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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科學!》第49章
49、姓名決運是否該改

  在全球所有的城市中,錦城市的氛圍也是可以排上號的。這個所謂的氛圍,指的是錦城市過分的悠閒。那種不急不緩慢慢悠悠的感覺,在這座城市身上體現得十分有代表性。

  就連鬱深流這廝,明明應該是忙忙碌碌整天像個陀螺一樣轉,毫無空閒,但一到週末,就會拉著陳圓到處逛。

  所以這個週末,鬱深流帶著陳圓跑到了文殊院。

  所謂的文殊院,其實就是供奉文殊菩薩的寺廟周圍那一塊地,通常都會是旅遊景點之一,吃喝玩樂非常有趣。很多城市都有這麼一個地方。錦城市的文殊院,最著名的理所當然不是寺廟,而是後面的坊市。什麼旅遊紀念物沒什麼好說的,關鍵是各色小吃,龍鬚酥、龍抄手、鐘水餃、傷心涼粉、三大砲、豆花飯,諸如此類引得無數吃貨競折腰。另外一些店大多是關於收藏的物件,此外還有一些非常獨特有趣的店。比如說什麼漢服店、易經研究館、儒學研究館、書畫館等等。

  最有趣的,大概是看見同行了吧?街邊有幾個老人,身旁擺著箱子之類,上面寫著看相算命的字樣。

  易學研究館這地方,陳圓看了兩眼愣是不敢往裡面邁步,那些佈置怎麼看怎麼高深。而街旁的這些不知真假的算命師,他也不願意去管。人家是不是有真本事有什麼關係呢?其實在文殊院這種地方會找人算命的,未必是真心想要算命,而是應個景找點感覺罷了。看看那邊幾位,年紀大了,就算他們沒有真本事,人家說幾句好話掙點錢又怎麼了?

  難得糊塗啊。所以陳圓不過瞟了一眼,一笑置之。

  往裡走,鬱深流終於帶著陳圓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這裡是一間茶社,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頗有幾分破敗的感覺,牆上的漆都掉了,褐紅色漆的桌子擺了一壩,

  「我以為你會帶我去更豪華的地方?」在樹下桌邊的竹椅上坐下,聽得竹椅嘎吱一聲。陳圓左右打量著,心裡卻是高興的。這種閒適的環境,讓他感覺很舒服。

  「真正的好地方未必會豪華。」鬱深流笑笑,招來服務員,上茶。

  兩杯蓋碗茶,熱水沖進杯中,茶湯變成了淺黃色,映著頭頂樹蔭的明暗,看上去十分可愛。

  看著茶湯流轉,陳圓只是笑。鬱深流這個說法他還是贊同的,「熟門熟路的,經常來?」

  「還好吧,在這邊總是比較放鬆的。」鬱深流這個死悶騷是不會說出自己是絞盡腦汁找有趣的地方和陳圓獨處的,「剛才看見那邊幾個算命的了吧?怎麼樣?」

  「不知道。」他沒有仔細去看人家的面相,也不想去試探,怎麼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有本事的?

  好吧,他早該料到陳圓會這麼回答的。鬱深流無奈地聳聳肩,「喝茶。」

  約會的地點,通常要考慮到對方的喜好問題,鬱深流認為自己選擇茶館是十分明智的,從陳圓的表情動作上面可以看出他的放鬆。只是事情並不會如鬱深流所想的圓滿,誰讓現在陳圓是越來越有名,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和他認識認識呢?

  「那個,陳大師?」一個有點遲疑的聲音在陳圓背後響起,回頭一看,卻見一男一女牽著手站在那裡,開口的正是其中的女孩子。

  好大的電燈泡。鬱深流心中不快,看樣子這邊兩個人也是情侶吧,既然自己都是情侶,就應該明白事理不要在某些時候突然出來破壞氣氛才對,結果這兩個人夠不識相的。

  其實男孩也想過阻止自己女朋友不要讓她過來,但是想想最近女孩一直在想著這件事,他又不忍心阻止女孩。

  「嗯?」陳圓看著這兩人,下意識地覺得這兩位元自己都不認識。但是也說不一定,畢竟陳圓的面盲症是個問題,依靠看相的方式來辨別一個人並不是萬能的,很多時候陳圓並不會對自己見過的每一個人都用看相的方式分辨五官。能記住衣服顏色和常用飾品是他的極限了。

  「那個,」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住在桂溪街的,送仙橋附近沒有多遠,所以我認識陳大師。上次陳大師在露寒山的時候我就想找您說點事了。就是沒找到機會。」

  她這麼一自報家門,陳圓才有點恍然。他就說怎麼一上來就叫出自己的名號了,照例說雖然錦城市都知道有他這麼個人存在,但是認得出自己臉的卻不多,畢竟陳圓可不像當初香港的很多大師們上電視寫書之類的,低調得很。

  「我可以坐下來嗎?」女孩又禮貌地問陳圓。很明顯她的確是衝著陳圓來的,旁邊的鬱深流看都沒看一眼。

  陳圓先瞟了一眼鬱深流,看他雖然無奈還是微微點點頭,於是才對女孩頷首。怎麼說今天都是鬱深流帶自己出來放鬆心情,讓其他事情打攪了的話總覺得過意不去,能找到這麼一個十分合自己胃口的茶館帶自己過來,看得出鬱深流用了心。不過到底會碰到人找上門來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雖然陳圓覺得有點對不起鬱深流,但事情既然都發生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拖過來兩張竹椅,再招呼老闆上了兩杯茶,女孩和男孩坐下來。女孩稍微頓了頓,才小聲對陳圓說了起來:「嗯,其實之前我就聽說陳大師的事情了,但是在送仙橋那邊您的店舖的話,因為有排號,要等很久才行,所以我一直沒有去。所以今天碰到你的話真是太好了。」

  「其實我的問題也不是很大,前幾個月的時候,才聽人家說取名字的時候應該按照命裡面缺的和忌的東西來彌補。我爸爸媽媽給我取名的時候只是翻了翻詩經就完了,當時也沒有要想是不是要彌補五行或者讓名字更吉利之類的。我很擔心這個問題,所以想要改名。」

  「之前也有找幾個算命師之類的人問問,但是他們感覺都很假,所以知道您之後就一直想讓您給看看怎麼的。」

  女孩說完了,陳圓稍微沉默了一下。

  像女孩這樣用了好多年的名字某一天突然想要改掉的人其實不少,然而站在陳圓的角度來說,雖然他修習玄學,但很多方面的事情是他不建議去做的。什麼新長了一顆痣覺得位置不對,然後就跑去把痣給點了——留下一個坑窪,指不定它暗示的命格還更差。什麼命中忌火,所以不穿紅色的衣服不進廚房不用打火機蚊香都不點,過敏到這種程度太神奇了。而像這樣因為一個小原因就想要改名字之類的行為,同樣讓陳圓覺得很沒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女孩。

  「葛覃。」女孩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萋萋。說的是女孩回娘家。寄託的是父母對女兒的思念。且不談那些吉凶什麼的,這是個好名字。

  陳圓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旁邊鬱深流看著,卻知道現在陳圓心裡不是特別舒服。

  「之前你和父母商量過嗎?畢竟改名字其實並不是很方便。都用了這麼多年的名字了。」平淡地問葛覃,陳圓很在意這一點。陳圓自己是被老道養大的棄兒,所以他對於父母的問題總是有些耿耿於懷。看似普通的名字,什麼某家寶之類顯得有些笨拙的名字,往往卻顯示著父母對孩子深刻的愛。而想要改掉這樣的名字,總讓人覺得是對父母之愛的一種褻瀆。

  「我都這麼大了,其實自己改了就好,不是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嗎?」葛覃有些不以為然,嘟囔了一句。她也知道隨便改名字會讓父母覺得不大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告訴自己父母的啊。

  「既然是代號的話,又何必在意什麼吉凶之類的事情呢?」陳圓反問她。姓名的吉凶之類,說是有這樣的說法,甚至陳圓自己也會算名字的吉凶。但是一貫來講,陳圓並不喜歡隨便改名字這樣的行為。就好像有明一代,從朱元璋開始往下,每一王府都有自己的名字排輩,還要求了金木水火土偏旁輪換著用,和缺什麼就要補什麼的方式完全不同。更加扯淡的是清朝,對於他們認為的反賊,在稱呼對方的名字的時候就會加一個偏旁,說是要破壞別人的命格——比如革命黨人吳越,就被清廷把名字寫作吳樾。

  「啊?」被這麼回答,女孩愣了愣,「可,可是如果不改的話,我總是放不下心。」

  一邊的男孩也算看出來陳圓的想法了,其實就是女孩沒有告訴父母,所以陳圓不讚同女孩隨便改名字的行為而已,他忍不住開口說:「陳大師,其實這件事她的父母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有告訴她而已。他們也覺得,如果改了名字好一點的話,還是換一個名字比較好。」

  聽男孩這樣說,陳圓在內心卻是一聲嘆息。父母花費不知道多少時間取出來的名字,讓孩子換了,他們會是說的那麼輕鬆嗎?總是有些遺憾的,從知道懷孕到孩子出生上證件那麼長一段時間才醞釀出來的名字,充滿的是愛。然而允許女孩改自己的名字,也是愛。這就是寬容。

  「把你的生日告訴我吧。」陳圓妥協了。

作者有話要說:桂溪路是坐校車的時候看見的地名,順手用了= =

關於名字的偏旁金木水火土問題,我弟弟命中缺火,外公給他取的字是冀(這裡讀yi,去聲)熾,補火。不過不興改名字來補平五行,至少對於我來說直接改名字來補平五行讓我覺得不舒服= =像是在無視父母的苦心一樣。

文殊院最好的茶館不在裡面,在過了文殊廟往右拐公廁斜對面。金馬茶社,好像這個名字。嗯,描述如章節中,茶水七塊錢一杯,蓋碗茶,竹製椅子,店裡牆壁上漆都掉了,有人剃頭掏耳朵,最老式的那種。有時候人多,沒有桌子就給你一個小凳子當桌子,還是帶感。氛圍使然,在這個地方一坐下來你整個人就會無比放鬆,整個人都軟掉,坐一下午,感覺之巴適。其他茶社茶館雖然環境好點之類的,但是根本比不上這家的感覺。茶館必須找這種竹椅爛桌子一群老頭還可以點花生的地方,怎麼個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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