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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科學!》第75章
75、話鋒一轉忠奸難辨

  華夏人,是一個愛恨分明的種族。

  所謂的愛恨分明,無非就是愛之慾其生,恨之願其死。捧高踩低,錦上添花而落井下石。

  嘗有人說,這便是所謂趨炎附勢,世態炎涼。然而,依附更強者,鄙棄弱者,本來就是進化的常態。弱者註定會被法則所摒棄淘汰。

  不過是更類似於切磋的活動,然而在陳圓勝利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直接把玄學社拋在腦後,光顧著關注陳圓這邊了。

  孔泉陸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所以他只是帶著自己的社員直接離開,避免更尷尬的情況出現。不過,在這件事上他倒是想多了,畢竟孔泉陸的手段西蜀學院的人都知道,多親近親近陳圓是大家都會做的事情,但他們不會蠢到去惹玄學社。到底,比起在送仙橋工作的陳圓,就在學院內的玄學社有著天生的地域優勢。

  回到玄學社的辦公室之後,孔泉陸做的第一件事是,掏出手機,給自己師父打電話。不是他不想隱瞞下發生的事情,而是這種事情必定會傳得沸沸揚揚,根本就沒有辦法隱瞞下去。

  「喂,師父,我是孔泉陸。」在向電話對面的人打招呼的時候,孔泉陸整個人身體都是緊繃的,即使對方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他也是畢恭畢敬的模樣,甚至於微微彎著背脊,極盡謙恭。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泉陸啊?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發生了一件大事,所以我不得不打攪您。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學校裡有個人,原本說是要向我們玄學社訂符紙招桃花運的,但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所以放棄了他本來的想法。」孔泉陸敍述著事情始末,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引起電話對面人的情緒。

  「啊,之後呢?」對面的人隨口問著。

  「原本這件事也沒有什麼,但是作梗的那個人也算是行內人,所以如果玄學社這邊不出手的話,於情於理說不過去。但是,作梗的那個人他本身雖然算是行內人,卻基本不明白什麼玄學相關的東西。主要是他的身份問題,他是送仙橋陳圓的徒弟。」

  這一回,電話那邊的聲音停滯了一下,方才問:「陳圓?你說的是那個陳圓?」

  即使對方看不見,孔泉陸依舊點了點頭,臉上是認真的神色。他說:「是的,就是那個陳圓陳半仙。」

  「嘶……所以說,陳圓他居然壞了行規?」電話那頭的人喃喃說著。玄學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最基本的潛規則之一,對於同一個顧客,如果之前已經有人接手了這個顧客的活,後面不管是手段再怎麼高超的人都不能隨便橫插一槓子。而如果有人隱瞞了之前的事情,請了旁人來插手的話,這個顧客同樣可能遭到報復。按理說,陳圓這樣的人應當是不會違背這個行規才對,結果他卻偏偏在這件事上插手了,難道說他是故意想要和自己對上?畢竟西蜀省就只有自己和他齊名。而未來,作為玄學這一行的人,都是要競爭「國師」這個位置的。

  「嗯,應該是這樣。」孔泉陸老實地回答,他並不清楚實際上這件事就是藍經緯在玩手段,畢竟整個玄學社說是西蜀學院下屬的社團,倒不如說是周勤設置在西蜀學院的一個辦事點,玄學社中的人對於整個西蜀學院來說都是相對孤立脫離的。所以學員中的小道消息,他們根本就不瞭解多少,也難怪孔泉陸以為陳圓真的壞了行規了。不過,陳圓也不清楚藍經緯的問題,在他看來,玄學社用的手段不正,過分斂財這件事的嚴重程度,足夠讓他無視這一條行規介入了。

  孔泉陸繼續述說著之前發生了的事情:「為了玄學社的名聲和師父的威嚴,今天陳圓到了西蜀學院來解決這件事的時候,我挑戰了他。」

  「哼,想都不用想,就你現在這水準,一定輸給了他,對不對?」手機那頭的人輕蔑地說著,「再怎麼樣,對方也是和我齊名的人,你不可能比得過陳圓。而且,你會輸得非常慘。」

  被這麼藐視,孔泉陸心中是不舒服的,然而他卻依舊十分謙恭地回答對方:「是,師父料事如神,我輸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另外,今年應該上交的盈利記得早點交了。」說完這句話,手機就被直接掛斷了。

  孔泉陸放下自己的手機,臉色從上一刻的謙恭變得面無表情。

  他看著手裡捏著的手機,半晌沒動,然後慢慢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社長?」在旁邊守著他半天的副社長忍不住叫他一聲。

  孔泉陸衝著副社長擺擺手:「我沒事。」說完之後,才緩緩坐下,深深吐出一口氣,顯出些許疲憊的神色。他說:「師父要我們早點把盈利交上去。還是按照之前的數目交吧。」

  「但是,今天這樣的話,之後我們的盈利本身就會下降啊!還拿那麼多出去的話,我們這邊能夠拿到的就會縮減了。我和其他人都沒關係,但是你呢?你還要負擔其他的……」副社長忍不住說著。

  「好了,我會另外找辦法,既然師父都催了,就一定要拿出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情況比沒有拜師之前好多了。」孔泉陸這麼說著,靠在靠背上,眯著眼睛,不說話了。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管他心裡有多少情緒,畢竟是師父在最開始的時候給了他希望,知恩圖報,他必須做應該做的事情。

  看孔泉陸這樣明擺著不想多說的態度,副社長抿了抿唇,還是站起來出門,照著孔泉陸的話去準備要上繳給周勤的那一批財物了。

  西蜀學院玄學社辦公室這邊發生的事情,陳圓不清楚。實際上,他關注的是另一件事,或者說,正在因為一件事而惡作劇。

  陳圓不是一個會言語刻薄的人,然而,他在算藍經緯的命格的時候,他為了準確性還順便掃了一眼藍經緯的面相,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面相倒沒有什麼好說的,雖然藍經緯的面相也不錯,但還沒有到鬱深流那樣讓人一眼就知道簡直非人的程度。關鍵是陳圓在看藍經緯的時候發現的他的神態。陳圓對自己身上的事情不怎麼敏感,但看其他人卻無比敏感。藍經緯在面對霍簡時的那個神態,分明不對勁。

  很明顯的,藍經緯這小子,對霍簡?

  那一瞬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和霍簡師徒二人遭遇了同樣的悲劇一樣。怎麼他們兩個都被奇怪的傢伙給盯上了。想想現在自己處境,陳圓就有一種想要把對鬱深流發不出去的氣宣洩到藍經緯身上的衝動。在這種衝動的驅使之下,陳圓悄悄黑了藍經緯一把,寫出來的東西能有多露骨就躲露骨,把對方的秘密全都寫得一清二楚,還不挑選些雖然有同樣的意思卻聽起來更順耳的詞。

  不過,更加讓陳圓覺得有些憂鬱的事情是,藍經緯還真和鬱深流有點像。在面對自己這樣直接刺激對方,把什麼話都說出來的批命的時候,他居然能夠保持面色平靜,雖然有些震動,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強了。

  和孔泉陸比過之後,好不容易才離開圍了無數層的人群中心,陳圓,鬱深流,霍簡和藍經緯就一起到了校外的餐廳裡去。華夏人的習慣,要說什麼事情,在餐桌上說是最合適的。而且,再怎麼說才解決了一件事,藍經緯也要表示表示不是?他還得討好討好霍簡的親友呢。

  鬱深流做主點了幾個菜,四個人在包廂中等著上菜的時候,就開始交談起來。

  「小簡,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你之前就會實際的手段的話,或許就不至於讓我過來和孔同學比試一番了。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傳授你一些實際的東西,你覺得如何?」陳圓先開口了,他如此對霍簡說。

  「誒?誒!」聽到陳圓這麼說,霍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好啊好啊!師父你要教我什麼?」

  似乎是不經意地瞟了藍經緯一眼,陳圓回答他:「先是看相或者算命吧,這都是最基礎的,你選一個?」所謂的基礎,就是在擺攤的時候必須會的東西,除了這兩樣,同樣屬於基礎類的重要知識,則是風水。基本上這三樣,就囊括了絕大多數人的需要。

  霍簡有點猶豫了,看相還是算命?他抬起兩隻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抬頭看向藍經緯,問:「你覺得我應該選哪一個來著?」

  霍簡此時的反應再度讓陳圓鬱卒了,這種感覺不就是自己當初被鬱深流這廝騙得死去活來還相信對方得不得了的翻版嗎?他忍不住嘴角抽搐,卻什麼都沒有說。

  「問問陳大師吧,這些我不是很懂。」藍經緯回答,卻隱約察覺到,陳圓從剛才算命開始,就對自己抱有了一些牴觸的情緒。說敵意到算不上,就是有點似乎看他不順眼的感覺。

  於是,霍簡的目光盯著陳圓了,他拖長了聲音,幾乎是撒嬌地叫陳圓:「師父~」

  果然還是看藍經緯不舒服啊。陳圓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難以維持冷靜的心態了。不過適度發洩有利於之後重新回歸淡定的心態,特別是在自己無法對付鬱深流的情況下,那就拿藍經緯出口氣也是好的。

  「我覺得,你可以從看相開始。畢竟生辰八字別人不一定會給你,看相的話隨意在街上或者看電視都能做。」陳圓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然後把目光移到了坐在一邊沉默著的藍經緯身上,「比如說,你現在就可以試試給藍同學看相,不是嗎?」

  陳圓這麼一說,霍簡不由自主地就盯住了藍經緯,上下打量著這張自己尚算熟悉的臉。

  看霍簡如自己所想的一樣看著對方的臉了,陳圓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就在旁邊解說起來:

  「眉部清秀而長,斜飛入鬢,這是有才之相,能成大事,然而,未免會過於狂傲,聽不進他人的話。」

  前半句誇獎,後半句詆毀,偏生霍簡還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仔細記下藍經緯的眉毛是什麼形狀,又代表了什麼意思,讓坐在那裡的藍經緯渾身不對勁,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要是陳圓直接挑明瞭還好,現在是霍簡在看他的面相,他還真拒絕不了。

  而坐在旁邊的鬱深流只是微笑。難得圓圓這麼有興致,挺好的不是嗎?雖然他並不打算干涉藍經緯和霍簡之間的事情,不過現在陳圓明顯遷怒的行為讓鬱深流覺得,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額頭寬闊,也就是所謂的天庭寬廣,有智慧、有抱負、有能力。不過通常這樣的人也會存在太過理智,不重視真情而更重利益的情況。」陳圓繼續努力毀壞著藍經緯在霍簡心中的印象。

  藍經緯覺得自己背後在出冷汗,更讓他冷汗的事情是,霍簡居然在這個時候說:「看不出來,原來你居然有這樣的傾向啊。嘖嘖,真是的。」

  陳圓還漫不經心而火上澆油地丟出一句話:「小簡,畢竟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能從面相看出內心,還是需要多練習。」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怎麼覺得自己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黑了個徹底呢?藍經緯瞥向鬱深流,他沒弄錯的話,自己是被郁市長給殃及了?陳大師根本不是在針對他,而是在遷怒啊。

  有夠倒楣的。

  「鼻形高挺,性格剛直,前途遠大。但是從側面看略有鷹鉤,所以也是心機深沉之輩的象徵。」

  「唇形如船,明明厚重有福之相,乍一看卻讓人覺得薄,薄情啊。」

  「顴骨豐潤,然而微高,心中有溝壑,卻沒有人能夠看透這個人的想法。嘖,我早就說了是心機深沉之輩。」

  「耳珠圓潤有光,大福之相,前途應當遠大。然而耳廓突出,心有反骨。」

  被鬱深流牽連了的可憐孩子,就在陳圓的幾句話中被描述成了一個心機深沉重視利益勝過感情的,梟雄。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事情,恐怕就是霍簡並沒有因為陳圓的描述而突然對他疏遠之類,反倒是根據陳圓說的話饒有興致地端詳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認真無比。被喜歡的人凝視,也是一種幸福的感觸。

  其實,陳圓早就知道是這樣了。霍簡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自己只是提一提有這樣的可能,而不是直接告訴霍簡要防備一個人的話,他難道還能對認識了這麼久時間已經有點感情積累的藍經緯產生多大的反感不成?說白了,陳圓就是想出出氣順帶嚇嚇藍經緯,同時向鬱深流展示一下自己的想法,以免這傢伙真的越發得寸進尺。

  可惜的是,或許他前面的幾個目的都能實現,唯獨最後一個……難說了。

  只要看看鬱深流那輕鬆的表情和興趣濃厚的眼神,誰都明白,這傢伙臉皮太厚心腸太黑,完全沒有感受到陳圓的警告或者威脅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面相,順帶說一句,歷史書上的朱元璋那神奇的相貌看過了吧?豬腰子臉和滿臉麻子……不過在面相學上,滿臉麻子叫做「滿天星辰」,其實是大貴的徵兆。當然不排除是朱元璋為了表現自己的特異,讓畫師在他的畫像上麵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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