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2 第一次試鏡

翊羽芸

誘受

7

「師傅……」不知怎的，這個稱呼，這個我在夢裡時常呼喚的兩個字，輕喃出口。

頭忽然好痛，心更痛，我抱住了頭，感覺有很多人圍過來，但是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扶住我因為頭痛，站不穩的身體。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裡，是憂急和關心。他的手扶在我腰上，暖暖的。

「小白。」林默然過來了，我握住他手臂，「大家別的，他只是還有點腦震盪後遺症 走，小白，我扶你過去休息。」

林默然扶起我，扶住我身體的手，緩緩放開，然後，感覺被他扶的地方，涼了 心，也跟著涼了。

林默然扶我坐到位置上，司徒嵐給我拿來溫開水，君璃鏡半跪在我面前，的地看我：「真沒事吧，要不這兩天休息一下。」

「嗯，也好，快大考了，小白最近每天學習地很晚，讓他休息一下。」林默然像我經紀人。

幸好比賽是在一個月後的暑假，不然我可能真沒辦法兼顧。

「他沒事吧。」我聽到隱姐的聲音。沒想到我讓幽篁的人也這麼的，心裡很感謝他們關心我。

立刻擺手：「沒事沒事，我已經沒事了。」我揚起臉，對她笑，她看到我的時候，欣慰地笑了：「不愧是你們的王牌，完全不用上妝　白，你知不知道你帶著一種天然的純真？」

隱姐的話讓我有些發懵，她笑了：「你的眼睛，是干淨的，是我們所沒有的。你與孤煌，是完全相對的，可是你們站在一起，卻是絕配，等會他出來，你就知道了。」

我還是懵懵然看她，感覺到了不遠處孤煌擔憂的視線。看向他，對他揚起笑，我沒事了，對不起，讓你也的了。

他露出放心的目光—身跟著我們的人進了更衣室。

原來，今天服裝都到了，幽篁過來進行第一次試鏡。大家都是學生，也都有課，湊在一起並不容易。

靜靜的，大家都在等孤煌試裝，一直以來，除了我們社的cos照片，我一直沒有關注過幽篁的。其實……我應該去多多瞭解我這個搭檔的，因為鏡說，我們是重頭戲，他還把孤煌手機號給我了，說讓我們多聯絡聯絡感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沒勇氣。

而且……據說他也有我號碼……可是……也從來不找我……

他那樣孤僻的人……一定……不怎麼喜歡被人打擾吧……

他總是那麼冷冰冰的……像做冰山一樣……

大家都看著那簾子，好像都很緊張。我感覺和我出來時一樣，時間開始慢慢停滯了。

然後，更衣室的簾子慢慢掀起。出現了一席黑色暗金花紋的厚重華袍。

大氣的設計，又有著暗黑的邪氣，讓他的銀發更加耀眼，那精美的銀冠，讓他看上去如同黑暗王朝的帝王。

他冷漠的表情，冷酷的眼神，更像無情的魔君，淡漠而無情地看著這個世界。

師傅……這個詞，再次出現在腦中。我立刻搖頭身邊的人皆因為孤煌的肅殺氣度。而紛紛抽氣。

然後，大家都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司徒嵐戴上了假髮，兩縷長長的辮子垂在鬢邊，他成了我夢裡的那個闌兒，一模一樣。尤其是在他擺出柔弱嬌羞之態之時。

其他社裡，這種角色一般找女生扮演。因為男生嬌羞不起來。可是司徒嵐，他可以這是他的絕技，也是他在行內火的原因。

還有林默然，君璃鏡，他們紛紛穿上古裝最後是隱姐。我一下子變得恍惚。出現了時間的錯亂。

我夢裡夢到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他們說著，笑著，忙著將我擺到這裡，擺到那裡最後，放到了孤煌的身邊。

一下子，整個世界靜了。

我可以感覺到他看我的視線，而我的心跳，卻不知怎麼，不規則起來。

「是不是不適應？」他忽然問我，我低著頭，點了點。

「沒關係，只當自己換了身衣服。」他安慰我。

我繼續點點頭。

他摸上我的假髮，我怔住了身體，然後，聽到了他的：「你還是長發好看。」

我怔怔看他，他溫柔地注視我，再也不是目光清冷，旁人勿進。

不知道怎麼結束的，只知道我一直在他身邊，或是他注視我，或是所有人注視我。我呆呆坐在當中，然後聽隱姐說我表情不對，說我應該天真無邪地燦爛微笑。

君璃鏡和林默然就為我說話，說我才參加cos，第一次試鏡難免表情僵硬。隱姐也理解了，只叫我放鬆下來，這次沒關係，只當是適應。

我愣愣點頭。聽說後面還有更讓人熱血激動的姿勢，考慮到我第一次，下次再擺。

不知道那些讓人激動熱血的姿勢，是怎樣的。

回到試衣間，呆呆看鏡子裡的自己，他說……我還是長發好看……

然後，有人進來了，是孤煌。

他看著我發愣，我也看著他發愣。

看了很久，他放柔神情，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怎麼了？」

我愣了愣，趕緊轉身，胡亂地拉自己的假髮：「沒什麼，這衣服真難脫。」

「呵，原來如此，我幫你脫吧。」

「啊？」我看鏡子，他走到我身後，看了看鏡子裡的我，然後走到我身前，伸手緩緩扯開了我外褂的衣帶，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試衣間裡的……空氣……有些稀薄。。。

他打開我的外褂，雙手從我肩上而過，我的臉開始紅了起來，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他深深注視我著問。

我低下頭：「真是抱歉，這種事……還要你來幫忙……」

「沒事的，我們是搭檔，不是嗎？」他的雙手滑落我雙臂，給我脫去了外褂。

臉火辣辣的，擦！男人給男人脫衣服，有什麼好臉紅的。

剛才司徒給我穿衣服，我都沒臉紅，怎麼現在……

他輕輕放落那外褂，然後輕輕拉開我腰帶的繫繩，一圈一圈，手臂繞過我的腰，將我一次又一次像是環抱，然後解開了腰帶和那串鈴鐺。

而我，卻感覺解了好長時間，空氣越來越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