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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道,攻受為奸》第65章
  Chapter 65 山雨欲來

  明媚秋日的午後兩點,雷堂主忙裡偷閒,陪著丁冉在多倫道某間僻靜的咖啡館裡,玩起了「談情說愛」的閒適遊戲。

  接連大半年的時間,眾人分頭行動,為了社團和生意上的事,忙得昏天黑地,聚少離多。只每晚臨睡前循例通個電話,根本緩解不了雷霆處於熱戀之中,飽受情慾煎熬的相思之苦。

  可氣的是,在有限的通話時間裡,丁冉的主題來來去去,總離不開羅家那個軟軟糯糯的小丫頭——樣樣開始長牙啦,樣樣能夠翻身啦,樣樣已經有十幾斤重啦,樣樣會會自己搖晃小鈴鐺玩具啦,樣樣這,樣樣那……

  每當丁冉津津有味講述起他的寶貝外甥女,守在電話這頭的雷霆總會臉色發綠、兩眼噴火,忍無可忍。他似乎可以真切地看到,隨著女魔王羅樣樣的降生,一股充滿了危機的邪惡力量,正強勢襲來。

  哼,總是樣樣總是樣樣!我呢?我難道是透明的嗎?決不能這樣下去,否則自己在丁冉心中的第一名寶座,就會被奪走。

  雷霆不止一次通過咒罵與暴力宣洩著他的不滿,對象可能是阿堅,大小馬,刺蝟,勝中,或是旁的什麼倒霉蛋。連丁冉買給他的奶牛花紋小拖鞋都慘遭過毒手。

  只是,當他真正面對丁冉的時候,所有的脾氣都煙消雲散了,立刻恢復程低三下四的奴才相:「冉,最近好嗎?吃的好嗎?睡的好嗎?咱們的小外甥女還好嗎?」

  他平日那些惡劣行徑,丁冉自然早有耳聞,此刻嘴角含笑,眼神幽幽地瞪了過來:「怎麼,不爭風吃醋了?到處給我丟人!」

  「誰誰誰爭風吃醋了!」雷霆一迭聲狡辯著,越發嘴硬,「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也跑不了。你看,跑了十年,不是又回到我手裡了!」

  就這樣幹巴巴對坐著聊天,依舊不過癮,他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屁顛顛跑到了丁冉這邊,一屁股擠了上去,扭來扭曲拚命靠緊過去。

  丁冉用力推了幾把,實在推不開,大眼睛半嗔半笑白了雷霆一記,忽然閃身站了開來,轉頭向店外走去。雷霆毫無防備之下狼狽地跌在了沙發上,又不計形象地趕緊爬起來,追了上去:「還跑?都說了是我的,看你跑不跑得了!」

  對於這偶爾幼稚又賴皮的雷氏狗仔,丁冉毫無辦法。換做平時,可能會裝模作樣地踹兩腳捶幾拳,今天卻有些提不起興致。

  剛剛出門的時候,他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尾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花了不少功夫,動用了各種反跟蹤手段,才勉強甩掉。想跟雷霆說明情況,又有些顧慮,怕說出來之後雷霆按耐不住急躁性子,跟著瞎擔心。

  上次在泰國,涉險追蹤大元幫的胖子,一路順利跟到藏毒的倉庫,卻在攀上牆頭去偷看的時候被一通來電給出賣了。當時他和阿仁疲於逃亡,來不及細看,只注意到是個泰國本地的陌生號碼,不久之後。手機被子彈擊碎而報廢,線索便就此中斷了。

  世上絕對不會有那樣巧合的事——正好有人在萬分緊急的關頭,精準地「錯撥」了他的手機——除非一早就留意著他的行蹤。

  最初他懷疑,對自己不利人是羅嘯聲。畢竟羅家的人對環境極其熟悉,也知道大元幫的老巢在附近。丁冉一度大膽推測羅嘯聲是故意讓他去見到胖子,而後引發出一系列事件的。否則又怎麼能在生死一刻及時趕到,救了他呢?

  深入想想,又有些不通,羅嘯聲並沒什麼非除掉他不可的理由。反而在不擇手段地拉攏他,挑撥他與雷霆的關係,打算要收為己用。一旦自己出了事,丁爺定會遷怒於羅嘯聲,進而使翁婿之間產生嫌隙。

  難道說,有人想借刀殺人,一箭雙鵰?

  心裡這樣想著,腳底下不自覺沿著小路緩步而行。咖啡館隔壁,是個面積很大的街區公園,草地油綠,風和日麗,空氣中泛著清新泥土的芳香味。見此情景,雷霆也難得舒暢開懷起來,對身後保鏢擺擺手:「不用跟著,我和丁少過去散散步,你們留在這裡。」

  保鏢到底不放心,遲疑著勸阻:「雷先生,以防萬一,還是……」

  「好了,」雷霆滿不在乎地打斷了他們,「憑我和阿冉這樣的身手,又有誰能輕易靠近。」

  地毯一樣厚實綿密的草地上,小孩子嘻嘻哈哈踢著皮球跑過,青年男女帶著小狗訓練玩耍,將飛盤向半空中拋出,小狗便雀躍著衝了出去,高高跳起,一口銜住,再搖晃著尾巴一路小跑送回到主人手裡。

  丁冉對這幅寧靜溫馨的畫面呆呆看了片刻,扯扯雷霆袖口一臉調皮地說:「看看人家,多乖!」

  雷霆「切」了一聲,憤憤不平道:「不就是接飛盤嘛,有什麼了不起,我還能握方向盤,還能端餐盤呢,厲害多了!它會的我都會,它不會的我也會,比如這個……」趁丁冉不備,一把將其摟在懷裡,滿臉壞笑,「還有這個……」又在臉蛋上濕漉漉「啪嗒」親了一口。

  丁冉嫌棄地掙脫開來,慌張望向四周,還好周圍人不多,並大多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沒誰留意。他握起拳頭咬著牙,沖雷霆揮了揮,意在威脅雷霆說,再敢不計後果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出格舉動,就讓你嘗嘗丁氏鐵拳的滋味!

  忽然一個極不尋常的光點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轉眼消失。丁冉臉色突變,一把將雷霆扯到身後保護起來,並警覺地盯住了周邊幾個視覺死角。雷霆被他一系列的舉動搞得瞬間緊張起來,兩人戒備半天,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

  想想這一大串疑神疑鬼的表現,雷霆自己先笑了:「我看你是和唐尼混久了,得了同一種病。光斑嘛,難道一定是狙擊鏡,也可能是路過的摩托車後視鏡,或者哪個角落裡愛美的女孩子在擺弄化妝鏡。」

  丁冉緊抿著嘴唇,沒說話。或許真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吧。可直覺中,那種隱隱的焦慮不安卻是千真萬確的,一切看起來順風順水,又有誰知道,在那些看不見的角落裡,會不會潛伏著危險的惡鬼,在等待時機,跳出來狠狠咬上一口呢。

  剛才清澈而透明的晴空一角,忽然緩緩飄來一朵濃重的烏雲,悄無聲息地遮蓋住了午後和煦的暖陽,雨要來了……

  東島市中心的某間高級公寓裡頭,本土歌手胡玉珍小姐結束了一檔電台節目的錄製,風塵僕僕趕回家中。

  外頭天色陰沉,似乎大雨將至。反正獨自在家無所顧忌,她索性三兩下脫光全部衣物,徹底放鬆了下來。

  沖了杯養顏茶,咕咚咚喝下,又哼著歌開始必不可少的卸妝程序。

  摘下一應金銀首飾,除去誇張的假睫毛,抹掉鮮豔欲滴的口紅,潔面乳畫著圈揉搓幾下再清水洗淨,一張臉通透起來,重新恢復了恬靜淡雅的本來面目。

  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姿勢左右觀瞧,暗暗給自己打了個高分。畢竟才二十出頭,青春就是本錢。丁爺不喜歡不要緊,世上多得是什麼張王李趙各種爺。像她這種貧苦人家出身的女孩,一路從漁村闖到大城市,脫了斗笠放下褲腳,換上了錦衣華服,靠的不就是那幾分姿色?

  她其實不貪心,飛上枝頭變鳳凰那種好事,怎麼會落到個胸大無腦、連中學都沒唸完的人身上。不過是找到個靠得住的金主,讓父母弟妹衣食無憂罷了。如果這個金主再對她有那麼哪怕一丁點兒的真心,簡直就是上天眷顧了。

  忽然,鏡子裡自己的影像晃悠著,變作了兩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胡玉珍搖了搖腦袋,眩暈感愈發強烈,身體疲憊難耐,幾乎支撐不住,就要癱倒在地了。

  不知從哪裡躍出一個人影,輕巧接住了她,轉身送進浴缸裡面。

  巨大的恐懼使胡玉珍汗毛根根豎立起來,想逃脫,可全身已經麻痺了,想呼救,卻連一個字都發不出,只能徒勞地瞪大雙眼,勉強呼吸。

  迷迷糊糊間,任由對方木偶一樣擺放好姿勢,理順頭髮,放滿溫水。又掏出把鋥亮的手術刀,照著左腕白皙皮膚下微微跳動著的位置,精準劃開。血呼啦湧出,傷口被浸沒到了水裡,片刻功夫,滿眼鮮紅。

  觸覺已經消失了,感受不到疼痛,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生命從手腕猙獰的傷口中迅速流逝。

  我不甘心!我才二十幾歲,怎麼能死!世界那麼大,有多少好東西沒看過沒吃過沒用過沒玩過,有多少好日子等著我去享受去揮霍,我要活著,讓我活著吧!我還沒有,還沒有找到一個……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對我真心的人呢……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眼中最後的畫面,是那凶手擺放了一封不知內容的遺書在桌上之後,悄然帶上的房門。

  憋悶許久的大雨終於撲簌落下,潑灑在窗子上,流淌出一片迷濛水幕……

  刀師爺坐在外島自家的寬敞書房中,閉目沉思。地面上鋪著古色古香的蒲蓆,觸手輕軟。案上供著一爐清香,煙霧裊裊,滿室禪機。

  滿月酒之後,丁冉偷偷說起了那日無意中聽到細爺父子間的離奇對話。正巧他在細爺身邊安插有人手,便順勢查探了一下,誰知真的諸多蹊蹺。

  細爺的兩個孫子,都是一個姓秦的台灣女人生的。細爺對兩個孩子非常疼愛,對孩子的母親也照顧有加。

  這女人是懷孕後住進岑家的,可她與天明似乎並不是一對。兩人平日分住樓上樓下,見面沒什麼交流,偶爾說上幾句話,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關於天明的健康狀況,並沒查到什麼詳細的資料,他身邊不缺女人,卻沒交過什麼正式的女朋友。那方面正常與否,一時也無從考證。細爺在社團一直扮演著不聲不響的庸才角色。可據七爺透露,當年的岑阿細並非如此。是什麼讓他一蹶不振,甘願默默無聞呢?這一切和他的兒子天明又有什麼關係?還有那兩個來歷不明孩子……

  這一切看似家事,卻又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刀師爺痛恨這種感覺,聰明智慧如自己,怎麼可以有事情看不透、想不通呢!

  風更疾了,呼啦啦卷積起碩大的雨點,猛烈砸向地面、建築、門窗、樹木,咚咚作響……

  丁非懷抱著樣樣,輕輕晃動身體,哼著曲子。小傢伙剛剛吃飽,正心滿意足地呼呼大睡著,臉蛋紅撲撲,偶爾還砸吧砸吧小巧水嫩的嘴巴。

  抱著女兒回到房間,羅嘯聲正在打電話。嗯嗯哈哈應答一通,神情有些煩悶。丁非小心詢問丈夫:「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羅嘯聲皺皺眉頭:「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剛剛警察局打電話來說,醫院可能進了賊,觸動了警鈴。也不知道保全都是干什麼吃的。二叔二嬸出國去度假,那邊也沒有管事的人,看來我得過去一趟看看,畢竟也是自己家的產業嘛。」

  丁非略想了一下,輕笑道:「都說病急亂投醫,原來賊急了,也亂投醫。這未免也太愚蠢了,醫院裡頭能有多少現金,想偷都沒得偷。就是有些高級器械,他又不懂哪個值錢。」

  「真偷了錢去倒不擔心,就怕這小賊什麼也不懂,將進口儀器偷出去當廢鐵賣了,那樣的話,二叔非氣吐血不可。」羅嘯聲也跟著笑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嘩嘩聲震顫著耳膜,大雨好似天頂傾瀉而出的洪水,要將這個世界徹底沖刷乾淨……

  丁爺坐在書房裡,破天荒抽起了煙。煙缸早已滿滿都是菸頭,許多是才抽幾口便掐滅的。沒辦法,縱然是一輩子做了無數重要決定的人,事關重大,也有猶豫不決的時候。

  深思熟慮,反覆考量,足足兩小時之久,丁爺終於抓起面前的電話。

  飛快按下兩個鍵,又停住了。現在是本地時間晚上八點,那麼紐約應該是早上七點左右,這個時間去打擾伯格律師,或許不大好。頓了一會,又將話筒輕輕掛上。再等等,再等等……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隨後權叔輕手輕腳走了進來,遞上一打文件到丁爺面前:「先生,這些是剛送過來的。」

  丁爺稀鬆平常地點點頭,隨手翻看了一下,大多是些日常單據與信函。忽然,一個沒有任何標記的文件袋吸引了他的注意。好奇拆開,細細看去,手掌猛然收攏,將文件袋一把扣在了桌面上,額上青筋突起。

  轉瞬間,西邊暗黑色的天際綻出一道亮白色恐怖的閃電,雷鳴滾滾,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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