽他胡說。」
「你敢說不是因為那件事讓你對夜店有了陰影,以後都繞門不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陰影?」他就知道不該來找這小子,有事沒事就愛跟他抬槓拆他台,時不時爆出一兩句毀他形象。
「那為什麼自那以後每次找你出去玩,你都不去?」
「我沒你那麼閒,再則你有看見我之前去過麼?」夜店那種吵鬧的地方他一向不喜歡,清吧還勉強能接受。
陳奇俊回頭想了下,好像真的沒有哦?搖頭沒再想,看時間還早道:「你們明早九點的飛機,現在下午四點,趁還有點時間我帶你們出去逛逛?」
「好!」許楠玉第一個贊成,少數服從多數,李泰也只得跟著走。換了衣服坐上車,命司機開向市中心,陳奇俊坐前座回頭給兩介紹各個景點,碰到喜歡的還攛綴著許楠玉下車走走體驗下跟中國完全不同的文化風俗,日本人同屬亞裔一族,膚色、頭髮、眼睛、身形都跟中國人相同,可走在路中間許楠玉硬是感覺格外怪異,跟走在中國道路上完全不同的感覺,許楠玉以為是國箱不同的原因,可他儘量忽略這一點還是感覺不對。
陳奇俊看他一臉怪異,得知原因後笑道:「我剛來時也不習慣,大概是因為明明周邊的人外表都跟自己一樣,卻習慣風俗完全相反的突出感吧,這麼說吧,中國內地跟內陸也有習慣不同的地方,可那畢竟是同一個國家,見了面雖然會有點陌生但還是會有種親切感棄其量也就那個家『大了點』,可這裡不一樣,明明外形相同身高相同,但就是沒那種感覺,這大概就是前代所說的歸屬感吧。」
許楠玉點頭,他知道那種感覺,不管是這次環球旅行還是前年為周仿的事全國四處奔波,回到家後的感覺跟出門在外的感覺完全是兩個概念,民間有個說法叫『金窩銀窩不比自己的狗窩』,雖然粗俗了點但是對『家』的那種感覺是最佳寫照。「你住了這麼久有點習慣麼?」
想了下,陳奇俊道:「還好吧,有習慣的也有不習慣的,大多是些小事忍忍就好。」
「其實你完全可以回國發展呀,相信不會比現在差的。」
陳奇俊想起原因,尷尬下找藉口道:「都已經過來這麼多年了,一下子走也捨不得呀。」
李泰嗤笑:「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在躲人。」
「耶?」許楠玉瞪大眼睛,難得看到李泰八卦,立時來了興趣:「躲什麼人?」
李泰瞄眼哀求他的陳奇俊,笑道:「躲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人一躲就是五年,且一去不返,『虛張生勢』卻『膽小如鼠』說的就是這種人。」
聽著李泰明言調侃,陳奇俊也只得摸摸鼻子笑,畢竟這是事實李泰說的沒錯。
八卦就此打住,晚餐找了間正宗日式料理店狂吃一頓,還準備散步遊覽一番,陳奇俊接到一個重要電話邀請被他已經拒絕的晚宴,談得來的朋友請他務必前去露個臉。
「什麼樣的宴會?」許楠玉問。
「一些富商的閒聊會,一般會弄些娛興節目,比如展示些珍奇之物等,也可以說是變象的炫富會。」每個圈子都會有一些習慣,像他們這種很有錢但不是超級有錢的圈子來說,也就擺弄擺弄這些了。
「珍奇之物?一般會有什麼?」
「大多數是古玩吧。」陳奇俊一愣,想起許楠玉的專業笑問:「要去看看麼?」
「帶兩個陌生人過去不太好吧?」看一眼李泰,許楠玉顯得有些猶豫,畢竟人生地不熟就跟去參加人家宴會,不瞭解的人還以為騙吃騙喝的。
「沒關係,這個宴會只要有熟人帶領一般不會阻攔。」陳奇俊在日本這地盤踞五年,這點信譽還是有的。「那我們先回家換衣服。」
還好許楠玉跟李泰有充足準備行李帶足了衣飾,換好正式服飾跟陳奇俊奔向目的地。
寬敞明亮的宴會廳中衣鬢麗影,一個個擺出紳士淑女的貴族姿態輕聲交談著,可惜許楠玉不懂日文一句都聽不懂,也沒心思讓李泰翻譯給他聽,領著兩人跟主家打了個招呼,陳奇俊便讓兩人自由行動,因為他想李泰肯定沒心理那些日本富商,許楠玉不懂日文而且他是沖今晚顯擺的古董來的,更不會跟日本商人們交際。
李泰給他個自便的眼神,擁著許楠玉躲進角落細口細口的品酒,偶爾讓待者送來食物讓許楠玉當零食吃。時近八點,主家上臺口沫橫飛的一番慷慨陳詞,台下李泰輕聲翻譯過來唸給許楠玉聽,翻譯到一半許楠玉搖頭表示不必翻譯了,他聽了也白聽,省得浪費李泰口水。
臺上主家說了近十分鐘,然後一片雷吟掌聲,有些個還一臉興喜的望著臺上好像說的有多精彩似的,其實還不是那些老調子?許楠玉都聽膩了。
好在主家沒再囉嗦,讓人把蓋在大廳五處小展臺的紅綢布掀開露出展臺上的珍品,展臺一米處有禁止靠近的圈子還有保鏢看守,只能遠遠觀望。
許楠玉眼睛一亮,他等的重頭戲來了!拉著李泰鑽進人群,一個個細看,前面看的兩個還好,都是日本本土的古玩,到第三個許楠玉瞪大眼睛,既然是中國大清青花賞瓶瓷器,圍著展臺轉了兩圈,許楠玉越看越狐疑越看越覺怪異,帶著這份怪異匆匆看了剩於的兩件後又轉回這大清青花賞瓶。
李泰看他神色有異問:「有問題?」
「不大確定,可是感覺很怪。」經驗老道的鑑賞家們對古玩研究久了,久而久之便會有一種直覺,是真是假,第一眼看到時直覺就可能已經告訴他了。許楠玉還沒到這境界,可是他是周仿事件的發覺人,最後又跟著頂極專家們轉悠查假,對周仿的危害可是極其清楚,當初周伯秀可是招供過有許多件精品『周仿』被他弄到了國外高價出售,『青花賞瓶』可是榜上有名,按這份口供來說,這件是『周仿』也不是不可能。
「這位先生感覺很怪?請問是怎麼個怪法?」
許楠玉嚇了一跳,他以為這裡沒人懂漢語這才用漢語直言,沒想到有人還接了話,僅管口音不是很正可聽著對方好像若帶不滿?
李泰也沒想到旁邊會有人忽然接話,用日文向對方道:「抱歉,我朋友沒別的意思。」出門在外還是少惹事為妙,不是怕事,只是有些麻煩能少則少。
許楠玉也忙一臉嫌意,如果知道旁邊有會中文的,他剛才就絕對不可能這麼赤裸裸的說,畢竟聽話的含意已經是有打臉的嫌疑了。
只是兩人的嫌意一點也沒讓對方息火,反而有越發囂張之勢。「你們是中國人?」
許楠玉看李泰一眼,明知他剛才說的是中文卻還這麼問,什麼意思呀?
陳奇俊走過來:「蒼木先生,他們是我的朋友,這位是前來遊玩的李先生,還有許先生。」轉首又像兩人介紹搭話的人。「這位是蒼木先生,是這件瓷器的主人。」
挺著個大肚腩,頭髮已經脫了一半的蒼木斜眼冷哼:「原來是陳先生的朋友,我還以為是混進來的人呢。陳先生,雖然你是受邀人之一有權力帶人進來,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帶進來的,要是惹了什麼麻煩對你的聲譽可是一大打擊。」這話故意用的中文,為的就是讓人聽懂。
許楠玉嘴一抿,李泰眼瞼微眯,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