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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餓了》第70章
皇宮一遊 第六十九章 溫情鬥嘴

  重陽殿內,一片狼藉,青花瓷品,琉璃屏風,珠寶玉石碎了一地,宮女太監不敢靠近,人人大氣都不敢出,看著主子在屋子裡發瘋,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正要去請皇上皇后,在門口撞見了龍龍夫婦。

  「怎麼回事,跌跌撞撞的。」去請皇后皇上的太監跑的太急,把紫曉楠撞的晃了一下,龍龍擺了一張黑臉訓斥。

  見到是龍龍,那太監嚇的半死:「龍莊主,太子殿下發著脾氣,奴才是急著去請皇上,不小心撞了夫了,奴才罪該萬死!」

  「沒事了,牛,你別老嚇人,起吧,我沒事,真的!」紫曉楠只是被撞了下手,又沒什麼大關係,忙安慰那個可憐的被嚇壞的小太監。

  「謝謝夫人開恩,奴才現在去請皇上!」那個小太監見紫曉楠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不忘自己要去辦的正事。

  「等等,不用了,我會讓他平息怒氣的。」不就是和袁子清吵架了回來撒氣嗎,不對症下藥,就算請玉皇大帝下來也沒有用。

  聽紫曉楠說她會搞定,那太監欣喜的湊上身來:「夫人真的有法子嗎?殿下脾氣很不好,發起火來就是皇上皇后的賬他都不買的。」

  言下之意,紫曉楠不要想用鑾壽山莊莊主夫人的身份來壓太子,太子不吃這一套。

  「安了安了,我自有辦法,就算我沒有辦法,你還不相信龍莊主?」看著那太監不太盡信的眼神,紫曉楠挺受傷,她看上去就這麼無能嗎?算來,還是搬出她的小老公吧!

  果然一般出龍龍,那太監就綻開了向日葵一樣的笑容:「信得過,自然是信得過,龍莊主,龍夫人,這邊請。」

  有個這麼讓人信得過的丈夫,紫曉楠是不是該歡天喜地了。

  隨著那個小太監到了重陽殿門口,重陽殿的門緊閉著,窗紙破爛不堪,偶爾有陶瓷碎片從裡頭飛出來,透過破爛的窗紙可以看出裡頭破爛不堪,一片狼藉。

  這個藍天,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火爆,到底他和袁子清吵什麼了,能發脾氣發成這樣。

  半個時辰前,太醫殿!

  為了避嫌,藍天只能熬到天亮才能來探望袁子清,一晚上的思念快要決堤了,幾乎是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的趕到了太醫殿。

  袁子清有早起的習慣,也已經起來了,披著一件白色的絨毛披風倚靠著窗口背書,藍天見屋子裡沒有人,就上前從身後抱住了袁子清。

  袁子清大吃一驚,回過頭看到是藍天,忙慌張的一把推開他,壓著聲音忍著羞怒沉聲道:「殿下,一大早來找微臣有何事?」

  態度那麼的生冷疏離,惹的藍天心口一陣陣的刺痛,但是考慮到袁子清帶著病,他腆著笑臉討好道:「想了你一晚上睡不著,你看你看,因為沒睡好,眼圈都黑了,等到天一亮,我迫不及待的就趕來了。」

  聽著他說一夜未睡,還邀功似的把黑眼圈展示給自己看,袁子清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殿下,臣不過是一介臣子,身上也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不勞殿下如此掛心,您徹夜未眠,傷了身子,讓臣如何面對皇上,如何面對天下子民?」

  看到袁子清非但沒有感動,反而口口聲聲的臣啊君啊皇上的天子子民啊,藍天頓然墨黑一片。

  「你就想著父皇,你就想著天下,你這麼喜歡這個天下,送給你好了!」他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袁子清聞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你是要判臣一個謀反之罪嗎?你如此不如殺了臣,臣衷心一片,願輔佐殿下左右,這個天下,臣半分都不曾覬覦過!」

  藍天見嚇到袁子清了,自知自己怒氣上頭,有些口不擇言了,忙軟了語氣,上前扶起袁子清:「子清,是我不好,我亂說話了,只是我和你說老實話吧,這個天下我並不稀罕,若是這個身份這個天下阻擋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的道路,我可以義無反顧的拋卻它。」

  「殿下,承蒙厚愛,若是誰擋住了殿下一統天下的路,臣也會義無反顧的除掉他,包括臣自己!」袁子清回話,依然是生冷,但是話裡的意思就是藍天若是再敢為他產生不要江山的念頭,他就死給他看。

  藍天哀求:「子清,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對你的心,你要怎麼樣能接受?」

  聽著藍天的哀求,袁子清心頭一顫,不是被他的哀求嚇的,而是被自己心裡那一閃而過的心疼給嚇的。

  看著他這麼低聲下氣用盡辦法的獲得自己的心的樣子,他居然會心疼。

  但是他們都是男人,宮裡的傳言已經對藍天很不利,幾個王子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都已經有些蠢蠢欲動。

  若是他和太子真有點什麼,就算是暗中進行,被人抓住了把柄,他們勢必彈劾太子,到時候就算皇上如何壓制,皇后如何的袒護,多少都會動搖太子在朝中的地位。

  他和他父親傾盡所有的教育太子成人,不想換來太子被廢掉這個結果。

  再說就算太子不是太子,男人之間的這種不倫之愛,讓他一個飽讀詩書的男人,如何接受。

  所以就算是心裡微微一疼,他面色依然冰冷:「殿下,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君臣有別,等微臣身體養好了,會繼續前赴汴州,出任刺史,委任狀尚還未消,汴州百姓都還在迎接臣上任,臣必當盡心竭力,治理好汴州。」

  「夠了!」藍天暴怒,大吼一聲,「你只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殿下……」

  「回答!」他強勢的吼,一雙黑眸逼視著袁子清清澈的眸子。

  「殿下……」袁子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能當即回答出「沒有」兩個字來。

  「殿下殿下殿下,別喊我殿下,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摸著你的心問!」他說著,粗暴的抓起袁子清的手,逼迫他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跳動的心臟上。

  「沒有!」這回,袁子清是回答了,但是回答的同時,心口好似裂了一條口子一樣,痛楚的要命。

  「好,好,好一個沒有!」藍天苦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沒有,好一個沒有,袁子清,好你一個沒有!」

  與其說笑,不如說藍天現在的表情聲音更像是在哭。手裡同時粗暴的一把接過袁子清,狠狠吻上他的白皙脖子,用力猛吮吸。

  「殿下!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袁子清對這樣親密的動作吃驚,忙推開藍天。

  「袁子清,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你充其量就是以後替我做事的一條狗,你拽什麼?」藍天一夜未睡,現在又被袁子清這般刺激,已經徹底的沒有了理智,徹底的口不擇言了。

  袁子芳方才聽到這屋子裡的動靜,過來看,在門口卻是聽到太子這般侮辱自己的哥哥。

  她粉色的繡拳緊緊的捏實,但是知道對方是太子,她不能逾禮。

  可又怕哥哥那個書獃子再被罵,她壓了怒氣推門而入,本來打算緩和下裡頭的氣氛,沒想到藍天會順手抓起墨硯朝她呼嘯而來。

  還好她有練過功夫,雖然輕巧的躲過,但是被墨硯裡的墨汁潑了一身。

  袁子清見到藍天居然不由分說的對著外人動手,還是對著他心愛的妹妹,如果這墨硯砸到袁子芳頭上,必然會腦袋開花,他本來一直忍著忍著,就算藍天罵的他再難聽他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家人受到傷害。

  上前一把將袁子芳護在懷裡,他此生第一次不顧了君臣之禮,脫離了法束禮教,厲聲批判了過去:「太子,你發什麼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瘋子有什麼區別?你要瘋不要在我們兄妹面前瘋,回你自己的重陽殿去瘋。」

  說到底他畢竟是個讀書人,回敬過去的話雖然嚴厲,卻也罵不出來難聽的話,說來說去就是一個「瘋」字。

  可是他可能不知道,如果是他,只要這麼一個「瘋」字,就足夠把藍天真的逼瘋。

  「袁子清!」藍天咬牙切齒的喊著袁子清的名字,衝上來一把拉開袁子清護著的袁子芳,粗暴的握住袁子清的雙肩。

  本來是要在袁子芳面前對袁子清施暴的,把兩人的關係公諸於世。

  但是該死的,他看到了他的淚,袁子清的淚,那麼讓人心疼的,那麼讓人不捨的,那麼柔弱的,還有袁子清緊皺的眉頭,他無法下手了。

  「殿下,請你饒了我哥哥吧,殿下,哥哥的傷口裂開了,殿下!」袁子芳爬到藍天腳邊,不停哀求著。

  藍天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大力,居然握住了他的傷口,如今紅色的血液滲出了衣衫,染紅了袁子清清冷的白色衣衫,怪不得他會那麼痛楚的皺眉。

  他忙鬆開袁子清,想要道歉,可是話到嘴過,變成了忿忿一聲哼,然後不敢再看袁子清的眼淚,他甩袖而去。

  「合了」袁子清的心意,他果然是「回自己的重陽殿發瘋」,一回來,他把自己關進房間,所有能砸的能丟掉,能發洩的東西,通通犧牲在了他手裡。

  價值連城的古畫和陶器,厚重的屏風和桌子,小巧的香爐和茶具,通通無一倖免,連衣櫃裡的衣服,都叫他用內力震的四分五裂。

  整一個叫做狼藉一片。

  宮女太監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卻是知道他的脾氣,就是他生氣的時候,無論誰敢推門進去,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操東西砸人。

  所以大家在重陽殿外,均是不敢靠近,卻又著急的很,不得已只能去請皇上皇后。

  沒想到皇上皇后沒請到,龍莊主和莊主夫人大駕光臨,而且似乎有辦法搞定太子爺的脾氣,大家忙把兩人供做神明,迎到重陽殿外,並齊聲跪地哀求:「龍莊主,龍夫人,請你們幫忙勸勸殿下吧!」

  「起來吧,都下去,不用去稟報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靠近!」龍龍淡聲吩咐道,那些奴才宮女自然是巴不得不靠近,忙諾諾應下然後逃命似的離開了現場。

  「叩叩叩!」龍龍不怕死的上前叩響門扉,迎接他的,是一聲暴怒的獅子吼:「滾!」

  伴隨著重物擊打在門扉上的聲響,砰一聲,巨大的聲音嚇的紫曉楠心臟都差點跳到了嗓子眼,這個太子,脾氣怎麼會這麼火爆,到底他和袁子清吵什麼了?能吵成這個樣子!

  「牛,你小心點別讓他砸到了!」紫曉楠雖然相信龍龍的實力絕對在藍天之上,不會被砸傷,但是失戀的人都是瘋子,從藍天砸的不可開交的動靜來看,紫曉楠更加篤定,藍天現在是個一等一的超級大瘋子。

  「放心吧!」龍龍轉過來給紫曉楠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繼續敲門,「藍天,我是龍莊主。」

  「滾,都給我滾!」藍天一處於瘋狂狀態,就是天皇老子下凡他都不理會。

  龍龍臉色黑了一下,這世上,除了紫曉楠,沒有一個人膽敢不給他面子,當下將真氣聚集在小小的手心,用力一掌擊去,紫曉楠摀住了耳朵,以為門要碎了,哪知道門扉安然無恙,而屋子裡,卻是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

  「隔,隔山打牛?」只在武俠書裡看過的招數,沒想到會來一次現場直播。

  龍龍沒聽到她低聲驚訝的嘀咕,確定藍天被自己打到,沒有辦法在胡鬧後,回頭拉了紫曉楠的手,朝著屋子走去,一把推開房門,只看到藍天捂著胸口躺在凌亂的軟榻上,嘴角溢出幾絲鮮血,看著痛苦異常。

  疼痛總算喚回了他些許理智,所以等龍龍和紫曉楠進去後,他沒有操起東西砸過來,而是憤怒的看著兩人,顯然對於龍龍剛才的舉動,非常的仇視。

  「藍天,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就是你父皇,都不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況我還救了袁子清,你就這麼報答我?」龍龍冷笑一聲,面上有不符合他年紀的戲謔之色。

  一提到袁子清,似乎觸碰到了藍天心底的傷口,他憤怒的眼神,一瞬黯淡,而後,又染上了怒意,暴吼一聲:「你救他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報答你!」

  紫曉楠的第一反應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第二反應就是:他們吵的有這麼厲害嗎?這樣賭氣的話都能講出口了。

  隨即開口笑道:「如此還真是我們多此一舉了,牛,既然太子說了救袁子清和他沒什麼關係,那袁子清是死是活,估計也不關他的事,算了我們就看著袁子清慢慢的受盡折磨死去吧!」

  紫曉楠這一招故意而為,立馬見效。

  「毒,他的毒不是已經配好解藥了嗎?你是什麼意思?」

  藍天的父皇母后只告訴了藍天袁子清身上的毒用三味珍藥就能解,卻沒有告訴他藥物的熬製需要心愛之人十指血做藥引子,所以聽到紫曉楠如此說,他自然是一副茫然卻又焦急的神態。

  「這麼緊張做什麼?」紫曉楠好整以暇的斜睨了藍天一眼,「不過是個少傅,剛剛你一番話我們也聽出了,袁少傅在你心裡無足輕重……」

  「他到底怎麼了?」粗暴的打斷紫曉楠的調侃,藍天血紅了一雙眼睛看著紫曉楠。

  看到這愣頭小子又對自己的娘子不恭,龍龍黑了眼眸:「憑什麼告訴你?」

  藍天明顯是明白了自己觸目了這個龍莊主,忙軟了語氣,近乎哀求道:「求求你們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人命關天,紫曉楠不敢再開玩笑,於是用個眼神安撫了龍龍,示意龍龍不要和藍天生氣,而後開口:「他中了潤澤散,命不久矣。」

  「怎麼會,父皇母后明明說他潤澤散的解藥已經由神醫之徒配置出來了,怎麼會,你們騙我的,騙我的!」藍天情緒眼看著又要失控了。

  龍龍皺了眉頭:「你不知道他的毒十天後會死?」

  「死,怎麼可能,到底你們有什麼瞞著我?」藍天見著龍龍嚴肅的神色,心頭頓然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樣,壓的喘不過氣來。

  「看來言凌瞞了你什麼,我實話跟你說,三味解藥已經到齊了,唯獨還差一味藥引子,而且現在的情況,藥引子根本就拿不到手。」

  龍龍把話挑明了,也很輕易就明白了,藍言凌想必也是知道了藍天和袁子清的不倫之愛,怕藍天為袁子清冒險,所以才瞞著藍天。

  雖然對於藍言凌這個做法不敢苟同,但是龍龍且把它當成愛子心切。

  聞言,藍天整個人顧不得胸口被振到撕裂的痛楚,掙扎著爬起來,一把衝到龍龍跟前,拽到龍龍肉嘟嘟的兩條臂膀,不停的搖晃:「什麼意思?藥引子,什麼藥引子,父皇到底瞞了我什麼,告訴我,告訴我!」

  「喂,你鬆開我相公,你鬆開!」紫曉楠看龍龍被「欺負」,趕緊跳出來一把奪過龍龍,呵護的抱在自己懷裡,看著藍天心急如焚迫切的樣子,她代替龍龍做了回答,「藥引子很簡單也很難,就是袁子清心愛之人的十指之血。」

  聽到回答,藍天整一個頓住了,眼神裡說不出的痛楚,不停的喃喃著:「心愛之人,他心愛之人不是我,不是我!」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委實可憐,紫曉楠倒想安慰幾句,只是話還沒出口,卻見藍天瘋子一樣才衝了出去,邊沖邊喊:「子清,你必須愛上我,用強的用軟的,你必須愛上我。」

  「啊呀你別跑啊,等等!」混亂了混亂了,這麼強來能逼袁子清那書獃子承認自己的心聲,紫曉楠她們早上也就搞定了。

  「攔住他!」龍龍依然在紫曉楠懷裡,氣定神閒的指揮一句,只見一個黑影一閃,擋在了藍天面前。

  影子,好樣的!紫曉楠心裡直給影子拍手,高手,果然是高手啊,來無影去無蹤的。

  藍天被擋住了步伐,野獸一樣狂吼著:「我要見子清,他死了我也活不了,我不能讓他死。」

  「啊呀脾氣真是夠火爆的,也不知道袁子清怎麼會攤上這麼個可怕的男人,太子,你淡定點了,你打算如何讓他喜歡上你?要是憑你的軟硬皆施死纏爛打能打動袁子清,他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回來坐下,我們關起門來商量對策,我和我相公肯定會幫你的!」紫曉楠好言好語相勸,藍天總算恢復了點點理智。

  不敢置信的看著紫曉楠:「你們……會幫我?」

  「嗯嗯!」紫曉楠把腦袋點的和搗蒜,興致盎然道,「一則我不想看著袁子清死,所謂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二則我看得出來,你們彼此都很在乎對方,就是被規矩條框給困住了這份感情,我覺得你們很可憐,想推波助瀾一把!」

  「你,知道我和子清……」雖然宮裡謠傳很多,但是還沒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的當著藍天的面說他和袁子清有一腿過,他自然是驚訝到了極點。

  「知道知道,沒什麼好隱瞞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談戀愛這種事,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性別不是束縛,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才是真。」

  「謝謝!」藍天聽了紫曉楠這一番大道理,這麼個火爆脾氣的人,居然聲音都哽咽了,有些泣不成聲的道,「你……是第一個……理解我的,我對子清的感情的人,連父皇和母后都不同意,都感覺我太過荒誕,連子清都逃避,逃避我的真情。」

  紫曉楠看著他一個七尺男兒為了這個哭,忍不住又同情他起來。

  這個太子,他是對袁子清用情有多深,所以才會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如此執著的愛戀著袁子清。連袁子清都拒絕他的感情,自己的父母兄弟又不諒解,他一個人孤軍奮戰很辛苦吧!

  想著這個,紫曉楠眼眶忍不住濕潤起來,龍龍趕緊捧住她的臉蛋親一口下去,柔聲的輕斥:「不許哭,你的眼淚只能為我落,聽到沒?」

  「嗯嗯!」人比人,紫曉楠才知道自己能遇見龍龍,真的是她紫家祖宗積德太深了。

  抹掉了眼眶裡打圈圈的淚水,紫曉楠看向藍天,一本正經道:「好了,你現在可以不要這麼衝動了吧,我們回房間裡來,一切從長計議吧。」

  藍天點點頭,提了步子回房,因為剛剛受了龍龍一掌,身形都有些不穩,讓他黯然銷魂的樣子更加的可憐孤寂。

  回屋,也沒個坐的地方,所有東西都讓藍天砸了個稀巴爛,紫曉楠只能小心挑揀了一把沒有損傷太嚴重,好歹還有四條腿的椅子坐下,藍天尷尬的笑笑:「抱歉,我脾氣太差,生氣時候就喜歡砸東西發洩,要不我去給兩位找板凳來吧!」

  「不必了,如此便好。」龍龍惦記著紫曉楠的腳踝不能著地很久,想著速戰速決,趕緊把對策和藍天合計一下,然後回去。

  聽龍龍這麼說,藍天也不是個拘於小節的人,於是自己也找了個勉強能坐的椅子坐下,搞定袁子清會談便由此展開。

  「袁子清那個人,好像過於迂腐,書讀了太多,腦子裡都是條條框框的規矩禮數,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也是有情義的,藍天,你這邊暫時不要再去死纏爛打,我和龍龍是這麼商量的……」

  餘下來只聽到紫曉楠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藍天安安靜靜的聽,眉頭不時的皺起,聽到紫曉楠把計劃和盤托出,俊逸的濃眉皺的更緊:「如此當真可行嗎?萬一弄巧成拙,假戲真做了,怎麼辦?」

  「放心了,你要對自己和對袁子清有信心不是嗎?」紫曉楠倒是樂觀,笑道。

  「對,要有信心!」藍天扭著的眉頭,因為紫曉楠這一句鬆開,雖然笑的很是牽強,面前還是算是給了自己一個鼓勵的笑容。

  「好了,計劃就是這樣,這幾日你不得去打擾他,有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若他心裡有你,久不見你,就會開始思念你,然後慢慢的配合計劃,我估計十有八九,他能看清自己的心。」紫曉楠覺得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簡直無懈可擊,袁子清就算再有原則操守,只怕也會把持不住。

  藍天聞言,更加有信心了,臉上也總算有了笑容,雖然只是薄薄一個淺笑,卻給他原本就很好看的俊顏,更是增添了幾分顏色。

  正話都說完了,紫曉楠忽然八卦起來,賊嘻嘻的湊過去問藍天:「你們吵架了?」

  一提到吵架之事,藍天就心疼,又懊惱不已,他的那句話,肯定傷透了袁子清的心,他粗魯的舉動,肯定也弄疼了袁子清,他貪婪的索吻,肯定惹了袁子清厭惡。

  毫不保留的把清晨發生的事情一一告之紫曉楠,紫曉楠直聽的瞠目結舌,這個藍天,他怎麼可以這麼這麼這麼「攻」!

  「我傷了他的身也傷了他的心,只求他不要恨我。」藍天最後喪氣的道。

  「額,是有些粗魯了,沒事我們過去看他的時候,他臉色還算不錯。」雖然有些蒼白,紫曉楠只以為和藍天吵架氣的,沒想到還因為被藍天弄傷了,傷口撕裂,該是如何的痛楚。

  不過紫曉楠沒敢把「有些蒼白」這一句告訴藍天,怕他心不安又跑去騷擾袁子清,這樣就脫離了計劃的軌道了。

  「那就好!」藍天語氣低落極了,紫曉楠便又安慰了他幾句,直到龍龍提醒她的腳要回去休息了,她才告辭!

  藍天送他們到東宮門口,嘴角帶著薄薄的笑意:「謝謝龍莊主,龍夫人!」

  所有奴僕都看傻眼了,半個時辰前他們的主子還差點要把整座東宮都掀了,這回這個和顏悅色的,是他們主子嗎?

  龍莊主和龍夫人到底對他們這個一發起脾氣來,天皇老子都勸不好的主子做了什麼?讓他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轉變。

  不過不管龍莊主和龍夫人對他們主子做了什麼,他們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主子不發火了,他們就不用提心吊膽,受無妄之災了。

  龍龍的步攆一走,重陽殿裡就忙開了,忙著收拾藍天造成的「地震現場」。

  上午回去後,紫曉楠自然是被圈禁在床上哪裡都不許去,舞哥過來檢查,說上午的一番走動,沒有造成傷害,龍龍才放心。

  舞哥帶上門出去前,和龍龍回了個話:「莊主,佟大哥已經回來了,現在天山雪蓮,千年人參還有天香豆蔻都齊全了,只差藥引子,佟大哥從師傅那帶了一瓶續命丸過來,大概能再多保袁少傅半個月性命。」

  「嗯,知道了!讓佟戰傍晚在御花園等我,我有事要他幫忙!」龍龍不冷不熱的對舞哥吩咐後,舞哥就出去了。

  紫曉楠聽到佟戰這個名字,莫名興奮起來:「佟戰也來宮裡了?」

  一句惹了龍龍一張黑臉:「你是我的!」他莫名其妙的對著紫曉楠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紫曉楠嗔笑一聲:「小吃醋鬼!」

  「你才是吃醋鬼,我和小七什麼都沒有,你還吃醋呢!」龍龍迎擊回去,不過卻一點都不羞惱給她喊成吃醋鬼,他就是吃醋,從愛上紫曉楠的那刻起,她就算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和別的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或者為別的男人落一滴淚,他都會酸的不行,醋意濃濃。

  紫曉楠可沒有龍龍那麼淡定,被龍龍指控自己吃醋,她窘紅了臉,死不承認:「我哪裡有。」

  「你哪裡沒有?」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龍龍忍不住逗她。

  「就是沒有!」紫曉楠惱羞成怒,一眼瞪著龍龍。

  龍龍咯咯笑起來,童聲脆脆的非常悅耳可愛:「娘子,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叫什麼?」紫曉楠撅著嘴,沒好氣的道。

  「欲蓋彌彰!」龍龍用了一個四字成語,非常貼切的形容了紫曉楠現在這個樣子。

  「你……」

  紫曉楠羞惱,一個枕頭朝著龍龍砸出去,龍龍故意不躲,讓枕頭砸到自己,然後痛叫一聲:「啊!好痛!」隨後,裝模作樣的摀住眼睛,扁著嘴巴,楚楚可憐的看著紫曉楠,「好痛,娘子,你砸到我眼睛了。」

  「啊,怎麼會,快點過來我看看,怎麼會砸到眼睛!」紫曉楠心焦,一把拉過龍龍,抱到自己懷裡,然後低下頭去查看他「痛苦」閉著的眼睛!

  「來,睜開一點點,讓我看看,有沒有紅!」紫曉楠這個二愣子,即將再一次被耍,她卻不知道,認認真真,疼惜又自責的哄著龍龍睜開眼睛讓自己檢查。

  卻不知壞東西早就在她俯下腦袋查看他眼睛的時候,做好了偷個香香的準備。

  「娘子!」龍龍沒有睜開眼,而是壞壞的喊紫曉楠。

  「嗯,我在,是不是很痛,睜開眼睛我看看,乖!」紫曉楠哄小孩子一樣哄著龍龍!

  陡然間,紅唇卻被大力的封緘,小小的嘴唇,帶著霸道的力量,含住她的唇畔!

  「唔,小王八蛋!」紫曉楠被偷襲了一通,忙一把推開龍龍,卻看龍龍得逞的大笑著看著她嬌羞滿面的媚態。

  「娘子你好笨啊,為夫的功夫,就是上頭的樑柱壓下來,都砸不傷我半分,你一個枕頭能耐我何,不過是使了個小小的計,娘子你就落了圈套,哈哈,不過你的唇,還是那麼的甜!」龍龍撫掌笑著,孩子氣十足。

  紫曉楠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猛一把拉過來他,用力的,帶著懲罰的,咬住他肥嘟嘟的臉蛋。

  「啊呀,疼,娘子,疼!」龍龍求饒,這次是真被咬疼了。

  紫曉楠不管他,繼續咬,直到咬到洩氣了,才鬆開他,看著他臉蛋上自己的牙齒印,再看著他吃痛控訴的表情,她才不理會他,以前真當他是小孩,所以處處都忍著他疼著他,現在她已經見過大王八蛋的樣子,哪裡還會再手下留情,不,口下留情。

  「不是上頭的樑柱壓下來都傷不了你半分嗎?咬你一口又怎麼了,要你以後欺負我。」被耍的次數多了,紫曉楠可是個記仇的人,有仇必報。

  「真狠心,謀殺親夫!」也不是那麼疼,龍龍知道紫曉楠是留了力道的,但是他還是裝著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樣子看著紫曉楠。

  說實話,那眼神,差點又撼動了紫曉楠對他的憐愛疼惜之心。

  不過想到他的壞,紫曉楠就收了憐愛:「謀殺的就是你,殺了你,我改嫁,嫁給佟戰!哼!」

  她是故意的,他確定,她絕對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自己吃佟戰的醋,還故意搬出佟戰來。

  「好啊,你個女人,心腸如此歹毒,看我不把你法辦了。」龍龍說著,運功瞬間把自己逼大,然後張牙舞爪的朝著紫曉楠撲去。

  床上兩人滾成一團,一男一女,一個全裸一個半裸。

  半個時辰後!

  「啊,好舒服,娘子!為夫要來了!」龍龍感受著尾椎骨處一陣陣的酥麻,發出一陣滿足的獸吼。

  紫曉楠紅了整一張臉,不敢去看龍龍滿足享受的俊容。

  一通享受後,龍龍輕點了一下紫曉楠的紅唇,大掌不安分的放在她胸前的白兔上:「娘子,你的葵水算來已經來了兩天多了,應該快完了吧!我好想真正和你來一次。」

  說著這麼羞人的話,他都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壞死了,我才不要呢。」

  嘴上說著不要,天曉得她心裡想要的不行不行,憑什麼每次只有他舒服,她只能幹看著,干看著不說,手還累的半死。

  「親愛的娘子,你要是不要我就給別的女人去了,比如小七!」

  臭混蛋,居然敢拿她的話,反過來壓她。

  不過她也算知道了,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會多麼不痛快,看來以後她還是少說點,免得激怒了龍龍,惹的他獸性大發,像剛剛那樣折騰她。

  「你敢,哼,你是我一個人的!」她捏住他的耳朵就扯。

  如此俊美如妖孽的男人,被人扯耳朵,看上去還真是十分的,十分的好笑。

  所以,紫曉楠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龍龍吃痛的揉揉自己的耳朵,可憐啊,他的娘子似乎很喜歡使用家庭暴力。

  「我哪裡有笑。」紫曉楠忍著笑,嚴肅道。

  「沒笑嗎?那是我看錯了,可是我想讓你笑給我聽,來,小妞,給大爺笑一個。」龍龍一張俊顏含著顛倒眾生的笑容,直勾勾的看著紫曉楠。

  「不要!沒事幹嘛笑,又不是傻子!」紫曉楠不受誘惑的偏過頭去。

  龍龍自然有的是辦法讓紫曉楠笑,大手一探,移動到她的胳肢窩,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撓了,哈哈哈,好癢,我笑,我笑還不成,哈哈哈!」

  午夜時分,紫曉楠做了個淹死的惡夢驚叫著驚醒,連帶著吵醒了龍龍。

  「娘子,怎麼了?」龍龍看著面色蒼白的紫曉楠,忙關切的問。

  「噩夢,噩夢而已。」紫曉楠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水,本來想給龍龍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惜嘴角僵硬了,扯了扯,沒扯出笑來。

  該死的腮幫子好痛啊,好難受,完蛋了,笑過頭了,嘴部神經都笑麻木了,就和中風一樣。

  雖然抱怨龍龍,但是看著他臂膀上被自己咬的淤青的牙齒印,她也沒的抱怨了,甚至多了點自責。

  下午龍龍為了讓她笑,不停的撓她,撓的她最後氣的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咬,沒輕沒重把他咬的差點出血了。

  現在看著那小小的肉胳膊上的淤青,她還心疼:「手疼嗎?」

  噩夢後也睡不著,她把龍龍攬到自己懷裡,柔聲問。

  「不疼!就你那點力道,怎麼可能弄疼我!練武的時候,我師傅可是從來不手下留情,五臟六腑都被他震裂不止一次兩次。」龍龍說的輕描淡寫,紫曉楠卻聽的心驚肉跳。

  五臟六腑都震裂,該有多疼,好殘忍的師傅,該死的老頭子,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的龍龍。

  「下次我幫你教訓你師傅!」紫曉楠義憤填膺道。

  「呵呵,娘子有這份心就可以了,但是千萬不要惹我師傅,他可是不會憐香惜玉。」龍龍不得不和紫曉楠提個醒,他的師傅惹不得。

  普天之下,龍龍只怕兩人,一個是他師傅,另一個便是他師娘,兩人一個比一個嚇人。

  「呵呵,反正以後他不能打你了,不過你師傅怎麼這麼可怕,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連皇上都要對你禮讓三分嗎?你師傅難道是玉皇大帝?」

  龍龍說到了他的師傅,紫曉楠才發現自己對龍龍一無所知,他的姐妹她只知道名字,別的都不知道;他的父母她是壓根什麼都不知道;他的師傅她是第一次聽說;包括鑾壽山莊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龍龍地位這麼高,等等等等,她通通不知道。

  她以前不想去知道,但是現在,卻想瞭解龍龍的一切,想融入他的生活中,分擔他的所有,不想做一個只會和他鬥嘴,只能給他做飯,別的什麼都不會的女人。

  龍龍卻很不配合,只是笑笑:「以後有機會見面再給你介紹。」

  「牛,為何你不提你家人,甚至不提你師傅,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紫曉楠說話間,有些說不出的委屈。

  「傻瓜,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有些人根本沒資格讓你去瞭解,有些人是你還沒有必要去瞭解!」前頭那個沒資格讓紫曉楠瞭解的,想必是龍龍的家人,後頭那個沒必要瞭解的應該是指代他師傅。

  算了,既然龍龍不想說,紫曉楠也不想逼的太緊,強硬的融入她的生活,就好像「油」非要融入水,但是終究只能漂浮在水面上,格格不入。

  她要讓龍龍心甘情願的,不用問也親口把所有的關於他的一切都告訴自己。

  見她不說話了,龍龍以為她不高興了,開始哄她:「娘子,你不要生氣,我很愛你的!」

  「好了拉!沒有生氣,呵呵!」紫曉楠輕笑一聲,揉揉龍龍肉嘟嘟的小臉,有些遺憾的道,「你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每天只有那麼一個時辰是大的,其餘時候都這麼小。」

  龍龍聞言,心裡大為震撼,其實他本來並不覺得如此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聽了紫曉楠的哀怨,卻猛然發現,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對著紫曉楠。

  「是我練功不到家,我和佟戰是師出同門,他沒有走火入魔,我卻走火入魔了,師傅說過,我要變回常人,必須要進寒山修煉兩年,控制住體內逆流的氣息才行。以前莊內事物繁忙沒時間在寒山耗兩年,如今有了你,又叫我如何走的掉。」龍龍小手放入紫曉楠的大手裡輕輕的捏著她的手指,埋在紫曉楠懷裡的小臉上滿是不捨的。

  「我跟著你去啊!」紫曉楠想的天真,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寒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呵呵,傻瓜,那個地方豈是你能去得的,且不說你沒有武功護體,就算是當今武林盟主,也很難說能在寒山待兩年之久,當下武林,能進寒山兩年的,只有寥寥數人!」龍龍輕笑一聲,卻也是把寒山的可怕之處說與了紫曉楠聽。

  「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太可怕了吧!」紫曉楠驚訝,這不會比北極更冷吧!

  「所以啊,你去不得,可是兩年,讓我如何捨得和你分開!」龍龍留戀的蹭著紫曉楠的臂膀,語氣裡都是不捨,好像她們現在就要分開一樣,光是說說,他就開始不捨了,若真的熬兩年,怎麼可能受得了。

  紫曉楠自然也是捨不得,但是權衡再三,若是兩年的分別,能換來永世的相守,那她願意等待。

  所以,她深情嚴肅的低下頭,看向龍龍道:「我等你兩年,我想天天被你抱著。」

  龍龍從紫曉楠的語氣裡,聽出了堅定,這份堅定,也撼動了他的心,她說他等他兩年,雖然兩年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對於現在的她們來說,無意是個可怕的數字,但是她好似下定了決心,那他,還能繼續猶豫嗎?

  「你會和人跑掉的!兩年後,你會越發的美麗,越發的誘人,也越發的禁不住誘惑。」龍龍嘟嘟著嘴,孩子氣的道。

  「去死,你才會和人跑掉,我很專一的好不好!」紫曉楠輕嗔一聲,白了龍龍一眼。

  「我倒是想和人跑啊,可寒山上鳥不拉屎,別說美女,就是個雌性動物都沒有,倒是得有人讓我跑啊!」龍龍一副好遺憾的樣子,惹的紫曉楠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把他推到一邊。

  「找你的雌性動物去!死王八蛋!」說完,一把背過身,用瘦弱的後背對著龍龍。

  嘴上和龍龍鬥著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卻開始疼了。

  連雌性動物都沒有的地方,該有多麼寂寞和荒涼,真的要把龍龍送去那裡嗎?他會不會悶死,他會不會吃不好?他會不會一個人很孤單,他會不會想自己想的發瘋?

  眼淚,不知不覺落下,濕了一片繡花枕。

  「凰!」她第一次,這般喊他。

  龍龍心裡暖暖的有些小感動,喊他凰,是不是說明她不再把自己當作小孩子,而把自己當作一個真正的男人。

  從她身後抱住他,他柔聲應:「嗯,怎麼了?」

  「等我葵水完了,在我肚子裡種個寶寶再走吧!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來!」如果是平時說這個,紫曉楠肯定會羞死,但是現在她留著淚,說的無比認真。

  龍龍輕笑一聲,把腦袋熨帖到她淡薄的脊背上,點點頭:「嗯!」

  一夜既是傷感又是溫馨,好似分別就在眼前,事實上,分別也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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