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雜燴番外
令墨言和酥酥萬分驚喜的是,兩個空間的時間流逝快慢並不相同。在元月大陸二十來年的時間,在天罰山上,卻僅僅過去了兩年有餘。
兩年來,自從墨言和酥酥離開後,天罰山脈沉寂了很多,但每一個人的修煉,卻越發的刻苦和勤奮。就連以前最為吊兒郎當的墨天,也不再四處遊歷,而是長駐天罰,潛心研究他的陣法和機關。
墨天的修煉速度快得叫所有人始料不及。原本武學修為在墨言的幾個兒女中最為擺不上檯面的他,如今憑藉陣法和機關傀儡術,竟能夠與墨帝鬥得個不相上下,可謂是另闢蹊徑,是墨家上下第一個不靠武學修為名震天下的。
齊棠和墨珠珠有個約定,儘管相愛已久,兩人卻決定三年內暫不大婚。在他們的心底,隱隱約約總期盼著墨言和酥酥能夠回來,親自為他們主持婚禮。
墨言和酥酥的回來並沒有廣而告之,天罰山上,除了齊棠幾人,便唯有幾個極為親近的人知曉。
聽完了墨言和酥酥在異世的經歷,再看看自家娘親那隆起的肚子,眾人都有一種如夢如幻的神奇感覺。尤其是當酥酥胸前的金色鱗片散發出柔和的金光將他們幾兄妹罩住時,一種至親的血脈相連讓幾人面面相覷。這淡淡的光芒,竟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這小子在「撒嬌」的感覺。
未曾出生,這肚子裡的小傢伙就贏得了所有哥哥姐姐的喜愛和好奇。
墨言在天罰山脈呆了一年,憑藉著自己的沌蒙靈氣為幾個親近的人洗筋伐髓,改造筋脈,為的就是要增強他們修為,以應付穿梭回到元月大陸所可能出現的空間亂流。
從掌控了沌蒙之氣和雷之力後,墨言曾於偌大的虛空遊蕩。在他的心裡有個奇怪的念頭,修為越高,未知的東西越多,這無盡的虛空,似乎隱藏了無數的秘密。元月和天罰處在不同的空間,這也可能意味著還有無數其他的位面和空間等著他去探索。
回到元月大陸是必行之事,一來是真正的一家團聚,二來是因為元月大陸的靈氣濃郁,在那裡修煉絕對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當初酥酥和墨言的飛昇,齊棠等人是暫時瞞過了酥酥的父母流星和徐容,只說酥酥隨墨言到天下遊歷。如今要舉家到元月大陸,兩位老人家自然不能落下。肉身修為低微的他們和墨仁,墨天分別被收進了紫血槍和酥酥胸前的鱗片中,餘下的四獸和齊棠便要靠自己的實力闖一闖。
墨言把天罰山脈託付給了慕容嶺,柳丹婷和流蓮三人。而他們也終於舉家踏上了歸途。
十荒境中,墨言一家終於真正全家團聚。惠武蘭等老一輩看到一下子多了如此多出類拔萃的孫兒,曾孫兒。那種心情,簡直興奮到難以名狀。就連原本佔盡了眾人疼愛和看重的墨言,也被撇在了一邊。
至於齊棠他們,對這種恨不得將整個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他們面前的疼愛和關懷,他們並不排斥,甚至開始理解父親為何在天罰依舊唸唸不忘這裡的至親之人。
在天罰,墨言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獨一無二的主宰。即使再年長,沒有一個人的輩份能夠高過他。而墨言又一向性格清冷,所以齊棠他們自小享受最多的關愛便是酥酥所給予的。天罰山無數的長輩,儘管關心他們,卻礙於他們的身份太過驚人,向來都是尊敬有餘,親暱不足。
如今在這裡,他們接受道的待遇才是真真正正長輩對小輩的諸般維護。雖然身為墨言的子女,他們個個都是頂天立地,驚才絕豔之輩,但誰會拒絕抗拒這種兒時期待已久的愛護和寵溺。
而軟軟更是憑空多了一對爹娘。流星和徐容將滿腔的疼愛都傾注在軟軟的身上。要知道自從酥酥找了墨言後,他們鬱悶地發現,墨言將酥酥照顧的無處不周全。小女兒撒撒嬌訴訴苦,讓老爹老娘給她主持公道的事情一次也沒發生。他們最幸福的感慨便是疼愛女兒的事情都讓女婿給搶走了。
如今有了軟軟,作為酥酥再生的同胞哥哥,那還不就是自家的兒子,怎能不掏心窩地對他好。對於軟軟磕磣的長相兩人更是完全無視,甚至看著軟軟一口的呲牙都嘖嘖讚不絕口,說男人大嘴吃四方,這呲牙能將天下的好東西都給刨進來。
就在墨珠珠他們到達不久後,十荒境再一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為齊棠和墨珠珠。
齊棠和墨珠珠的婚禮簡簡單單宴請的都是自己人。關於墨言夫妻和墨珠珠他們的關係,除了身邊的人知曉真相,世間大多數人都只當他們是墨言親自召入門的年輕弟子並為此羨慕不已。
墨仲御他們早就搬來十荒境長住,也不怎麼回京城墨家。對他們來說,有了這樣一個曠絕古今的孫兒,那些個爭權奪利的糟心事還做來幹嘛?墨仲御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四弟墨仲山。反正只要有墨言在,墨家的根基就斷然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珠珠和齊棠婚後不久便有了身孕。算上在天罰山脈呆著的一年,酥酥挺著這樣一個大肚子已經超過正常生產期許久了。
墨老大每次看著自家娘子的肚子,臉上的表情便是從未有過的精彩絕倫,那種愛恨交織哪,每次都叫酥酥忍俊不禁。愛,自然是愛至親骨血的愛,至於恨,大家都懂的。
眾人不免笑談著指不定外甥會先於舅舅出生。豈知當墨珠珠懷孕之後,酥酥肚子裡的傢伙便卯足了勁地長哪。據玄皇煞有其事地斷言,堂堂的萬獸始祖,如今當了別人的兒子和弟弟,怎的可以再淪落到比自己的外甥還弱的份上。
於是乎,就在珠珠懷胎九月的時候,酥酥誕下了一個十斤重的大胖兒子。
那一日,天上金色霞光普照。天下萬獸,一臉虔誠和欣喜,久久伏地不起,恭迎王者歸來!
這小傢伙出生後足足睡了十天。儘管知道這小子不是普通人,但作為長輩們依舊擔心不已。
本來對這兒子頗有一肚子怨言的墨言此時更是不敢怠慢,每日都用沌蒙之氣溫養。豈料這傢伙果然是個識貨的主,吸收起自家老爹的沌蒙之氣那是毫不客氣。每天只要墨言的沌蒙之氣將他籠罩,這小子就會閉著眼睛露出相當舒服享受的笑容,成長的速度叫人咂舌。
對於自己的兒子墨言自然不會吝嗇,只是這小子從出生起便這樣昏睡,作為娘親的酥酥心裡自是不好受。
在確定這小子純粹就是睡著吃白食後,墨言終於忍不住狠狠在他的大胖屁股上一擰,嘩啦一聲響徹天地的洪亮哭聲,卻讓長輩們一個個心裡樂開了花。
墨言給這個兒子起了一個名字,叫墨非龍。
墨非龍十天後便是十幾個月大的孩子一般的體格,小胖腿兒跑得那個叫歡。若不是這小子還未覺醒本能天賦,還未經過有意識的修煉,怕是此刻的他已經能夠與地元境武者媲美。而就身體強度來說,也是僅僅次於他老爹,而這還是因為他還小的緣故。什麼天賦異稟,什麼得天獨厚,這些詞用在這小子身上簡直都蒼白無力了!
正因為墨非龍聰明,所以他很自覺地就想為自己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喝奶。
看著自己兒子睜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一臉嗷嗷待哺的模樣,酥酥自然心有不忍。可胸口的衣服才撩起來,就被墨老大給阻止了。
墨老大陰翳地看著一臉無辜的墨非龍,輕咳了一聲,攬著自家娘子道:「少讓這小子給騙了。這小子純粹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慾。萬獸之祖的重生,需要的不是奶,而是大量的元獸元丹。填肚子飯比奶管用!」
酥酥噎住,哭笑不得地望著難得如此不講理的墨言。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誰最喜歡蹭著她滿足口舌之慾,酥酥翻了個白眼?哪有當爹的不許自家兒子喝奶。以前墨珠珠他們不也如此,雖然墨老大每次表情都頗為不願,但還是相當講理靠譜的。可到了墨非龍這,墨老大非得槓上了。
酥酥撇撇嘴,「蠻橫。哪有當娘的不給兒子喂奶的?我心裡可過不去,」抬眸看了看墨言,努著嘴,「除非。」
「我知道!」墨老大斬釘截鐵,「以後每日我定用沌蒙之氣為他溫養身子,哼,用沌蒙之氣代替,這小子賺大發了!」
酥酥掩嘴一笑,她自當要為兒子爭取最大的權益才是,「那夫君以後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奶爹了,好好修煉,咱兒子食量大,莫要日後奶水不足了!」
墨老大難得飄紅了臉,看著墨非龍不折不撓地往酥酥的胸口蹭,絲毫不在乎他爹許下的福利,不由地氣呼呼地直接提溜起墨非龍的衣服,往外一扔,「臭小子,你都霸佔你娘親那麼久了,就不能為你爹想想。」
墨老大用力自然是精準的。小非龍穩穩當當落在了屋外玄武的背上。
洪荒五獸,除了跟著軒韜烈的鵬王,還有纏著軟軟的曼珠,餘下三獸,幾乎每天都寸步不離墨非龍。
墨非龍委屈啊。坐在玄武的背上,嘩啦嘩啦哭得鼻涕口水齊飛,那慘絕人寰的勁哪,看著三獸的獸心那是拔涼拔涼地疼。
玄武無奈地道:「王,想喝奶,主子,不讓喝奶。」
三獸面面相覷,從未有過的無計可施。
正巧曼珠大人蹦蹦噠噠地回來了。
小血兒如紅寶石般的眼睛一亮,火熱得叫曼珠大人猛地站停了腳步,打了個哆嗦。
小血兒誕著臉,「小豬豬啊,你看,王正是喝奶的年齡。這尋常的奶自然不能隨便讓王喝。」小血兒朝玄皇眨了眨眼,向來玄皇說話都讓人較為信服。
。
玄皇輕咳一聲,接著話道:「我們四個,也就你能產奶了。好歹你也是洪荒聖獸之一,你的奶也算夠資格讓王喝。我說你和軟軟的事情要能辦就趕緊辦了,指不定還能趕上讓王滿足滿足喝奶的樂趣。」
曼珠大人看著三獸殷殷期盼的眼神哪,小胖腿抖啊抖,半天憋出了一句話:「曼珠大人我,我還沒成年。禽獸,你們都是禽獸!」曼珠委屈的一扭屁股一轉身,氣哄哄地走了。留下三獸看著哭號得越發投入的墨非龍,轉頭一臉幽怨地看著房中那個孩子的爹。
再說被玄皇刺激到的曼珠大人,與軟軟的虐戀情深哪,是越演越烈。
如今的蘭軟軟,豈是當日在金虎城的豆腐男可以媲美。身為墨言大舅子的他,如今到哪都吃得開,混得好。
身份有了,地位有了,口袋兜裡該兜的東西也有了,軟軟自然也要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了。可令軟軟無比悲憤的事,他花前月下的你儂我儂,一次又一次地被曼珠大人攪黃了。
第一次,軟軟與一妙齡女子正在湖邊的柳樹下設案共飲,暢談人生。正說到熱火朝天,人家女子掩嘴輕笑,眉梢動情之時,一個七八歲胖嘟嘟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在三米之外。
小姑娘揪著衣角,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爹,你怎麼會在這?」一句話,讓軟軟口中的茶水,帶著口水噴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噴在人家姑娘涂紅抹豔的嬌俏臉上。姑娘柳眉倒豎,「騙子」,拂袖而去。
第二次,軟軟與一身材高挑,一臉英氣的女武者於練武場上切磋。這你來我往,如同飯桌上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就變成眉眼傳情,此時無聲勝有聲。
豈料一小姑娘領著兩個一臉茫然的高大男子跑了過來。小姑娘臉上淚痕未乾,扁著嘴一副叫人可憐疼惜的模樣。胖嘟嘟的手指指著蘭軟軟,不斷地抽泣,終於喊出了一句:「就是這個壞蛋非禮我!」
砰,軟軟半個臉頰腫了起來,整個人側身倒下。那高挑女子右手手腕轉了轉,一臉鄙夷憤恨地道:「變態!」隨即轉身揚長離去。
第三次軟軟多了一份小心,把人家水靈靈,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約到了茶樓裡附庸風雅一番。
曼珠大人如期推門而入。才一進門,軟軟砰的一聲站起身來,「你先別說話。」轉頭看向姑娘,「我不認識這小丫頭,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正在姑娘一臉愣然的時候,曼珠大人吃著糖葫蘆,很可愛地道:「叔叔,我確實跟你沒關係。不過樓下一個打扮地很紅豔的老女人說找了你好幾天你都躲著她。她讓我上來問問你,」曼珠大人睜大了無辜的小眼睛,想了想,「問你欠她怡春院的花酒銀子什麼時候付?」
姑娘氣得柳枝樣的腰肢直顫,茶水一潑,「色狼!」
軟軟氣得太陽穴不停地鼓動,手叉腰,「死曼珠,哥哥與你有深仇大恨不成?」
曼珠大人一臉嬌羞樣:「軟軟,當日在伏獸山谷人家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哪。你把人家的屁股看了,你不負責,誰負責?」
軟軟仰天長嘯:「死曼珠,你丫的大屁股那天全山谷的人都看見了,別說你的菊花,哥哥連你的屁股縫都沒看到就暈倒了,為毛要哥哥負責?」
曼珠大人胖手指相互戳戳,低著頭:「人家想讓你負責嘛。」
軟軟掩面痛哭而逃,喃喃自語:「人豬殊途,人豬殊途哪。」可惜後來的曼珠卻完全討得了流星和徐容的歡心,還為軟軟有如此標緻可愛的童養媳婦兒欣喜不已。他們說什麼都不相信,這樣可愛的小姑娘本尊是隻豬。
至於曼珠大人能不能抱得醜男歸,路漫漫,仍需努力哪。
還有一對人兒不得不提。
自從耀北辰被墨言救下後便六識俱失,被送回噬靈一族。而落九天因為雙臂盡斷,早已不復當年的元皇修為,震懾力大減。正因為如此,平時被他壓制的幾位兄弟開始爭搶皇權,天星進入了內戰之中。
落九天求助於軒韜烈,希望他能出手平定四方動亂。事成後,天星除了保留原有噬靈族所在的地域都城,其他土地,便盡歸元月所有。落九天心裡清楚,以如今元月的實力,吞下天星是遲早之事。還不如先行示好,一來可以保留噬靈一族最大的力量,二來也算是送個順水人情。
這一次的平亂之戰由軒韜烈親自領軍。
而繼承了墨言醫術的墨仁,在遊歷大陸的時候陰差陽錯也來到了這個戰場中。
墨仁第一次出手施救的卻是高高在上的鵬王。為了急趕直追幾個夥伴,免得五大聖獸之位被冰藍取代,鵬王可謂是不要命地修煉著。一次不慎差點走火入魔,幸得墨仁相救。
第一次見面是軒韜烈巡營之時,墨仁正給士兵包紮傷口。兩人四目相對,只是淺淺一笑,軒韜烈不驚不喜,墨仁亦不疾不徐。雖然女扮男裝,但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纖弱女子。士兵們都頗為自覺地保持一定距離,對墨仁是極盡尊敬和愛護。
只是不久後,軒韜烈便將她調往自己的近身護衛隊中,除非極為嚴重的病症才請墨仁出手。兩人朝夕相處,細水長流中也因為政事,戰事不斷地激起各種火花。
像很多愛情故事一樣,在一次遇襲中,軒韜烈為就墨仁中了一箭之傷。原本兩人應付起這些來襲者是綽綽有餘,豈料最後一箭卻憑空而來,勢不可擋,直衝墨仁。千鈞一髮之刻是軒韜烈將其扯開,而自己的手臂也因此受傷。
看著這一根利箭,軒韜烈哭笑不得。這正是鵬王身上的翎羽,這一箭所含的元力,軒韜烈是再熟悉不過。鵬王竟然急著做媒,想出了這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直到有一天,他與她站在山崖上,聽著崖下高呼的衝殺聲,看著那崖下那堆積如山的屍骨。生命顯得如此卑微脆弱。
他問她:「嫁給我,可好?」
墨仁不語,她知道軒韜烈曾經對自己娘親的那份情誼,抬頭,「你可知我是誰?」
軒韜烈一笑,泛著柔意的眼神堅定起來,「兩日前,我去了一趟十荒境,見到了墨先生,也知道了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一切。」
墨仁猛地抬頭。
軒韜烈直直望進她的眼中:「如果我還惦記著她,我便不屑做此選擇。而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願意做此選擇。」
看著眼前的軒韜烈,或許沒有父親的完美和天賦,但那種頂天立地的氣魄,運籌帷幄的從容,器宇軒昂的風度,卻讓人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其優秀而高傲的男子。
他的意思她懂。如果他對娘親依舊懷有舊情,他斷然不會為了所謂的報復或移情而選擇她。而正是因為他愛她,他願意成為當初的對手,當初傾慕之人的後輩子弟。
他見過父親,那即是父親默許了。她相信父親的眼光,但她更相信自己的感覺,更相信自己心裡最深的感受。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相擁而立,一個人的對影成雙,如今成了兩個人的攜手同行。
萬幻之境裡,那百萬年的冰玉床上,此刻正春意盎然得叫人心跳加速。
墨言那極富威脅性健壯身子,從後頭擁著酥酥。
裸裎相對,氣氛曖昧而又引無數遐思。
墨言將酥酥的身子輕輕板過些許,雙唇在酥酥的耳廓和脖頸上流連,微微的癢意讓酥酥不自覺地縮起脖子,身子一弓,反而越發地貼緊墨言。
墨言的左手從酥酥的腋下穿過,一把攬住了她的酥/胸。鐵鉗般的手臂將酥酥整個人固定在他的懷中,有力的指節更是或輕或重的揉捏著那一片雪白柔軟,捻起那嫩紅的櫻桃。
酥酥輕緩的氣息開始有些變化,卻依舊狠狠地擰了墨言的手臂。前世由於自己不能習武,身體條件自然跟不上墨言。如今自己已是元皇之階,承受力要比前世好得太多太多。只是沒想到,這反倒成全了墨老大的索求無度。
酥酥的動作沒有讓墨老大知難而退,反倒得寸進尺。
他的右手從酥酥的腿間穿過,撩撥著酥酥最為敏感的地方。感覺到自己越發泛開的情潮,臀間那氣勢昂揚的欲/望,酥酥的身子早已經軟綿綿地無從依託。
那蓄勢而入的欲/望填滿了所有的空虛。原本在幽徑處肆虐的手一彎,順勢板起了酥酥修長的腿,墨言從身後摟著酥酥,側身大刀闊斧的進出。
墨言終於起身與酥酥相對,將她的雙腿架在了肩上,開疆闢土的動作越發的飛揚跋扈。
就在酥酥的低吟聲越發急促的時候,墨言的動作卻戛然而止。俯□子,吻遍了酥酥身上的每一寸細膩肌膚。
依舊相連的軀體在叫囂,那種填而未滿的空虛感越發的濃烈。酥酥的身子不甘地扭動,雙腿一環,將墨言的腰部環住。回抱住墨言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之間。
如此盛情相邀,墨言又豈會讓心愛的娘子失望。
可就在這濃情蜜意交織匯聚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穿過了萬幻之境的屏障,「娘!」
墨非龍稚嫩的聲音在萬幻之境迴蕩。
酥酥忍不出噗嗤一笑,這旖旎多情的局面瞬間被打破。
眼角的愛/欲還未完全褪去,墨老大臉色極不好看,咬牙切齒:「墨非龍你這個小混蛋,我非抽你一槍不可!」
可惜就算紫血槍出馬,只要墨言還有所保留,對墨非龍來說,就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一歲大的墨非龍已經如同五六歲的孩子一般高,蹬飛跑跳簡直就是來無影去無蹤。
提起墨非龍,墨家上下的神情就會變得極為複雜,疼愛,喜歡,更多的是無奈和好笑。
完全繼承了龍族天生就喜歡罕見寶物的本性,墨非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收集寶物,特別是發光發亮的漂亮東西。
整個十荒境,哪裡有寶物根本就逃不過墨非龍的感應。於是乎,十荒境開始無休止出現了家中傳家之寶或者是自己多年珍藏的寶貝不翼而飛的現象。
有一次墨非龍拿了人家的寶貝,覺得好玩乾脆就地把玩起來,被人家發現個正著。面對氣急敗壞的主人,虎頭虎腦一臉憨厚的墨非龍正兒八經地道:「這寶貝不錯,本大王很喜歡。你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經此一事,眾人終於知道原來這神秘的飛天大盜,這能夠在元神眼皮底下胡鬧的竟是他的親兒子。於是乎,眾人是敢怒不敢言,多少委屈苦水都往裡吞。
眾人不敢討個公道,可向來坐得端行得正的墨家於心不安哪。
奈何墨言一拂袖,「臭小子惹的禍自己背去。就說是我說的,要找他算賬儘管找,我墨言絕不插手。」
就在這時,四獸坐不住了。玄武震天一吼,吼得十荒境內樹倒屋塌了一大片,「我王看上你們那些個爛東西是你們的福氣。誰有委屈,給我老龜站出來。有寶貝的,都給老龜搬來,要是讓老龜發現你藏著掖著不交出來給我王討個樂趣,老龜就拿你來填肚子!」
四獸接連吼叫,那強盜氣勢,簡直囂張到無與倫比。
不過後來眾人也都明了,其實墨非龍把寶貝拿去無非就是圖個好玩,一段時間之後,墨家就會陸續將墨非龍玩膩了的寶貝送回。
墨非龍每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十荒境的沙灘上,睡在堆積如山,金光閃閃的寶貝上曬太陽。
他還不是齋曬,還要頗有情調地邊聽歌邊曬。
自從酥酥給墨非龍唱了歌,還將第一世時孩子們的合唱指揮的模式順便告訴了墨非龍。墨非龍就對這種形式有了無比火熱的好奇心。
於是乎,每天清晨到中午,當墨非龍躺在寶貝上面曬太陽時,整個沙灘嘩啦啦湧來了數千隻元獸,地面一撥海上一撥。
酥酥的契靈元獸雪雲豹因為身有九尾,被墨非龍欽點為整場指揮。
當雪雲豹的尾巴揚起,十荒境迎來了能將人活活逼瘋的一波波鬼哭神嚎的聲浪。
數千隻元獸,嚎的吠的吼的叫的,個個賣力地扯著喉嚨嘶喊。
而始作俑者墨非龍大王,正悠悠然躺在寶貝堆上,翹著小胖腿,一臉滿足地沐浴在陽光下。
十荒境人民水深火熱的生活終於在墨非龍十六歲的時候結束了。
墨老大撕開空間裂口,將墨非龍一腳踹了出去,讓他自個去虛空中晃蕩幾圈。
可眾人沒有想到,墨非龍這一去,時間還確實不短。甚至到了最後,墨言和酥酥不得不親自出去尋找。
十荒境人民終於擺脫了墨非龍大王在的時候那種催人淚下的生活,而與此同時,另一個位面的世界,也開始了墨非龍大王蒞臨之後波瀾壯闊的歷史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