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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餓了》第100章
幸福到來 第一百章 倒霉一天

  溫泉池裡有毒蛇,這想必是聽所謂聽,聞所未聞,可這種中五百萬的大獎,就讓紫曉楠給撿到了。

  當那滑膩冰涼的感覺纏上她的脖子時,她還以為是袁子芳和她鬧著玩,閉著眼睛靠在光潔的岩石上,她還輕笑了一聲:「子芳,別鬧!」

  袁子芳也正在靠著岸邊閉目養神,聽到紫曉楠的話,慵懶的道:「怎麼了?我鬧什麼了?」

  「把什麼放我脖子上了,癢死了!」紫曉楠伸手去撓脖子,冰冷滑膩的觸覺,讓她心裡有不詳的預感。

  緩緩的睜開眼睛來,一瞬間,她的臉色蒼白成了一張紙,隨後,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蛇,子芳,蛇啊!」

  「曉楠,怎麼了?」一邊的胡蝶聽到尖叫,也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紫曉楠手裡捏著一條蛇嚇的在溫泉池裡跳腳。

  「啊,丟掉,曉楠,快丟掉!」袁子芳也被嚇的不清,蛇,是個女人都會害怕。

  紫曉楠徹底給嚇暈了,都忘記了要扔掉,如今被袁子芳一句話喚回了神志,雙手往外用力一甩,把手裡的毒蛇丟出了老遠,身體是連滾帶爬往岸上去。

  袁子芳趕緊上來扶她:「慢點,慢點,小心你的肚子。」1

  胡蝶也過來幫忙:「曉楠,不要緊張,可能沒有毒,水蛇都沒有毒。」

  「不是水蛇,是多岩石上爬出來的,趕緊上去,好恐怖,快點!」心有餘悸的紫曉楠,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岸,驚恐的看著水裡扭動掙扎的蛇。

  袁子芳也還沒有緩過神來,倒是胡蝶,相對冷靜多了,給兩人拿了衣服來穿上,然後大聲對外面喊:「來人呢,倆人呢!」

  不多會兒,溫泉館的老闆娘胎誠惶誠恐的衝了進來:「怎麼了?鐵二夫人?」

  「你們這溫泉池裡,怎麼會有蛇!」胡蝶厲聲質問道。

  「蛇!怎麼會有蛇?」顯然這種情況,老闆娘從來沒有遇見過,一時之間,惶恐不知作何回答。

  「你看!從岩石上爬下來的,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不然,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胡蝶目露凶光,和紫曉楠之前認識的那個溫文婉約的女人截然不同,不過紫曉楠當胡蝶是太擔心自己了。

  「這,這……」1

  老闆娘說不出個所以然了,一張臉孔憋的通紅。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這可是鑾……」

  「嗯哼!」袁子芳適時的咳嗽,打斷了胡蝶的話。

  胡蝶也假裝自己說漏了嘴,抱歉的對紫曉楠笑笑。

  紫曉楠出行,從來都是不敢曝露身份,因為此次武林大會,龍家樹敵太多,要謀害她的人更是層出不窮,是以龍龍幫會每天派人保護她,甚至叮囑她不要拿出龍夫人的身份來,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方纔胡蝶差點一時口急,把她身份給曝露了,幸好袁子芳給及時制止。

  「好了算了,可能是這溫泉是天然溫泉,緊靠著山麓,所以才會有毒物爬進來吧,算了,我們回去吧!」紫曉楠不想把事情鬧大,反正也沒有讓毒蛇咬到,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不然龍龍要是知道了,保不準會把她關起來,哪裡都不許她去。

  「既然曉楠這麼說,那就算了吧!」袁子芳更是不希望事情鬧大,如果讓龍龍知道自己沒有照顧好紫曉楠,讓紫曉楠差點被毒蛇咬到,她這條小命搞不好會直接斷送。

  溫泉老闆娘惶恐的給三人不停的道歉鞠躬,紫曉楠也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也不是人家的錯,柔聲一笑:「算了,以後在四周下點藥,你這溫泉館傍山而建,保不準這些毒物會鑽進來。」

  「是是,謹遵夫人教誨,夫人走好,來人呢,給夫人備轎。」雖然不知道紫曉楠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看鐵二夫人的臉色和那說了半截子被打斷的話,老闆娘就知道了,這個孕婦身份地位不一般,絕對不能怠慢了。

  「不必了,我們自己帶了轎子過來!」紫曉楠婉言拒絕,和袁子芳胡蝶三人出了溫泉館,想到剛才的毒蛇,還有些心有餘悸,不過慶幸沒有產生可怕的後果。

  她沒有被咬到,倉皇落跑的時候,孩子也沒有被傷到,至少,肚子並不疼,這樣,應該沒事吧,大不了回去讓舞哥看看,吃幾貼安胎的藥。

  她覺得自己的可真是有夠倒霉的,溫泉池裡都會有毒蛇,而且還纏上了她的脖子,老天啊,她是不是該去買彩票了啊,但是……去哪買?

  三人一行出了溫泉館,因著方纔的小插曲,也無心再閒逛,而且袁子芳執意要送紫曉楠回去看看大夫,紫曉楠拗不過她,只能和胡蝶道別。

  「胡蝶,那我們先回去了,你也回……家吧!」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明明她們回的那個,才是胡蝶的家。

  「嗯,那下次我再請你們泡溫泉!」胡蝶卻並不以為意,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好,再見!」紫曉楠揮手向胡蝶告別,和袁子芳上了回府的馬車。

  車上,袁子芳再三的確實:「肚子疼不疼?」1

  「哪裡有這麼脆弱的啊,我娘說,她懷我的的時候,還要下地上山呢。」

  紫曉楠安慰袁子芳道,卻不知道,自己不經意又提到了自己的家人。

  袁子芳一直來都聽說紫曉楠是個孤苦無依的乞丐,如今也突然說起她的娘親了,袁子芳倒是有些好奇:「你娘?原來你有家人的啊!」

  紫曉楠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提到了不該提的東西,忙乾笑兩聲:「以前有,後來走散了。」

  是啊,散了不知道多少個時空呢!

  「呵呵!這樣啊!那你想他們嗎?」索性袁子芳沒有像龍龍那樣,深究她家人的問題。

  紫曉楠莞爾一笑,想嗎?廢話,當然想了。

  「很想!」她實話實說。

  「那你還想找到她們嗎?」袁子芳看著紫曉楠,目光中喊著幾分疼惜和善良。

  「找不到的了!」

  除非老天開眼,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紀去,不過如果老天真敢開這個眼,她就戳瞎老天的眼睛。

  「怎麼會找不到,以龍莊主在藍月王朝的勢利,別說一個人了,就算一條狗都能給你找出來……那個,龍夫人,我不是把令尊令堂和狗相提並論,只是想說,龍莊主能替你找到你的父母!」

  袁子芳對自己的這個比方,稍稍的有些尷尬。

  紫曉楠呵呵輕笑起來,模樣甜美可人:「不說我了,說說你怎麼樣?你和佟戰,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名字,袁子芳的眼神頓然黯淡了下去,嘴角的笑容,也顯得有些苦澀:「龍夫人,你當時告訴我,嘴巴說的話不一定可信,所有的事情,都要問自己的心,我問了自己心,我也隨著自己的心在走,只是,他似乎,已經不喜歡我了。」

  「嗯?」這怎麼說?紫曉楠有些懵了。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他對我總是冷冷淡淡的。」

  「他對誰都這樣!」那冰塊臉,紫曉楠可是見怪不怪了,只是,佟戰屬於典型悶騷型,袁子芳難道沒有發現嗎?

  「不一樣,他對那個女人不一樣!」

  那個女人?怎麼又冒出個女人來,看來佟戰不是一般的悶騷,人真的不可以貌相。

  「誰啊?」1

  「我不認識,但是有過一面之緣。」

  嚇,不認識,吃什麼乾醋,搞不好是佟戰的妹妹呢!等等,佟戰有妹妹嗎?貌似沒有吧!

  那個女人到底是哪個女人,紫曉楠倒是好奇起來:「長的好看嗎?」

  「美極!」

  簡簡單單兩個字,紫曉楠聽出了袁子芳的妒忌和自卑。

  其實袁子芳長的也不賴,怎麼也是中上等姿色吧,尤其是胸前的那對傲人,就算紫曉楠現在懷孕了,乳房處於二度發育狀態,方才在溫泉池裡把衣服一扒,她還是對著袁子芳的傲人峰波,羨慕妒忌恨了一番,感慨這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這胸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完美。

  這個破時代沒有罩罩這東西,袁子芳那雙胸器,居然又大又挺,極品中的極品,哪個男人得到真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只是她現在這麼沒自信的表現,倒是讓紫曉楠對「那個女人」多了份好奇。

  「比我呢?」她指指自己。

  這問題不存心為難袁子芳嗎!這老實孩子,又不敢說老實話,只能取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夫人的氣質比她好。」

  上帝啊,天曉得這輩子,紫曉楠最討厭被人誇氣質好,因為被人誇氣質好,反過來就是說,你長的不行,氣質還可以。

  雖然知道袁子芳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紫曉楠還是有些小小的,小小的嗔怨了一下:「那就是她比我長的還漂亮嘍,我還以為我是天下第一美女了。」

  見過不要臉的,這麼不要臉的,袁子芳倒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她卻很欣賞紫曉楠的這種自信。

  心情也讓感染了一下,好了許多。

  「呵呵,夫人,你真滑稽!」1

  好吧,袁大小姐,你不要這麼自相矛盾好不好,剛說了她紫曉楠氣質好,這會子,又來個滑稽,一個滑稽的氣質女性,還當真是很好笑!

  「哈哈,子芳,我大概知道佟戰喜歡你什麼了。」

  紫曉楠哈哈爽聲大笑起來。

  袁子芳急問,又含著幾分羞赧:「什麼?」

  「直!」

  「直?」袁子芳納悶,身意思。

  「你沒發現自己的優良品質嗎?你生在官宦人家,卻沒有染上官宦人家小姐的忸怩作態和刁蠻任性,喜歡就是喜歡,會風風火火光明正大的去追求,說話做事從來不拐彎抹角,不會拍馬屁,不會說好話,不會奉承人,我猜,就是你這一點吸引了佟戰!」

  袁子芳和袁子清這對兄妹,當真讓紫曉楠喜歡。

  袁子清貴在謙和,年少有成卻對誰都謙恭有禮。

  袁子芳貴在耿直,才貌雙全卻對誰都不矯揉造作。

  袁子芳讓她誇的臉紅:「夫人過譽了。」

  「哈哈,我從來不亂誇人,子芳,依你直言,你是不是看清了自己的真心,不如我幫你看看?」

  紫曉楠說著,小手朝著袁子芳的胸口摸去,袁子芳吃了一驚,卻沒有躲,任由紫曉楠把手放在自己在心房上,做視聽狀。

  「夫人,不用看了,對,我是看清了自己的真心,這些年,對龍莊主不過是一種少女的癡戀而已,對佟戰,則是一種習慣。癡戀的心被打碎後,我看清楚了那陶瓷一樣脆弱的心,其實不過是一層表象而已,這陶瓷心的內裡,是對佟戰的依賴。這些年我學者江湖人士跑江湖,遇到了許多麻煩,第一時間出來幫我解決的是他,幫我打架收拾爛攤子的是他,所以當被龍莊主拒絕後,我頂多只是傷心而已,但當佟戰說要離開我的時候,我的心空蕩蕩的,好似散架了的木偶人,沒有了支柱和依靠,行動一攤爛木塊。」

  袁子清一口氣說了許多,紫曉楠認真會心笑著聽,果然,她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不過紫曉楠很奇怪,佟戰那麼喜歡袁子芳,怎麼對忽然倒追過來的袁子芳,拒之門外呢?難道是報復?報復袁子芳讓他耗盡心神,所以要反過來捉弄下袁子芳?

  不可能啊,佟戰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那個悶騷男,知道袁子芳接受了他後,不是該歡天喜地的擁美人入懷的嗎?

  感情這種東西,真是搞不懂,不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紫曉楠這個旁觀者,也看的迷糊了。

  「子芳,你們到底怎麼了?」1

  「不知道,去年從鑾壽山莊離開後,我就一路跟著他,逮住機會就會和他說我願意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冷冰冰的似乎要把我的心都給凍結了,我猜,他已經不喜歡我了,那兩年,耗盡了他對我所有的愛,如今,她又有了新歡。」

  「我都要大汗淋漓了,子芳,新歡這個名詞,可不能隨便定義的。那個女人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只有過一面之緣,怎麼就敢說是他的新歡。」

  如果這都叫新歡,那龍龍算不算隔三差五的換個新歡,她紫曉楠是不是該瘋掉了。

  「雖然是一面之緣,但是,是在……在……」

  「別告訴我,是在床上看到的。」紫曉楠的第六感,告訴了她一個不好的猜測。

  垂下了腦袋,袁子芳微微歎息了一口:「是的!」

  嚇!

  這個!貌似已經不在紫曉楠的控制範圍內了,那個佟戰,居然被袁子芳捉姦在床,不,這個成語用的不對,總之意思相仿就對了,怪不得袁子芳會如此的心灰意冷。

  一時之間,紫曉楠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勸她放棄佟戰吧,可是古人的思想和她的不一樣,或許袁子芳打算著給佟戰做二房呢。

  說鼓勵袁子芳吧!她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鼓勵袁子芳橫刀奪愛做小三,或者是忍辱負重做二房,這都太殘忍了。

  倒是袁子芳釋然的吐了一口氣。1

  「下次見面,我問下吧,如果他揮手讓我離開,我不會再有任何一絲留戀了,我們江湖兒女,講究的是拿得起放得下。」她豪氣萬丈的話語,讓紫曉楠微微心疼了下這個年輕的女子。

  拿得起,哪裡還能輕易的放下,怕她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算了,結局如何,紫曉楠無從左右,只能默默陪伴了。

  回到鐵府,在門口遇見了鐵元霸,紫曉楠本來想和他說,他的二夫人真是個好人,可是卻看到鐵元霸和一個女人正在糾糾纏纏,女人哭哭啼啼的鬧個不休,邊上有個七八歲左右的男童,紫曉楠這一時之間,也忘了胡蝶的事情,而是上前問道:「怎麼了,鐵大俠。」

  「家裡事,夫人不如回先休息吧!」

  鐵元霸說的挺客氣的,但是意思也是很明瞭,我的家醜不想外揚。

  紫曉楠是個明白人,莞爾一笑,就要往府裡走,忽然被那女人一聲喝住:「站住。」

  叫誰呢?叫她?

  紫曉楠納悶的回頭,左右顧盼,對上那女人怨毒的眼睛,她算是明白了,就是在叫她。

  「請問,有事嗎?」

  「夫人,不用理會這個瘋婆子,你進去吧!」鐵元霸一把說著,一把拽住了那個婦女的手臂,把她往外拖,口裡,森冷的罵道,「賤人,好好的日子不過,再來尋晦氣,小心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七八歲的男童,許是那女人的孩子,見狀,哭喊跌撞著跑過去抱住了鐵元霸的雙手:「爹,放開娘,爹,你放開娘吧,我們以後都不來鬧了,爹,晉兒求求你了,不要打娘!」

  「怎麼回事?」紫曉楠悄悄的偏頭,湊近袁子芳的耳邊問道。

  袁子芳聳聳肩,示意她也不知道。

  「算了,進去吧,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鐵元霸似乎很不想讓自己瞧見的樣子,紫曉楠也不好意思看熱鬧,拉著袁子芳往裡走。

  那個女人,看到紫曉楠事不關己一樣要走,厲聲叫罵起來:「你這個狐狸精,就是你,就是因為你,所以相公才不要我們的,憑什麼你可以住大宅,我們只能住別院,你個狐狸精。」

  「罵我嗎?」紫曉楠又湊近了袁子芳耳邊,不解的請問道。

  袁子芳肯定的點點頭:「估計是。」1

  「鬱悶,我冤枉死了,怪不得讓我站住,還用這麼怨毒的眼光看我,子芳,等等,我得過去解釋下,這狐狸精的罵名,我可承擔不起。」

  如果真的事不關己,她倒願意高高掛起,畢竟她也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不過被人冤枉成狐狸精,這她可不幹了。

  「龍夫人,我去吧!你別過來!這女人看樣子是個瘋子。」袁子芳擔心那個女人對紫曉楠不利,紫曉楠現在是個孕婦,不能有萬分之一的閃失,所以主動請纓。

  紫曉楠想想也是,就對袁子芳叮囑:「別動手打人啊。」

  「放心夫人,我從來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小孩!」袁子芳一席話,倒帶著幾分男人的豪爽酷勁。

  紫曉楠隨她走到了那個女人身邊不遠處,看著袁子芳和那女人交涉,她一心看著那個女人的反應,完全沒有發現,本來是哀求的拉著鐵元霸手臂的小孩,會忽然滿臉狠毒的朝著自己衝過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袁子芳和鐵元霸還沒有發現異樣,那孩子就已經快要撞上紫曉楠的肚子了。

  她嚇的呼吸都停滯了,太近了,那個孩子跑的像陣風,以她現在這大腹便便的樣子,那點三肚貓的功夫,根本飛不起來,也自然躲不過。

  只能頻頻後退,那孩子顯然有些功夫,她後退,還來不及開口叫袁子芳,那孩子就緊閉而至,眼看著就要撞上。

  電光石火間,那孩子忽然捂著膝蓋慘叫一聲跪倒在地,紫曉楠回頭一看,幾乎是驚喜的叫道:「佟戰!」

  愛死了這個佟戰,來的怎麼會這麼及時。1

  孩子的尖叫,總算讓鐵元霸和袁子芳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而鐵元霸死死拽著的女人,看到孩子跪在地上,捧著膝蓋痛苦的扭曲著面孔,尖叫了一聲「孩子」,就掙開了鐵元霸的手臂,朝著地上的孩子飛撲過來。

  「娘,疼!」小孩痛的滿面冷汗,卻並未流淚。

  「你,你太狠心了,你這個女人,你霸佔了我的地位,還要謀害我的孩子!」女人完全失去了理智,袁子芳剛才給她的解釋,想來她根本就是沒有聽進去。

  「佟戰,你把他的膝蓋怎麼了?」紫曉楠也有些擔心,雖然這個孩子有些狠毒,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

  袁子芳顯然也看到了佟戰,只是佟戰的目光,一瞬間都沒有朝她這射來,她心裡痛痛的,站在遠處沒有再吭氣。

  「放心,不過是中了點小毒,一天後,自行會解!」馬車內,走出來個女人,紫曉楠驚訝了一聲,「龍藍。」

  「嫂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這小兔崽子撞你一下,我哥還不得把這鐵府的人殺光了。」

  龍藍拍拍手上的粉末,從車上下來,袁子芳看到龍藍的一瞬間,稍稍也有些詫異,她本來以為,馬車上會是那天一面之緣看到的和佟戰上床的女人,卻不想會是龍藍。

  和龍藍也算認識,所以,她強扯了個笑容,向龍藍打招呼:「龍二姑娘好。」

  「袁子芳啊,呵呵,好久不見啊,你哥哥還好嗎?」

  「挺好的,多謝龍二姑娘關心!」回話間,袁子芳又偷偷的瞥看了佟戰一眼,卻見他自始至終,依舊沒有看自己一眼,那張生冷的臉孔,好似一把把銳利的尖刀,刺戳著她的心。

  她想現在就轉身離開,離開這冰湖一樣的男人身邊,可是眼下的情況,顯然她不能擅自離開。

  「龍夫人,你沒事吧!」山前走到紫曉楠身邊,她攙扶著紫曉楠的手臂,留給佟戰一個背影,不去看他,應該就沒有關係,心裡應該就不會這麼痛了。

  「沒事!」紫曉楠搖搖頭,復回頭看向龍藍,「龍藍,把這孩子的毒解了吧,你看他很痛苦的樣子。」

  「小小年紀,就知道害人,活該!」龍藍可不是什麼善心菩薩,而且只是一天的折磨而已,這小孩方纔的舉動,換做她哥哥,早把這孩子大卸八塊了,她這還算仁慈了。

  抱著孩子的女人,顯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真正清楚了,紫曉楠不是什麼狐狸精,她是身後這個姑娘的嫂子,她的夫君姓龍。

  看著孩子痛苦的模樣,她後悔莫及,後悔自己聽信讒言,衝動行事。

  忙跪在紫曉楠面前,不住磕頭求她:「龍夫人,請幫小兒解毒吧,一切是我太過衝動,是我聽信了下人的讒言,說夫君接了個新人進鐵府,都是我的錯,嗚嗚,龍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孩子計較,他才七歲,龍夫人,這個痛法,他會痛死的。」

  一邊的鐵元霸,顯然對孩子也有感情的,七尺男兒,也給紫曉楠跪下身來:「龍夫人,是我家規不嚴,才會出現這種事情,小兒雖然魯莽,驚了夫人,但是夫人若是肯饒他這次,我保證會把他囚禁起來,不再讓他出來胡作非為。」

  看著小孩子痛的幾乎暈厥過去,紫曉楠也於心不忍,孩子也是護母心切,以為自己是狐狸精搶走了他母親的地位,所以才會做出那般過激的舉動,算了吧,一個小孩子,沒必要下這樣的狠手的,這個樣子,痛一天真會痛死的。

  「龍藍,解藥!」紫曉楠不是商量,是命令。

  嫂子有令,龍藍也不得不從,無趣的從袖口裡掏出一個藥瓶,丟給鐵元霸,唸唸叨叨起來:「看好你兒子,心腸不是一般的狠毒,鐵元霸,你以俠義著稱,卻想不到你會有這樣的兒子,小小年紀,心思壞的不得了,居然對一個孕婦下手。這孩子我剛才看身手不錯,就是品性不好,多半是她娘教的,瘋婆子一樣的女人,也教不出個好兒子,這孩子我建議你就帶身板自己養著吧,不然長大了,小心他殺兄噬父。」

  鐵元霸聽到最後四個字,身子一顫,確實孩子的教育問題,他從來不管,今天看到了晉兒的過激舉動,他才發現了,這個孩子完全讓他娘教壞了,善妒好鬥,雖然可以理解為護母心切,但是會對一個孕婦下手,品行確實歪了。

  「知道了,龍二小姐!」

  看來龍藍,也算是說到了他心坎裡,所以他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應道。

  一場鬧劇,有驚無險,紫曉楠後來知道了,這個女人是鐵家的大夫人,在別院本來就是個鬥雞,被鐵元霸罰在佛堂抄寫三年經書不得出來,所以世面不太靈光,不知道鑾壽山莊的龍夫人暫居在鐵府。

  一次下人來送飯,她偶然聽說鐵府住了個大肚子女人,漂亮的和仙子一樣,她就以為是鐵元霸新娶的女人,甚至沒有被送去別院,而是安排的鐵府居住。

  覺得這個大肚子女人威脅了她大夫人的地位,所以才會像個刺蝟一樣殺過來,結果鬧了這麼大場烏龍,她失去了親生兒子不說,被鐵元霸徹底的打入了「冷宮」,把她關起來佛堂,並派了兩個家丁看守,到她死都不許她出來。

  唉,妒忌,果然是種很可怕的東西,還好紫曉楠心境平和,這世界上,也沒有值得她妒忌的東西,因為所以最美好的東西,都是她的了。

  這一天,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紫曉楠一回房就迷信的讓人去取了黃歷過來,看著上頭不宜出行四個字,她的拍了下桌子:「子芳,你看,我就說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原來不宜出行啊,怪不得又遇見毒蛇,又遇見瘋子,喂……子芳……子芳,你有沒有在聽啊你!」

  說了半天話,沒有個回答的,紫曉楠便帶了一眼袁子芳,發現她不知道魂遊哪個地方去了。不由的拿胳膊肘捅了記下袁子芳。

  「嗯?怎麼了?」袁子芳還魂了,果然沒有在聽。

  「怎麼有心事?是不是因為佟戰?」紫曉楠性子雖然粗,但是粗中也是有細的。

  袁子芳面前的勾勾嘴角,笑道:「不是!」

  「呵呵,說謊吧!」紫曉楠輕易就識穿了袁子芳的諾言,實在是她的眼神裡,裝潢了佟戰,臉上也寫滿了佟戰,讓她不信她是因為佟戰在煩惱都不行。

  「他好像,真的不喜歡我了!」是的,她在說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佟戰冰冷忽視的眼神,從佟戰出現到他最後消失,整一個過程裡,她的目光幾乎都鎖定在他身上,而他,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她。

  「嘴巴說的不算,而且你的嘴巴說的更不算了,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喜歡不喜歡,來個乾脆灑脫的,你不是說江湖兒女,要拿得起放得下嗎?不過那個女人,好像沒來耶!」

  紫曉楠還想看看比自己長的還漂亮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嗯,是沒來!可能有什麼事情,暫時分開了吧!」提到「那個女人」,袁子芳又是滿腹的不自信。

  紫曉楠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可能,只是露水姻緣。」

  「即便是露水姻緣,若是他已經不喜歡我了,我也不能死纏著他,我才不要做厚臉皮的女人!」袁子芳深呼吸一口,有些小小的賭氣,為什麼他喜歡她的時候,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等到看清楚了,他卻已經漸行漸遠了呢?

  「好吧,要不趁著現在去問問,我看到佟戰護送龍藍上山找她爹了,你去看看那個勞什子的武林大會,順便問問清楚,也當上山散散心吧!」紫曉楠送了袁子芳一個鼓勵的眼神,袁子芳想著事情拖著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忽,和紫曉楠告了別,逕自追著佟戰和龍藍的腳步上山。

  紫曉楠也有些累了,今天這幾番折騰,雖然都是有驚無險,但是也夠她受的,可謂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佟戰和龍藍及時趕到,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劇烈的後果。

  只是好奇怪,影子不是每天都跟著自己的嗎?今天怎麼會沒有現身?

  難道影子覺得有袁子芳保護這自己,他就可以偷懶了嗎?

  二十里地的溪邊竹屋裡,一個高手的男子身著一襲黑色的斗篷,手裡拿著一塊乾淨的手帕,輕輕的揩拭著床榻上女人的素顏,俯下身,溫柔的輕吻女人的額頭。

  「你這個傻瓜,不是要你好好在家裡養胎的嗎?怎麼突然來了,如果不是看到你信號彈,我怕這輩子,我都會恨死我自己。」

  女人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擅離職守,莊主會殺了你吧!」

  「放心,有袁子芳在,而且來的路上遇見了佟戰,還借了他一匹馬,夫人不會有事的!」男人白皙的手指,輕撫著女人失血的紅唇,看著她隆起的腹部,又忍不住責備:「你看你,唉!」

  「對不起,夫君!」女人抱歉的咬住紅唇,惹的男人一陣心疼,吻住她的唇畔,鬆開她的貝齒。

  「幸好沒事,你身子太弱了,不如,我們不要孩子了好嗎?」

  「不行!咳咳咳咳……」女人激動起來,喘息不穩,不住的咳嗽。

  「可是余代說了,你受過重傷,這樣的體質,不適宜生孩子,可能會……」

  「噓,不會的,余代不是也說了,分娩的時候如果有他在場,應該可以的。「女人止不住了男人的聲音,雙手攬住了男人的腰肢,「影,我一直想給你生個孩子,這是我唯一的心願,不要勸我,好嗎?」

  「傻瓜!」大掌溫柔的撫上女人的秀髮,滿是疼惜。

  終南山山麓。1

  袁子芳緊追著佟戰而來,卻並未追上,一路往上,蒼天古樹,茂盛繁榮,鬱鬱蔥蔥,蒼翠欲滴,夾道而上,儘是野花爛漫,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這地方不適合血腥和殺戮,倒適合隱居山野,比如她哥哥和太子殿下那樣。

  不過再往上,卻是嘈雜起來,袁子芳舉目望去,向來是比武大賽的舉辦地到了。

  遙遠的看到幾個舉動的圓形石台,每個檯子上有兩個男人在對打,這些對打紫曉楠看著覺得無趣乏味的要命,袁子芳卻是有些癡迷。

  她自幼習武,對於武功招式等也頗有研究,雖然武藝只是一般,但是也算是半個武癡,這樣壯觀的比武大會,她自出身來,從未見過。

  因為她生在官宦世家,自幼江湖和朝廷,就是被明文劃分成互補相擾的兩個圈子,她雖然很想從這個圈子跳到那個圈子去,但是身份的束縛,注定她只能是個自稱的「江湖兒女」,而扮演的卻是個「大家閨秀」。

  今天親眼所見這麼壯觀的場面,她一時間有些震驚,癡呆呆的看了許久,知道身後傳來人的說話聲才還神。

  以為是上山看比武的人,她沒有太在意,只是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便繼續顧自己往上走。

  那兩人在自己身後嘀嘀咕咕一陣子,袁子芳只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

  「這女人真……味道不知道……」

  「不會是龍……女兒吧!敢不敢隨便……」

  「不會,他的兩個女兒我都見過……這女人面生的很,可能是上山採藥的小娘子……」

  「看著不像……會不會……」1

  袁子芳聽不大真切,但是卻稍微有些提防起來,腳步也加快了往上,再走一段,就到了。身側的手,也有意識的握緊了袖筒裡的短劍。

  「膽小鬼,我下手,反正她沒看清我們,到時候吃的時候,第一口是我的!」

  「下手」兩個字,清晰入耳,袁子芳全身都緊繃起來,不知道身後兩人的武功如何,但是不管功夫敵不敵得過對方,他們兩個人,她只有一個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她還是避免動手,趕緊往上爬。

  只是,鼻翼間忽然傳來了一陣幽香,她整個人,就軟綿綿起來,身上沒有力氣,腳也不受控制的瘸了一下。

  「三步醉,這娘們中招了,嘿嘿!老四,人可是我的了。」淫邪的笑聲,再也不隱藏,而是放肆的在袁子芳耳後迴盪。

  她猛一個轉身,抽出短劍,可是一動,身體飄忽的更加厲害,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恍惚起來。

  她意識到剛才的那陣香氣有詐,艱難的開口,她連眼前的人長相如何都看不清,只剩下有氣無力的怒斥:「你們是誰,為何要對我下手。」

  「哈哈,老四你看著和娘們,好天真啊,不會是個雛吧!為什麼要對她下手,哈哈,男人對女人下手,除了幹那事,還有什麼理由嗎?」方纔的男人,粗鄙的說著一些噁心下流的話,袁子芳臉色一陣陣燒紅,可是神志卻越來越模糊。

  完了,難道,她那還沒來得及開口的表白,要永遠的塵封在喉嚨口了嗎?

  佟戰,你在哪裡,好暈,好難受,佟戰!

  袁子芳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這個藥的作用發揮的極快,眼前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了兩個男人,對她伸出淫邪之手的瞬間,然後,所以的一切,都化作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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