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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餓了》第92章
幸福到來 第九十一章 子芳示愛

  秋日的清晨,有些薄亮,紫曉楠起的很早,因為每天都想做美美是食物,俘虜龍龍胃,做好早飯端回房間的時候,龍龍剛起床,正在慢條斯理,優雅又慵懶的穿衣服,美男起床,賞心悅目,紫曉楠看的有幾分入神,知道一聲輕笑傳來,她才忙低頭顧自己擺弄碗筷。

  男人精壯的雙臂環了過來,外衣的腰帶還是敞開著的。

  「怎麼了,小東西,你老公長的俊吧,看你看的目不轉睛的。」

  見過自戀的人,卻是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不過,他絕對有資本自戀。

  紫曉楠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順勢靠在他胸膛上,後腦勺抵靠在他的鎖骨上,他真的很高,縱然她在女人裡也不算矮,可是每次被他納入懷裡,她就顯得嬌小可人。

  「今天要去哪裡?」

  這幾日,他每天都要出去,有時候會帶一堆人去,回來卻只有他一個,紫曉楠隱隱知道,很危險,那些人,想來是都遭遇了不測,就好比昨天,她隱隱約約聽聞,對方斥巨資買了武林中前屈指可數的高手伏擊龍龍,龍龍帶去的人都遇難了,袁子芳可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也不幸重傷,早上曉楠去看她的時候,她還沒有清醒。

  她不知道他到底出去處理什麼事情,也不敢知道,她怕知道了,她就再也不放心讓他出去了,她就會緊緊的把他困住,不許他去面臨那一樁樁,一件件危險。

  雖然知道他的武功之高,一般人絕對奈何不了他,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如果對方來陰的……

  不了不了,她不想了,不敢往深處想了。

  看著她假裝問的隨意,實則飽含著滿滿擔憂的雙眸,他心裡一暖,抱的她更緊,下巴抵在她的發心,柔聲道:「今天哪裡都不去,就在家,我已經飛鴿傳書,讓阮天和影子回來,估計不到天黑,兩人就會回家,以後我出門,都會帶著他們,這樣你放心了嗎?」

  「我……我哪有不放心你!」被看穿了心思,紫曉楠窘窘的狡辯,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好笑,妻子擔心丈夫,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緊接著道,「其實我真的很擔心你,時刻怕你受傷了,我又不敢跟著你,我怕成為你的包袱,所以每天只能祈禱你早早回家。」

  一番真心話,說的龍龍嘴角綻放了一朵欣慰的笑容,掰過她的身,讓她面朝著自己,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眼角一瞥,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他一把拉起她的手,皺眉問道:「戒指呢?」

  「在盒子裡呢!」順著紫曉楠的目光看去,是一個精緻的雕花檀木盒子,著盒子是她讓青衣托工匠打造的,專門為了放置戒指用的。

  「怎麼不戴?」他好看的眉心,依然微微皺著,似乎並不喜歡她摘掉戒指。

  「做飯的時候就會摘掉,怕被菜刀劃傷了。」她輕笑著開口,小手掙脫了他的大手,順勢滑到他的腰間,替他繫腰帶。

  這樣溫情的舉動,還有他對這份禮物的珍重,讓龍龍心情大好,情慾微動,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順便做些壞事,可是門扉,卻在此刻不合時宜的被敲響。

  「叩叩叩!」

  「誰啊!」龍龍不耐的扯著嗓子道。

  「莊主,是我,小舞!」舞哥在門口,戰戰兢兢的回話,一聽莊主的語氣,不是剛起床,就是被打斷了好事,舞哥真是後悔自己不該挑揀這個時候過來。

  「什麼事?」那語氣,依然是惡劣著。

  「袁姑娘醒了,屬下來和莊主說一聲!」舞哥在門外,諾諾的回話。

  龍龍聞言,情緒並沒有多大的波動,看了眼門外,轉向紫曉楠:「娘子,吃完飯一起去看看她吧!你昨晚不是說,想問問藍天和袁子清的近況。」

  紫曉楠微笑著離開他的懷抱,點頭:「嗯!」

  舞哥等不到回到,在門口候了好久,終是走開,反正他也通報到了,莊主愛不愛過去,他沒有責任了。

  客房裡,袁子清看著富麗堂皇的裝飾,有些咋舌,她進過宮,也在宮裡住過,但是自認為,宮裡的豪華富麗,比之鑾壽山莊的一個小小客房都不如。

  皇宮裡到處裝盡飾銀,富麗中帶著幾分庸俗,而如今的客房裡,件件均是價值不菲卻雅致的古典瓷器,屏風,桌椅,透著一股子上古韻味。

  她躺在床上,抬眼欣賞了一番,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袁姑娘,方便進來嗎?」

  一聽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袁子清稍微頓了下,隨後應道:「嗯,進來吧!」

  青衣端著早膳過來,聽舞哥說袁子芳清醒了,她就命廚房做了點早膳,親自給袁子芳送來,袁子芳初見青衣,並不相識,目光裡有些茫然。

  青衣莞爾一笑,做了番自我介紹:「奴婢青衣,是專司伺候夫人的,夫人昨夜把我派過來照顧袁姑娘,這是蔬菜粥,袁姑娘要不要吃一些?」

  青衣平易近人的微笑,讓性子本就是爽落的袁子芳,也很快和她熟絡起來:「青姑娘,謝謝你!」

  「應該的,你救了我們莊主呢!」青衣說著客套話,已經搬了小桌子上床,把粥膳放在桌子上,「袁姑娘你先用餐,莊主和夫人過會兒應該會過來,對了,袁姑娘,小舞讓我叮囑你,不要運功,會傷及內臟。」

  「嗯,麻煩青姑娘替我謝謝舞大夫,兩年前他不遺餘力的救治我哥哥,現在又救我一命,恩上加恩,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袁子芳對小舞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呵呵,袁姑娘你教我青衣便可!」青字並非青衣的姓氏,所以被喊做青姑娘,還真彆扭,「小舞一會會過來給你施針,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和他道謝。」

  「嗯!那青衣,你也別袁姑娘袁姑娘的喊我了,都是江湖兒女,就不必拘泥這些小節,我閨名子芳,你喊我袁子芳或者子芳均可。」袁子芳豪爽道。

  青衣輕笑了起來,這個袁子芳,一面說什麼江湖兒女,一面書什麼閨名,既想做江湖兒女,又擺脫不了官家小姐的教養氣質,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不過這一點都不礙著她股子裡透出來的,讓人舒服的想親近的氣息。

  佟戰的到來,多少龍龍和紫曉楠有些吃驚。

  「是不是我爹又讓你當說客,讓我回去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紫小涵聽錯了,這次龍龍說的不是龍藍的爹,而是我爹。

  「不是!」佟戰的臉色,平淡無波,一如紫曉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冰冷冷的。

  「那為何?」這次換紫曉楠開口了。

  「娘子,男人說事,女人不要插嘴!」

  呵!他什麼時候這麼大男人主義了?不過紫曉楠大概清楚,為何他不許自己插嘴,只因為自己和佟戰,有過那麼一小段,一小段裡的一小段的「往事」。

  算了,不開口就不開口,她聽總可以了吧。

  「我是為袁子芳而來!」佟戰一出口,龍龍的臉色就怔了一下,紫小涵再怎麼後知後覺,也知道佟戰所謂何意了,一激動,都忘了龍龍不許她插口,驚叫起來:「不會吧,佟戰,你們好上了?」

  也不能指望她說出什麼文雅一點的話,她不說出你們勾搭上了,已經不錯了。

  「沒有!」佟戰回答的言簡意賅,臉上依然是一片冷然,可是眼底裡卻透出了幾絲薄淺的失落。一看就是知道,他單相思,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那……」

  「娘子!」龍龍正色喊她一聲,算是警告。

  紫曉楠癟癟嘴,好了啦,不開口總行了吧!

  龍龍見她真的不說話了,復轉頭望向佟戰:「她在西廂客房,你自己去找她吧!一會兒我和曉楠也會過去!」

  佟戰冰冰的應了聲「嗯」,什麼話都沒有再留下,就轉身出了龍龍他們的房間,他一走,紫曉楠就按耐不住了:「好悶騷啊,還搞暗戀。」

  「嗯?」龍龍沒明白悶騷是個什麼意思。

  「呵呵,沒事了,牛,你看他們能成不?」紫曉楠現在自己幸福滿滿,她是巴不得全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關是單相思還是雙相思。摩拳擦掌的,就想要想點子撮合佟戰和袁子芳。

  龍龍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們的事情,你少管。」

  「你吃什麼乾醋啊!」一涉及到佟戰,他這濃濃的醋味,都能把人酸死。

  「你敢說我!」她這哪裡是說他了,她這是擺事實。

  「啊……」事實上,擺事實這種東西,她最好不要對龍龍擺,不然,吃虧的會是她,就比如現在,他早飯也不吃了,居然一把拉過她,就把她緊緊的壓在桌子邊緣,大掌,懲罰的捏上她的柔軟!

  「我告訴你,我就是吃乾醋了,我非但吃醋,我還想吃人!」被舞哥打斷的情慾,此刻又燃燒起來。

  紫曉楠身子一顫,卻沒有抵抗,而是無比嬌媚的貼身上去:「吃吧,我也想被你吃!咯咯咯,咯咯咯。」

  誘人的嬌小,注定撩動男人最原始的慾望,一場火熱大戰,在所難免。

  佟戰出門口,就直奔西廂房,步調很開,一點都不掩飾他急迫見到袁子芳激動的心情,一到西廂房門口,剛巧青衣開門出來,見到佟戰,青衣略略吃驚了一下:「佟少爺!」

  「嗯!」

  佟戰冰冷的應了一句,沒有什麼溫度。

  青衣可沒有被他給冰到,連莊主那奇怪的忽冷忽熱的脾氣都能忍受了,還忍受不了這冰山一樣的態度,她依然是笑,笑的甜美:「佟少爺你來找子芳啊!」

  「嗯!」

  他似乎很吝嗇,多說一個字會死嗎?

  青衣鬱鬱了:「哦,那我先告退了。」

  「嗯!」

  持續的單子,看來他真的很吝嗇。

  青衣無趣的告退,佟戰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禮貌的敲了敲門:「是我,佟戰!」

  房間裡的袁子芳,早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當是厭煩,像個蒼蠅一樣總是跟著她,幾乎是她去哪裡,第二天他就會出現在哪裡,這次也不例外,居然追到鑾壽山莊來了。

  她都有些後悔,兩年前不該運功救他,這一救,救的甩不掉了。

  「我要休息了!」她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佟戰的冰霜,居然也是冷然一片。

  「那……我一會再來!」佟戰知道她不想見自己,對於袁子芳,他始終覺得挫敗,他自認長的並不賴,而且背景也並不差,為什麼袁子芳會這麼討厭他?

  袁子芳今年已經十九了,照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而佟戰和龍龍同歲,現在都已經二十五了,家裡還有龍老爺,三天兩頭的開始給他張羅婚事,他都一一拒絕,只因為他的心裡眼裡,只有房間裡這個女人,只是為何她不肯接受他。

  十九芳華還未婚,她到底是在等誰?

  佟戰有些喪氣,冰冷的臉上,透著一抹疲倦,卻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沒有走開,而是靜靜的站在袁子芳的房門口,回憶著過去的這些歲月。

  許袁子芳一直以為,他們的初次見面,是在客棧裡他遭人暗算,她拔刀相助的時候,其實她不知,早在她認識他之前,他早就為了遺落了一顆心。

  兩年前,護送龍龍和紫曉楠北上進京玩耍,他和袁子芳的初相見,便是在皇宮裡。

  他猶然記得那種初相見,心臟卻被猛然撞擊了一下的感覺,因為這是他這輩子,唯獨一次,心波蕩漾的這般厲害,只可惜兩人擦肩而過,他把她刻入了心裡,她卻把他忘卻在了塵土中。

  後來有緣再見,他還得她相救,自那以後,他就對袁子芳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奈何他越是絞盡腦汁討好追求她,她便越是討厭他,甚至不止一次罵他臉皮厚,不要臉。

  像他這種臉面比什麼都來的重要的男人,他都不知道,是什麼還在支持著自己,一直追隨在她身後。

  靜靜的站在門口,直到聽到裡頭一聲痛苦的嚶嚀,他猛一個激靈:「子芳,怎麼了?」

  「沒事!」袁子芳有氣無力的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想惹她嫌惡,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門口,從不說謊的他,破天荒的說了人生第一個謊言,「我之前已經走了,但是想著一會兒馬上就到了,就又回來了。」

  袁子芳捂著胸口,也沒有力氣去追究佟戰這話的真真假假,胸口吃了一掌的地方疼的厲害,血氣洶湧著就要溢出,她只能捂著胸口,痛苦道:「請你幫我找一下小舞,我好難受。」

  她對他用了個客套疏離的請字,平素裡,只要他不惹惱她,她對他還算是客客氣氣的,但是正是這份客氣,在兩人之間鑄造了一堵比厭惡更加高的,任佟戰輕功了得也無法翻越的牆。

  「好,我馬上去!」佟戰一刻都不敢怠慢,趕緊去找小舞,紫曉楠和龍龍此刻也正好過來,看到佟戰心急火燎的樣子,龍龍一把喊住他:「幹嘛去?」

  「子芳好似很痛苦的樣子,讓我幫她去找小舞。」

  「娘子,你去叫小舞!」龍龍側頭,對著身邊的紫曉楠道!

  紫曉楠知道是關緊要,忙接應下這活兒:「嗯!」

  佟戰見紫曉楠居然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才發覺自己猶豫太過緊張了,居然連小舞在哪裡都沒有問清楚,就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起來。

  「你越來越不像你了!」龍龍輕笑一聲,「你從來不會如此魯莽不冷靜的。」

  「那是因為,對象是她!」他苦笑,沒有了外人在場,只有他們兄弟兩人,他那冷冰冰的臉孔上,換上了切切實實的苦澀,「我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這麼辛苦!」

  「不是幸福嗎?」同人不同命啊,同樣是喜歡人,一個喜歡的辛苦,一個愛的幸福,龍龍這是存心往佟戰傷口上撒鹽巴,果然聽到龍龍這麼說,佟戰的面色,更是苦楚了幾分,一點都尋不見平日那個冷面酷男的蹤跡。

  「真羨慕你!」佟戰苦笑了一聲,「如果她對我,能像紫曉楠對你那樣,我就是要立馬去死,都甘願。」

  「兄弟,別動不動就說死不死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龍龍寬慰著佟戰,看著對面小舞和曉楠匆匆而來,他推了下佟戰,「一起進去。」

  「她很討厭看到我!」佟戰躊躇了一番,現在袁子芳病重,如果自己進去惹了她不高興,那豈不是會加重她的病情。

  龍龍見到十幾年的好兄弟為了個女人,「落魄」成這樣,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的:「進去吧!」

  推了把佟戰,他對袁子芳,本來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如今因為佟戰的原因,有些討厭起袁子芳這個女人。

  她憑什麼糟踐他兄弟的一份真心,從小到大,這是龍龍第一次看到佟戰喜歡一個女人,她應該知足了吧,這麼優秀的男人,她打著燈籠都未必找得到。

  她憑什麼討厭他兄弟,害的佟戰連見她一面,都戰戰兢兢的,這娘們。

  佟戰被動的和他進了房間,小舞正在給袁子芳施針,床邊當這個偌大的屏風,兩個男人一進來,紫曉楠就把他們攔截在了屏風外面:「在施針呢,你們不能進去。」

  不許他們進去,是因為施針的部位非常之香艷,閒雜人等免進。

  佟戰和龍龍也很配合,靜靜的等到小舞施針出來,佟戰焦急上前問道:「她怎麼樣?」

  「不礙事!」小舞擦了把汗回道,「經脈有些受傷,血氣運行不流暢,剛施針過後,已經好多了。」

  紫曉楠率先進去看望袁子芳,見她衣衫完整著,便徵求了她的意見:「我把屏風拉開了哦!」

  「嗯!」袁子芳不拘小節,對紫曉楠點點頭,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想見那個男人,那個兩年前匆匆一瞥,之後再也未得見,只能魂牽夢縈的男人。

  當然,這個男人不是佟戰,而是佟戰邊上的龍莊主!

  趁著紫曉楠拉翡翠屏風的當會兒,她趕忙整理了下自己凌亂汗濕的頭髮,對自己這憔悴狼狽的模樣,很是不滿,但是卻按耐不住那顆想見到他的狂跳的心,所以也顧不上那麼多,同意了紫曉楠拉開屏風。

  屏風外,三個男人,一個背對著她,在收拾藥箱,正是舞哥。

  一個擔憂緊張的看著他,一襲黑衣長袍,正是佟戰。

  另一個一雙美眸顧盼生輝,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惹的她心跳瞬息停滯,而後又狂烈沸騰起來,正是龍龍。

  「龍莊主!」一屋子四個人,她一開口,卻是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她最想說話的那個人,「昨天謝謝你救我。」

  紫曉楠納悶了一下,不是應該是她救了龍龍的嗎?雖然龍龍說她這完全是在幫倒忙。

  因為她討厭佟戰,所以龍龍也對她心生厭惡,回話只是不冷不熱的淡然:「嗯!」

  或許袁子芳感覺不出來,因為她沒有和龍龍相處過,但是紫曉楠卻感覺得到,龍龍的態度很不友善,他平素裡對下人,都不會是這般淡漠的態度。

  「龍莊主,昨天你沒有受傷吧?」袁子芳或許以為,龍龍對外人就是這個態度,好比佟戰在她面前雖然死皮賴臉的,但是在別人面前,永遠是一張千年不化的冰霜臉孔。

  她很奇怪,自己怎麼會拿佟戰和龍莊主做比較,但是想來是因為兩人現在正好並肩而立,她就順便拿了佟戰過來做對比了吧。

  「沒有!」龍龍回答的依然是淡然。

  「那就好!」袁子芳有種大鬆一口氣的感覺,她就這麼關心龍龍?

  紫曉楠站的離袁子芳近,所以很清楚聽到袁子芳聽聞龍龍沒有受傷後,那種如釋重負的歎氣聲,她心裡有些不痛快,總感覺袁子芳對龍龍有什麼特殊感情。

  不然她不要命了嗎?跑出去替龍龍擋一掌,把自己傷成這樣;不然她為何目光一直帶著某種流動的光波,看著龍龍,對龍龍邊上的佟戰,幾乎是當作了空氣,當然,她和小舞,也成了空氣;不然聽到龍龍沒有受傷,她為何會如釋重負?

  心裡不痛快歸不痛快,她感覺得到龍龍對這丫沒有半分癡迷,所以就算袁子芳要單戀龍龍,她也沒有意見,呵呵,畢竟她男人長的這麼禍國殃民的,她阻止得了他不喜歡別人,阻止不了別人暗戀他。

  只是這個袁子芳,不是佟戰看上的嗎?

  如果佟戰喜歡她,她喜歡龍龍,那這不是明擺著挑撥龍龍和佟戰的友誼嗎?

  紫曉楠胡思亂想間,都沒有聽到袁子芳對她說話,直到袁子芳又提高了點點聲音喊了她一聲,她才回神:「啊?嗯?怎麼了?」

  「呵呵,龍夫人方才想什麼這麼認真呢?」袁子芳溫柔展露笑顏,這張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有一定殺傷裡的,尤其是胸口起伏的兩團,比兩年前紫曉楠羨慕不已的C杯肉饅頭,更加的傲人了……

  不行不行,她怎麼又東想西想了,人家和她說話呢,她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沒有,呵呵,我就是在看著屏風上的畫!」隨便謅了個理由,她面不改色。

  「原來如此啊,我方才是想說龍夫人,你能不能留下陪我說說話,我一個人挺悶的!」袁子芳當然不是悶,是另有目的。

  「哦,好!」紫曉楠沒有辦法拒絕,龍龍似乎有些不悅,但是看了眼佟戰,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佟戰道:「走,兩年不見,我們也去小敘幾杯。」

  佟戰走的有些戀戀不捨,頻頻回頭看床上的女人,可是床上的人兒,目光從始至終沒有落到過他身上,徹底的無視了他。

  他心裡難過,所以龍龍約他去喝酒,他也沒有拒絕,兩個男人一出房間,小舞隨後整理好了藥箱,留下了點藥丸,叮囑了袁子芳服法和服用的劑量,也出去了,房間裡,頓然只剩下袁子芳和紫曉楠兩人。

  紫曉楠有些尷尬,她和袁子芳也不熟,說是陪她聊天解悶兒,可是話題呢?

  誒,有了,袁子清嗎,兩人之間最能聊的,最適合聊的,不就是袁子清。

  「你哥哥怎麼樣了?」她搬了凳子,坐到床邊,這個舉動說明,她和袁子芳確實不熟,如果是藍萍萍生病了,她肯定會一屁股直接大咧咧的做到人家床上。

  說道袁子清,袁子芳臉上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哥哥和藍天哥哥隱居在碧落山裡,皇上替兩人建了一座雅致的房子,周圍種滿了桃花,布設了五行八卦陣,一般人進不去,他們就在裡頭過著與世隔絕,相親相愛的生活,我上個月去看過他們一次,他們有意要領養個孩子,說是這樣才像真正的夫妻。」

  袁子芳說起哥哥的事情,話就多了,而且很輕快,一點都不因為哥哥的不倫之戀覺得彆扭或者難以啟齒,看來,袁子清和藍天的愛情,感天動地,大家都被感動了,都接受了,甚至,都在祝福。

  「呵呵,不錯不錯,那天我和龍龍商量下,我們也隱居山野,過上與世隔絕的日子。」紫曉楠臆想著,覺得應該是很美好的一幅畫面,每天不用忙忙碌碌,不用提心吊膽,也不用這麼多人伺候著,就他們兩個,置身桃花林中,完全的浪漫的二人世界,然後會有小孩,會有好多,承歡膝下,享盡天倫之樂,這畫面真的不差耶!

  她兀自臆想著,袁子芳又開口了:「龍夫人,你和龍莊主很相愛嗎?」

  為什麼這麼問?探聽情報?紫曉楠可沒有忘記懷疑,袁子芳對龍龍有情。

  「狠狠狠狠狠相愛。」她估計加了很多的前綴,意圖打消袁子芳對龍龍的覬覦。

  「我看著鑾壽山莊,修建了這麼多房子,卻都是空著,夫人沒有想過,多找些人來住,也熱鬧點嗎?」袁子芳這麼說,等於在赤果果的告訴紫曉楠:你沒有打算給龍莊主納很多很多的小妾,來填滿這些房間嗎?

  紫曉楠有些惱,可惜人家也沒有點破,她不能直接說你別癡心妄想,好好守著你的佟戰,龍龍是我的。

  不能直接說,不代表她不會拐彎抹角的拒絕:「我們夫妻都不喜歡熱鬧,房間空著就空著吧,鑾壽山莊有的是錢,養幾個空房間,還是養得起的。」

  袁子芳臉有些急紅了,她性子本就直落,這樣拐彎抹角不是她的強項,見紫曉楠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衝動了:「夫人,我的意思是,龍莊主不打算再娶幾房妾侍。」

  「妾侍,為何要娶妾侍。」紫曉楠故作不解,「難道男人非要三妻四妾,才能稱之為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好嗎?」

  「不,不是的!夫人,我是想像龍莊主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也該妻妾成群才顯得有面子。」袁子芳循循善誘,以為紫曉楠肯定會同意自己的觀點。

  紫曉楠也不怪她這雷人之語,畢竟她是個標準的古代女人,而且是個生長在官宦人家的古代女人,她們骨子裡根深蒂固的這種荒唐思想,覺得作為大房的,為了家裡開枝散葉,為了丈夫面子有光,就要主動的替丈夫張羅幾房妻妾。

  是以袁子芳才會不直接去求龍龍娶她,而是會轉而來求紫曉楠,可惜她真是找錯人了,她的男人,也是別人能覬覦的?別說是妾侍了,就算是個暖床丫頭,龍龍也休想有,不然,剪刀伺候!

  面上,她還是客客氣氣的對袁子芳道:「男人的面子,不是靠多娶妻多納妾堆砌起來的。男人如果要靠女人來堆砌自己的面子,那這個男人,不要也罷。你覺得,凰是屬於那種需要靠女人賺面子的男人嗎?」

  把問題丟到了袁子芳身上,如果她回答是,那就是貶低了龍龍靠女人,如果她說不是,那不就得了,你小樣也別覬覦了,回家好好守著閨房,等佟戰來迎娶吧!

  袁子芳是個聰明人,紫曉楠這個問題拋過來,她直接就明白了,紫曉楠無意替龍莊主娶妻納妾,獨霸龍莊主的心思十分明顯,她知道自己怎麼回答都是個不對,故而輕笑一聲,以無聲應萬變。

  「好了,不知不覺也中午了,我得去做飯了,凰啊,他最愛吃我做的飯,如果一天吃不到,或許會死都說不定,哈哈!」她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廚藝,是在再一次告訴袁子芳,龍凰離開她會死。

  袁子芳不會這麼不識好歹,知道龍夫人這邊看來是沒希望了,本來以為開明的女人,都會主動替丈夫張羅幾門婚事,讓丈夫開枝散葉,門丁興旺,只是這個龍夫人,好像很特別!

  並不讓人討厭,每個女人都有守護自己男人都權利,袁子芳只是覺得失望,算了,還是直接去找龍莊主表明自己的心跡吧,如果被拒絕,那就丟臉唄,如果被接受了,那……呵呵,呵呵……那她豈不是要幸福死了!

  袁子芳兀自想了無數種可能,至於佟戰,早已經被她拋卻到了九霄雲外,對於佟戰,她一直來,只把他當作朋友,只要他不死纏爛打,她就不會出口傷人,兩人如果能相安無事的像真正的朋友那麼相處,那是她最大的願望了,畢竟佟戰這個人,還是很講義氣的。

  她最是欣賞講義氣的男人,可是偏偏,也討厭喜歡對女人死纏爛打的男人,所以這種欣賞遇到了討厭,也變得弱了許多,佟戰,只能是佟戰,不可能成為她的任何人。

  那邊佟戰大口的喝著酒,好似要用這透明的黃色液體,填滿自己的空虛落寞。

  龍龍也沒有勸,佟戰的酒量,這一攤子是放不倒他的,他大可以放心。

  「我看那女人,也沒什麼好,為什麼非要她,換一個如何,我家的龍藍丫頭,不過的!」龍龍輕描淡寫隨便亂點起了鴛鴦譜。

  佟戰斜睨了他一眼:「消受不起。」

  指代的是龍藍。

  隨後又道:「非卿不娶。」

  指代的是那袁子芳吧!

  「這麼固執?」佟戰這個人,外冷內熱,心非常的柔軟,並不是那種固執的類型,可是這次,看來他是動了真格。

  「不是固執,是執著!」兩個詞,一褒一貶,意義雖然一樣,但是內涵卻大相逕庭。

  「好,執著,希望你的執著,能打動美人芳心,只是那個袁子芳,她真的……」

  「對,她真的不是很漂亮,脾氣也不是很佳,而且武功也不是很強,最重要的是對我也不是很好,但是,凰,愛上了,便是愛上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著了什麼魔。」佟戰丟了酒碗,索性捧起酒罈子,大口的灌入黃湯,似是在發洩。

  龍龍歎息一口,看來,他怎麼也要撮合一把,說實話,佟戰之於他,雖無血緣親情,但是卻是比親兄弟更加來的珍貴的兄弟。

  只是,他到底該怎麼幫,總不能用身份,強壓了袁太傅把女兒下嫁給佟戰,如果這招可行,那……

  還真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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