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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一顰一笑皆囧然》第11章
在地下

盜墓這個神奇的職業,光天化日之下談論是娛樂片,實際從事就是恐怖片了。古人誠不欺我,好奇心果然會害死貓的。只不過韋一笑的好奇心害死的是林一顰而不是他蝙蝠,這招禍水東引的毒計造成的嚴重後果可是親者痛仇者快。

謝遜一貓當先跳進洞去,林一顰被夾在中間,韋一笑仍然斷後,他在三人中應變最靈,既可防地上各種突發事件,還可以看著隨時都想落跑的林小仙。謝韋二人武功高超身法靈活,竟然不用繩子在洞外繫著,四肢一撐便可上下自如。

謝遜不停用獅爪功在洞壁上掏出距離相等的小洞來,是為了絲毫不會武功的林一顰落腳攀爬,他和蝙蝠自然是用不著。此人外表粗豪,心思卻極為細膩,設想非常周到。

這個盜洞是一個豎井和一個橫井組成的九十度折角,林一顰中途踩脫了好幾次,幸虧高手相陪上伶下托的才沒摔成殘廢。洞壁十分堅實,器物造成的挖掘痕跡像魚鱗一樣整齊排列,小謝同學久挖成才,這洞挖的可以拿個盜墓大學學位證書了。垂直下降了三四十米才踩到地面,三人轉為在橫井中爬行。還好這洞挖的寬敞,並不覺的十分氣悶,只是不知道謝遜把這麼多挖出的土堆在了哪裡。

又爬了二十米,大貓停下了,林一顰抬頭一看,一個向上的洞口停止在一片磚牆處,這就是墓底了。本來一般墓葬四壁做成很厚的金剛牆,底部卻只鋪墊地磚和木材,所以從底下挖洞進入本是很聰明的做法。但這個墓主太也小心,底部也做了防盜措施。看那磚牆五橫七豎,縫隙裡都是閃光的銅,堅固異常,看起來只有炸藥才能轟開。地上幾把撬斷了的鏟子鐵棍是謝遜前幾天留下的。

韋一笑把他那把漆黑的匕首遞給謝遜,謝遜讚了一聲:「無聲無色,神物自晦,好刀啊好刀!」舉刀便向磚牆切去,嗤嗤幾聲悶響,就把接縫的銅削斷了。固定物一斷,青磚在天生神力的獅王眼中有如無物,用鐵棍撬了幾下就把磚卸下幾塊,轉眼掏出一個足球大小的洞來。

一股腐敗發霉的氣味傳來,小林捂著鼻子退後了幾步,這古墓的封閉狀態被破壞了,想到裡面的種種文物壁畫會隨著新鮮空氣的流入而迅速氧化剝落,她感到十分肉痛。盯著那個小而黝黑的洞,想像這裡面會突然伸出一隻長滿白毛指甲尖利的手,林一顰汗毛豎立不住退後,有種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恐慌。

韋一笑笑著問她:「你不信神佛,卻怕鬼怪,當真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簡單說來,就是我不信會有人保護我幫我,卻信有人會傷我害我唄。」這是心理醫生的結論,對自己多瞭解些總是不錯,林一顰坦蕩承認自己膽小是因為極度缺乏安全感。

謝遜失笑道:「我和林姑娘倒正好相反,我信神佛卻不信有鬼怪,要不然就不會幹這盜墓勾當。這些大官生前作威作福欺壓百姓,量神佛也不會怪我掘了他們的墳。至於鬼怪,哼,倘若有的話我倒想會會!」

林一顰看了大貓一眼道:「你武功高超,自保無虞,自然無所畏懼。至於世間是非曲直,可絕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又怎麼知道老天獎懲規則?我看你不是信神佛,而是覺得神佛會信你。」

謝遜一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壞人生前作惡,死後必得懲罰。」

林一顰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得懲罰?難道有死掉的人活轉來告訴你麼?」

謝遜知古論今,知道她所說不錯,無法反駁。只是他從小父慈母愛,長大後師父器重,妻子和睦,二十年來一帆風順從未受過大挫折,雖然行事肆無忌憚,但也相信天理倫常必有所依。他只道林一顰受過什麼大折辱才會變得如此激憤。謝遜向來心軟,看向她的眼光中不禁帶上了憐憫之色。

林一顰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奇怪中年謝遜常常指天罵地,對這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歪理最是唾棄,而這只年輕的大貓卻顯得乖的多了,思想也接近程朱正統。哪裡知道謝遜是由於多年後痛失父母妻兒,一夕間三觀全改所至呢?

林韋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想:「還是這個人和我心意相通。」

此時墓氣散入通道,謝韋二人內力深湛不覺如何,林一顰卻已經被熏的頭暈腦漲,好像喝了半斤二鍋頭。古墓封閉日久,屍體和陪葬品腐爛散發的有毒氣體對人傷害很大,三人決定出去等散盡了再進來。於是又爬回豎井底部,林小仙手足痠軟,韋韋嫌其遲鈍,於是負起她向上竄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地面,可比下去時便捷的多了。

林一顰靠著棵樹坐了半天,才把墓氣造成的暈眩從腦中驅走,怒道:「天下如此之大,到哪裡喝茶聊天不好,偏偏鑽到地底下聞著古墓毒氣開三觀研討會,真是自己找罪受。」

韋一笑笑道:「如此才能印象深刻啊,喝茶聊天轉眼就忘,這樣的討論卻能記得長久。嘻嘻,說不得還有殭屍鬼怪插話哦~」

林小仙怒道:「靠!讓它來插花!正好三人一鬼湊成一桌,我教你們斗地主打麻將!」她胡吹大氣,此話當然只有在青天白日裡才敢說說。謝韋看穿她色厲內荏打腫臉充胖子,均笑的前仰後合。

三人吃了些干糧,等了半天,料想墓氣散的差不多了,準備再次下洞一探。林一顰知道這次也逃不掉,索性好好準備了下裝備以備不測。她回到車上拿了條毛巾,浸了水裹在臉上,又從維修箱裡抄了把大號扳手插進腰帶裡,想了想又把手機塞進懷裡。穿越到此,手機當然沒有信號,她平時只當手錶用。這時才想起上面有閃光攝像頭,盜墓也算千載難逢的奇遇,應當給文物拍個照留念。

韋一笑看到她腰帶上的「武器」,只笑嘻嘻的看著她不說話。

接下來仍是按照三明治的順序下洞,中途扳手從小林腰帶裡滑了出來,幸虧獅王耳目靈便,聽聲辨位接住了這巨大的暗器,不然出師未捷頭先傷,未免晦氣。林一顰訕訕的道了歉,扳手也被充公,直到進墓前才還給了她。

爬到第一次開的口子那,又卸下了幾塊青磚,謝遜從盜洞中鑽了進去。約莫著他看好了周圍情況,便伸手把林一顰撈了上去,韋一笑也隨之跳上。

墓室不太大,頂多兩米高,沒有墓道和後殿,二十多平方米的面積的主室直接連著耳室。林一顰心情十分緊張,這低矮古墓中的光源只有一隻火焰跳躍的蠟燭,光線微弱晃動,照在室中的棺材上,使氣氛詭異陰森。加上謝韋二人都是練氣之人,呼吸悠長平穩,林一顰只能聽見自己呼呼喘氣的聲音,更是心生恐懼。她抓住韋一笑的袖子道:「蝙蝠,你要是在這裡嚇唬我,我絕對和你斷交!」

韋韋知道她實在怕的緊了,又點燃了一隻蠟燭,放在她手中道:「膽小鬼,都是自己嚇自己。」說罷反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向左邊的耳室走去。三人分成兩組開始了搜索。

這大概是個武將的墓,壁畫上多是騎馬征戰、狩獵的壁畫,顏色還很鮮豔。一個穿著盔甲手拿弓箭的人在侍衛包圍下成為眾多壁畫的主題,想來就是躺在中間的墓主人。

兩個耳室按照左倉右庫分別放置墓主生前使用的東西和祭祀用品。這左邊的耳室裡有幾隻大大的青銅酒罈,從壁畫中他宴請賓客手捧酒尊來看,他生前還是個酒豪。好幾隻紅漆描金的食盒放在地上,幾個做侍女打扮的小小陶俑倒在旁邊,兩排可能裝著糧食穀物的陶罐東倒西歪。

韋一笑大概第一次參觀別人的墳墓,興致勃勃的東翻西看,他打破了酒罈上的封泥掀開蓋子,露出了半壇渾濁的液體。韋韋笑嘻嘻的道:「有點酒香,不知還能不能喝?」竟然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林一顰一把抓住他伸出的爪子氣急敗壞的道:「放了一千多年的東西,你就算不怕毒死,也不覺得噁心?!」

蝙蝠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道:「酒是陳的香嘛,你從來不給我買酒喝,這機會如此難得怎能放過?」

四個月來兩個人的銀錢向來由小林保管,買什麼東西也是她說了算,韋一笑從來沒提過意見,這時卻在這深入地下的古墓中,突然抱怨起她經濟大權獨攬不給零花錢來了。

林一顰當即orz狀撲倒,成功被他近乎撒嬌的語氣噁心到了,翻手兩根尖尖指甲就掐進蝙蝠的手背。兩個人又是一番打鬧,林一顰氣得蹲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氣,覺得壁畫上的人物都變成了一張張囧臉。如此折騰了一場,她恐懼之心盡去,又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

結果這個墓主不愛看書,除了銅器上幾個銘文外,兩人沒找到一片有字的東西。只能端著蠟燭出了耳室。謝遜也從右邊耳室出來,沮喪道:「都是些刀劍銅鼎,沒有曲譜。」

這時候只剩下主室中間的棺材沒有找了,雖然可能性已經不大,但進來不容易,不翻遍了總是不能死心。

謝遜對棺材一笑道:「老兄,識趣的話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要動手了!」

林一顰對這個打劫的土匪猛翻了個白眼:「此人已死,有事燒紙,你這麼講他是聽不到的。」

謝韋這兩位連活人也不怕的彪悍人物當然不管這墓主是否同意,反正都非法入侵了,又怎麼會在乎人身傷害呢?擼起袖子就把雕花描金的外槨給卸成幾塊板子丟在了地上。

林一顰遠遠站在牆角邊看邊心疼。

獅蝠二人正卯起勁卸棺材蓋子,墓室中突然亮起一團鬼魅般的藍光。

兩人心中一驚,抬手護住胸腹向後望去,卻見林一顰站在牆角神色恍惚目光呆滯,一團藍光浮在她胸前,逆光映的她臉上幽藍幽藍不似活人。

謝遜大驚,心道:「難道真的有鬼魂作祟?林姑娘莫不是中邪附體才會如此可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地。

韋一笑卻大步上前,走到小林面前啪的一聲拍在她手上。

只聽「哎呦」一聲,林一顰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原來她想趁文物還沒破壞殆盡,搶機會拍幾張照片,就把手機掏了出來,剛剛的藍光是她桌面海底風光的屏保。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鬱悶了,讓高手受驚的後果非常嚴重,韋一笑二話沒說,伸出降龍十八指在林小仙臉頰上一捏,留下了兩個通紅的指印。小林捂著臉頰鬱悶的蹲在角落裡畫圈圈:「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又不是故意嚇唬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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