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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28章
第五十五章

天上驚雷陣陣,雨像是往下到一樣,下的嘩嘩的響,妍容只剛剛睡著,被吵醒之後就有些睡不找,也不知道幾個單獨睡的孩子有沒有害怕,尤其是太平,她膽子最小,正胡思亂想著。

外面守夜的侍書進來輕叫了幾聲:「福晉。」

妍容應了一聲:「怎麼了?」

聽見妍容醒著,侍書點上了屋角的宮燈,掀起羅賬道:「四格格那邊的小丫頭過來說四格格嚇的睡不著,一個勁的哭著要福晉,就讓人過來看看。」

妍容一聽這話,示意侍書把自己扶起來:「去讓拿被子包著把太平抱過來吧!我想著那丫頭都會害怕。」

正說著天上一道閃電,屋子裡立時亮了起來,只一會又是一道炸雷:「聽這聲音都怪嚇人的,快去讓人把太平送過來。」

侍書去給外面候著的小丫頭說了一聲,回來就將妍容的帳子掛了起來:「福晉要不要喝水?」

妍容搖了搖頭。

侍書掀起燈罩,把燈往亮撥了撥,白嬤嬤抱著太平進來的時候,太平還在哭,妍容連忙讓白嬤嬤將太平抱給自己,把小傢伙的腦袋,從被子裡放出來,太平的大眼睛哭的紅通通的,一看見妍容像看到組織一樣,哭的更響亮了,但到底小身板不再抖了。

妍容又心疼又好笑,親了親太平的小臉蛋,拿著帕子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道:「乖乖,不哭了,額娘在了,不怕不怕了。」

「額娘,太平怕。」

「乖乖不怕了,太平要是不哭了額娘給太平講故事,好不好?」

邊說著話,侍書上來扶著妍容躺下,又給妍容身旁的太平,蓋好了被子,見著妍容點了點頭,就將帳子放了下去,也沒有撤掉屋角的羊角燈,跟白嬤嬤在外面候著。

太平窩在妍容溫暖柔軟的懷裡,聞著妍容身的香味,妍容沒講幾句,抽抽搭搭的就慢慢的睡著了,妍容輕笑著親了親,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聞著小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伴著外面瓢潑的大雨聲,漸漸的也睡了過去。

侍書跟白嬤嬤聽著沒有聲音了,便都退了下去。

只一會外面又嘈雜了起來,妍容睡得不熟,聽到聲音叫了聲侍書。

侍書立馬進來:「福晉,怎麼了?」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李儀的敲門聲:「福晉,福晉!」

這大半夜的李儀過來做什麼?妍容道:「去開門吧!看看是怎麼回事?」

太平或許是被吵著了,睡得有些不安穩,妍容輕拍了拍,給她掖了掖被子。

妍容只聽得外面的侍書呀了一聲,接著又沒了聲音,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外面的雷雨一點要停的跡象都沒有,時不時的還有幾聲炸雷,可別是大阿哥出了什麼事吧?

她又高聲道:「侍書,怎麼了?」

太平也被吵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往妍容跟前蹭了蹭,侍書聽的聲音忙又跑了進來,耳房裡睡著的魏紫、劉嬤嬤幾人也都被吵了起來,穿著衣服進來看。

「怎麼了?」

侍書聽的妍容的問話有些吞吞吐吐:「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爺受了點小傷,剛剛讓下人送到咱們這了,正在外間讓人給上藥了。」

受了小傷?小洞房有什麼傷可受的?

妍容示意侍書將自己扶起來,魏紫幾人也進來了,侍候著妍容在外面,套了件厚一點的衣裳,扶著妍容下了床,白嬤嬤留在裡間照看太平。

外間點了兩個大燈,照的屋子裡很是明亮,榻上躺著的大阿哥只穿著件裏衣,閉目養神,臉色很是蒼白,胸口還在一起一伏,像是被嚇著了一般,右胳膊上李儀剛剛給纏上了紗布。

李儀見著妍容出來了,忙叫了聲福晉,大阿哥聽到妍容出來了,才睜開了眼睛,只是一瞬間,妍容覺得自己在大阿哥的眼裡看到了害怕,不過也只是稍縱既然逝,大阿哥勉強的笑了笑。

妍容詫異的在大阿哥的身邊坐下:「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胳膊要不要緊,怎麼不去叫個太醫過來?」

大阿哥往妍容跟前蹭了蹭,聞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氣,才覺得比剛才平靜了不少,只是臉上多少有些尷尬,跟那王氏剛側了妙處,先是一陣閃電,接著伴隨著著一陣驚雷「嘎吱」一聲巨響,房子頂嘩啦啦就塌了一半,瓢潑大雨和著稀泥嘩嘩的往下下,王氏在下面到沒怎麼著,他自己被嚇得繳械投降不說,幾片瓦片飛來砸傷了他的右胳膊。

萬幸啊!那被雷劈中的楊樹沒有長在寢室的位置,萬幸那楊樹沒有全到,要不然他就真葬送在裡面了,一想到這他就一陣的發寒,既然便是在戰場上,因為是皇子的原因,他也從沒有跟死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直到現在他的心還在狂跳。

他簡單的在吳雅氏的屋子裡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到妍容這來了,他自己也說不來是為什麼,又或者他是明白的就是不好意思往明白想。

大阿哥不說,妍容就將目光投給了李儀,李儀又開始支支吾吾:「福晉,這事,還是讓爺自己告訴您吧!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妍容到好奇起來了,這是受的什麼傷?

大阿哥咳了咳:「爺一會給福晉說,咱們先歇息下來再說。」

大阿哥邊說著就起了身,往裡間走去,這是打算在自己這裡歇息?

「爺,太平也在裡面。」

大阿哥頓了頓,打著哈哈道:「在就好,在就好,三個人睡暖和。」

妍容聽著差點笑了起來,算了,大阿哥人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明個再說。

裡間又一次暗了下去,只是床榻上,卻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甜心睡在最裡側,妍容睡中間,大阿哥睡在最外側,兩人一人抱著妍容的一隻胳膊,大阿哥的臉還埋在妍容的脖頸處。

太平睜著黑亮的眼睛:「阿瑪怎麼了?」

妍容也道:「爺是怎麼了?」

大阿哥覺得自己,這會已經好了很多,咳了咳道:「麗春院的那棵楊樹,被雷劈了。」

妍容一驚就要起身,大阿哥用左手拉住她道:「爺好好的,沒有什麼事情,你快躺下!」

妍容舒了一口氣,她剛才只是一時,被嚇著了,這會才反應過來,大阿哥幾乎沒有什麼事,好好的在自己跟前,躺著了,她心有餘悸的道:「還好,爺沒有事情。」

太平有些不解的道:「被雷劈了會怎麼樣?」

「樹估計是到了,還砸著房子了。」

「是砸著房子了。」

「王氏沒事吧?」

「爺都沒事,她肯定也沒事。」

「這又是什麼話?」

大阿哥又打哈哈:「明個爺讓李儀去皇阿瑪那,遞了個假條,就不去衙門了,福晉讓人給爺做幾頓好的,給爺壓壓驚在補補。」

妍容輕笑了一聲:「你身上有傷,可是吃不成辣的,吃些清淡的到不錯。」

黑暗裡她的笑聲,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大阿哥的心,奇異的讓他的心安穩了下去,他笑著親了親了她的耳垂,知道她白皙的臉龐,這會一定是又紅了個透,輕笑著道:「睡吧!時候不早了。」

麗春院裡吳雅氏,當著大阿哥的面對著王氏很是和藹親切,大阿哥一走她的原型就暴露了,一臉的幸災樂禍,看著頭上身上滿是泥水的王氏,身上的也只堪堪的裹了一層衣服,縮著身子坐在屋角的椅子上,嚇傻了一樣不吭聲,一旁的小月樣子更慘些,頭上都纏了繃帶,蔡嬤嬤一邊安撫王氏一邊的摸眼淚,她可憐的小姐,這到底遇的什麼事情,跟爺洞房,出了這樣的大亂子,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吳雅氏忍了又忍,還是笑了出來:「哎呦!笑死我了,我說妹妹這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弄個事都能被雷劈,可見是連老天都看不過眼的,妹妹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會是遭報應了吧?」

古人本就迷信,出了這樣的事情,王氏以後的路就真斷了,下人們自然也看的出來,跟著吳雅氏都笑了起來。

蔡嬤嬤氣得胸口都疼,但也知道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的忍著道:「吳雅主子,能讓人給我們主子,燒上些熱水吧!在賞咱們幾件舊衣裳,要不然我們主子,再這樣下去真會生病的。」她們剛來,一院子的下人,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更何況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有求著吳雅氏幫忙了。

吳雅氏呵呵的輕笑了兩聲:「熱水?這會廚房的火都滅了,哪來的熱水,自己是個掃把星,累得爺受了傷不說,一府的下人,都要跟著受累,還想要熱水,行了吧!惜春,領著王格格下去休息,剩下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圍著看了!」

邊說著自己已經進了裡間,屋子裡的小丫頭也道:「王主子還是去休息吧!咱們這也要熄燈了。」

蔡嬤嬤看著臉色青紫的王氏又氣又心疼,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又見著惜春一臉的不耐煩,只得跟小月扶起了王氏跟著惜春下去。

秋霜院的關氏和阮氏知道後,都是一陣的大樂,阮氏甚至興奮的有些睡不著,屋子裡的燈也亮著:「嬤嬤,你說這會要是給王氏下藥,是不是會更方便?」

魏嬤嬤一聽這話連忙道:「那王氏已經算是完了,主子又何必了?」

阮氏哼笑了一聲:「她完不完的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心裡的氣還沒有消,總得要出了這口氣才成。」

魏嬤嬤嘆了口氣:「主子,您還是小心些的好…」

話還沒有說完,挨了阮氏的一個白眼,又訕訕的閉上了嘴,主子脾氣不好,雖是並不會把自己怎麼招,但總會找其他的人出氣的。

因為不用上朝,夜裡又折騰的累了,一家三口直睡到了辰時初才堪堪起了床,甜心和長生都已經穿戴好在外面等了一會了。

太平睡得又安穩又高興,甜心摸了摸太平:「我聽你屋子裡的小丫頭說,你被嚇著了?」太平紅著臉蛋點了點頭。

長生笑嘻嘻的道:「你膽子可真小!」

妍容跟大阿哥已經穿戴洗漱好了,妍容喝了幾口鹽水,笑撇了眼長生:「行了,咱們都知道,咱們家裡就數你膽子最大!」

大阿哥聽到膽子大這幾個字眼,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甜心又對著大阿哥道:「阿瑪,女兒聽下人說,麗春院的楊樹,被雷劈了,到了一半,都燒焦了,樣子可嚇人了。」

長生眼睛亮晶晶的道:「真的,那我可得一會去看看!」

大阿哥覺得更不自在了。

妍容看著大阿哥的樣子,笑了笑道:「行了,收拾好了咱們還是到花廳去用膳,別在這耽擱,在耽擱下去,都能跟晌午的膳食一起用了。」

又看著長生道:「看就不必去看了,這會下人們正在收拾,亂鬨哄的,你去了到顯得礙手礙腳的,你不是最喜歡騎馬嗎?你平時這會都要去後面的院子裡騎馬,你還是去騎你的馬好。」

長生雖然不樂意,但到底還是聽話的,知道妍容會不願意讓自己去,也是為了自己,只好蔫蔫的點了點頭。

一夜的暴風雨之後,早起就是雨過天晴,天空湛藍湛藍的一絲雲都沒有,空氣還飄散著泥土的氣息,地上掉落的殘枝敗葉,花園裡撲了一地的花花草草昭示著昨夜天氣的惡虐,府裡管著花草的下人已經開始收拾。

花廳裡的除了王氏其他幾位格格都到了,大阿哥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這會一見著王氏竟然沒有到,立馬惡聲惡氣的道:「她是這個什麼東西,這會了竟然還敢不來?這是給誰擺架子了?去個人把她給爺拖也要拖過來!」

大阿哥猛的一發火,花廳裡一下子靜悄悄的,眾人都嚇的不敢吭氣。

妍容只好柔聲道:「我看著王妹妹不像是這樣的人,魏紫你讓人去看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魏紫剛應了個是,外面就有小丫頭跑進來道:「王格格身邊的小月,說王格格要絞了頭髮做姑子!」

妍容還沒有開口,阮氏那孩子樣的聲音又響起了:「王姐姐也真是的,偏偏趕著爺跟福晉用膳這會要當姑子,福晉還懷著小阿哥了。」

大阿哥一聽這話,脾氣又上來了:「去讓人告訴她去,爺還沒有治她的罪了,她到鬧上脾氣了,她要當姑子爺成全她,要絞頭髮就趕緊的絞!」

妍容臉色不悅的道:「爺說的這是什麼話?魏紫還不讓個人去看看,這一大早的鬧什麼鬧!」

妍容屋子裡的小丫頭,立馬跑了出去,妍容發了火,大阿哥不吭氣別人也不敢出聲,她心情不怎麼好,看著一臉天真樣的阮氏越發的不順眼:「你是孩子性子,咱們沒覺得怎麼,但你也不能真就跟個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什麼都隨口的說,你當著這阿哥府是什麼地方?你當福晉跟爺是做什麼的?給人帶孩子的?你要是真不懂事就不要隨便的出來了,我看我去額娘跟前,給你求上幾個教規矩的嬤嬤,好好的教教你怎麼樣?!」

一貫溫和的妍容突然一發脾氣身上的氣勢全開,一屋子的人都怔住了,阮氏的臉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把個平時一出什麼事情,就哭的殺手鐧也給忘了,只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大阿哥見著妍容真發火了,自己的火氣到沒了,看著一屋子的下人沒好氣的道:「都趕緊的下去,別在這惹福晉生氣!」

三個格格這才利索的退了下去。

劉嬤嬤幾人忙又扶著妍容坐下,又打扇子又端水,孩子們圍著妍容捏胳膊的捏胳膊,捏腿的捏腿,大阿哥站在後面還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妍容捶著背。

第五十六章

大阿哥示意下人們趕緊的上菜,等著桌子上擺上了膳食,妍容一聞味就覺著有些餓了,往桌子上看了看,大阿哥笑了笑道:「先用了早膳再說。」

邊說著話示意著魏紫幾人將妍容扶起來,妍容繃著臉半推半就的坐到了桌子跟前,大阿哥右胳膊受了傷,他又不會用左手,李儀便充當了喂飯的角色。

妍容看了看放下筷子對著劉嬤嬤道:「去讓小郭子拿著我的牌子,給爺請個太醫去,爺胳膊上的傷得好好的看看。」

妍容終於開口說了話,花廳裡沉悶的氣氛,才一下子散開了不少,大阿哥笑著道:「有勞福晉了。」

三個孩子一人給妍容加了一筷子的菜:「額娘吃。」

見著妍容笑了起來,大阿哥用自個生疏的左手,也給妍容加了筷子菜,妍容覺得自己的脾氣,有些莫名其妙,吃了筷子的菜,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爺,剛才,我…」

大阿哥吃了口八寶野鴨打斷道:「爺早聽人說,懷孕的婦人脾氣怪得很,以前你有那三個的時候到沒見著,今兒個才知道這話是真的。」

妍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話爺聽誰說的?」

「額娘說的。」

甜心笑著道:「瑪嬤真厲害,這個也知道!」

妍容輕笑了一聲:「你瑪嬤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你阿瑪是怎麼出來的?

因為妍容心情陰轉晴了,花廳裡的氣氛還算不錯,用過早膳,妍容讓下人帶著幾個孩子下去了,才叫了人上來問話,大阿哥請了假,閒著無事,也坐在花廳裡看著妍容處理王氏的事情,方嬤嬤親自去了一回,王氏主僕都在花廳外面候著。

王氏的頭髮看著已經絞了有不少,現今也只能堪堪的紮住,在腦後挽了個髻,簪了個白玉的簪子,便是衣服都已經換成了素色的,臉色灰敗雙目無神的跪在地上。

妍容看了眼只一夜就大變了樣子的王氏,心裡默嘆了一口氣,這個世上的女子都不好過。

「怎麼就一心想著要出家?」妍容也只是問問,原因是個人都想得明白。

王氏向妍容磕了個頭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爺和福晉允許奴婢出嫁,贖了自己的罪孽,為爺為福晉祈福。」

她的聲音平板又毫無起伏,邊說著話,又狠狠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大有一副妍容不答應她就不起來的架勢。

遭了雷劈,大阿哥的輿論影響也不好,總要個人為這件事情的後果,做出個合理的解釋,王氏也算聰明的了,自己主動總比大阿哥強求來的好處多一些,到了這份上了,妍容也願意多照顧她幾分。

「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出了家,在想還俗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王氏只一個勁的磕頭:「奴婢早已經想好了。」

妍容看了眼大阿哥,大阿哥點了點頭,她才開口道:「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誰願意見著的,只是昨個的事情,咱們都見著了,一貫好端端的說出事就出了事,總也得有個說法,也不見得是王妹妹罪孽深重,或許是王妹妹的八字,跟府裡的風水犯沖,或許是跟咱們爺犯沖的,只是不管什麼,王妹妹都不能在府裡待了,原本是想著讓你去外面靜養的,既然王妹妹一心想要出家,爺跟我也就成全了妹妹的這一番心思,只是你畢竟是從咱們府裡出去的,在庵裡的香火錢,穿的衣裳,府裡也依舊會供給你,你只要一心唸佛,為爺祈福就行了。」

妍容也算是給了王氏體面了。

王氏的聲音聽著略高了幾分:「奴婢謝爺成全,謝福晉成全!」

妍容又看了眼大阿哥,大阿哥才咳了咳道:「爺會讓李儀,送你去京郊的祿紅庵,你這一兩日好好收拾收拾。」聽這樣子是早打算好了的。

大阿哥自是早就定好的,沒一會就跟門人商量著,寫出了份請罪的摺子,送給到到了康熙跟前,當然王氏的話也要說說。

王氏在兩天後被送走了,妍容到底心裡有些唏噓,讓魏紫給了王氏不少的錢物,十五歲的女孩子,就要從此常伴青燈,了卻一生,想著都覺得有些難受。

大阿哥又造勢一樣,請了喇嘛過來,在府裡走了一遭,那喇嘛只說大阿哥跟王氏的八字沖了,這裡捏了捏,那裡看了看,又散了些紙灰,收了上百兩的銀子才走了。

太子雖是一心想著用這事做文章,但怎奈康熙自己遭的天譴就夠多的了,對於這種事情,他心裡上未必就相信,只裝在表面上,狠狠的訓斥了大阿哥,甚至話裡話外,都透著這事情的原因在於王氏,讓他閉門思過三日,實質性的處罰到沒有多少。

康熙明擺著不願意多說這件事情,大臣們就沒敢跟康熙對著幹,太子到底意難平,看著大阿哥那眼神。跟刀子一樣嗖嗖的往出飛。

只妍容知道來的是個喇嘛之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阿哥會被圈禁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迷信喇嘛!震魘皇太子,她有些尖鋭的道:「爺!你什麼時候信的喇嘛?」

大阿哥被妍容的樣子,弄的有些疑惑,轉念一想,又覺得應該是孕婦脾氣又犯了,便依舊笑著道:「哪裡是信了,不過是恰巧有個門人認識,這麼個有名氣的喇嘛,所以就找來讓他看看。」

妍容不相信的道:「真的?」

大阿哥笑著道:「絶對是真的,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妍容想想也是,要是大阿哥,真信了那東西,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她便叮囑道:「那些東西,爺還是不要隨便信的好,尤其是能做壞事的,什麼喇嘛和尚的,佛祖都是濟世渡人的,要是像了他們,那還拜什麼菩薩,便是信也當信品性好些的。」

大阿哥實在有些不明白,妍容雜雜拉拉的說這麼多,是個什麼意思,但是秉著孕婦的情緒,要照顧的原則,還是很認真的都答應了。

在食慾好了之後,妍容的人跟肚子,像是皮球一樣圓了起來,給妍容請平安脈的太醫斷言說這次是三胞胎,妍容心裡聽著有些發慌,最需要大阿哥安慰的時期,大阿哥早出晚歸了起來,足有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夜裡回來妍容也不能見著,早膳午膳他基本是在外面用的。

他自己甚至也不去後院的別的格格那裡,阮氏也因為沒有跟大阿哥進行最深入徹底的交流,氣勢上有些不足,又被妍容狠狠的落過面子,看著到是很老實的樣子。

只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阿哥到底是怎麼了?

妍容將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煩躁的看著劉嬤嬤的道:「嬤嬤,你說爺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劉嬤嬤到底年紀大,經歷的事情也多,在她眼裡一個男人,要是不去後院女人那裡,還明顯的早出晚歸,既然不是為了朝堂上的事情,那麼就一定是在外面有野女人了,但是既然使她自己是這麼想的,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妍容,妍容身子重,太醫說還懷的是三胞胎,要是聽了這事情,氣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她笑著道:「爺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務在身?」

妍容自己也不知道:「嬤嬤你說,爺,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劉嬤嬤一驚:「福晉這又說的是什麼話,爺不是那樣的人。」

妍容搖了搖頭,話一出口,她越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自古家花沒有野花香,在她有限的思維裡,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

她起身扶著腰走了兩步,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她要怎麼處置才算是妥當?不聞不問,任由大阿哥這麼有家不回?還是當面說明,把外面的女人接回來?每一種的解決方法都是有利有弊,也不對,她現在是應當確認大阿哥,到底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她轉頭看著王嬤嬤道:「扶著我到前院的書房去,咱們今兒個怎麼都要先見上爺再說。」

李儀和另一個小廝扶著,喝的醉醺醺的大阿哥進了書房,猛的見著妍容差點將大阿哥扔出去,兩人的笑意都有些勉強,將大阿哥先扶著在床上躺下,才向妍容行了一禮。

妍容哼了一聲:「先給爺收拾好了一會,我在問你們的話。」

李儀苦著臉應了喳,跟幾個小廝給大阿哥灌醒酒湯,妍容一看這醒酒湯早就準備好了,看樣子這是慣犯了。

她湊到大阿哥跟前,想聞聞大阿哥身上有沒有脂粉味,不想被胡亂動的大阿哥一把拉住了手,大阿哥嘿嘿的笑了兩聲:「秋花…姑娘,你的手…手…愈來愈滑了!」妍容的臉瞬時黑了個透。

李儀的心裡一陣叫苦。

劉嬤嬤和魏紫怕大阿哥,拽著妍容出個什麼事情,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妍容,沒成想大阿哥的手勁大的,妍容一時掙脫不開,妍容無法只得順勢在大阿哥的身側坐了下來。

迷糊的大阿哥鼻子動了動:「福晉?」

妍容沒好氣的哼了哼。

大阿哥滿身的酒味循著妍容的味道,蹭到妍容跟前,又捏了捏妍容的手,像是在確認是不是妍容一樣,最後卻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聲音聽著實在是太委屈了,像是被欺負的孩子找到了能為自己出氣的大人一樣,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愣,李儀臊的都有些抬不起頭,妍容到是一臉的尷尬,下意識的輕拍著大阿哥的背。

劉嬤嬤忙在一旁打圓場:「喝醉酒的人就是這樣,一會哭一會笑。」

李儀忙道:「就是這個禮,就是這個禮!」

大阿哥拉著妍容的手就是不願意放,還差點把他那顆大腦袋,放到妍容的肚子上,幸虧了劉嬤嬤跟李儀眼疾手快給架住了。

大阿哥嘴裡迷迷糊糊的叫著「福晉,容容」之類的,最後是拉著妍容的手睡著了,只是妍容一動,他便又握緊幾分,妍容無法,只好在下人的侍候下,跟大阿哥同榻而眠了。

一個月了,大阿哥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睡的這麼安穩,被窩裡又溫暖又軟和,還有一股妍容身上的香味,一夜無夢,他緊繃的神經,也漸漸得到了舒緩,他漸漸清醒,覺得妍容的味道,愈來愈真實,手動了動手掌下的觸感一片綿軟。

他猛的睜開眼睛,有些發愣的看著,睡在自己枕邊的妍容,她的睡姿一如既往的靜謐美好,長長的睫毛捲曲的停靠在眼肚子上,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紅潤的光澤,微微嘟著的小嘴,偶爾還動一動,墨色的長髮,像黑色的緞子一樣,鋪滿了淺紫色的枕頭,也一直鋪到了自己的鼻子跟前。

他把自己的鼻子往跟前湊了湊,深吸著上面那讓自己沉醉又安心的香味,他的手指留戀的在她的臉龐上摩挲。

醒過來的妍容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有些訝異於現在的大阿哥,他這到底是個什麼表情,怎麼搞的像是生離死別,想走又捨不得走的深情男主角一樣?

直倒大阿哥穿衣起身了,出了書房,妍容才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床帳瞇了瞇眼睛,她原以為瘦了一圈的大阿哥,是因為縱慾過度,現在看來到也不盡然。

妍容扛著自己才四個月大的肚子,卻像快五個月樣子的肚子,在侍書和抱琴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慢慢的走動,孩子們也不去睡午覺,都在妍容跟前湊著,大阿哥已經好久都沒有教幾個孩子練功了,更是好久都沒有跟幾個孩子好好的說過幾句話。

甜心看著妍容有些蔫蔫的道:「阿瑪最近怎麼了?」

「你阿瑪最近公事繁忙。」

長生捏了捏太平的小辮子,見她不理會自己,就覺得沒意思。

「阿瑪都不來教兒子打拳了。」

妍容停下來,讓侍書給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你阿瑪不教新的,你就不能練練以前學過的,感情你自己覺得你以前的都練的爐火純青了?」

長生嘿嘿笑了笑:「看額娘說的,兒子這不是好久不見阿瑪有些想嗎?」

妍容笑了笑沒在說話,也不知道魏紫的美人計,使得怎麼樣了,那劉品年有沒有透漏些什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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