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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道,攻受為奸》第37章
  Chapter 37 和命運的戰鬥

  丁冉無限憧憬地祈求道:「阿姐,等她出生了,讓我來幫她取名字吧,我們就叫她……樣樣,你說好不好?」

  丁非本想微笑一下,卻無法抑制地嘴角憋緊,淚珠再次撲簌簌掉了出來。但很快,她露出了一個難為情的笑容,並大力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沖了個熱水澡,精疲力盡鑽進被子,卻怎麼也睡不著。丁冉翻出手機,猶豫了一陣,還是按下了雷霆的號碼。

  撥號音重複了好幾遍,那邊才響起雷霆迷迷糊糊的應答:「唔……阿冉……」顯然已經和周公密會許久了。

  「睡不著,陪我聊聊吧。」話是徵詢的話,語氣卻是命令的語氣。

  雷霆乾咳了兩聲,清清喉嚨:「睡不著啊……要不,你閉上眼睛,我幫你數羊吧?」老半天不見丁冉回答,趕緊正經起來,「怎麼了,有心事嗎?」

  「雷霆啊……」丁冉幽幽地問,「你說,要是有個小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她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呢?還會幸福地長大嗎?」

  思索了一會,雷霆傻笑:「哪會有孩子沒爸爸呢?你說的是孫悟空嗎?」自己嘿嘿了幾聲,知道玩笑並不高明,於是認真說道,「小時候和老爸老媽生活在一起,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幸福,遇到被打屁股的時候,都恨不得乾脆是個孤兒,好沒人管著。後來真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才知道孤單是什麼滋味的。每次和人打架,被打倒在地上,我就在心裡想:哼,要是我老爸還活著,一定會一拳一拳把你們揍得全都爬不起來!」

  「怎麼,你也有被打倒在地上的時候?」丁冉無聲地笑了。

  「哈,認識你之前常常發生。」雷霆滿不在乎地回憶著,「認識你之後就不同了,我說了要保護你的嘛,大話都吹出去了,自然要死撐著嘍,被打再慘也絕不能倒下!」

  丁冉在黑暗裡眨眨眼睛,望著天花板緩緩說道:「我不需要你保護。如果這是一場和命運的戰爭,那麼不管最後是輸是贏,我都要和你肩並肩戰鬥到底。可我怕的是,那些不得不除掉的對手之中,有我的親人……」他眼神閃爍,無盡哀傷,「雷霆,要是有一天,我的姐姐和姐夫成了你的敵人,你會怎麼做呢?還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嗎?」

  電話那頭沉默著,無聲無息。等了許久不見回答,丁冉試探著喚了聲:「雷霆?」話筒裡傳來輕微的鼾聲。

  丁冉張了張嘴,對著手機屏幕瞪了半天,終於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掛上了電話。

  翻來覆去思考良久,拿過手機輸入短信「刀刀,那個計劃……」剛打了幾個字,又改變主意,將內容全部刪掉,然後手機甩到一旁,閉上眼睛等起瞌睡。

  腦子裡亂哄哄一團,怎麼也睡不著,渾身猶如螞蟻亂爬一般,換成什麼姿勢都不舒服。最後只好小聲默念道:「一隻羊,三隻羊,五隻羊,七隻……」

  這天夜裡,丁爺書房的燈光足足亮到天明。

  出乎所有人意料,第二天早上,丁爺主動約見了羅嘯聲。兩人在書房整整談了一上午,不知都說了什麼,總之丁爺忽然態度大變,不僅同意了丁非的婚事,還為了不使女兒大著肚子穿婚紗,而將婚禮日期急切地定在了一個月之後的元旦。

  思前想後,丁冉和刀少謙最終還是取消了計劃。精挑細選要送上羅氏床笫的女人,也全然沒有派上用場。

  丁家的獨生女兒出嫁,對於整個同生會來說,都是件極隆重的大事。時間倉促,丁府上下即刻陷入一片忙亂之中,選定酒樓,甄選禮儀公司,定製禮服,拍攝婚紗照,宴席試菜……想得到想不到的發雜瑣事接踵而至。

  雖然丁非和羅嘯聲一再表示,與奢華的婚禮相比,他們更追求日常生活之中的平淡幸福,但以丁羅兩家的地位,又怎麼可能簡單低調呢,起碼依丁爺的心思,是不肯給女兒留下一絲一毫遺憾的。

  一個月很快過去,教堂中,管風琴奏起聖潔的婚禮進行曲,丁爺面帶微笑,牽著丁非的手依依不捨地將她交給羅嘯聲。在上帝和親友的見證下,新郎新娘宣讀了結婚誓詞:無論貧窮疾病,永遠忠於對方,彼此相愛,直至生命終結。

  滿座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一對新人在祝福中相擁親吻。只有新娘的爸爸和弟弟,各自背過身去,趁人不備偷偷擦拭掉眼角溢出的淚花。

  雷霆站在丁冉後面,悄悄湊過來耳語道:「真他媽感人,以後咱們也搞個這樣的婚禮,嗯……去外國辦。」

  丁冉鼻子悶悶地悄聲嘟囔:「咱們之間用不著這個。反正我是既不需要戒指來套牢,也不需要誓言來保證。」

  「我就是想呢,」雷霆坦誠心意,「不能讓你比別人差什麼,人家有的,我也要讓你都有!」

  丁冉回頭撇了一眼,輕輕笑道:「我現在有的,已經是最好的了。」

  幾步之外,阿堅望著新郎新娘滿臉豔羨:「唉,我的『小結巴』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呢?」

  刀刀貼上來扇著涼風建議:「很容易,帶上一千萬現金,站在東九條大道商業中心樓下,大喊一聲『我想結婚,誰來做我的新娘!』從八歲小妹到八十歲老母,各色各樣的『小結巴』會蜂擁而至。」

  阿堅很認真地考慮了一番他的建議,搖搖頭:「我不中意愛錢的女人!」

  刀刀嗤嗤笑道:「誰說她們是愛錢?她們愛的是有本事的男人!只不過,她們衡量男人本事的大小,是用財產多少而已。」

  羅嘯聲一直陪伴在丁非左右,出出進進十分細心。按照婚禮程序,兩人倒了香檳切了蛋糕,與來賓照完相之後,又被簇擁著拋撒花球給未婚的小姐們。丁非大笑著昂頭將花球向後方尖叫的人群拋去,自己一不留神,踩到了婚紗裙襬,差點跌倒。

  羅嘯聲和丁冉見狀,趕緊沖上去接住她,羅嘯聲快了一步,將丁非穩穩抱在懷中,對隨即趕到的丁冉說:「阿冉,放心吧,以後阿非就是羅太太了,我會照顧好她的。」而丁非也縮在他懷裡嬌羞地笑了起來。

  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笑靨如花,丁冉開心之餘,依舊對不明朗的未來隱隱擔憂。這場婚姻在帶給丁非幸福和滿足的同時,是否也相應地,會給他和雷霆帶來了某些危機呢?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不久之後來到人世的樣樣,能夠有一個完整的家,希望她能健康快樂地長大。

  丁非離開家的第一個夜晚,整個丁府好像缺了點什麼,冷清許多。

  夜裡丁冉睡不著,起身下樓找東西喝,意外看到丁爺一個人呆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對著電視機出神。

  房間沒開燈,只有閃爍的螢光投射到他臉上,恍恍惚惚,映襯得兩鬢斑白、老態盡顯。電視裡正播放著一段喜劇節目,誇張的笑聲在寧靜深夜裡穿透而出,可丁爺臉上卻沒有半點愉悅的表情。

  猛然間,丁冉發現,不管丁爺在外面多麼威風凜凜、聲名赫赫,到頭來,也只是個會失意、會寂寞、會無助的老人罷了。

  丁爺看到丁冉,緩慢起身,對他招招手「阿冉啊,咱們父子倆好久沒單獨相處了,來陪爸爸喝幾杯怎麼樣?」

  丁冉欣然點頭,親切地攬著義父的手臂,來到了通往花園門邊的小酒吧間。

  丁爺素來不喜洋酒紅酒,只偏愛家鄉的米酒。這種糯米酒香氣醇厚,味道甘甜,雖無辛辣之氣,卻後勁十足,會使人不知不覺間酩酊大醉。丁冉不敢多喝,只小口輕抿著。

  安靜對飲一陣,丁爺陷入了陳年回憶:「當年你幹媽活著的時候,家裡常常自釀米酒。將糯米蒸熟了,晾涼,拌上酒麴,再冷水泡上三五天,底下就會滲出香甜的酒液了。那滋味……嚯,有生之年怕是再也嘗不到了。如今這些是阿仙釀的,米還是潮安的黑糯米,酒麴也是古法發酵的甜酒麴,味道卻大不相同了。」他眯著眼細品了一回,有感而發,「你說這糯米飯,擱上幾天,便餿掉了,可加一點點酒麴進去,卻又能變成佳釀。世間的事啊,是非對錯、成敗得失,竟全在一點之間……」

  丁冉隱約覺得,丁爺這番話別有深意,一時之間卻又鬧不懂他所指為何,只好安靜聽著。

  「阿冉,過幾天,我要去趟美國辦事,可能要逗留兩三個月。」丁爺忽然話鋒一轉,交代起了正事,「家裡就暫時交給你了。有什麼拿不準的,就和七哥商量,別看那老狐狸整天宣揚著退隱江湖不問世事,該握在手裡的,他一樣也沒丟下。陸老九呢,說話直、脾氣臭,但不記仇,關鍵時刻也能幫上忙。阿細是棵牆頭草,翻不起什麼風浪,至於大華,儘量和他保持距離。最要緊的,幫我看好你姐姐。」

  這些話讓人憑白不安起來,丁冉臉色一緊,猶疑著問道:「乾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只怪多喝了幾杯,有些囉嗦罷了。」丁爺趕緊拍拍他肩膀,示意其安心,「話說回來,爸爸老了,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對阿冉你呢,我很放心,經歷的比一般孩子多,頭腦冷靜,心思也通透。令人擔憂的是你姐姐,阿非和你不同,她從小到大太順遂了,又時刻被人公主一樣寵著,是名符其實的溫室花朵。對別人來說的一點小小挫折,放到她身上,都會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丁冉小心寬慰著:「阿姐也有她堅強的一面,只是性子倔,要強,凡事不喜歡說出口罷了。」

  「阿冉吶,」丁爺長長地嘆了口氣,「現在嘯聲成了你姐夫,要跟他好好相處,將來丁家,就靠你們兩個了。」

  丁冉眼神裡飛速閃過一絲焦慮,低垂下頭,沒有說話。

  一週之後,丁爺在眾多心腹的簇擁下,登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臨行前,他拉著女兒的手久久捨不得放開。

  飛機緩緩起飛,升上藍色天宇,丁爺安靜閉上眼睛休養心神。權叔悄然上前幫他蓋上毛毯,並在耳邊輕聲匯報導:「那邊的醫院已經聯繫好了,隨時可以動手術。」

  靜默了一會,丁爺懶懶開口:「不急,先幫我約見伯格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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