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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我是宋氏》第9章
四爺來訪

“主子,您這是在幹嘛?”翠竹好奇地看著宋桃畫著什麼東西。

 “練字!”宋桃頭也不抬地說。

 “可是,奴婢怎麼覺得您像是在畫畫呢?”

 “別打擾我,沒見著爺回來了嗎!”

 於是便開始了以下這日復一日的場景。

 “主子,四阿哥昨晚上歇在福晉那兒,您別憂心。”四阿哥回來的第一天,李嬤嬤看著在紙上畫著稀奇古怪圖案的宋桃安慰。

 “主子,今個兒四阿哥去看了李格格,李格格懷著身孕,四阿哥定要給李格格這個面子的,您,慢慢寫。”第二天,翠竹看著繼續在畫著鬼符,咬牙切齒,嘀嘀咕咕地宋桃安慰。

 “主子,有個新格格抬進來了,四阿哥要……按規矩要寵倖她三天,所以您至少還有三天可以練。”紅粉端著一杯茶,看著畫符畫的臉上占滿了墨水,像極了黑煞神還不自知的宋桃偷笑。

 “主,主子……四阿哥今晚上睡書房,所……所以……”白芽看著已經堆滿了整張桌子,紅著眼睛,嘴裡念念有詞的宋桃,嚇得話都沒說完就溜了。

 六天,又六天,就在宋桃突破第一層,對全身肌肉、力道控制越來越熟練,終於成功寫出一張能看得過去的顏氏毛筆,喜滋滋地思考著要把這第一副宋氏墨寶貼在哪裡時,她突然發現,她的三大丫鬟一個嬤嬤抱在一起痛哭。

 “主子,爺有一個月沒來您這兒,您,又失寵了!”

 四阿哥今個兒休沐,便帶著高無庸,在自己藩邸逛著,他放鬆心情,有著自己的心信馬由韁,走到哪就到哪。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宋氏和李氏的院子前。

 四阿哥望向宋氏那兒,問高無庸:“宋氏這個月都幹什麼了?”

 高無庸跟著四阿哥走,琢磨這爺要問起宋格格的事,早就打好了腹稿:“回爺的話,宋格格這個月,一直在練字。”

 四阿哥又問:“那爺去邊塞的日子,她幹了什麼?”

 高無庸回:“回爺的話,據奴才所知,宋格格每天除了給福晉請安,便納涼聽曲,逗小格格玩。”

 四阿哥背著手,抽搐了下嘴角說:“她可真會享受。”

 高無庸看著四阿哥“笑”了,也跟著笑:“爺,奴才聽說宋格格這個月練字練得廢寢忘食,略有小成呢。”

 四阿哥雖然對宋氏那次的眼神有所顧慮,但是調查宋氏的結果,顯示宋氏清清白白,並不是誰塞在他後院的耳目。他這次特意一個月都不寵倖與她,就想看看她的反映,看她安分守己的,心裡的顧慮終於淡了些。

 這會兒聽高無庸的話,倒是讓他想去她那看看略有小成的毛筆字。

 有一種幸福叫失寵,有一種快樂叫自由,有一種休閒叫種田,有一種習慣叫練字。

 宋桃正在裡面練字,她實在對《心經》沒了興趣,便想換點新花樣。想了想,提筆寫下《詩經》中的《雞鳴》。

 雞既鳴矣,朝既盈矣。匪雞則鳴,蒼蠅之聲。

 東方明矣,朝既昌矣。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

 蟲飛薨薨,甘與子同夢。會且歸矣,無庶予子憎。

 寫好了對已經會坐在床上的小格格念了一遍:“寶寶,懂不懂什麼意思啊?”

 小寶寶打了個哈欠,表示她沒有興趣。

 而四阿哥,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由於一路走來,四阿哥都提醒下人們不要出聲,所以我們的宋桃當然不知道,她親親boss大人來了。

 她這會兒正對著小格格撒嬌:“寶寶,就聽額娘給你解釋一下,用不了你多少時間,很有趣的。”

 小格格懶得理宋桃,直接閉起了眼睛。

 宋桃無奈地對小格格投降:“行,就當我給你唱催眠曲好了。哼哼,真不給你親娘面子。”

 四阿哥看了這場景,微不可見的動了下嘴角。高無庸儘量眼觀鼻、鼻觀心,不去聽宋桃的話,不然他保管笑出聲來。

 宋桃抱過寶寶,柔聲說:“從前有一個小朋友,很貪睡,就像寶寶你這樣,她額娘早上去叫她,就說,寶寶,雞已經叫了,大家都去學堂讀書啦。那小朋友耍賴說,這不是雞叫,分明是蒼蠅的聲音。她額娘又說,東方的天空已經亮了,學堂裡已經坐滿了你的同學。小朋友就說,那不是天亮,而是月亮的光芒。夜裡的飛蟲還在轟轟叫著呢,我要和娘親共枕而眠,再作個好夢。她額娘很難過的說,你不去的話,你的同學都要怨恨我了。”

 四阿哥聽了半天,覺得這故事似曾相識,卻不曉得具體出處。

 “寶寶啊,這個故事告誡你啊,做人一定不能懶惰,不然會讓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受到別人的責難。”

 “這故事有點意思,出自哪的?”四阿哥走到宋桃對面的椅子邊坐下,出聲詢問。

 “額?”宋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一張愈加英俊的酷臉。

 與此同時,李嬤嬤進來抱起了寶寶,紅粉則給四阿哥端來的茶。

 宋桃懷裡一輕,連忙起身向四阿哥請安:“爺吉祥。”

 “嗯,回爺的話。”四阿哥抿了抿茶水,放下茶杯望著宋桃。

 宋桃哪敢說實話,於是便說:“是奴婢編的。”

 四阿哥點點頭,不再深究:“倒是個有些意思的,以後不妨多給小格格講些。”

 宋桃答應,心底吐槽,爺你要是知道這故事出自哪裡,不知道啥反映的。

 四阿哥看了眼書桌,說:“把這些時候練得字拿來讓爺瞧瞧。”

 宋桃偷偷松了口氣,走到書桌前,把剛寫得那首詩隨手扔進紙簍裡,然後把前幾天寫得最好的那篇心經寶貝地拿了過來。

 四阿哥看了一眼宋桃眼底的寶貝和得意,接過紙,端詳了一會,再看了眼宋桃:“字練得有些模樣了,卻還缺少點風骨,不過,對於你也夠了。”

 宋桃心裡一喜,便虛心請教:“那爺,奴婢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練字了?”

 四阿哥卻不想這宋氏日子過得太舒坦,張口又道:“爺有些日子沒收到你做的衣服、荷包了。”

 宋桃心裡打突,這女紅啥的,她一點不會的,不過她不會做,卻不能讓這位爺知道的啊,她只能說:“爺,奴婢這些日子忙著練字,所以沒給爺添置些荷包衣物。”

 四阿哥摸著手上的玉戒指,說:“正好,這些天你不用練字,做個精緻點的荷包給爺當生辰禮物吧。”

 宋桃內流滿面地遵命,很違心地說:“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去做的。”不過,做得精緻不精緻不好說啊,不好說。

 屋裡開始沉默,兩人誰也沒有下一個話題。

 當然四爺早就習慣了沉默,而我們家的小桃子卻是想說而不能說。屋子裡流淌著一種無言的尷尬,宋桃站在一邊,只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四阿哥喝著茶,餘光微微瞄向恨不得讓自己變成透明人的宋桃,心裡疑惑,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是使出各種手段,來討他的歡心,為什麼這宋氏,卻讓他覺得她不待見他。

 又或許這只是一種爭寵的手段,欲拒還迎?

 四阿哥皺起眉頭,為自己的猜想很不悅,既然這宋氏想冷落他,他就讓她繼續冷著,看一年半載後,她還會不會想在他眼皮底下做透明人。

 “高無庸,走了。”四阿哥打開冷氣,起身。

 宋桃當然不知道她的小心翼翼,恭順有禮被四阿哥腦補成啥樣,只被四阿哥釋放出來的冷氣凍得一哆嗦,回過神來連忙恭送四阿哥。

 “奴婢恭送四阿哥。”

 眼看四阿哥在宋桃期待的眼神下就要踏出門檻,他卻突然停了下來,說:“你那副字爺要了,高無庸幫爺收著。”

 看著高無庸手腳麻利的收了字,宋桃心底哀嚎,為毛啊,這可是頗具紀念意義,可以說是她的處女作的毛筆字啊!

 四阿哥看著垮下臉的宋桃,挑眉:“不願意?”

 宋桃連忙低頭,說:“爺看得上奴婢的字,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怎麼會不願意呢?”

 “爺還看不上你的字,只是作為下次衡量你練字有沒有進步的佐證。”四阿哥面無表情地說。

 宋桃更傷心了:“爺,您不是說,不用奴婢練字嗎?”

 四阿哥否認:“你聽岔了。”

 好吧,不管是不是她聽岔了,爺說什麼,就只能是什麼。

 宋桃只能乖乖地回:“奴婢一定會勤練書法,不辜負爺的厚望。”

 走在去書房的路上,四阿哥只覺得折磨了一次宋桃,令他感到神清氣爽,全身舒泰。

 高無庸問:“爺,宋格格的字,要裱起來嗎?”

 四阿哥看了眼高無庸,說:“不用,這宋氏的字可上不了檯面,把它放書房妥善保管就行。”

 高無庸心裡嘀咕,爺既然嫌宋格格的字難看,卻還要討來,真捉摸不透四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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