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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一顰一笑皆囧然》第8章
囧在少林寺

話說兩人開車來到少室山下已是黃昏時分,藏好車就信步向山上走去。林一顰當然知道少林寺不接待女客,憑她32C的胸懷也沒打算搞什麼男扮女裝欲蓋彌彰。在現代時她已經游過少林寺,也沒什麼興趣再重遊這座以武聞名的禪寺。此時只是順道路過看看少室山風景罷了。

哎,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天知道這時候的少室山根本沒開發過,全是人走出來的小道,有台階也坑窪不平極其窄小。這就是典型的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林一顰爬山爬的滿身是汗,根本沒精力看什麼風景。一邊罵古人生產力低下連個山路也修不好,一邊罵韋一笑見死不救連拉她一把都不肯,只在距離她一丈遠的地方用盡各種人類能想像到的尖酸刻薄的語言來鄙視她的體力。

「也不想我一個半宅女,怎麼能和武俠中的輕功高手相比!哼,陰損惡毒的蝙蝠,你這麼牛怎麼不去參加奧運會!連少林寺的和尚都知道派藥僧去支援災區,一點貢獻精神也沒有,所以才排名老末!連個手下都沒有!」

這時她已經累得精神錯亂,把還沒發生和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統統算到了韋一笑身上。

只是高手之耳聰目明非普通人類可以想像,她這如耳語般的嘟嘟囔囔還是一字不漏的被韋一笑聽到。於是又開始十萬個為什麼提問:

「你為什麼總叫我蝙蝠?奧運會是什麼?支援什麼災區?我為什麼要有手下?」

林一顰翻了個白眼,終於爬不動了,坐在道旁的大石頭上不停喘氣。

「蝙蝠是你外號,我起的。奧運會是我們那兒的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災區你就不用知道了,至於手下。哼,什麼手下受得了你的毒舌?」

「嘻嘻,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倒是有些意思,如何比法?」

「和華山論劍差不多,各地挑出高手,聚集一堂當眾比。」

「贏了有什麼好處?」

「好處?恩,一枚金牌。」

「可以號令群雄?」

「只能參觀展覽。」

「切,那麼在這個江湖中可沒有幾個人會參加。」一枚白眼。

「為什麼?華山論劍不是天下高手都參加了?」林一顰奇道,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林中人不都愛這一口嗎?

韋一笑看了她一眼道:「你當華山論劍那麼單純,聲望、榮譽,這些虛名若沒有權利墊底要來有什麼用?」

當下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起地圖:「東邪佔據東海島嶼和東南沿海各省,西毒是崑崙山脈到河西走廊的霸主。南帝十幾代控制雲南周邊各省,觸手一直伸到湖廣行省。北丐的勢力則覆蓋了當時的金國全境。至於勝者王重陽,根據地是山西南部的終南山,他的全真派主要在中原腹地行走。」

他啪的一聲折斷了樹枝一扔:「華山論劍名義上是為了《九陰真經》,其實是這五個絕頂高手瓜分江湖勢力範圍的戰鬥,可不是一塊牌子就能打發的了!」

林一顰聽得目瞪口呆,雖然這地圖畫得不怎麼標準,可她從沒想過華山論劍竟有這樣的政治意義。不禁問道:「後來蒙古人南下,舊秩序不能維持,所以這比賽也沒再繼續下去對嗎?」

韋一笑道:「不錯,不過華山論劍雖不再舉行,江湖勢力可從沒停止過劃分,現今六大門派不就在一直暗鬥嗎?只是這百年來多少絕技已經淹沒,除了張三丰外,再沒有一個能像當年五絕一般的絕頂人物。」

「個人實力下降,當然會尋求團體力量。所以從個人競賽變成了團體競賽,五絕論劍變成了六大門派比拚。」

韋韋笑了笑道:「你倒還算聰明,一點就透。」

林一顰失望的搖了搖頭:「無論怎麼鬥法,都沒有江湖中號稱的俠義精神,這不還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嘛。」

「所以我最恨別人叫我大俠,狗咬狗爭骨頭,何必搞得那麼虛偽。另外,為什麼我的外號就是蝙蝠?」

「啊!我休息好了,光明的明天在等待,快迎著夕陽奔跑吧!」

圓業和圓渡是今天負責看門的知客僧,眼看太陽就快下山,終於可以歇歇腳,關寺門去齋堂吃飯了。誰知山下的台階上又上來兩個身影。

一個著青袍的男子,一個穿綠衣的女子。男子身量不高,臉頰尖窄面色蒼白,神情甚是倨傲,身形不動腳步飄忽,顯是輕功高手。那女子容色普通,身材卻甚是窈窕,此時累得滿頭是汗。

圓業心中有些緊張,他們這個時候上山,定是想入寺一觀。少林寺向來不接待女客是出了名的,但聲名在外,還是有許多江湖女俠朝中大官的小姐非要入寺。這磨破嘴皮勸人歸去的工作就是知客僧的了。既不能得罪客人,也不能讓她們入寺,當真比練功還要難上百倍。豈不知這些敢硬闖少林寺的女子,怎可能是三言兩語便可以打發的?眼看這綠衣女子雖然不會武功,旁邊陪伴的男子卻是個練家子,不知怎生對付才好。

「終……終於爬上來了,在山裡蓋這麼大個寺,就不能把山路修修?!天天唸經打坐,就不能干點修路造橋的實事兒!」

「這麼久就是豬也早爬上山來了,內功沒有,吐納總會吧。就這點路喘的比風箱還厲害,真不知道你長著兩隻腳是干什麼用的。」

「反正不是用來被山路折磨的,你自己上來參觀參觀就好,幹嘛非要揪上我!我又進不去……」

「我自然說過帶著你,上天入地也會揪著你同去。進不去就看看大門,過了這山沒這廟了。」

「老子只信五臟廟!」

圓業和圓渡驚訝的看著這兩個還沒走到寺門口就吵起來的人,真不知他們這番折騰是為了什麼。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一個門,兩個和尚,還不是帥和尚!」

「嘻嘻,站在此處自然看不見帥和尚,上來吧!」

話音沒落,那男子就夾著女子竄上了寺門前的古樹。這樹少說也有十丈高,那男子負著一人仍如履平地,沒看見他如何動作就站在了最高的樹幹上。

林一顰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樹幹,姿勢極端不雅。與此相反,韋一笑站在一根並沒多粗的樹枝上隨風搖晃,輕鬆無比。此時樹頂晚風習習十分涼爽,被風一吹,小林同學過熱的CPU終於恢復了正常運轉,開始平心靜氣的偷窺少林寺。

「韋韋,裡面在敲鐘了。」

「大概是和尚們吃晚飯咯。」

「和尚不是過午不食嗎?」

「只有持大戒的才不吃,其他的天天練武種地,不吃飯哪有力氣。」

「那你說和尚吃不吃雞蛋?」

「這是什麼怪問題?」

「哎,你不知道,我們那裡的佛寺,和尚都是吃雞蛋的。據說吃沒受精的雞蛋就不算殺生。其實受沒受精構成還不是一樣,真虛偽。」

樹下兩個知客僧聽這女子肆無忌憚毫無羞恥的言論臉都紅了,可那青袍男子彷彿毫不在意,仍笑著與她對答:

「確實虛偽,當年釋迦牟尼四處化緣,也是化到什麼吃什麼,哪裡有那麼多規矩。」

「我覺得什麼東西傳到中原來,總和原來的不一樣了。咦,我看見梅花樁了!」

「我看你倒該去走走梅花樁,不練步法也可練練平衡,平地摔跤,實在可笑。」

「沒辦法,咱天生小腦萎縮,大腦發達。」

「小腦是什麼?大腦又是何物?」

「小腦管運動,大腦管思維。」

「我看你什麼都萎縮,只有胃口很發達。」

「靠!民以食為天啊懂不懂!哎,咱們下去把,和尚們都去吃飯了,我也餓了。」

韋一笑給了她一記「就知你如此」的白眼,把她從樹上拖了下來。

「這就下山吃飯嗎?」

小林搖搖頭道:「既然好不容易爬上來了,看一眼塔林再走才不虧。」

兩人晃晃悠悠繞過寺門朝西邊的塔林走去。始終搶不到發言機會的圓業與圓渡頭上冒出了N多條黑線:「在門外的樹上看看,這、這不算違反寺規吧……」

小林第一次知道囧這個字怎麼寫,其實還要拜曾經的少林寺之行的教導。那時有盤山公路,上山是很輕鬆,只是一路上三三兩兩上穿僧袍下蹬耐克的黃毛鬼子就讓她很黑線。一條「千古名剎少林寺面向全世界開放」的橫幅掛在山路旁,哪裡還管什麼男客女客,人妖都歡迎的很。菜市場一樣擁擠的寺裡,文僧算卦武僧表演,方丈坐著奔馳到處演講。那一個瘋狂的年代啊。

最終把小林囧到的,是塔林裡一位去世不久高僧的佛塔。底座雕刻著傳統群僧站梅花樁,上面四周卻雕著筆記本電腦、火車、飛機、攝像機,當場就把她囧成org狀拜倒。真是人不瘋狂枉高僧……至今想起仍然有內傷效果。

林一顰穿梭在仍然保守的塔林中回想曾經來到這裡時的情景,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已。旁人決計理解不了,這些莊嚴肅穆的佛塔怎會給她如此笑果。

還沒等她YY夠,四名魁梧的僧人提著齊眉木棍從寺門中出來,衝進塔林,還沒站定就朝兩人吆喝道:「千年以來,少林寺向不許女流進入,何況佛門淨地,怎容你們在此聒噪。快快下山去吧!」言語甚是無禮。

原來是那兩個知客僧告知了羅漢堂,有高手帶人上樹向內觀望寺內之事,寺內恐是敵人來犯,先派了四名大弟子出來看他們是何目的。因此雖然這四人喊著不許女流進入,眼睛卻都緊張的瞧著韋一笑的動作。

林一顰不知道這就是著名的「少林寺保留節目——趕女子下山。」金庸大人的書裡每逢寫到少林寺,就會出現這一場景,從不走空,而且少林寺向來吃力不討好。

本是上山遊覽,卻像是沒買票被抓住了一樣被趕,林一顰當然非常生氣,當即喝道:「女子又怎麼樣!難道女子就不是人?強分男女還敢講什麼眾生平等!」

不過她向來欺軟怕硬,知道少林寺向來是團體賽冠軍,又怎麼肯吃眼前虧?因此下一句話就是:「下山就下山,好稀罕麼!」

只不過剛剛喊出「下山就下……」就被韋一笑一指戳在了脖子上。

好了,是人就應該知道這戳的是啞穴了。不過如果這樣一戳就啞了,本文還有什麼好囧的?

囧就囧在林一顰根本沒住嘴,而是「啊喲!」一聲摀住了脖子,向韋一笑怒道:「你幹什麼?!」

韋一笑大奇,這一指雖然沒用上內力,但林一顰根本不會武功,憑他認穴之準、下手之快,怎麼可能沒有點中?

「怎麼沒有用?」奇怪的蝙蝠。

「什麼沒有用!你戳的我好痛!」憤怒的小林同學。

這兩人把四名帶棍武僧視作空氣,眼看就要旁若無人的吵起來。只是這四個人可不像知客僧一樣安於寂寞,當即喝道:「你們耍什麼花招!不要……」

這句不要後面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因為一道如鬼如魅的青影飄過,四個人都被點了啞穴。四名武僧大驚,眼看那青衣男子背對他們和那女子正在說話,兩方距離有兩三丈之遠,怎麼可能突然出手連點四人穴道?且啞穴在人咽喉左近,倘若他心存歹意手拿武器,這四人恐怕已經被割斷喉嚨血濺當場了。

只是韋一笑點了四人穴道後沒有別的動作,一聲陰測測的笑聲響起,轉身朝向林一顰。

小林頓時覺得大事不妙,汗毛都豎起來了,連連後退雙手舉在胸前擺成一個叉,連喊:「喂!喂!別拿我當試驗品啊!!」

可惜一切反抗都是白費,韋一笑出手如風,連點她十八處大穴,可惜收穫的是一連串「哎呦!哇!停停!我投降了!不會點你別亂點啊!」小林同學還是沒有絲毫被點穴的自覺,該喊就喊該跑就跑。

正當兩人「玩」的不亦樂乎時,一個身著黃袍的老僧從寺中走了出來,他身材枯瘦,臉色焦黃,手裡一把精鋼禪杖竟有手臂般粗細,舉重若輕,顯是少林派高手。

高手一出口,便知有沒有。這位高手很精練的講了一句話:「老衲羅漢堂首座渡厄。結陣!」後面兩個字卻是對那四名持棍武僧說的。五個人呈扇形包圍了過來,場中情勢立變。

韋一笑揪著林一顰的衣領,腳尖一點向後飄出數丈,出了包圍圈,然後把她向山下的路上一推:「跑。」便如風如電般突然棲身至那黃袍老僧身後,舉掌拍去。

如果是小言劇情,小林同學當然會一動不動站在旁邊當一個焦急的觀眾,一直看到男主被砍成重傷。或者大呼一聲:「不!~~~~~」然後不管自己有多麼廢多麼累贅都會沖上前去,或成為敵人人質,或成為男主肉盾,然後天雷級別的生死離別發生。

看了多少年的惡俗電視劇,小林早就對這劇情噁心到髮指,她連頭都沒回就衝下山去,一個人逃跑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是指危險程度。從重力學解釋,如果不考慮生命安全,下山顯然比上山快的多了。林一顰就是如此,雖然穿著底部摩擦力大的運動鞋,但她不考慮路況一路飛奔,連摔了好幾個跟頭。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她一路跑到藏車的地方,還沒有人追來。

開門、上車、啟動、開車窗,然後就是等待。

林一顰把方向盤拍的啪啪響,頭一直扭向那條通往山上的路。直到看見一個青影出現,她猛踩油門同時踩住剎車,野豬一聲咆哮,四隻輪子原地飛轉在泥地上鑽出四個坑來。

韋一笑從後窗竄進車中,小林一鬆剎車,野豬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出去。同時「噹!」的一聲巨響,一把精鋼禪杖砸到到後車窗上。原來是渡厄輕功不及韋一笑,眼看他們就要逃跑,於是把手中禪杖當場了暗器扔到車上。可惜那妖怪刀槍不入,奔馳如風,再喊「妖孽哪裡跑!~~~」也沒有用。

「沒打傷你吧?」焦急的小林同學。

「傷的沒你重。」不知為何非常興奮的蝙蝠。

林一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兩隻膝蓋全都磕破了,手掌和肘關節也都是擦傷。先行逃跑的自己全身是傷,犧牲斷後的韋一笑倒完好無損,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這場囧在少林寺之遊終於結束了,從倒車鏡裡看見防彈玻璃上一個蛛網般的裂痕時,小林只有小聲感嘆「餓滴神啊」的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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