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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餓了》第85章
  幸福到來 第八十四章 久別重逢

  十月初五,龍門客棧出了件大事,龍老闆娘貼出告示,十月二十那日,她會舉行一個別開生面的活動,屆時誰若能博得她的芳心,她就讓誰做她的入幕之賓,非但能享受到藍神廚的拿手好菜,還能和龍老闆娘關起門來,在房間裡對影成雙,留宿一夜。

  告示只貼出五日,就傳遍了大江南北,未婚的,已婚的,有錢的,當官的,惡霸的,地痞的,武林的,綠林的,所有覺得自己有希望贏得那一夜的人,紛紛從四面八方湧來,趨之若鶩。

  龍門客棧百餘間客房人滿為患,訂不到客棧的人不惜屈居在客棧一樓大廳,捲著被子打地鋪。

  幸好龍門客棧裡到處鋪設裡地龍,所有就算席地而眠,也凍不死這些人。

  紫曉楠,和藍萍萍的香閨就在客棧的頂樓,大家都知道,只要上得三樓,就有機會一睹兩位美人的閨房布設,只是三層的樓梯口,終日守著兩個大漢,而且見過這兩個大漢出手的,都知道他們的武藝非凡,絕非一般人能掰倒之。

  曾經武林上赫赫有名的鐵拳王借酒要硬闖,最後一雙大片天下無敵手的鐵拳,卻生生的被卸掉了筋脈。

  還有一回,有個江湖術士,用下三濫手段算計這兩個大漢,卻不料那能迷暈一頭大象的迷藥,卻對這兩個大漢作用甚微,四樓閨閣,他依然沒法登上。

  當然,也有人輕功了得,想躍上屋頂揭開瓦片一窺那閨房究竟的,那知道,屋子裡的兩個已經夠難對付了,屋頂上居然又一雙男人,一個黑衣黑面,一個白衣勝雪,擺著桌子,對飲對酌,好不悠閒,見到有人闖入,兩人只是拈了一粒酒水,然後一個彈指,那酒水便好似鋒利的箭支一樣,戳瞎那闖入者的眼珠,饒那人輕功了得,也是躲閃不及,避無可避。

  從此,大家都安分了,知道除非龍老闆娘和藍廚娘願意,不然誰也別想上得了四樓,這龍門客棧裡,高手重重,就算是個普通的送菜端飯掃地的小二,也絕非簡單的人物。

  有人開始猜測,龍門客棧老闆娘的來頭。

  各種版本,五花八門。

  什麼她是武林盟主龍天然的女兒,因為也姓龍。

  什麼她是皇上最寵愛的那個民間公主。

  什麼她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什麼她是隱門一線天的大當家。

  當然也有人猜她是鑾壽山莊的莊主夫人。

  不過這些都是大家的猜測,所以沒有人有一個確切答案,所以這些猜測就都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並沒有人去深究。

  紫曉楠從來都沒有想到,做一個美女,一個有這麼多高手保護的美女,是一件這麼愜意的事情。

  以前鑾壽山莊大大小小對她恭恭敬敬,奉若神明,那是她身份使然,可如今,這些男人對她垂涎三尺,掐媚討好,可不是她拿了身份壓他們。

  果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臉蛋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這張臉蛋,對某個男人,會不會起效。

  王勝那廝,應該不會違背了自己的旨意,把龍門客棧的事情告訴龍龍了吧!

  偷偷摸摸來這裡開個龍門客棧,她是沒有要把動靜鬧的這麼大,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炒作起來,說龍門客棧老闆娘美若天仙,廚娘也是天下無雙,而那廚藝更是人間只有這裡有,踏破鐵鞋無覓處。

  其實美若天仙真的是誇張了點,紫曉楠這張臉,和兩年前也沒有多大改變,不過是因為發育的緣故,身材變得非常的有聊,前凸後翹,高挑窈窕。

  而藍萍萍那的調理食譜,也讓她面色越發紅潤,人養胖後,因為瘦削而突出的腦門還有顴骨,都被肉肉填平,本來就是並不賴的五官輪廓,在臉蛋圓潤豐滿後,就更加的顯得嬌俏玲瓏,她唯獨不滿意的鼻樑,也在她堅持不懈每天自虐的大力揉捏下,比較對得起臉上其他的器官了。

  再加上練了兩年武功,好比做了兩年的健康運動,讓她的面色越發的紅潤,彈琴刺繡這些精心活兒,又休養了她的心性,如今的她,出落的娉婷婀娜,無論是臉蛋身段,仰或是氣質風度,都讓人迷戀。

  曾經有個自稱江南第一美女的女人來挑食,兩人往那邊一站,紫曉楠活生生就把她比的無地自容:「身材不均稱,上身太短,小腿太粗,腿不夠直,臉是不錯,就是五官不對稱,招風耳,大小眼,眉毛顯然沒這麼濃,是可以修飾過的,小姐,如果你真這麼無聊要和我來比誰漂亮,介不介意我們都去打個水洗把臉,把妝容卸掉,我們就比一張素顏。」

  當場把那美女氣的差點吐血而亡,現在的紫曉楠可是沒有兩年前厚道了,尤其是對愛挑食搬非,太歲頭上動土的女人,她更加的不會留半分情面。

  這件比美事件一出,龍門客棧更是名聲大噪了,名聲大噪,也就意味著鑾壽山莊的管家管事神醫們,很快就會得知她是離家出走去了哪裡。

  這不,開店的第一個月底,就迎來了一匹特殊的客人!

  「夫人!」一黑一白兩個男人率先出現在自己面前,再往後看,媽呀,這麼莊裡的四大護莊都帶來了,要抓她回去,費得著花這麼大力氣嗎?

  「黑白無常,你們就讓我在這等嗎,別抓我回去,還有幾個月他就要下來了,我想他下山後,能在第一時間見到我,而我也,也想在第一時間見到他。求求你們了,不要抓我回去了!」紫曉楠憋著嘴,可憐巴巴的哀求。

  黑白無常臉頰抽搐,他們的夫人,可真是與眾不同。

  「夫人,我們不是來抓你的。王管事和阮管事許你在此迎候莊主,但是怕夫人和藍小姐美貌遭人覬覦,對你們心懷不軌,所以派屬下來保護夫人。」

  白無常溫文回話。|

  「真的?」不敢相信,那個把自己管的那麼嚴格的王勝,居然會允許了自己的任性舉動。

  「真的,夫人,我們會十二個時辰不休的輪流保護夫人,另外,明天還會有一匹人調派過來,到時候會偽裝成店裡的小二,幫廚,雜役,全面保護夫人安危。」

  第二日,黑白無常口中的全面保護,在王勝的帶領下到來,看到王勝的黑臉,紫曉楠就心驚,忙陪著笑臉上去:「王管事,嘿嘿,嘿嘿!」

  「夫人,你不要和屬下嬉皮笑臉,屬下這次真的很生氣,莊主把你交給屬下照顧,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掉一根頭髮,莊主都會要了屬下的腦袋,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你如果想來寒山腳下等莊主,你告訴我,我事先部署好,又不會不允你,你怎麼可以偷偷的就溜出來,先下世道雖然太平,但是你們兩個女的張的貌美驚人,一路走來難不保有宵小之徒……夫人你真是……如果……屬下……你……屬下……你……」

  紫曉楠一直懷疑,王勝是不是個娘們,不就是離家出走了,再說她現在還安安全全的,他用得著一頓數落,就花了一個時辰嗎?中間還不帶停歇的。

  紫曉楠自問,她老媽都沒有這麼厲害的口才,把自己從頭到尾,批評的體無完膚啊,他這個管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她才是夫人耶!

  終於,藍萍萍聽不過去了,顫顫的看了王勝一眼:「王大哥,你不要再罵師父了,是我慫恿師父出來的。」

  藍萍萍把所有罪過往自己身上攬,因為她吃準了,王勝絕對不捨得說她。

  「你……」果然,面對藍萍萍,王勝沒話說了。

  數落啊,接著數落啊,怎麼不像數落紫曉楠那樣數落啊,怎麼只有一個欲言又止的你字?

  王勝對藍萍萍有情,鑾壽山莊的高層都是知道,藍萍萍心裡也清楚,紫曉楠也問過她,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只是面色沉重的搖搖頭不語,紫曉楠也就不好問了,這樣子,估計是沒戲。1

  沒戲歸沒戲,不妨礙王勝喜歡她。所以每次王勝遇到藍萍萍就會沒轍,這次也一樣,藍萍萍替自己背了黑鍋,王勝只能沉重歎息一口:「算了,夫人,你們好好在這開店,這些人是我派來保護夫人的。人都到了寒山腳下了,我就上山去看下莊主,告訴他你在這裡等他!」

  「啊,別啊!王勝,別告訴他!」本來就是要給龍龍一個驚喜的,說出來了,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夫人?」王勝不解,不知道她為何不讓告訴。

  又是藍萍萍開口:「王大哥,你聽夫人的就是了,你只要幫我們問下,莊主什麼時候下山,還有,你在山上也不要待太久,那裡寒氣太重了。」

  藍萍萍這一生關心啊,真是比紫曉楠求破嘴皮子都管用。

  「那,好吧!我明天天亮上山,天黑之前會下來!不用擔心!」

  「嗯!」1

  這一來一往的,含情脈脈的,本來是挺登對的一對,王勝這個婆婆嘴,只有藍萍萍能管得住,只是藍萍萍到底在彆扭什麼,再推拒什麼?

  王勝的身世,紫曉楠聽阮天說過,王勝本是西蒙第一王子,草原第一勇士,一次族內鬥毆,他險些身亡,為天龍然所救,並傳授他一身武藝,他感念龍天然恩情,放棄了王子的尊貴地位,安心屈居一個小小護院之職位,誓死效忠龍天然。

  後來發生了一堆的事情,導致他轉投了龍龍手下,龍龍的器重,讓他感激不盡,他是一個義氣之人,所以只要主子不背叛不拋棄他,他都會一輩子誓死效忠。

  紫曉楠曾經問了阮天這中間一堆事情到底是什麼,阮天只笑而不語,看樣子是不肯說,那紫曉楠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但是可以篤定,那樣真性情的草原漢子,除非是天大的背叛和傷害,不然不會離開自己的主人的。

  她一直在極力撮合藍萍萍和王勝,可惜啊可惜,這個藍萍萍,唉……

  不過就算藍萍萍不肯答應王勝三四番的求愛,但是王勝對她的話,還是唯命是從的,所以那次上山下山後,便告訴了紫曉楠,莊主定於十月二十那日早上下山,屆時他會派人去接莊主,讓紫曉楠這也準備準備。

  他真沒想到,紫曉楠的準備,居然會是這個。|

  鑾壽山莊內,聽到外頭傳聞的王勝勃然大怒:「夫人她這次太胡鬧了,她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舉辦那種活動,誰若是能博得她芳心,她就陪誰睡一晚上,這,這,氣死我了,阮天,這次你不要攔著我,我再也不要慣著這個任性的夫人了,我要把她抓回來!」

  阮天只是好整以暇的品茶,那悠然自得的模樣,和王勝的暴跳如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稍安勿躁啊,王勝,你以為,夫人為何要把日子定在十月二十?」

  「夫人這分明是存心氣死莊主,莊主剛好那天下山,他要是看到自己的娘子居然對一堆男人發出那樣的號召令,莊主會活生生氣的吐血而亡的。」王勝這個人,性子豪爽,但是腦筋很直,一條筋到底,不會轉彎。

  阮天輕笑起來,沒有嘲笑的意思,這個老朋友,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笑,你還笑,你難道不怕莊主被氣死嗎?還是說你巴不得莊主被氣死,這鑾壽山莊就是你阮管家的了。」王勝氣的口不遮掩了,阮天卻不以為意。

  「王勝啊王勝,你這個人,溫柔不足,細膩不夠,怪不得人家藍萍萍不喜歡你!」

  「你……」一提到藍萍萍,王勝又不淡定了。

  「坐下坐下,你什麼你!」阮天好脾氣的悠閒的招呼王勝坐下。

  王勝哪裡肯依:「阮天,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在打鑾壽山莊的注意,巴不得莊主氣死了回不來?」王勝越說越離譜了,惹的阮天一口茶都差點笑的噴出來,溫文爾雅的他,難得也有失笑的時候。

  「好了,我和你說明了吧!你以為,夫人為何要定在十月二十,莊主下山的日子?夫人不讓你把自己在山下村莊開店的事情告訴莊主,無非是不想讓莊主知道她在這裡等他,想給莊主一個驚喜。而那個一夜恩寵,便是驚喜了。」阮天以為自己說的夠明白了,王勝這個不懂女人心思的傢伙,又來了。

  「驚喜,我看是我看是有驚無喜!就算要把一夜恩寵留給莊主,也不能是這樣,不能讓莊主和幾百個男人一起搶啊!她本來就是我們莊主的!」

  和榆木腦袋,真是沒的話說,阮天只是無力的歎息一口:「女人嗎,女人和我們男人不一樣,她們喜歡玩花樣,喜歡搞情調,你不懂?怪不得追不到藍萍萍。」

  扯半天,又扯到藍萍萍身上,一提到自己追不到藍萍萍,王勝就氣短了:「真的是因為我不解風情,所以追不到她?」

  「你說呢?我又沒有和女人糾纏過,我怎麼知道,我猜是這樣的!」原來,是猜的。

  「我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你連豬跑都沒見過,你憑什麼來教育我啊!」王勝的比喻,非常粗俗。

  「瞧你把人家藍萍萍比作了豬。怪不得,人家懶姑娘不喜歡你呢,女孩子,喜歡浪漫,喜歡情調,喜歡男人的花言巧語,藍萍萍也是個女人而已,你長的已經三大五粗了,如果性格還是這樣,她以後怎麼和他一起生活嗎!。」阮天裝作自己一副很懂的樣子。

  「真的?」王勝好似看到了希望。

  「真的,所以你要多和莊主學點,怎麼討好女人!」

  「好!」

  ……

  「好!」

  「好!」

  「好!」

  龍門客棧裡,人聲鼎沸,已經是十月十九了,紫曉楠今兒個特開心,因為明天她心愛的小相公,不這回是大相公了吧,要回來了,所以她小酌了幾杯,喝的為醉醺醺的,其實卻是心醉了而已,她興致高漲起來,命人取了焦尾琴來。

  坐在四樓走廊,她撫琴一曲,底下的男人,都給她醉態朦朧的樣子給迷醉了,也不管她彈的並不悅耳,甚至有好幾處,都是亂七八糟。

  一曲罷,紫曉楠手執一隻翠綠色的玉杯,讓丫鬟給自己滿上酒,對著下面做的滿滿噹噹的男人舉杯:「大家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嗎?」

  雲鬢微微散亂,雙頰不施粉黛而酡紅,那粉嘟嘟的紅唇,因為沾著酒氣,而盈盈發光,模樣可愛至極,迷惑人心。

  人群裡,大家交頭接耳開了,有個官家子弟打扮的少年,率先站起來:「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應該是甜的,小弟自從三個月前見過龍姐姐一次,就再也無法忘懷,日日想起你,心裡都覺得甜滋滋的。」

  「是嗎?那你想我的時候,會不會哭?」平日裡,她是不許人言語上冒犯她的,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男人,能在口頭上佔她便宜,這個男人,明天就要回來了。

  所以她心情很好,如果不是太過下作的話,她也不計較。

  只是感慨,這小子年紀小小,倒是一口花言巧語,長得不賴,以後肯定是個風流種子。

  「哭?」那少年頓了一下,舉杯向她,「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如果龍姐姐讓小弟傷心了,小弟的眼淚可能就會落下。」

  「哈哈,好一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紫曉楠豪爽的大笑起來,一口吞下玉盞中的美酒。

  「滿上!」對著旁邊的丫頭一個指揮,丫頭隨即上來給她滿上酒!

  「是!」

  「還有人要回答嗎?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我來答!」站起來的是一個粗獷的漢子,腰間陪著一把寶刀,看來是武林中人,「換我說,想念沒什麼滋味,想念不如想見,就如我對龍老闆,就有耳聞,卻也不如今日一見。」

  又是一個示好的,不過這種方式卻也不討人厭煩,比登徒子來的爽快多。

  「好,那我就多謝這位壯士的想念了,這杯敬你。」

  「在下受寵若驚,先干為盡!」能讓龍老闆敬酒,這是何等殊榮。

  大家見起先回答問題的兩人,無論答案如何,都得了龍老闆親自敬酒,所以都踴躍起來,有人說想念一個人是苦的,有人說想念一個人是五味參雜的,有人說想念一個人是酸的,也有人說想念一個人,是鹹的。

  七嘴八舌,回答五花八門,有個膽大的,甚至反問了紫曉楠一聲:「龍老闆認為,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一頂斗笠,從紫曉楠這麼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完全遮住了男人的面容,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有些微微的嘶啞,因為披著斗篷,所以看不清他的身段,只依稀辨得個字不算低。

  不知為何,紫曉楠的心猛然間噗通了一下。

  怎麼會,心跳?

  還是,喝多了?

  「呵呵,問我嗎?」那心跳來了一瞬間,讓她以為是酒精的作用,所以並未在意,繼續媚眼如絲,笑意盈盈的和人說話。

  「是,龍夫人認為,想念一個人,是如何的?」磁性的嗓音,薄薄是沙啞,聽不出什麼情緒。

  紫曉楠呵呵輕笑一聲,嬌甜柔媚:「想念一個人啊!那滋味可不好,剛開始的一兩個月,如方纔的那位公子說的,是鹹的,因為只有眼淚,只要想到那個人,就會止不住的落淚,整一個人就是誰做的。

  再之後的五六個月,是空空框框的,沒有什麼滋味,因為很寂寞,空氣裡飄散的,都是寂寞,好似酒,這種寂寞越釀越醇。

  一年後,想念就變成了一種癡傻的習慣,想到他的好會一個人癡癡的笑,想到他的壞也會癡癡的笑,想到他欺負你,想到他被你欺負,依舊是癡癡的笑,整個人,就是個傻瓜。

  一年半的時候,想念就會決堤氾濫,想著他就要回來了,會坐立不安,會害怕他還愛不愛自己,還認不認識自己,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兩人之間,是不是會更幸福。

  到了快兩年的時候,想念就是甜的了,甜蜜蜜的醇厚的,好像這杯酒,所有的疑慮都沒有了,只想著見到他,那種迫切相見的滋味,是甜的,尤其是知道他馬上就會出現,呵呵,所以,好甜,好幸福……」

  她是真的醉了,步子踉蹌了起來,身後的婢女趕緊上前扶住她:「老闆,不要喝了,回去歇下吧!」

  「不行!」嘟嘟著小嘴,一副可愛的小模樣差點讓底下的男人都流鼻血,「他回來後,肯定不許我喝酒了,而且他回來後,我們馬上會要寶寶,有了寶寶後,更加不能喝了。所以我要多喝點,嘻嘻,翠翠,不要攔著我哦,我還沒有醉!」

  這還沒醉,要寶寶這樣的話都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說了,這個女人!

  人群裡,發出一聲驚歎:「龍老闆,原來已經有愛人了。」

  「有愛人如何,只要龍老闆願意,就算她愛人是皇帝,老子也會和皇帝搶人。」

  「算了吧,你看看龍老闆的樣子,就知道她和她愛人的關係有多好了。」

  「既然已經有愛人了,那還開什麼入幕之賓的活動,難道龍老闆是寂寞難耐了?」

  「你小心舌頭被人割下來!」

  ……

  人群裡,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紫曉楠躲著翠翠不肯給她的酒壺,身影已經一晃一晃站不穩了,藍萍萍在廚房得報,不得不出來幫忙。

  「師父,不要喝了,明天會起不來的,師父!」藍萍萍一把抱住紫曉楠搶救的身子,大家看著兩個美女,都忘了喝酒吃菜,眼睛都直了。

  「對哦,我忘記了,他明天就回來了,喝醉了明天起來會頭痛的,我要趕緊睡覺覺,萍萍,我要睡覺!」說完,紫曉楠乖寶寶一樣一頭栽倒在藍萍萍的肩膀上,說睡就睡,當真是個豬豬。

  人群裡,有個人搖頭輕笑一聲,看著藍萍萍把紫曉楠扶進房間,離開了大廳,出了客棧,然後,終身一躍,輕易就上了屋頂,黑白無常正在屋頂的小棚子裡喝酒吃肉,陡然聽到動靜,來人功夫顯然很高,兩人忙警惕的握劍起身。

  「誰!」

  對面的人一動不動,斗篷斗笠,加上夜色深沉,讓人看不到他的容貌。

  「不好對付,小心!」白無常輕輕對黑無常道,兩人全副心思放在了對面來人的身上。

  斗篷人動了一步,他們以為那人要動手了,隨即拔劍,雙面夾擊而上,只是,劍鋒卻好似不聽使喚一樣,明明是朝著那人的要害處而出,但是每次都只能險險的從那人身邊擦過,傷不到那人分毫。

  「好黑,去找幫手!」白無常自知兩人絕對不是來人的對手,忙轉身讓黑無常去搬救兵。

  他想不到是誰會有這麼高的功夫,他們兄弟武林排名已經是僅次於佟戰阮天等零星的幾個高手,莫非是什麼隱世高人,為了他們夫人而出世。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就完了。

  王管事要來接莊主下山,所以現在應該已經在百里地外了,讓黑無常去求救,他和店裡的人撐住,可能還能勉強保護的了夫人。

  只是,黑無常還沒能飛下屋頂,斗篷人一個瞬間移動,一把扣住了黑無常的手腕,從始至終,他只是一直躲避,沒有出手,那樣白無常已經覺得他功力高深,無從招架了,現在他只是一招擒拿手,就把黑無常扣住,無法動彈,白無常心驚,大喊一聲:「放開他。」

  說完,劍鋒繼續呼嘯而來,斗篷人一個巧妙的避閃,避開他的劍鋒,而後,點住黑無常穴位,從他手裡接過寶劍,與白無常過起招來。

  僅僅是二十招,白無常就落了下風,只是他很奇怪,來人招招留情,明明有好幾次能刺傷他甚至貫穿他的心臟,為何他不這麼做,難道他只是來劫色,不是來傷人的。

  「你到底是誰?我告訴你,屋子裡的可是鑾壽山莊的莊主夫人,不是你有命碰的了的,我們援兵馬上就到,識相的你最好趕緊逃命。」

  對方不言不語,依然招招逼近,白無常只剩下被動的躲閃,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來回十招不到,他戶口猛然震痛,劍被打飛了,而脖子上,冰冷冷的觸覺,在嘲笑他,他被生擒了。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碰我們夫人的!」白無常臨危不懼,一雙亮眸裡,閃著忠誠和無懼。

  「呵!」斗篷人突然輕笑了起來,「小白,武功有長進啊!小黑不行,居然一找就讓那個我擒拿了。」

  小白!小黑!這對老黃狗一樣的稱呼,普天之下,除了他們的主子,還有誰,而且這聲音!

  「莊主,是你嗎?」白無常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除了我,你以為有誰?」斗笠摘下,一張傾世俊顏在黑暗中,好似滄海明珠一般明亮。

  「莊主,真是你!莊主,你……你……怎麼自己下山了,王管事他說要去接你的,呵呵,莊主,呵呵!」難得平時口齒伶俐的白無常,也有激動的話音不穩的時候。

  龍凰沒有答話,只是放下了擱在白無常脖子上的劍,丟給白無常,然後回身揭開白無常的穴道,佯怒了句:「這些年都坐什麼了?是不是天天沉醉美女彎了,武功都讓女人給吸乾了?」

  黑無常臉色一紅一白:「沒,沒有,莊主!」急著替自己辯白,他就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莊主心裡落這麼個壞印象,沉醉美人彎……他一世的英名啊。

  「好了,你們兩都下去吧!別告訴任何人,我回來了,聽到沒?」

  既然他的小娘子這麼愛玩,想給他個大驚喜,那他不妨,先給她個更大的驚喜。

  「是,莊主!」

  兩人一走,龍凰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四樓的窗戶處躍進了房間,房間裡,藍萍萍正在給紫曉楠淨臉,忽然闖進來個人,嚇得她花容失色,開口就要喊人,卻被龍凰眼疾手快一把摀住嘴巴。

  「是我,藍萍萍,莊主!」

  藍萍萍瞪大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把眼前的人從上到下,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嘴巴被摀住,她只能用手指來來往往的激動的比劃著。

  龍凰見狀,鬆開了她的嘴,讓她有機會表達下自己的激動情緒。

  「莊主,你回來了?師父,師父,你醒醒,莊主回來了!」

  「誒,別叫醒她!」事實上是你想叫也叫不醒,喝了那麼多,加上心情特別好,她現在睡的美美的呢!

  「莊主,你怎麼現在回來了,你吃飯嗎?我去給你做!」藍萍萍鎮定下來,便三句不離本行起來。

  「我不餓,你先下去吧!」

  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心愛的女人單獨相處,龍凰開口趕人了。

  「莊主,那個,你是真的莊主嗎?」

  藍萍萍不得不懷疑,她只見過龍凰本尊兩次,一次是七年前在皇宮,第二次是在鑾壽山莊裡不經意看過,對他沒有太大的記憶了,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和她印象中的龍莊主很像,但是樣貌是可以易容的,把他單獨留在紫曉楠的房間裡,她不放心。

  「怎麼,屋頂上兩位都放行了,你難道還懷疑他們的眼光嗎?,抑或你覺得我是懂得易容之術,那你可以來拉拉我的臉皮看看,是不是真的!」他的笑容更甚了,欣慰紫曉楠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把她保護的非常好。

  「不用了,莊主,那我先下去了。」

  藍萍萍想來也知道自己多慮了,就算自己會認錯莊主,黑白無常怎麼可能認錯,心中當真為紫曉楠感到高興,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是把莊主給盼回來了。

  識趣的出門,帶上房門,陡見黑白無常居然在房門外偷看,這非君子的行為惹的她嗤了他們一句:「小心眼珠子給莊主挖出來。」

  「不怕!我們屏住氣息呢,莊主感受不到。」

  「都給我滾遠點,聽到沒?不然,提劍自刎。」屋子裡,陡然傳來一聲喝斥,嚇的黑白無常和藍萍萍夾著尾巴趕緊逃跑,不該說話的,這個該死的懶丫頭,她引得他們兩開口說話了,所以才暴露了氣息,看不到莊主是怎麼愛夫人的了。

  屋內,紅燭搖曳,將龍凰的身影拉長在地板上,影影幢幢,脫下斗篷,他輕笑一聲,眼角里都綻放著一朵溫柔的花,唇畔上,蕩著一抹寵溺的問情。

  走到床邊,溫熱的大掌撫上正沉醉在睡夢中的嬌俏容顏,一寸寸的,從整齊的髮際線到光潔如玉的額頭,再從額頭到修長的兩彎柳眉,反覆摸索著,那軟軟的一線眉,好似羽毛般柔軟。

  指腹在她眉心處停留順著秀挺的瓊鼻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紅潤的,吐著幽香酒氣的檀口上,他再也忍不住對她的思念,俯下身,薄唇攝住了那迷人的紅唇,靈舌探入了她的檀口,裡面一股香甜的酒氣溢出,惹的他渾身發顫了一陣。

  靈舌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睡夢中的她,可愛的嚶嚀了一聲,惹的他情慾大動,但是卻不想在她喝醉酒迷迷糊糊的時候要了她,只能強忍著,把所有的慾望灌輸到那個吻中。

  大掌並沒有閒著,而是探入被褥中,她的外衫已經扯去,只是一件菲薄的中衣,以及一個光滑的絲絨肚兜,大掌擱著衣衫拂過她的高聳,後脊樑骨忽然一陣輕顫,有一股暖流似乎要從身體裡溢出,他忙克制住。

  他是處男之身,所以尤為敏感,身下這具軟香酥骨的身子,是他心愛的女人,因為撫摸她的身體而把持不住,他為自己覺得羞赧,臉色紅了一陣,他卻不願意離開紫曉楠的身體。

  大掌劃過她的柔軟,來到她的腰間,一把拉扯,解開她的腰帶,手指左右撥開礙事的中衣,當那細滑如同白玉般的腰間肌膚毫無阻隔的貼上他的掌心時,他幾乎要發瘋,太曉得,他有多麼想念她,想念她的人,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味道。

  兩年的分別,日夜的煎熬,天寒地凍的寒山,這樣的思念幾乎讓他崩潰。

  如她所說,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一開始鹹澀的,後來是寂寞的,後來是傻傻的習慣,最後是甜蜜的期待。

  剛分開的兩個月,他完全無法靜心修煉,如果不是師父師娘用鐵鎖把他困住,他肯定什麼都不管,要下山回家找她。

  後來師父師娘輪番開導,他才漸漸的把對她的思念化作了練功的動力,每天在山洞裡盤腿凝神,只要不練功的時候,他都在想念她,想著她的好,想著她的善良,想著她的可愛。

  如今,這善良可愛的人兒,就躺在自己的身邊,不用想念,他便可以親眼看著,不用想念,他可以觸碰到她。

  觸碰她精緻的五官,觸碰她白皙的脖子,觸碰她柔軟的腰肢,甚至是……

  「我好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娘子!」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胸口,意有所指。

  褪下自己的衣衫,他鑽進了她溫暖的被窩,當有些低溫的身體熨貼上她溫熱的嬌軀時,他感受到了她輕輕的顫抖。小心的把她掰過來,如同她是個稍微大力點就會破碎的珍寶一樣,他讓她面朝他,然後大手在被褥裡,退下了她所有的衣裳。

  一把抱緊她,將她整個熨貼進自己的胸膛,當她的柔軟抵靠住他強壯的胸膛的時候,他猛然發出了一陣野獸般滿意的低吼:「啊!」

  可惜懷裡的小女人,似乎一點都不配合他的動情。

  「唔,難受!」被他壓在胸膛裡,他的身體有些冷,吸取了她的溫度,他的胸膛太堅硬了,撞疼了她的鼻子,他的懷抱太緊致,把她胸前的白兔被壓的扁扁的,好不舒服。

  睡夢中的女人,抱怨的嚶嚀一聲,然後嘎巴了幾下嘴巴,掙扎了幾下,翻轉身去,背對著他,可愛的小屁屁,好笑不巧的,正好頂住了賁張的分身,惹的他又是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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