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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科學!》第52章
52、禮服製作相處之論

  既然確定了時間,昏禮的籌備工作立刻就開始了。

  絕大多數人在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都想著白頭偕老,故而不會考慮第二次婚姻之類,也因此對於昏禮十分重視。像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想要籌備一出完美的昏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好歹郁家或者霍家其實都算是世家,這方面還是有一手的,雖然急了些,倒也不是手忙腳亂。

  盛空是錦城市的人,霍淑要嫁過來,自然事情就要落到鬱深流身上。雖然霍淑自己有房產,但她的出嫁地點自然是鬱深流的房子,這代表著她娘家有人為她撐腰,也是寓意不讓對方欺負的意思。其實這種習俗古來有之,女孩子出嫁的時候是從什麼地方出門,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為了這件事,鬱深流專門請了假,在這種類似的事情上,即使是政府部門也把限度放得非常寬。也是因為這樣,鬱深流在現在才能在家裡忙上忙下準備一堆東西。

  怎麼說陳圓也是和霍淑盛空二人有點聯繫的,所以他當然要去參加昏禮。不過之前他已經把昏禮的很多禁忌都告訴了鬱深流,現在也覺得這事兒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於是照常作息,只是偶爾看著鬱深流這傢伙忙得腳不沾地,於是過去幫忙打打下手做點小事減輕一下負擔,弄得鬱深流這個腦補帝心中暗自想著將來兩個人是否也是這樣過日子?

  好不容易收拾一通把各種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距離昏禮也就只剩下四天時間了,郁深流原本覺得應該沒有什麼缺漏,於是放鬆下來想要稍微休息一下,卻在看見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看書的陳圓的時候愣了一下。

  陳圓此時穿著的是一件輕薄的襯衣,這種款式還是明朝衣著革命的時候產生的,方便而且相對涼爽。不過相對而言,鬱深流私底下認為如果陳圓願意選擇夏日時節的另外一種流行的衣著——傳說中穿上五層還可以看見胸口的痣的紗衣。嗯,如果陳圓面皮薄不好意思穿出去的話,就是在家裡穿穿也好嘛。不過現在的關鍵並不是陳圓選擇的衣著問題,而是看著陳圓的打扮,鬱深流發現自己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的昏禮事宜,居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衣服。

  在華夏國,有幾個日子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大日子,滿月,抓周,及笄或者冠禮,昏禮,喪儀。而在這幾個日子的時候,只要不是學什麼印度風尚瑪雅文明,大家都一定會非常正式,穿著的衣飾也會從平時的隨意變成正式的漢服。而在花朝節上巳節純潔這些傳統節日的時候,出門踏青或者訪友,同樣也是穿著漢服的。

  看見陳圓此刻的打扮,鬱深流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陳圓似乎是沒有禮服的?而還有四天就是昏禮,如果不趕快把禮服的事情解決,那就捅了大簍子了。而且並不僅僅是陳圓的問題,鬱深流自己也沒有去裁霍淑昏禮需要的禮服。

  發現漏洞,立刻彌補。原本歪在交椅上想著還有什麼事沒做的鬱深流,立刻站起身,「圓圓,我們要出去一趟,我發現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還在看書的陳圓聽鬱深流這麼一說,抬起頭,滿臉茫然地看著鬱深流,從口中發出一個音:「啊?」

  「都是我的錯,我居然一直都忘記了這件事,小淑昏禮需要的禮服。」鬱深流自己也知道陳圓在很多常識上很糊塗,在他看來這或許就是上天給陳圓玄學天賦的同時收回的東西,也沒多想,逕自解釋了一句,然後將車鑰匙抓起,「我們要趕快去裁衣,馬上就是昏禮了,一定要趕得及才行。」

  昏禮要固定的禮服?陳圓茫然了一下,雖然他不是很清楚這中間有什麼關節,但是鬱深流既然說要禮服的話,他也就站起來,放下書,跟著鬱深流往外走。從穿越過來開始,陳圓一直更加注意玄學方面的資料,對於民俗反倒不是很清楚,現在第一次經歷這裡的昏禮,很多事情自然就聽著鬱深流的話去做,免得出了什麼問題。不過,他們不過是賓客,至於要專門做禮服嗎?還是這是這個世界的風俗?

  這一次鬱深流的目的地,陳圓沒有來過。而且,之前去過的各種商業街,感覺上除了建築物古風一點,和他曾經的世界也沒有什麼太大差別。然而這次鬱深流帶著陳圓到的地方,卻是真充滿了古色古香味道的一條街。

  這條街上,是無數布莊,衣坊,而且大多都是漢服,只有那麼一兩家是異國風情。街面上的人也多穿著漢服,看上去簡直就好像是回到了古代一樣。只是古代的話,不會像這樣衣著隨意不管階級,色彩斑斕什麼都不管吧?

  鬱深流倒是顯得輕車熟路,找到一家店之後就拉著陳圓的手走了進去。

  店面裡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溫婉的少婦,她正拿著繃子在一塊布料上刺繡。見有客人進來了,先是眯眼一掃,發現是鬱深流之後,臉上立刻帶出三分笑,「鬱家小子,好久沒見你了。」說完這句話,她又掃過陳圓的臉,然後在鬱深流拉住陳圓的手上停留半秒,才笑吟吟地對陳圓點點頭致意。

  她的眼神動作很快,不著痕跡,陳圓也沒發覺對方在打量自己,只是回以同樣善意的笑容。

  「麗姐,」出口的稱呼證明了鬱深流和這位麗姐的熟識,「你應該聽我姐說過了,也拿到請柬了,小淑不是要結婚了嗎?從我那裡出嫁。但是我剛才才發現一個問題,昏禮的禮服我還沒準備。」

  「哈?」麗姐瞪大了眼,「這還有,呃,四天時間了吧?你怎麼不早說!」她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的活兒,站起來走到鬱深流面前,「不過時間還好,製作武弁服我也算輕車熟路,要裁出來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陳圓聽著麗姐說話,注意到一個詞。武弁服?怎麼是武弁服呢?雖然他對漢服的各種款式不是特別瞭解,但也知道武弁服這東西是明朝皇帝御駕親征的時候穿著的正式禮服,現在明明是霍淑結婚的事情,卻要穿這個?感覺上還真是夠奇怪的,就好像鳳冠霞帔慢慢變成女子結婚的標準套裝一樣,這也是一種服裝的演變吧?

  陳圓卻不知道,如果一個家族家裡有女兒出嫁的話,家中男性穿著武弁服並且以種種手段阻撓刁難新郎,是一種固定的習俗。其他賓客雖然要穿著漢服,但漢服的樣式卻未必確定,唯有新娘家中的男性服飾一定是赤色武弁服。說來,這個習俗倒也有趣。

  「謝謝麗姐。」鬱深流立刻道謝,然後拉過有些茫然的陳圓,繼續說:「這是陳圓。他同樣也沒有準備禮服,恐怕也得麻煩麗姐了。」

  「哎喲?」麗姐眯了眯眼,剛才她就覺得鬱深流對陳圓的態度是在不一般,拉著對方的手進的大門呢!而鬱深流的這句話更是讓麗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麗姐可是郁深流姐姐的閨蜜,關係好得很,所以一直以來鬱深流對麗姐的態度就不一般,旁人不要說帶到她的店裡來了,直接請自己幫忙製作禮服這種事情,如果不是鬱深流這傢伙動了心,可能嗎?

  但鬱深流這小子居然會動心這話總事情,怎麼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畢竟這小子特別早熟,事事圓滑,他要喜歡上一個人,對方要是怎麼樣的人才能配得起他?

  之前只是匆匆掃視了陳圓一眼,這下子,麗姐忍不住更加認真地打量了陳圓幾秒。

  比起鬱深流幾乎非人的相貌,陳圓的相貌自然算不上多麼出彩,然而他的氣質顯得非常獨特,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小,卻沉穩溫和,令人心生好感。這個人選感覺不錯啊。

  想法匆匆而過,麗姐卻笑著對陳圓說:「你也要做武弁服?」武弁服是只有娘家的男性才穿的,麗姐這句話其實是在調戲陳圓,將他歸為霍淑的娘家人,也就是說,和鬱深流一體的人。

  郁深流聽到麗姐的這句話就知道要遭。首先,之前隱晦的表白被陳圓完全誤會了,鬱深流自己已經夠憂鬱的了。其次,調笑是調笑,可惜物件找錯了。郁深流敢保證,陳圓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什麼關於武弁服的風俗,就算麗姐說得這麼露骨,陳圓根本就不明白,有什麼辦法?

  果然,在聽見麗姐的這句話之後,陳圓默默將目光放在了鬱深流身上,他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類型的衣服,在他看來霍姐其實只是單純地在問自己需要的禮服款式。

  郁深流和麗姐對視片刻之後,代替陳圓說:「嗯,就另做一套武弁服吧。」說話的同時卻移開了目光,心虛。

  看著這中間的一系列細節,麗姐終於發現,難道鬱深流居然在暗戀?提到武弁服的時候陳圓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根本不明白武弁服的意義吧?所以鬱深流現在居然是趁著人家不知道佔了人家的便宜?

  什麼時候,她認識的這個鬱深流居然也有這麼小心思的一面了?

  麗姐有點愕然。

  只是,那邊鬱深流在一個勁地對她使眼色,她默默地把有些話吞進肚子裡。然後爽快地喊了一聲:「裡面閒著的出來給人家量尺寸!」

  喊完,內室就走出另外幾個女孩

  「這位……陳圓對吧?到裡面把尺寸量一下方便做衣服。」麗姐溫柔地對陳圓說,然後讓人把陳圓帶到內室去了,接著才轉過頭兇狠地等著鬱深流,「怎麼回事?」

  鬱深流攤攤手,「麗姐,你也看出來了吧。」

  「所以居然真的是你小子暗戀人家人家毫無知覺然後剛才你還藉著人家不知道武弁服的細節占人家便宜?」大氣不喘地說出一連串的話,麗姐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做出一系列舉動的人居然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早熟、冷靜、縝密的鬱深流了。

  被指責故意占人便宜的鬱深流十分虛偽地低頭咳嗽了一聲。

  「……行啊你!」麗姐一拍郁深流的肩膀,「這事兒就是得死不要臉死纏爛打,我還以為你遇到這種事情也是君子的來著,想不到你居然無師自通了啊?」

  鬱深流再度尷尬地假咳。

  「不過,說老實話,你找的這孩子是不是太單純了一點?我怎麼覺得他根本就只是把你當朋友呢?」麗姐又是一拍鬱深流的肩膀,「朋友這種定位可不是一般的悲劇,別告訴我你就打算一直停留在這一步上?其實你也是時候要準備結婚了,看看小淑是你的外甥女,都要結婚了,你這個當舅舅的居然還在和人家玩純愛遊戲呢。」

  鬱深流默默扭頭。

  「你這樣不行啊,這種時候就應該死不要臉沖上去先表白再說!不然就你這麼曖昧著人家就真當你是朋友了。要是表白了,再正常的相處都能曖昧起來。我說,看他的樣子,該不會你表白過,但是太隱晦所以被那個看起來就很純良的孩子給無視過去了吧?」

  正中紅心!鬱深流面上浮起一層緋紅。

  「……我又說中了?」麗姐抽了抽嘴角,「你還是自己想想該怎麼辦吧,我看人家的氣質都很好,就算你的臉比較有優勢,也指不准你看準了的人就被挖了牆腳。」她算是見慣了鬱深流這廝裝淡定裝冷靜的模樣了,但是遇到這種事,繼續淡定冷靜有什麼用?看看人家還沒開竅呢!

  「總之,至少把名分定下來,你不應該是好朋友,應該是追求者。這是麗姐我過來人的經驗,懂了嗎?」麗姐說的話越發語重心長起來,明顯就是要開展一次戀愛講座。

  鬱深流快速插嘴打斷了麗姐的話:「麗姐,圓圓要出來了,你先給我量尺寸吧?」

  「哦呀,圓圓?」重複了一遍鬱深流的稱呼,麗姐的臉上笑意盈盈,「沒事,你做了這麼多次衣服,我這裡有你的尺寸存檔。不是我說啊,你——」她還想繼續表述自己關於鬱深流追求行動的看法和建議,但是陳圓這時候已經從內室走出來了。

  這種量體裁衣的感覺,非常有趣。陳圓穿慣了固定號碼的衣服,突然間體驗了一下量體裁衣是什麼感覺,還興奮著呢。特別是做漢服居然還要從肩膀量到膝蓋這樣的資料,更是讓他感覺新奇。鬱深流所涉及的層面也夠多的,這種衣坊也認識人。他這麼想著,所以在從內室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鬱深流和麗姐到底在討論什麼東西,在他想來,無非也就是認識的人之間敘敍舊之類的,沒什麼好說的。陳圓卻不知道,這兩個人說的事情是鬱深流對他的態度和追求方式這樣的問題。

  一眼看見陳圓出來,鬱深流如蒙大赦,拉過陳圓的手,「麗姐,衣服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昏禮那天早上我來取,謝謝了!」說完,也不等麗姐回答,就帶著陳圓溜之大吉。

  「噗嗤,我又不是要吃了他。」麗姐看著郁深流帶著陳圓溜走的背影,笑了笑,「這事兒我不管,你姐姐總要過問吧?」

作者有話要說:弁bian,是帽子= =皮弁服就是鹿皮帽子一套的衣服= =武弁服是打仗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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