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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39章
第七十七章

妍容跟惠妃聊了一會就聽的八福晉來了,看著惠妃臉上原本的笑意又重了幾分,妍容便知道這個剛來沒幾天的八福晉已經很算是得惠妃的喜歡了,她到對八福晉越加好奇起來了。

 宮人們打起簾子,宮女嬤嬤們簇擁著個身量中等裝扮明艷的女子走了進來,妍容知道這個就是八福晉了,她細細看了看八福晉,八福晉長了一張圓臉膚色白皙臉盤紅潤粉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靈透有神,嘴唇小而飽滿,嘴角勾著笑意,長相算是中上。

但因為偏圓潤所以她的長相其實更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有旺夫旺子之像,可能因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臉上還帶著幾許天真活潑,梳著個一字頭,簪著三朵羽毛點翠的頭花和幾個赤金鑲寶石的珠花,左右兩側個簪一支,綴三排圓潤飽滿的粉色上等珍珠,赤金喜鵲頭的流蘇,穿著一身玫瑰紅綉金線牡丹花的旗袍,外面罩著個大紅色琵琶襟馬甲,纖纖十指上個帶了個拇指大小的鑲寶石的戒指,隨著擺動的手臂閃閃發亮。

 第一印象,妍容覺得這姑娘看著其實跟明敏的性子挺像的,都活潑明艷出生高貴,不同的是一個早早的就被八阿哥厭棄了,而這位似乎還是很得八阿哥喜歡的。

 妍容在打量婉柔,婉柔也在悄悄打量妍容,她從自家爺的話語中,得知自家爺很敬重自己這位長嫂,知道這位嫂子對自家爺一直關愛有加,而且大福晉賢良淑德的美名,她也一直有所耳聞,未見之前不免心裡,也多了幾分的攀比之心,但也因為對自家爺的關懷而有幾分親切感。

 大福晉周身散發著一股溫潤感,一雙美目溫和恬淡微微掃過似是一陣輕風拂面,竟覺得有幾分舒適感,皮膚白膩細嫩像是上好的白玉,不見絲毫的瑕疵,著實看的人羨慕,軟翅頭上只一朵紅寶石芯的淺粉色絹花,左右兩側個一個羊脂玉牡丹花流蘇,牡丹花芯上嵌著稀有的碩大的藍色珍珠,只那一顆自己身上的這些行頭就被比了下去,更何況還有兩顆?

 婉柔笑著給惠妃和妍容都行了禮,惠妃笑著道:「快些起來吧!給八福晉看座。」

 妍容笑吟吟的打量了一婉柔:「今兒個可算見著弟妹了,弟妹果如別人說的那樣樣貌長的好看,是個美人樣!」

 婉柔笑著在妍容身側坐下,笑嘻嘻的道:「嫂子若不嫌棄就叫我婉柔吧!婉柔到是覺得嫂子是真好看了,婉柔可是一點都比不上。」

 婉柔話裡帶著幾分對妍容的討好之意,配上她孩子一樣的神情,竟讓妍容對她多了幾分好感,語氣裡也親切了幾分:「嫂子看你就是嘴巴甜,會說話。」

 惠妃看她們妯娌和睦一笑道:「婉柔這孩子就是會說話,連太后都被她哄的眉開眼笑的,直說她像甜心。」

 婉柔忙推辭道:「兒媳怎麼能跟甜心格格相比。」

 妍容搖頭道:「甜心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婉柔見著妍容一點,都不因為自己在太后跟前搶了風頭而生氣,覺得妍容有氣度,心裡對妍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她自己想著怪不得自家爺敬重這位大嫂了。

 妍容跟婉柔隨口聊了聊,知道她是家裡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姑娘,上頭還有三個嫡出的哥哥,兩個庶出的哥哥,她最小的哥哥去年也已經成親了,妍容想著她這樣的,在家裡當是受盡寵愛的才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將八阿哥照顧周到。

 一會大阿哥便到了,惠妃看著自己兒子又哭了一次,妍容跟婉柔在一旁勸了許久惠妃才停了下來,兩兒媳侍候著惠妃淨看了手臉,惠妃拉著大阿哥坐在自己跟前不住的問他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她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擔心大阿哥。

 娘倆相顧淚眼汪汪,直到八阿哥到了才打破這局面。

 妍容看著八阿哥在大阿哥身側坐下笑著打趣他道:「可是尋著你媳婦過來的?」

 婉柔自八阿哥來了注意力幾乎全在八阿哥身上,見著自家一貫溫和淡然的爺被妍容一句話就說的紅了臉,只覺得自家爺現在這樣子又是英俊又是可愛,一顆芳心噗通個不停,直直的看著八阿哥。

 八阿哥被看的一陣窘迫,只知道低頭喝茶掩飾。

 妍容一看著婉柔的樣子,撲的一聲笑了出來:「哎呦呦,來了只呆頭鵝!」

 看著八阿哥和婉柔臉色爆紅的樣子,惠妃和大阿哥也跟著笑了起來。

 妍容覺得只要八福晉是真喜歡八阿哥,很多都當不是問題。

 四人是一起出了惠妃的延禧宮,妍容臨走時又邀請八阿哥有空了,帶著婉柔去府上作客,婉柔見著八阿哥點頭答應,才笑嘻嘻的拉著妍容的手道:「嫂子,婉柔說話不會拐彎彎,要是說的什麼話嫂子不愛聽了,千萬要對著婉柔說出來,狠狠的教訓婉柔也行,可千萬別跟婉柔生分了才是。」

 妍容笑著點了點頭,走到八阿哥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裳:「你福晉看著是個好的,你們的日子,能過的好嫂子就放心了。」

 八阿哥溫和的眼眸裡帶出了幾縷神采,抿著嘴笑了笑,知道妍容是認可了婉柔心裡也高興:「弟弟知道了!」

 婉柔這才發現八阿哥對著妍容已經不是簡單的敬重了,也許他心裡還有幾分,是拿妍容當額娘看的,甚至良貴人在有些方面,也是比不上妍容跟八阿哥之間的情分的,因為八阿哥見著良貴人的時候,雖然也相當敬愛,但卻親切不足,畢竟母子倆,就是見面的時間,也很有限。

 大阿哥帶著妍容上了馬車笑看著她道:「爺看你簡直就當著八弟當兒子一樣的看了。」

 妍容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的不正經。」

 頓了頓又笑著道:「不過八弟和八弟妹感情還真不錯。」

 大阿哥笑著將她抱到懷裡:「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咱兩感情不好?」

 妍容趴在大阿哥的懷裡翻了個白眼,真好,好的跟前有一堆小妾。

 大阿哥見著妍容一會了沒說話,詫異的咦了一聲,扶起妍容道:「你個沒良心的,難不成真覺得咱兩感情不好?」

 妍容哼了一聲:「沒小妾那叫感情好,有小妾那叫什麼感情好。」

 大阿哥愣了愣,在他的意識裡感情好壞什麼時候跟小妾有關係了:「有小妾沒小妾的,爺心裡可都只裝著你的。」

 妍容心裡不屑,臉上卻忽的露出了笑樣:「爺還真當真了?逗你玩的!」

 大阿哥又一愣:「不對,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爺看的來,你別想騙爺,把話說清楚了在說。」

 這回換妍容發愣了,難道要她告訴大阿哥精神忠誠得跟身體忠誠保持一致了,那才是她理想中的感情世界。

 她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大阿哥:「爺這是怎麼了?」

 大阿哥捏了她的臉蛋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歡爺跟前有小妾?」

 妍容還沒有反駁,大阿哥已經阻止她道:「你不用說了,爺病了一場想清楚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你不喜歡小妾,爺也只想守著你過日子的,爺答應你以後府裡在不進新人,就是跟前的爺,也可以打發了。」

 妍容輕笑了一聲:「爺說的輕巧,說不進人就不進人,爺把皇阿瑪和額娘都當成什麼了,跟前的都打發了,爺又讓外面的人如何看待我?」

 大阿哥雙手箍住妍容的肩頭,直直的看著妍容的眼睛:「爺既然說的出,自然就辦得到,也定不會傷著你!」

 妍容笑了笑:「爺辦不辦的到,我跟爺的感情都很好。」

 你辦不辦的到我都要跟你繼續生活下去。

 大阿哥笑著親了妍容一下,將她抱到了懷裡。

 說到小妾妍容這才想起了至今還在莊子上的那兩位:「爺,吳雅氏和阮氏還在莊子上養病了。」

 大阿哥淡淡的道:「爺知道。」

 「總不能讓她們總是待在莊子上吧?」

 「她們病著了,自是只能放在莊子上的。」而且以後也不會在回來了。

 康熙二月出征,大軍連獲大勝,大敗葛爾丹殘餘力量,四月聖駕回鸞,葛爾丹仰藥死。

 至此葛爾丹這個毒瘤,才算是徹底剷除,康熙帝高興自是大宴群臣又封賞了有功將領士兵。

 而一直以來只顧著照顧大阿哥,對娘家事情忽略過多的妍容這才知道,她二嫂兆佳氏精神失常已經有好些時間了。

 妍容的額娘郭絡羅氏過來看妍容的時候,帶著大嫂家的福哥和二嫂家的雪柔,雪柔的長相偏向兆佳氏,眉眼細而長,臉型跟妍容一般是個瓜子臉,皮膚白皙細膩,這孩子本就是個乖巧懂事的自己額娘出了事情之後越發懂事了起來。

 妍容看著也怪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給了她一把果子,對著甜心道:「帶著你弟弟妹妹去玩吧!」

長生去了南書房,並不在家裡。

 雪柔看了看手裡的果子,拿出自己的荷包裝了進去。

 郭絡羅氏看著幾個孩子出去了,嘆了一口氣道:「她定是又把這果子裝著回去帶給她額娘吃的。」

 妍容鼻子一酸也嘆了口氣:「苦的還是孩子。雪柔現在在額娘跟前?」

 郭絡羅氏點了點頭:「她前頭的那兩個姐姐都出嫁了,家裡頭就只這麼個嫡孫女了,養在額娘跟前畢竟對她以後有好處。」

 兆佳氏有了精神病,雖對伊爾根覺羅氏家裡的負面影響大,但影響最大的還是妍容二哥的沒有嫁娶的孩子。

 「我二哥了?」

 到了這地步說起自己的親兒子,郭絡羅氏心裡也不免有了幾分埋怨:「你知道你二哥的,因著你嫂子沒有生出來嫡子,他一直都不喜你二嫂,額娘竟不知他一直都給你嫂子說,若她在生不出嫡子來,就休了你嫂子,扶了那個李氏做正房,你嫂子本就是個心思重的,你二哥一向又在嫡庶上不分明,你二嫂…你二哥也只後悔了幾天,這就又丟開了,整日的又在額娘跟前,說要休了你二嫂。」

 妍容心想,以他二哥對二嫂薄情的樣子來看,或許後悔都是她額娘為了好聽加上去的。

 她臉色不好的道:「二哥也太薄情了些,好歹還有雪柔幾個孩子在了,他這到底是鬧的是哪一齣,嫂子哪裡能說休就休了!」

 郭絡羅氏嘆氣道:「道理是這樣,可是若你二哥一心,要休了你嫂子,你阿瑪也未必管得住。」

 妍容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額娘不如把嫂子安排到外面的莊子上去,說不得換個鬆緩點的地方,嫂子還是慢慢可以好的,對外也就只說嫂子是出去養病,二哥不是喜歡他那個李氏嗎?嫂子去了莊子上也不礙著他了,他想要怎麼寵就怎麼寵吧!」

 郭絡羅氏點頭道:「你說的辦法到也還算可以,額娘回去在給你阿瑪和二哥說說,要是能放到莊子上去自是能好一些。」

 郭絡羅氏帶著福哥和雪柔要回的時候,妍容本是想留下雪柔住幾天的,但那孩子一心要回去:「不了姑媽,雪柔回去還要照看額娘了。」

 妍容這才知道這孩子一心掛記著自己的額娘了,她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彎腰笑看著她道:「雪柔是個好姑娘,你額娘會好的!」

 雪柔這才露出了笑臉,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

 大阿哥又開始上班了,從衙門裡回來見著妍容情緒不高,詫異的道:「今兒個不是丈母娘來了嗎,你這是怎麼了?」

 妍容服侍著大阿哥換了常服:「我嫂子得了瘋人病,我二哥一心要休了我二嫂。」

 大阿哥拉著她的手在榻上坐下:「就為這不高興?」

 妍容給他捧了杯茶水:「什麼叫就為這?我就是覺得我嫂子命苦,又不是不想生嫡子,我二嫂竟是生生被我二哥,給逼成現在這樣子的,他竟是一點夫妻情分都不顧,要休了我嫂子,你說你們男人的心,怎麼就這麼狠了?」

 大阿哥沒好氣的道:「什麼叫我們男人的心狠,爺可絶對不是那樣的,要是你也得了那樣的病,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給你治好病!」

 邊說著伸手握住了妍容的手。

 妍容甩掉他的手,惡狠狠的看著他道:「爺這是咒我了?」

 大阿哥忙擺手:「你可是冤枉爺了!」

 妍容坐在大阿哥的身側,隔著衣服捏著他腰上的瘦肉,就是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大阿哥嗷的一聲,差點跳起來,妍容不鬆手他也不躲:「福晉高抬貴手!」

 妍容瞇著眼睛:「還敢咒我?」

 大阿哥連忙保證:「不,不,不,在不敢咒福晉了!」

 妍容輕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不過她的心情卻是在無意中好了起來。

第七十八章

大阿哥身邊的好多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巴結奉承大阿哥,但是好多事情畢竟已經不一樣了,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大阿哥是離那個位置愈來愈遠了,官職小的官員願意巴結做實事,官職大的便只有面子情大多都沒了深交的意思。

 大阿哥情緒很低落,劉基和王守成陪著大阿哥,在大柵欄北邊有名的戲園子四宜園裡,聽戲喝酒,三人在位置最優的隔間裡坐著。

劉基給大阿哥到了杯酒勸道:「爺,事到如今,這也已經不是咱們能控制住的事情了,咱們有感於爺的知遇之恩,必是忠於爺的,只是爺總也要給咱們說說爺以後的打算。」

 大阿哥將酒一口飲盡:「爺只是不甘就這麼輸給太子!」

 王守成吃了口菜道:「爺不過是想將太子爺拉下去而已,這樣的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想做也不難。」

 大阿哥看了眼王守成:「守城,你知道爺不喜歡拐彎抹角。」

 王守成笑著道:「爺出事這一年裡,出了這麼多事情,爺定是也看出來了,想拉太子下馬的阿哥們多的是,爺便是什麼都不做,太子也未必就坐的穩當那位置,爺要是想做,跟哪位有希望的阿哥連了手,將太子拉下馬,等著皇上百年之後,這位阿哥在坐了那位置,爺可是既然解了心頭恨,又為自己謀了個好前程。」

 劉基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王守成,大阿哥摩挲著酒杯看著台上扮花旦的主角,忽的開口道:「這花旦的扮相好看,叫什麼名字?」

 王守成頓了頓了笑著道:「爺到是好眼光,這是京城裡剛興起的名角,叫做白溪,爺看這身段,這樣貌這嗓子便是真女人也沒幾個比得上的,爺要是喜歡了,我這就下去給爺買了過來。」

 白溪確實長的好看,一雙美目不語也含情,只一眼彷彿是勾人魂魄似的讓人不自主的跟著他轉,那身段玲瓏柔軟,比著女子還多了幾分的看頭。

 大阿哥搖了搖頭,卻聽的下面有人大聲道:「上面的這戲子,大爺我買了!」

 大阿哥聽著耳熟,讓李儀去看看,李儀站在欄杆處往下看了看回來道:「奴才看著下面的彷彿是十爺。」

 大阿哥一聽皺著眉頭道:「你親自給爺把十爺請上來。」

 白溪現今剛得了眾多達官貴人的喜歡,四宜園怎麼可能願意把白溪賣給十阿哥,十阿哥上了脾氣就要動手搶人,聽的有人高叫了聲十爺,回頭看時竟是大哥身邊的李儀。

 李儀笑嘻嘻的向十阿哥打了個千:「奴才見過十爺!」

 十阿哥在李儀肩頭拍了一下:「你這奴才怎麼在這,可是大哥也在?」

 「我家主子就在樓上得隔間裡,讓奴才請了十爺上去說話了。」

 十阿哥點了點頭,回頭對著白溪道:「乖乖在這等著,爺一會就把你買了!」

 大阿哥跟十阿哥見了禮,讓十阿哥坐下道:「十弟又不喜歡聽戲,怎的這會要買個戲子?」

 十阿哥喝了口酒笑道:「弟弟是不喜歡聽戲,誰讓那白溪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就是只買了他回去看著也成。」

 大阿哥看著十阿哥道:「你還是原先的樣子,難不成就只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搶?你難道不知皇阿瑪,最不喜咱們兄弟蓄養面首,這要是鬧到皇阿瑪跟前去,皇阿瑪生了氣,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

 十阿哥紅著臉道:「弟弟沒有蓄養面首。」

 大阿哥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道:「現今這世道這風氣這麼盛,你說你把這麼好看的男人,搶回去是為了養著看,你說給誰誰信?這黃泥掉到褲襠了,那不是屎也得是屎。」

 「可是…」

 「你嫂子要是知道,你這麼點年紀就不學好,非氣病了不可!」

 十阿哥這才蔫了,嘴裡嘟囔道:「九哥在外面的莊子上,都養了個戲班在了,我這才一個人。」

 大阿哥踹了他一腳:「你要是正正噹噹的養個戲班子,誰也沒話好說你!走吧!你嫂子還念叨著好久都沒見你,今兒個跟大哥到府上坐會去。」

 十阿哥估摸著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搖了搖頭道:「弟弟今兒個是去不了了,回去的晚了,要是皇阿瑪知道了又要責罰我了。」

 大阿哥沒在堅持:「以後有時間就到大哥府裡坐坐。」

 十阿哥點了點頭,兄弟兩一起出了四宜園,又共行了一段路,一個回了紫禁城,一個回了家。

 大阿哥跟劉基王守成,還有幾個侍衛都騎著馬,王守成要說的話只說了一半,這會騎馬湊到大阿哥跟前道:「我剛才跟爺說的話,爺想的怎麼樣了?」

 大阿哥先是有幾分茫然,隨後露出恍然的神情,像是對這樣的事情渾然不在意,要不是王守成提醒他都想不起來一般:「爺並不知要跟哪位阿哥合作才好,守成覺得誰好?」

 王守成神秘一笑,湊到大阿哥耳邊吐出兩個字:「五爺!」

 大阿哥眼眸裡多了幾分陰暗,這個五阿哥確實手伸的夠長的,連他身邊的這個王守成都被他收買了。

 王守成說完見著大阿哥好一會都沒有反應,急忙道:「五爺不但禮賢下士,性格惇厚溫和,為人慷慨熱忱,便是裕親王都跟他交往頗厚,佟中堂都露出了結交的意思,以後是前途無量,爺只要跟五爺聯手了,不愁以後會沒個好結果。」

 大阿哥面上不顯,心裡卻暗暗吃驚,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他這個面善的五弟了。

 他搖了搖頭:「容爺再想想。」

 王守成看著勸服大阿哥還是有希望的,又說了些五阿哥的好處和能耐之處,看著大阿哥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了,才停了下來。

 大阿哥心裡很糾結,跟了五阿哥他心裡上不舒服,不跟五阿哥憑他現今的力量沒法拉太子下馬,他心裡終是希望親自拉下太子的。

 四胞胎已經快四歲了,妍容這個擔負著啟蒙任務的老師,覺得自己肚子裡的那點墨水在教下去,怕耽擱了孩子。

 給幾個孩子教了會文字知識,又教起了算學,她是學過高數的人了,高中她都能教更何況教些幼兒園的孩子,仁祿文學方面有天賦,數字上就比福成差了很多,泰安什麼都平平的,但卻一直是最踏實的一個,至於長樂,不是妍容說自己女兒的壞話,她覺得女兒的鬼心眼確實挺多的,但真到了學習這種事情上,她的等級還真是沒法跟幾個兒子相比,又笨又不老實,所幸這個時代並不是多欣賞才女,她對自己的女兒的要求,也就只有會看賬本會總帳認識字。

 大阿哥回來的時候,妍容剛讓幾個孩子休息,娘幾個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拼拼圖。

 幾個孩子給大阿哥行了一禮,乖巧的叫了聲:「阿瑪。」

 大阿哥這才從繁複的思緒裡抽了出來,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炕上的拼圖道:「又在玩這個?」

 妍容便給他換衣裳邊道:「這東西磨性子。」

 大阿哥贊成的點了點頭,妍容看著大阿哥情緒不高,就讓下人帶了幾個孩子下去,讓旁邊侍候的人也退了下去。

站在坐在椅子上的大阿哥身後給他揉著太陽穴:「爺可是遇上什麼事了?」

 大阿哥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舒了一口氣道:「爺今兒個在戲園子裡,遇上十弟了。」

 妍容詫異的道:「我記著他不喜歡聽戲啊?」

 「他是不喜歡聽戲,不過他喜歡上戲子了。」

 妍容呀了一聲:「他竟然也學別人養面首了?!」

 大阿哥笑著道:「他到不是當面首養的,也就只覺得那戲子好看,想放到自己的莊子上去,被我給勸的又打消了這念頭了。」

 說起十阿哥妍容又想起別的事情:「我聽說十弟現在跟九弟都跟五弟走的很近?」

 大阿哥心裡一動:「你覺得可是有哪不妥?」

 妍容手裡停了下來,湊到大阿哥耳邊輕聲道:「這些個弟弟們,是個什麼心思,咱們都心知肚明,五弟八成是動了心思了,他又是個有禮又沒有皇子架子的,最是受官員的愛戴,爺等著瞧吧!這樣的他遲早是要跌大跟頭的。」

 大阿哥詫異的道:「為何這樣說?」

 妍容輕聲道:「皇阿瑪最愛什麼?自然最愛的是自己的皇位,爺說要是有一日,皇阿瑪發現五弟的聲望,隱隱有超過自己的勢頭的時候,皇阿瑪會怎麼看怎麼想?到了那個時候五弟便在是養在太后跟前的也不頂用了,皇阿瑪不會放過五弟的,您有空勸勸九弟和十弟吧!十弟我還要親自去勸勸的。」

 大阿哥拉著妍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抱著她道:「爺還是小看你了。」

以後誰能坐上那個位置,不在於誰受的擁戴多,在於皇阿瑪到底意囑與誰,若是五弟的風頭在強盛下去,那他確實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大阿哥親了親妍容的耳垂:「那你說除過太子誰最有可能。」

 妍容往大阿哥跟前湊了湊:「我覺得以皇阿瑪性格之強勢,自是誰最聽自己的話,誰看上去,一直都對自己的皇位沒有窺探之心,誰最孝順誰就最有可能。」

 大阿哥疑惑的道:「難不成皇阿瑪不看能力?」

 妍容輕笑了一聲:「爺的兄弟裡,還真沒個能力差的,皇阿瑪最不差的就是優秀的兒子。」

 大阿哥恍然大悟,心裡到底清晰了起來。

 妍容忽的抱住了大阿哥:「爺,以後跟太子做對的事情,你就別在參合了。」

 感覺到大阿哥些微的僵硬,她還是將話繼續說了下去:「太子這樣君不君臣不臣的,時間久了最先受不了的是他自己,只要他自己受不住了先亂了,有的是收拾他的人,再個,皇阿瑪身體康泰,太子的地位又過高,時間久了勢必會有矛盾,以我的愚見,爺就是不動手,皇阿瑪未必都讓太子繼續當下去,還有虎視眈眈的兄弟們在後面,爺何必去趟這渾水?萬一觸犯了皇阿瑪,爺哪裡擔當的起?!」

 「爺,求你,就算是為了幾個孩子,你以後不要故意跟太子做對了。」

 大阿哥撕開妍容摟著自己的胳膊,讓她站了起來,自己一聲不吭的出了屋子。

 妍容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裡一時竟空白了下來,好一會了才反應過來,大阿哥是不可能放過太子的,他勢必要親自將太子拉下馬才會甘心。

 大阿哥沿著抄手遊廊慢慢的走著,屋外候著李儀忙跟了上去,妍容那句「為了幾個孩子」實在太沉重了,叫他說不出好更說不出不好,可他總要親自勝了太子才甘心的。

 八月時節天氣已經漸漸轉涼,石榴樹上的石榴看著又大又圓,有些個甚至破了肚皮,露出了裡面飽滿的籽,他站在屋簷下抬頭看天,只北邊的角上有團團的白雲,別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藍色,他因為痴傻過已經沒了繼承大位的希望,這像是他心底的一道疤碰都碰不得,每想起一次就像是揭開了傷口鮮血淋漓。

 不管有多少人拉太子下馬,那裡面一定要有一個他,要不然他忙了十幾年了,到底忙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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