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一遊 第六十七章 悲催圓房
紫曉楠只當龍龍開玩笑,因為那小不拉幾的東東,她可不指望它能翹起來,她和龍龍同床共枕少說也快兩個月了,這條小東東,甚至連成年男人的晨起反應都米有,汗死,他還想拿這條小毛毛蟲來圓房。
所以她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步攆越走越遠,假山後傳出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響。
「七公主,不是這樣玩的,是這樣,這樣,中指彎曲,指腹朝內!」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自假山後傳來。
「好神奇啊,也好浪漫啊!我多希望,是我和他在玩。」另一個黃鸝兒般嬌弱啼唱的聲音隨後響起,清脆又空靈,好似晚風輕拂風鈴,響起了陣陣脆響。
「七妹,你在這做什麼?」黃鸝兒的聲音落定後,陡然又傳來一個有些威嚴的聲音。
「三,三姐,我在這賞花!」方纔的黃鸝聲音,頓然變得諾諾起來。
「賞花賞的如此鬼鬼祟祟,還有你,叫鶯兒是吧,方才居然敢那麼沒有規矩的和七公主說話,來人,給我掌嘴,皇宮之內,豈容的你這賤婢放肆!」威嚴的聲音再起,隨後,只聽得啪啪兩聲清脆響起。
紫曉楠隱約間,聽到身後有擊掌以及女子尖叫的聲音,轉過頭,又不見一人,想來可能是她的幻聽,於是轉回頭,繼續和龍龍哈喇:「牛啊牛,還有多久才到啊?」
這個梨花齋是有多麼偏僻,感覺這步攆行進的速度也不慢啊,為什麼走了快半刻鐘了,還不見到!
龍龍以為她腳痛的厲害,撫上她的腳踝,緩緩的輸入熱力給她舒緩痛楚:「是不是痛的厲害,放心,就快到了你們快些走。」
「是,龍莊主!」抬著步攆的八個太監,忙惶恐的加快了步子,紫曉楠心頭一陣溫暖,小東西還挺懂的疼人的。
「小牛牛,你餓不餓,要不今晚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久沒正兒八經的給你做一頓飯了。」他對她好,她自然也要回報。
「好好把傷養好,宮裡有御廚,還是藍萍萍的舅舅,藍萍萍佐的我都能下嚥,他舅舅做的,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龍龍可不想累壞了自己心愛的娘子大人。
「呵呵,也好,我也嘗嘗,御廚佐的到底有多好吃!」
雖然紫曉楠篤定,絕對不會比自己做的好吃,她對自己的廚藝,有十足的信心。
步攆再行了半盞茶的時間,總算到了梨花齋,四個宮女四個太監早得報貴客要來,恭恭敬敬兩行排開候在齋外頭,待步攆一停下,她們就跪下要請安,然後指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棉椅對紫曉楠道:「夫人請上棉椅,奴婢們抬你進房。」
額!
這伺候的,比鑾壽山莊還周到,不愧是宮裡,紫曉楠不好意思讓幾個小胳膊小腿的姑娘抬她,自然是拒絕:「不必了,我自己能走的,沒事!」
只是下了步攆才走了不到一步,她就差點跌倒在地,龍龍眼神一緊,心口一疼,對著左右使出顏色,那四個太監裡,上來了兩個,把紫曉楠攙扶到了椅子上。
「娘子,不要逞強。」龍龍不容反抗命令之後,棉椅就被四個宮女抬了起來,紫曉楠忙不迭道謝。
「謝謝啊!麻煩你們了!」一屋子的人,頓然對她心生好感,如此好脾氣的主子,還當真是第一次瞧見,這宮裡最是善待下人的七公主,怕都沒有這麼好伺候。
龍居宮,龍居殿,藍天看著裸露著上半身,肩上橫亙過左腰纏著雪白紗布的袁子清,只覺得心口猛烈刺痛。
藍言凌已經遣退了所有伺候的宮女,不為別的,只為了不讓大家看到太子和袁太傅之間的情誼,把那謠言傳的更加囂張。
藍言凌和月群早就知道兒子對袁子清的特殊情誼,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他們不是沒聽見,只是假裝沒聽見。
裝作沒聽到,然後不動聲色,是因為她們想要揪出這背後放謠言的真正元兇。
早在太子十六歲成年禮的時候,他們夫婦要為他選妃,太子當時就說了他什麼女人都不要,他愛著袁子清,只要袁子清一個。
他們夫婦震驚,關了太子一個月讓他閉門思過,還強行給他納了太子妃一房,側妃兩房,良娣無人,孺人詩歌,妾侍五人。
關太子的原因,他們對外宣稱是太子打壞了皇上心愛的琉璃寶塔,非但不認罪還頂嘴。
封鎖的那麼嚴謹,太子好男色的消息依然不脛而走,知道這個消息的,應當只有她們夫妻兩人。
而且在太子表明心意之前,他們夫妻都不曾看出太子對袁子清有什麼特殊情誼,以為兩個孩子只是感情好罷了,別人如何看的出來。
可太子好男色的謠傳,卻在太子表露心跡沒有半個月內,開始在宮裡各個角落瘋傳。
如此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袁子清說了出去。課室袁子清的性子秉直,他們夫婦套問了半天,他甚至連太子喜歡他之事都不清楚,談何說出去。
事情後來也被擱淺了,謠傳也開始在太子納妃大典那日暫停。
可這並不代表事情停歇了,這次太子為了袁子清殺了太子妃,這事才一出,謠傳又開始瘋長,事情越發的蹊蹺,為何太子一出什麼事,人們就開始穿太子好男色之事。
夫妻兩人都是聰明人,合集一番後大概明白了,怕事有人比他們更早知道太子喜歡袁子清,然後故意散播這個消息。
太子一出什麼事,就拿這個出來炒,出來傳,出來廣播。
如此目的很是明瞭,用謠言逼皇上廢太子。
一個好男色的太子,心性不正,男女不分,如何能坐上龍椅。
他們假裝沒有聽到任何謠言,一則是他們不可能廢太子,二則是為了逼出那個散播謠言的。
那個散播謠言者,見幾次三番他們都不動聲色,必定會加重力道,更加放肆的放出下一波謠言,動靜弄的大了,找起來,自然也方便了。
袁子清做了個冗長的夢。
睡夢裡,他如往常一樣去了重陽殿給藍天複習功課,一進去屋子裡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他正要出去問太監宮女,浴室忽然傳來一陣水聲音,他的腳步,便不由自主的朝著浴室而去。
鬼使身材的推開浴室的門,只見一身黝黑肌膚的藍天,泡在潔白的牛奶浴桶裡,見到他突然闖進去,眼中閃過霸氣的佔有慾望。
他的臉色猛然通紅一片,正要轉身離開,浴桶裡的藍天忽然站了起來,露出一片春光。
他想要逃跑,可是手臂卻被藍天控制住,他想出聲反抗,嘴唇卻忽然被藍天堵了個結實。
這個吻又深又長,迷了他的所有神志,身子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墮落在了藍天身下。
藍天把他拉進了浴桶,褪下他所有的衣衫,他呻吟一聲,只覺得身體某處灼熱起來。
怎麼會,他怎麼會在一個男人的逗弄下,起了反應。
他報讀聖賢之書,從小受了非常良好的禮教,怎麼能允許自己是個斷袖。
他本能的要逃跑,身子卻軟的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藍天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最後,甚至在他沉醉的時候,把他背過去攀住浴桶的邊緣,從後面要了他。
「不要!」夢裡的嚶嚀呻吟,忍不住的吐出了袁子清的性感薄唇。
一直守護著他的藍天,陡然身形一緊,低下頭緊緊的握住袁子清的手,一聲聲急切的喊道:「子清,怎麼了?怎麼了?」
只見袁子清面色潮紅,貝齒不時咬住自己略顯得蒼白的薄唇,嬌喘連連,藍天頓時明白了,他做夢了,而且做春夢了。
雖然不知道他的夢境是什麼,但是從他的神態表情,好似是「承受」的那個人。
心中陡然一喜,藍天開始猜測,袁子清夢裡的,會不會是自己。
「殿下,放過我吧,啊,不要,不要!」袁子清果然沒有讓藍天失望,那個夢裡的人兒,確實就是藍天。
藍天大喜,原本以為袁子清從內心深處抗拒他畸形的愛戀,但是今日看來,袁子清對他也不是全無感情的,不然,為何會夢到他和他之間的春夢。
不想打擾袁子清,也不願意打擾他,藍天喜歡看他因為春夢而潮紅的臉頰,不由的,身體某處開始灼熱起來,他抬眼看著閉合的房門,確定不會有人進來,藍天的衝動再也難以抑制,低下頭,堵上了身下男人的薄唇,封緘了他所有的呻吟。
許是吻的太忘情不小心咬傷了他的唇畔,許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傷口,只聽的袁子清吃痛的低吟一聲,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睫毛撲閃了幾下,緩緩睜開了雙眸。
藍天還沒有挪開放在他唇畔上的唇齒,所以如今兩人罩面,近在咫尺,嚇的袁子清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用力的搖搖頭,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或者是他已經死了,他記得自己山賊打劫,受了重傷的。
不然,怎麼解釋眼前的藍天?
在他猛烈搖頭的時候,也搖掉了藍天的唇齒,藍天以為他還在抗拒兩人之間的感情,眼神一陣黯淡,退開了他的身體。
卻是帶著關切的笑:「子清,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給你叫太醫進來看看?」
袁子清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夢中男人的聲音,依然不敢置信,直到注意到自己所躺的地方是何處,他才猛然驚醒:「龍床,我怎麼會在皇上的龍床上,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我怎麼會回到宮裡?」
一聽到他說死字,藍天心如刀割,身側的拳頭緊緊捏實,他已經聽父皇說了袁子清的一切遭遇。
袁子清遇到了山賊,被龍莊主夫婦所救,身受重傷,而且還中了潤澤散,需要天香豆蔻才能救活,所以龍莊主把袁子清帶進蚣,神醫之徒正在努力調配解藥。
皇上什麼都說了,唯獨沒有說解藥的藥引子是什麼。
藍天不敢相信三日不見,在袁子清身上發生了如此可怕的事,他只要一想起來,心好像就被一刀刀凌遲一般痛楚和驚慌。
若不是龍莊主夫婦,他是不是就要失去袁子清了?
所以當袁子清說「死」的時候,他幾乎害怕的要命,忙伸手摀住袁子清的有些慘白的透著粉紅的唇畔:「我不許你死,你如何死得?你放心,你還活著,鑾壽山莊的龍莊主夫婦搭救了你,因為他們直接把你送到了父皇這裡,你身子又不能搬動,所以你暫且在這裡休息,等到肩頭的傷口癒合一點,再回家。」
藍天幾次開口說你身上中著毒,但是卻怕說出口,嚇到袁子清,所以只告訴他他肩膀受傷了要休息,要好好養肩膀上的傷。
可縱然他如此說,對於袁子清這種墨守成規,尊卑分明的臣子來說,躺在皇帝龍床上,這簡直就和要他的命一樣,所以他忙起身要下床:「使不得,我回家修養就可以,這是皇帝的龍床,使不得使不得!」
藍天想按住他,又怕弄傷他的傷口,迫不得已間,只能堵住他的嘴,接著四唇相觸,用腦袋把袁子清壓倒回了床上。
袁子清面色大紅,一時間無法反應。
夢裡夢外,他開始分步清楚,方才在夢裡藍天對他的種種,猶然在腦海裡,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為何會做那種荒誕的夢。
但是如今藍天的舉動,不是更荒誕嗎?這可不是在夢裡。
意識到這不是夢裡的時候,袁子清忙撇過頭去,用力喘息了三四口氣,不敢去看藍天,只是沉聲道:「殿下,請你不要這樣。你我都是男人,我們都要娶妻……」
藍天再度聽到袁子清的拒絕,藍天幾乎是粗魯的打斷他。
「為什麼,子清你心裡也是有我的不是嗎?不然你為何會做那樣夢,為何夢裡的人會是我,你告訴我夢裡我們都做了什麼?為何你的表情一點都不是痛苦而是享受的很,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不然為何你沒有把那個夢當噩夢?驚慌尖叫?」
袁子清面色大紅,因為虛弱而喪失的血氣,瞬間回籠到了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驚羞的問出了口:「你怎麼知道,我做了什麼夢。」
「因為做夢的模樣,太誘人,咬著紅唇,低聲的呻吟,口口聲聲喊著我的名字,求我不要,卻是欲拒還迎的語態。」藍天說著讓袁子清想自殺的羞人話語,表情卻是那麼的幸福。
就算只有在夢裡袁子清肯承認他,但是至少他承認了不是嗎?
「我,我才沒有那樣!」袁子清窘窘的紅著一張臉,急著辯駁。
藍天看著他如今欲蓋彌彰的模樣,被他拒絕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會窘迫,會害羞,會狡辯,那就更加證實了那個夢裡確實有他藍天,而且他們確實在做那種事。
如此,也便更是昭顯了,袁子清心裡是有他的。
「好,你沒這樣沒這樣,你不要激動,若是你不敢睡父皇的床,那就和我來睡吧。」藍天這一句,帶著曖昧挑逗三四分的暗示。
袁子清生性淳樸,哪裡經得住他這麼耍弄,頓時臉色又紅了幾分,眼看著他就要面紅耳赤到腳跟,藍天不打算再逗他,只是這次袁子清回來,他便再也不打算放開他了,以後,他有的時間讓袁子清愛上自己。
只是他卻不知道,這以後,其實只濃縮到了短短十來天,如果袁子清打成心理排斥他,不肯愛上他,那麼,兩人注定天人兩隔。
梨花齋!螭龍紋香爐裡燃著氣味淡薄的荷花香丸,紫曉楠的腳傷,在舞哥的治療下也不再那麼痛楚。
只是龍龍限制著她下床,並且時時刻刻都伴在她左右,甚至她要大便小解的,他都過分的來了一句:「拉床上,會有人來處理的!」
害的紫曉楠活生生憋了一個時辰的尿。
「牛,我要憋死了,我又不是你,隨便尿褲子,就算你讓我尿床上,我也尿不出來了,我要去茅房。」實在憋的膀胱都要破裂了,她開始強烈抗議。
「誰告訴你我尿褲子的,你幾時見過我尿褲子。不管,就不許你落地,舞哥說了,你不要再亂動,至少要七天不能下床。」
「但是我要尿尿,我尿急!」紫曉楠猛翻白眼,一個神志清楚的大活人,怎麼可能尿到床上,就算是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尿床沒關係,但是神經末梢傳達給大腦系統,大腦系統回饋過來的消息依然是不許尿,憋著。
這樣的窘境她這輩子是第二次碰到了。
第一次是剛入行的時候,參加一個小型廚藝比賽,結果因為不願意受潛規則制約,沒錢沒權沒勢力又不願意「獻身」評審員的她,在第一輪就被判出局。
當時她年輕氣盛,滿腹委屈,跑去和評審理論。
說評委味蕾有問題根本就沒資格當評審,說評審一個個腦滿肥腸吃東西的時候嚼巴的還那麼大聲根本就是個吃貨不是個專家,甚至還把評審打算潛規則她的事統統抖出來,評審面子上過不去,後來幹了起來。
沒權沒事沒背景的紫曉楠,自然是吃了個大大的虧,評審不但把她做的菜餚批判的一文不值,甚至把她說的潛規則事件倒過來說,說她主動勾引評委不成,反而做出這麼下作的事。
一鬧二鬧,鬧的紫曉楠心裡委屈、憤懣、痛苦、壓抑,然後……自然是喝酒了。
回家買了兩瓶牛欄山,喝的半死不活,最後的一玻璃杯,她喝了半杯就倒下了,半夜起來口渴非常,端起剩下半杯當白開水咕嚕咕嚕了,然後她就徹底醉的不省人事。
醒來後,腦子半迷糊半清醒,一泡尿憋著,因為腦子沒有全然清醒,愣是尿不出來。
不斷告訴自己快尿吧,這不是在做夢,是坐在馬桶上呢,尿吧尿吧沒關係。
這般自我鼓勵也沒用,因為沒有全部清醒,所以就是尿不出來,最後憋的下體都疼痛了,腸子都糾結了,依然尿不出來,直到神志完全清楚後,她才算暢快淋漓的解決的這該死的尿尿。
那次痛苦,在今朝再現。
當時是因為神志不清,怕自己是在尿床所以不敢尿。
現在是甚至完全清醒著,明白清楚自己要是尿了,就是在尿床,要她怎麼尿的出來?
眼看著她真的要憋壞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尿出來,龍龍只能請了宮女進來,左右架住她,抬著她去方便。
一通方便完,暢快淋漓啊!
就是挺丟臉的,這麼大的人還要人把著尿。
不過總比憋死好,紫曉楠被送回到床上,宮女們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然後告退下去,龍龍依然守在床邊,看到她回來,忙緊張問:「有沒有弄到腳!」
紫曉楠知道龍龍是什麼意思,但是為什麼她就想到了把小孩尿尿的時候小孩子尿道自己褲腿上呢?
額!此思想相當邪惡,她忙收回,回了句:「沒有,只是牛,你不能限制我解決生理問題,憋尿是會憋出炎症的你不知道嗎?」
「但是你不能下床,你這次傷上加傷,傷的更嚴重了,舞哥說絕對不能落地半步!」龍龍自然有理由啊,而且也是為紫曉楠好,紫曉楠自然不好發作。
只能妥協:「那這幾天你都讓人給我把屎把尿吧,我保證不著地。」
「嗯!」龍龍也讓一步,大小便之事算是解決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卻有待解決!
「娘子,今晚我們圓房好不好?」龍龍腆著臉上去,抱著紫曉楠的脖子滿懷期待的道。
「這個……」大汗淋漓,紫曉楠無語外加鬱悶中。
「娘子是不是怕為夫不行,放心,到時候為夫定然讓你大吃一驚!」龍龍信誓旦旦的道,已經準備好了送給紫曉楠的驚喜。
「你不會想用黃瓜吧!」別怪紫曉楠思想不純潔,龍龍說這樣的話的才叫思想不純潔。
這回換龍龍大汗淋漓,他的娘子,看著單純,腫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思想。
「黃瓜!額,沒有,但我有這個!」龍龍說著,挺了挺自己的小腰桿!
「什麼?小毛毛蟲?」紫曉楠笑起來,惡趣味的伸手撥弄了下龍龍錦褲下的小東東。
聽到她把自己驕傲的「小龍凰」比作毛毛蟲,還這麼「無禮」的撥弄「小龍凰」龍龍額間頓然現出黑線三條。
看著天色已經黑了,他也等不及讓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小毛毛蟲。
只是他剛要運功逼回大人模樣,門上,傳來了一陣不識相的叩擊:「龍莊主,七公主有事求見!」
「七公主?」龍龍皺著眉,好像在思考這個七公主是個什麼人,想了一會兒,不耐煩的對外頭道,「讓她明日再來!」
「是!龍莊主!」婢女領命下去。
「幹嘛不見人家,現在天色還早,這樣很不禮貌!」紫曉楠一雙黑眸從門上收回來,帶著小小的批評看著龍龍。
「我又不認識她!」龍龍無所謂的道。
不知道他這一句,傷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的心。
見不得龍龍,七公主藍蓮蓮不死心,打算親自來求見一次,只是走到龍龍房門口,卻聽到的是龍龍這番無情話。
傷心的淚珠,撲噠撲噠的落了下來,小小是啜泣聲,自門縫裡透入房內,紫曉楠耳尖,試探的問了句:「門口有誰在嗎?」
龍龍也聽到了哭聲,心煩的正要去看看到底是哪個死女人,居然敢打擾他的「圓房良宵」,一開門,門口那抹美麗可愛的身影,正低低的可憐巴巴的啜泣著,見著他,忙時抹乾眼淚!
「莊主哥哥!」藍蓮蓮本想著哭一會兒就走的,人家都不記得她了,她還腆著臉來相見故人做什麼,只是沒想到會哭的太傷心了,驚擾了屋裡的人。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矮人」,顯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莊主哥哥。
龍龍挑起一條黑眉:「我,認識你?」
這一句,惹的藍蓮蓮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嘩嘩落下!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莊主哥哥?我是小七蓮蓮啊,小時候上樹被掛在樹上,是莊主哥哥你把我救下來的,當時我怕的大哭,你還安慰我不要哭,送了我一隻草蚱蜢,你不記得我了嗎?」說著,藍蓮蓮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手裡不知何時還多了一隻破破爛爛的草蚱蜢。
龍龍扭著眉頭想了半天,記憶裡上次進宮遊玩,好像是有這麼一出。
小七蓮蓮,小七蓮蓮!
對,他記起來了!
「當時你是不是說了,長大了要嫁給我?」
「莊主哥哥,你還記得啊!」一句,女孩破涕為笑,本事晶瑩可憐的臉上,如今掛了兩抹紅霞。
紫曉楠完全讓他們的對話給弄蒙住了。
首先,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喊龍龍莊主哥哥。
其次,大姑娘對龍龍自稱小時候,大姑娘小時候,那龍龍不是連個胚胎都還沒有。
再次,兩人居然有這種約定,死龍龍居然還送過一隻草蚱蜢給大姑娘。
腦袋裡,開始亂七八糟,既奇怪又氣惱。
她自己似乎都察覺不到,看著龍龍和一個漂亮的窈窕的女孩子聊的歡快,她的肺泡開始慢慢鼓起來,裡頭全是氣。
而且心裡也酸酸的,皺著鼻子,努著嘴氣惱的看著門口方向。
兩人卻對她視若無睹的繼續敘舊,而且越敘越發的火熱!
「嗯!你一說草蚱蜢,我就記起來了。」龍龍這輩子只給人做過三次草蚱蜢,兩次給了綰倩,其中一次,就是為了哄這個被丟到樹上下不來,哭個不停不休的七公主。
那是他五年前進宮的時候。
當時剛和家裡決裂,也剛讓鑾壽山莊這幾個字在江湖上崛起。
當時他也還沒有練功走火入魔,是個迷倒眾生英俊帥氣的男人。
當時老皇帝剛過世,他進宮半時遊玩半時處理一些事情。
當時他閒來無聊喜歡到宮裡一塊幽靜的樹林裡散步。
那日傍晚,他一進樹林子,就聽到一個小姑娘的哭聲,出於好奇,進到林子深處,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穿著鵝黃色的緞褥子,在樹上撲稜,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他忙上前救下了這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便是七公主藍蓮蓮,被幾個哥哥作弄弄到了樹上,怎麼也下不來。
龍龍還記得當時這小丫頭有多聒噪,哭個沒完沒了,哭的他耳朵皮子都要起繭了,所以只能編了個草蚱蜢送給她哄她。
小姑娘接過了草蚱蜢,新奇的小蚱蜢總算止住了她的哭聲,她甜甜的說了謝謝,還抽噎著說長大後要嫁給龍龍。
後來龍龍在宮裡處理事情或者閒逛,也有遇見過幾次這個小姑娘,他許小姑娘喊他莊主哥哥,但是並不算很熟,小姑娘也不黏人,每次只是和他照個面,就夠她開心半天。
五年過去了,龍龍早就把當年的小姑娘給忘記了,如今她一提醒,他總算記起來,沒想到,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成這麼標緻的美人兒了,不過他心無旁騖,只有他娘子一個。
只是出於客套和藍蓮蓮聊兩句,不然他怕藍蓮蓮的眼淚,在他房門口趟成小溪。
他沒有發現,屋子裡有個人,肺泡已經快要被氣給充炸了。
前一刻還和她說要圓房,這一刻看到漂亮小妞就一副色樣勾搭上去,去死吧,王八龍。
紫曉楠不想自尋煩惱,清空腦袋裡所有的東西,拉高輩子,摀住耳朵,不想看不想聽。
龍龍是背對著床榻的,自然沒看到紫曉楠生氣的樣子,而藍蓮蓮能喝龍龍聊天,受寵若驚全神貫注,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差點氣死了一個女人。
兩人繼續聊著,藍蓮蓮甚至還帶了當年的草蚱蜢過來。
草蚱蜢有些破爛了,但是亮光光的顯然被塗了一層蠟油,好好的保護著裡頭的乾草。
「莊主哥哥,我一直在想,蚱蜢要是破的都沒有了樣子,你會不會回來再送我一個!」藍蓮蓮脆生生的又羞赧的開口,螓首看著腳尖,不敢看龍龍的臉。
龍龍從她手裡接過草蚱蜢,嘴角勾了個笑:「這東西,宮廷裡很多人都會做。」
藍蓮蓮有些失望:「可是小七就想要莊主哥哥做的!」
她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像個紅果子一樣,臉上帶著期盼之色。
這樣的美人加上如此的嬌羞清純模樣,換做別的男人恐怕早就春心蕩漾,難以自持了,但是龍龍顯然對她沒感覺。
他現在只想趕緊打發走這人,然後回床上繼續圓他的房,所以,他很是隨意的應道:「好吧,下次吧,小七,天色不早了,我趕了好幾天路,要休息了。」
「那……那我明日能來找莊主哥哥你嗎?」藍蓮蓮有些失望,以為能和龍龍多相處一會的,但是她也體恤他,知道他趕路辛苦了,只求往後還有機會相見。
「明日再說吧,你回去吧!」龍龍給了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也足以把藍蓮蓮樂的開懷。
猛點頭:「嗯,那我明天再來哦!」好像龍龍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她明天可以過來一樣。
龍龍才要解釋明天別來了,小姑娘已經歡天喜地的跑遠了。
「來人呢!」看著人走了,龍龍對著外間喝一聲。
兩個宮女忙上來,恭順道:「莊主有何吩咐?」
「無論是誰,都不許再靠近我的房間,聽到沒?」他似乎在氣惱宮女私自放了藍蓮蓮進來。
也是,要是沒有這些旁枝末節的事情,他的娘子大人,早就被他吃干抹盡了。
「是,龍莊主!」宮女們感受到了他的氣惱,忙惶恐應下。
「出去守著!」龍龍冷冷一句,折回了房間,一進屋,看到紫曉楠被子蓋了一頭一腦,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背朝著他。
「娘子?」他試探的叫了一聲。
「滾,把你的妹去!」紫曉楠一聲喝!
龍龍雖然聽不到什麼叫「把你的妹去」,但是大概也明白,紫曉楠在吃醋。
意識到她在吃自己的醋,他心情倍兒好。
屁顛屁顛的走到床邊,踢掉鞋子,他討好的揭開紫曉楠的被子:「娘子娘子,你是在吃醋嗎?」
「吃你個腦袋,我累了,睡覺了!」紫曉楠又一句衝過去,拉高被他揭起的被子,纏住身體,不理他。
不理他就是徹底的不理他,龍龍不知道她是吃了多大的醋,盡然自己使出渾身解數,好言好語的討好了半個多時辰,紫曉楠依然不理他。
不理他就算了,她居然還真睡著了。
當他又一次揭開了她的被子,打算扮個鬼臉給她看的時候,卻發現她睡的死死的,又死又香,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龍龍額間黑線開始彌補織網。
「娘子!你好狠心!我還以為你吃醋吃的要死,結果你居然睡著了,不許你睡,起來!」龍龍小手粗魯的搓揉著紫曉楠瘦削的臉蛋,惡劣的要把她吵醒。
可是當看著紫曉楠痛苦的皺眉時,他又不捨得了。
他知道這幾天趕路,她幾乎就沒有闔眼過,現在著了床就睡著,也怪不得她。
唉,為何他可以對任何人硬下心腸,唯獨對她,束手無策呢?
手肘撐著玉枕頭,他肥嘟嘟的小手,憐愛的摩挲著紫曉楠的臉頰,從她逛街的額,到扇形的睫毛,到小巧的鼻子,到瘦削的臉頰,最後,駐留在她紅潤的吐氣均勻的唇畔上。
輕輕柔柔的摩挲,本事愛憐的撫摸,課室不知為何,越是撫摸她的唇畔,他的身體就越是燥熱。
這樣親密的觸碰,好似最佳的催情劑,惹的他身體裡蕩漾起一陣陣波濤,某一處,更是開始灼熱到疼痛,縱然只是條小毛毛蟲,也開始蠢蠢欲動。
不行!現在不行,他得控制住自己。
如果現在要了她,她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被別的男人要了呢,那他多虧,且讓她睡飽,睡醒,睡夠了,在她完完全全清楚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只自己的丈夫後,他才能動手。
收回了摩挲她紅唇的小手,龍龍努力深呼吸一口,壓制住內心的蠢蠢欲動,閉上了眼,卻是輾轉難眠,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他開始努力的天馬行空,想名勝風景,想武功招式,想豬羊狗馬,課室為何想到最後,都會想到紫曉楠身上來。
明明是想著雪山的雪景,卻偏偏在雪景裡,看到了一襲大紅嫁衣的紫曉楠,盈盈對著自己淺笑。
明明是想著一招白鶴展翅,卻偏偏在展翅的瞬間,看到了一身潔白羽衣的紫曉楠,拍著手掌誇自己使的好。
明明是想著在馬廄餵馬,卻偏偏在餵馬的時候,看到了精靈般從馬兒另一端繞出來的紫曉楠,手裡拿著草料對自己展露笑容。
……
他著魔了,著了紫曉楠的魔,無論做什麼想什麼腦子裡全都是紫曉楠的身影,她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猛睜開眼睛,龍龍再也無心裝睡,而是急速運功,把自己逼成大人模樣,而後,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覆上紫曉楠的身體,激烈像頭發情的野獸一樣,親吻著她。
好好睡著覺,忽然覺得呼吸被堵住了一半,紫曉楠懊惱的嚶嚀一聲,轉了個身繼續睡。
龍龍哪裡肯饒了她,慾火已經被挑起了,哪裡說熄滅就能熄滅,小手,哦不,如今應該是大掌,大掌掰正紫曉楠,讓她仰面朝天的躺在自己身下,然後,他欺身壓了下去。
「唔,唔!」好累,鬼壓身了嗎?好重啊,要被壓死了,喘不過起氣了。
睡的正酣的紫曉楠,只覺得身上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她好看的眉目,緊緊的皺起,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想要抗拒,卻不得要領,沒有推到那個壓著自己的人。
龍龍見她這模樣,越發的覺得她誘人極了,雖然她如今泰國清瘦,所以臉上沒多少肉肉,但是她的五官輪廓,都是美麗的,帶著點靈動,如果說再長胖一點,肯定是個迷人的小妖精。
當然那,要是她胸口的肉肉也能長胖一點,他回更迫不及待的吃掉她。
眼下他也不能期望那兩團肉肉瞬間長大,只能先將就了。
雙臂撐住床板,他微微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怕自己真把她壓壞了,而後俯下腦袋,攝住她因為重壓而懊惱嘟起的紅唇,用力的貪婪的吮吸著她的香甜。
一如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嘗到的香甜味道一樣,她的唇齒間,泛著處子美好的滋味。
他先是一陣猛吮吸,看著她吃痛的皺眉,他才放緩了動作,改為一點點的啄吻她有些紅腫的唇畔。
似乎覺得啄吻不夠過癮,他又忍不住,吮吸起來,只這次吮吸的不是她的紅唇,而是撬開貝齒,捕捉到了她濕濡的丁香小舌,一把含入了自己口裡。
「嗯!」夢裡,紫曉楠發出一聲嬌羞的嚶嚀,動聽悅耳。
龍龍大掌沒有空著,而是趁機滑入紫曉楠的衣衫裡,肆意妄為。
「嗯,唔……」紫曉楠的嚶嚀,更加的厲害,臉色一片潮紅。
「娘子,醒醒,我們來圓房,乖,娘子!」龍龍鬆開了紫曉楠的紅唇,移動到了她小巧的耳垂上,便啃咬她的耳珠子,邊誘哄著。
紫曉楠似乎聽到了召喚,扇形的長睫毛微微顫抖著,好似展翅的蝴蝶,最後困頓的睜開了那雙美麗的水墨眸子。
搞不清楚狀況的紫曉楠敢情以為自己是在做春夢呢,眼神空洞的瞧了兩眼前陌生的臉孔,繼續閉上眼睛,呼呼的顧自己大睡。
甚至心裡還默念著,讓春夢來的更猛烈寫吧,在龍龍那得不到的性福,到夢裡享受一番,也不失為一件幸福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帥鍋,長的真有看頭。
繼續睡覺,繼續做夢。
她的嘴角,甚至泛起了一股美美的笑意。
龍龍俊美的容顏上,卻泛起一絲黑色。
這個女人,她在被人輕薄她難道不知道嗎?
就算之前睡熟著沒有發現,但是剛才她不是醒過來了嗎?居然就只是這麼事不關己的看了一眼,倒頭又睡著了。
該死的,如果是被別的男人輕薄了,她難道也保持如此請君隨便的態度嗎?
懲罰性的,龍龍用力的咬住了紫曉楠小巧的耳垂,大掌也更加的放肆的在她衣服下遊走。
「啊喲!」紫曉楠又是痛有事酥麻難耐,總算捨得再次睜開眼睛來了,而且明顯這次比上一次清醒了許多。
會痛,會痛那代表……
靠!
「你是誰!」她猛然驚醒,一雙眼睛,幾乎瞪的和歌牛眼一樣,陌生又警惕的看著龍龍。
這表情,才是龍龍期待的嘛!
嘿嘿!他就是想看到她見著陌生男子壓著自己,那種驚慌惶恐的模樣,這樣才證明她的娘子,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娘子,是我,龍凰!」龍龍柔聲開口,俯下頭就要輕吻紫曉楠被嚇的蒼白的面孔。
卻陡然聽得紫曉楠見鬼一樣尖叫起來!「啊,流氓,強姦犯,你要幹嘛,牛,救命啊,牛,有流氓,牛,龍龍,龍凰,你在哪裡啊!不要碰我,你走開,你這流氓,我喊人了,來人呢,來人呢!」
紫曉楠慌了,眼前的男人好陌生,雖然生的那麼俊美,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流唾液撲上去壓倒的慾望,只是慌,只是抗拒。
身體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侵犯,那雙大手在她的腰上的大手熱乎乎滾燙燙,而且不停的在往她肚兜裡鑽,太可怕了。
聽著她尖叫起來,為了怕人來打擾,龍龍忙吻住她的紅唇,堵住她所有的聲音。
看著她驚恐的愣住,然後猛搖頭,眼淚漣漣驚慌害怕的樣子,龍龍不得不輕柔的控制住她左右搖擺的腦袋,一聲聲的企圖和她溝通:「娘子,我是龍龍,娘子,你別怕,我是你的龍龍!」
「你個流氓強姦犯,你還是個扯謊精,你把龍龍怎麼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說你把龍龍怎麼了,他人在哪裡?影子,龍龍有危險,影子!」紫曉楠緊急時刻想起了貼身保護龍龍的影子,大喊起來。
龍龍無奈,只能好心的提醒她:「影子不在,他晚上一般都不在。娘子你別喊了,小心嗓子疼,再者今天是我們的圓房之日,夜深人靜的,招來人就不好了。」
別喊,他做夢,哼!
只是他怎麼知道影子不在?難道這個人幹掉龍龍的同時,把影子也迫害了。
紫曉楠一想到龍龍可能被身上長得妖孽一樣的男人幹掉了,猛掄起拳頭,用力的砸向身上的人,身子也猛烈的扭動起來,強烈的表示抗議。
「你滾開,你到底把我相公怎麼了,來人呢,來人呢!」
龍龍沒辦法,看樣子不讓紫曉楠安靜下來,他是沒法將誒是了,怕紫曉楠這麼折騰,弄傷自己,尤其是她開始踢蹬兩條腿,她的腳踝上可還帶著傷,怎麼能如此輕舉妄動。
龍龍只能狠狠心,一把點住了紫曉楠的幾處大穴,看著身下的紫曉楠攀著的小拳頭不再動彈,身子也安穩下來,嘴巴保持著一個好笑的咒罵的姿勢,他柔情無線的放下她的手,而後又用吻整理好的她的嘴形。
看著她眼角落下的恐慌憤怒的眼淚,龍龍心疼至極,以前覺得偏著紫曉楠自己是個孩子很好玩,現在他才知道,一點都不好玩。
因為這惹她哭了,她明顯的在害怕現在的自己,因為她只認那個小不點是自己的相公。
不過如此,龍龍才欣慰,本以為自己這幅皮相,紫曉楠會像別的女人一樣,浪蕩發騷,主動迎合,但是他的小丫頭,似乎貞烈的很。
指腹溫柔的撫去她的淚珠,他一句句輕柔的解釋:「娘子,我就是龍凰,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舉很多事情讓你相信,你可以眨眼睛,我說的對你就眨一下眼睛,表示你在聽,好嗎?」
紫曉楠瞪視著他,惡狠狠的,憤慨的。
「好了好了,知道要你相信很難,但是我本來就是長這樣的,我今年眼睛二十三歲了,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所以我變成了你看到的樣子。我們是在運來客棧認識的,當時客棧的菜餚做的太糟糕,掌櫃態度又差,我正要發火,你出現了,你以為我被人欺負
……
王勝給我找的其實都是春宮書籍,你騙你我不識字,要聽故事,你紅著臉不敢看書,給我講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來搪塞我
……
我勢必要吃到你餵我的食糜,不是因為我從小沒有母親,缺少母愛,而是我想嘗嘗你檀口裡的香甜
……
我是讓綰倩走,你卻以為是讓你走,氣的跑去了後山,掉到了沼澤池,幸虧佟戰救了你
……
娘子我瞞著你,不是不愛你,只是覺得好玩,因為幾乎整個藍月王朝的人都知道鑾壽山莊的莊主練功走火入魔變小了,只有你不知道,所以我才隱瞞你的!」
一件件,一遭遭,龍龍如數家珍,紫曉楠油開始的憤怒,轉而到了不敢置信,然後又到了驚喜,最後又轉為了憤怒。
情緒變的,四川變臉都沒她這麼快。
況且人家四川變臉變整一張臉,她單單是用眼神,就把這些表情變化演繹的惟妙惟肖,實屬才人啊。
講完,龍龍大大鬆一口氣,時光流逝,他這幅身子眼看著要縮小回去,撐不住了,只能哀求的看著紫曉楠:「娘子,你相信我了嗎?相信的話就眨一下眼睛。」
紫曉楠送了他個白眼。
她能不信嗎?雖然有些天方夜譚匪夷所思,但是這一件件,鉅細靡漏,足足一個時辰多,通通是關於她和龍龍的點點滴滴,讓她如何不信?
怪不得,怪不得這個死小孩思想這麼成熟,原來他丫的壓根就是老小孩。
怪不得皇帝說什麼「五年前」,那個七公主又和她說什麼「小時候」,原來原來,原來誰都知道他變小了,只有她一個傻子,被玩弄在鼓掌之間。
雖然說實話,現在的龍龍卻是好誘人,一張近似妖孽的臉蛋,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唇紅齒白,容顏賽潘安三分,勝女子柔媚,又不乏陽剛之氣。
這張臉蛋,當真足夠把人迷的神魂顛倒的,但是,他居然膽敢瞞著她,而且還直言不諱了他是覺得好玩才瞞著她。
靠丫的,可以去死了。
紫曉楠送他一個無敵大白眼,送他去shi。
「額!娘子,你這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龍龍搞不清楚她眼神裡的含義。
紫曉楠繼續送白眼,誓要用白眼白死龍龍。
龍龍感覺到之間頂多只能撐半個時辰(1小時)了,他對自己的床上功夫絕對有信心,怕沒有個兩刻鐘絕對不會放鬆,所以他說服紫曉楠的時間有限。
看著紫曉楠一直都對自己送白眼,他忽然性感薄唇一嘟,楚楚可憐哀求的看著紫曉楠:「娘子,你不要這樣,我是愛你的。」
紫曉楠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和那個小東西一模一樣,她雖然還是氣他居然可以瞞著她這麼久,但是還是心軟了。
況且,確定了壓在自己身上壓著的裸男不是強姦犯,而是她紫曉楠的相公時,她忽然好想,好想……
唉呦,說出來很羞人的了,就是那個「性福」一把了。
所以,她「勉為其難」的眨了下眼睛。
龍龍忙鬆開她的穴道,一鬆開就迫不及待的送上了自己的薄唇上去,紫曉楠氣息都還沒有喘勻稱,紅唇就被扎扎實實的蹂躪了一番,直吻的她暈頭轉向。
「嗯,你溫柔點,猴急什麼!」她嗔怒道,這個色胚,居然開始啃咬她的唇畔,她又不是豬蹄。
龍龍聞言,放緩了唇齒間的動作,邪魅的在紫曉楠耳畔請求:「娘子,給我好嗎?」
如此直白露骨的話,聽的紫曉楠渾身酥麻。
不過身體的最原始慾望,讓她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嬌羞的應:「嗯。」
得到允許,龍龍幾乎是猴急的,迫不及待的撤掉了紫曉楠的外衫,他身上本來就沒有掛一絲,從小孩長大成大人,衣服早就給撐破,如今灼熱的堅硬,只隔著紫曉楠菲薄的褻褲頂在她的柔軟處。
紫曉楠只感覺下體一股暖流,她的臉色頓然一陣羞紅,為何反應會如此激烈,他不過就是這麼輕輕頂了她一下,她居然會如此敏感。
只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流液體怎麼會有這種粘稠的感覺,而且,粘稠的很難受,就像,就像大姨媽大駕光臨的感覺?
不會吧?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推推正在身上肆虐的龍龍,她有些難以啟齒:「牛,你幫我看下下面,我好像……唔……」
還沒說話,紅唇又被含住,龍龍以為她這是在誘惑她,吻著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回應:「娘子,馬上就讓我的小兄弟幫你!」
額!
龍龍顯然是行動派的,話音剛落,就迫不及待的區拉扯紫曉楠的褻褲,只是一扯,他傻眼了!
看著他的表情,紫曉楠有種懊惱到極點的感覺:果然,該死的大姨媽!
「娘子,你葵水(月經)來了!」龍龍臉上除了懊惱,還有驚訝!參著喜悅。
「嗯!」挫敗的應了一聲,被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來大姨媽,真羞人!
「那是不是說,娘子可以給我生小孩了?」龍龍的驚喜,就是來源於此。
余代曾給紫曉楠把脈時時候告訴過龍龍,紫曉楠因為身體營養嚴重不良,所以身體成熟的比別的姑娘都要緩慢,所以說,至今還是個小姑娘。
余代所謂的小姑娘,龍龍是明白的,就是說還沒有排過一次葵水,沒有排過一次葵水的女人,是不會受孕的,那現在他的小丫頭一夜之間變成大姑娘了,是不是說明,她可以給他生個寶寶了?
心裡莫大的喜悅,充斥了龍龍的心間,以至於雖然今晚是鐵定沒戲了,他依然高興。
紫曉楠似乎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臉色更加的羞紅,嗔了句:「誰要給你生孩子,快起來了,把褲子和床都弄髒了,我要去換了衛生……」剛是要說衛生巾的,「巾」字被淹沒在了語末。
她記起來了,這是在古代,沒有衛生巾這種高級東東,非但沒有衛生巾,連毛巾都沒有,紫曉楠滴媽媽曾告訴過紫曉楠,她年輕的時候,就是用毛巾墊的。
沒有毛巾,總不能用絲綢吧,絲綢一點都不吸水,看來只能用棉布。
紫曉楠正發愁用什麼,只見龍龍已經變回了小孩的模樣,然後讓她再床上稍候,他出去找人。
說實話,葵水如何處理,龍龍也沒有經驗,別問他為何沒有經驗,他是個男的,他又不會流那種東西,他也不時變態,不會研究那東西,自然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出去,是去找人幫忙。
不一會兒,兩個披散著頭髮,明顯從被窩裡被挖起來的宮女,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
龍龍在外面迴避,紫曉楠不好意思的看著被打擾的兩人,不停道謝。
兩人受寵若驚,對她更是細心。
紫曉楠注意到了,這個時代沒有衛生巾,但是有衛生帶。
衛生帶是一個雙層的錦緞的扁條型小布袋,布袋上有個小口,其中一個宮女往裡頭塞了許多面紅,直到這個袋子鼓其起來,然後壓平棉花,看著倒和衛生巾形狀如出一轍。
就是那這個衛生帶不同衛生巾,不能粘在褲頭上,所以在衛生帶上製作了兩條繫帶,固定好後把帶子綁在腰間,防止滑落。
額,紫曉楠怎麼看怎麼像情趣內褲!
她努力抑制自己的齷齪思想,謝過那兩個宮女後,又和她們討教了下怎麼換衛生帶的事,就吩咐她倆休息了。
龍龍入內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褻褲裡褲,蓋著被子,紅著一張秀臉,看了龍龍一眼,臉色更是紅。
以前只把他當小孩看,只以為他身上就一條小毛毛蟲。
今天她是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也看到了小毛毛蟲的真面目,她見著他,就忍不住羞赧了,一副小女人的嬌媚模樣。
龍龍關好了門,爬上床鑽進被窩,緊緊的貼著紫曉楠。
雖然心猿意馬,渾身發癢,卻強迫自己鎮定,要忍住,今天絕對不能動她。
「娘子,我們睡吧!」他把腦袋埋在紫曉楠的肩窩,小手攬住紫曉楠的手臂,笑的特別的可愛。
紫曉楠臉紅心跳,呼吸急促,也開始想入非非,卻只能強壓著。
「嗯,睡!」
兩人各自臉紅紅,心跳跳,身體癢癢,思想亂亂,直到天光快亮堂了,才雙雙相擁入眠。
一覺睡到大中午,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來吵兩人。
朦朦朧朧的醒來,紫曉楠的手臂都被龍龍壓的有些麻木,看龍龍睡的依然香甜,她沒敢動,目不轉睛的看著懷裡的孩子的睡眼,她忽然有種變態又罪惡的感覺。
明明她不該對著這麼小的臉孔生發「惡念的」,她「覬覦」的只是那個大號龍龍。
但是為何看著小龍龍,他濃黑的眉毛,挺拔的鼻翼,粉嘟嘟的嘴巴,她會不由自主的身體燥熱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她灼熱的注視,龍龍瞌睡懵懂的睜開眼,紫曉楠忙閉眼裝睡,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剛才一直看著他的臉無限yy。
龍龍睜開眼睛,從紫曉楠扇動的睫毛上,他就知道她在裝睡,粉嘟嘟的嘴巴吻上她的紅唇,因為剛睡醒,他是聲音慵懶又帶著幾分嘶啞:「娘子。」
「嗯!」紫曉楠應出口,就後悔了,她怎麼會應呢,她不是在裝睡的嗎!哎呀,可能是被他親了一口,心跳的太厲害了,腦子不好使了。
「還裝睡,快醒來,我要你看著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龍龍嘴角勾起輕柔的笑容,寵溺深達眼底。
紫曉楠大窘無敵,尷尬的睜開眼,扯了個笑容給龍龍:「沒有,挺好的!」
「肚子有沒有痛?我聽說女人來葵水,會肚子痛!」他很是關切的問道。
紫曉楠認真感受了下,貌似沒有痛。
所以搖搖頭。
「腳呢?痛不痛了?」那樣的關懷,那樣的溫柔,能把人的心都融化掉。
紫曉楠的笑容,也不再那麼尷尬,會心起來。
「一點點,但是沒昨天痛了。」她沒有撒謊說沒痛,以讓他安心,而是說了一點點痛,好似女生和心愛的男生撒嬌,總會說自己這裡不舒服哪裡不舒服,就希望著男生多疼自己幾分。
紫曉楠對龍龍,居然也產生了這種希望他緊張自己,希望他疼惜自己的心情。
聽聞她腳還痛,龍龍小小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可能是昨夜你反抗的時候拉傷了,我不該如此衝動的,要真不行,我八百里加急,讓余代過來!」
他的語氣裡,含著自責,自然也有紫曉楠期待的緊張和疼惜。
「沒事了,舞哥的醫術就能治好的。」紫曉楠心理比吃了蜂蜜還滋潤甜蜜。
「那有沒有餓?」龍龍真是無微不至。
早飯沒吃,眼看著到了午飯的點,紫曉楠確實有些腹饑,所以滿面撒嬌的點點頭:「餓了」
龍龍趕緊的下了床,穿妥當衣服,自己攏好頭髮,回身吻了紫曉楠手心一下,呵呵笑道:「等等,我這就讓人傳膳,順便讓人給你收拾下。」
紫曉楠臉上紅霞翻飛,她自然是知道,龍龍所謂的收拾是什麼意思。
這個小,不,這個男人,還真是細緻入微,她當真是撿到寶貝了。
又帥,又有武功,又有權勢,又貼心,又多金,完美!只求他不要花心,他要是敢花心,紫曉楠絕對會把他切吧切吧切吧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