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終陷險境 ...
寒狄冰頗為信任的這男子不是別人,便是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毒醫門的天才叛逆,碎語樓的神秘樓主,易容以程鳩之名一直潛伏在王府的宋鳩!
宋鳩以前曾經在受傷落難之時被程裡所救,而後程裡佩服他一身醫術毒理精湛,而且無親無故,便竭力挽留他為王府效力。宋鳩當時也急需得到庇護,尋得一塊僻靜之處好進行毒體人的探究,也便順勢而上,答應了程裡,從此以程鳩自稱,與程裡兩人倒是情如手足,頗為投契。
寒狄冰剛剛說的話猶自在他的腦海裡迴旋。這女子名叫流蘇,先生定然也曾聽聞,蓑衣人的心上人。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雷驚乾既然把她的消息封鎖得這般緊,十有八十就是他所找的爐鼎,該死墨言的愛妻,流蘇了!
宋鳩的眼睛閃過一抹寒芒,腳下的速度更快了。走出王府,拐了幾個彎,抬頭看了看前面那裝潢奢靡的且洳城第一青樓竊玉樓,快速低下頭,從旁邊一個很不顯眼的小門走了進去。
這竊玉樓是碎語樓一個普通的前哨。碎語樓幹的是暗殺的勾當,而這青樓之處,便是消息傳遞最為靈通之地。
宋鳩一直走上後院的一個小閣樓裡。推開門,裡面一個女子正盈盈半倒在榻上,抿著茶,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粉腮紅潤,豐姿冶麗,卻是當日被墨言生生擰碎手骨的林秀純。
林秀純一宋見鳩進門,趕緊下了榻,一臉喜色地迎了上去,嬌滴滴地道了句:「師傅,你今日怎地有空來了!」
宋鳩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那層薄皮,丟至一邊。一手擒住林秀純的纖纖細腰,攬向自己的懷中,雙唇已經重重落下。林秀純冷不防嗚咽一聲,只感覺那強勢的舌頭已經捲入了她的小嘴裡。
林秀純的身子驟然間癱軟下來,每一次的歡好,那感覺就如同即將被吞噬一樣。宋鳩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波動,修長蒼白的手筋骨畢露,可以看出那挽在林秀純的腰上的手是下了多重的力道。宋鳩如同在吸允著最純美甘甜的鮮血一般的貪婪,將林秀純的雙唇都納入口中,舔舐吞吐。
過了半響,宋鳩驟然鬆手,也不管失去支撐之力跌落在地上的林秀純,逕自走到了軟榻上坐下。
林秀純輕撫著自己那已經腫起來的雙唇,朱唇紅得似乎只要輕輕一碰,便能滲出鮮血一般。看著已經走開的宋鳩,不敢怠慢的林秀純爬起身子,趕在宋鳩的身後,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熱茶,雙手遞過去,道:「師傅,請用茶!」
宋鳩接過茶,抿過一口,冷冷地道:「純兒,這兩日把雜事趕緊處理了,樓裡得力的人手先行解散,做好準備,我們估計這兩日就要離開,而且還是得瞞天過海地走。」
林秀純一臉的錯愕,道了句:「師傅這不才回到雷驚乾的身邊,怎的又走得如此突然?」
宋鳩詭異一笑,道了句:「因為師傅我,找到更加好玩的事情了!」
宋鳩的眼睛此時又變成了當日溫泉邊那成一線的蛇眼。林秀純雙眼一與他的眼光相碰,即刻間便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彩。
輕輕地站起身子,林秀純一臉的癡迷,緩緩解下自己身上那湖綠的綢衣。綢衣在那滑膩的肌膚上緩緩滑落,只留著那墨綠色的鴛鴦肚兜還有一條短短的褻褲。
眼前的女子粉面含春,那因敞露而凸起在那光滑的肚兜上的顆粒,那胸前的白兔在她身體抖動之時禁不住顫顫巍巍,楚楚可憐的模樣只引得男子只想把它納入手中把玩蹂躪。
可宋鳩卻依舊一臉的木無表情,甚至那邪惡的眼睛裡不時閃過的是一絲絲冷意。林秀純視若無睹,輕輕挪步來到宋鳩的跟前,虔誠地為宋鳩寬衣。那一臉膜拜的神聖,那雙眼中的癡愛情深,就如同面對著自己最珍視的寶貝一樣,唯恐怠慢了一絲一毫!
雙手細細撩開宋鳩的衣裳,溫柔地拉下內裳的衣帶。那微腫的雙唇,禁不住貼了上去,閉著眼睛,伸出那嬌小的舌尖,在宋鳩那精細白皙的胸口輾轉研磨,順勢一路往下。
林秀純慢慢地並腿跪了下去,仰起頭,褪下了宋鳩的裡褲,輕啟朱唇,輕輕攀上宋鳩身上的那處敏感。宋鳩的眼睛無甚波瀾地平視著前方,微微瞇起,那修長的手指,已經狠狠地插入了林秀純的青絲之中。
此時的床榻上,林秀純的雙腿彎曲被分開,漆黑的長髮垂於塌下。宋鳩那精瘦的身體不疾不徐地擺動,看著眼前臉色潮紅,雙眼迷濛,喘息聲不斷,嘴裡嗚咽著師傅的林秀純,卻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般的搗鼓。
林秀純是目前留在他身邊最完美的爐鼎。雖然蓄毒不是最為理想,但每次交/合,對他的毒功確實大有裨益。感受著身下女子越來越高漲的情潮,宋鳩的嘴角閃過一絲冷漠的淺笑。
左手壓住林秀純的一邊膝蓋,右手指頭若有若無地掃過林秀純的肚臍,緩緩上移,在那顫慄的紅豆上轉圈淺刮,引來了林秀純一波波不安的抖動和顫慄,林秀純按捺不住彎起身子,只想把整個白兔送進他的掌心,感受那親暱的觸感。
宋鳩眉頭一皺,冰冷的聲音在林秀純的耳邊響起:「純兒,我向來不喜歡你亂動!」
林秀純癡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錯愕,還未晃過神來,宋鳩的右手已經狠狠一推,使她原本彎起的身子重重砸在了床上,頭部磕碰到床板讓她不禁輕輕痛呼一聲,卻怕驚擾了眼前的男子,隨即緊閉雙唇。
宋鳩的右手移到林秀純的脖頸,細細把玩。這如玉般的顏色,讓宋鳩的眼前突然浮現了當日雪峰上那個拿著天罰令扎進自己脖子的倔強女子,紫玉,鮮血,白玉無瑕的脖頸。宋鳩的心裡浮起了一股變異的快感,五指曲張,擰住了林秀純的脖子,下面地撞擊漸漸猛烈起來。
幾欲窒息的痛苦,脖子以上所有的血液都往腦海裡充斥,身下交錯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林秀純的雙手毫無目的地在半空中揮舞,似是恐懼,似是反抗,似是瘋狂,然而,身上的男子,卻是一臉的暴虐,絲毫沒有放鬆。
在林秀純只差一刻便窒息而亡之時,身下的兩股汩汩熱流終於同時迸發。宋鳩森森的聲音傳來:「墨言,待你最愛的女人成為我的爐鼎,在我身下婉轉沉吟之時,那,該多令人興奮不已!」話音一落,右手隨即甩開,木然冷漠起身下床更衣,留下林秀純雙手無力垂於床上,不停地吸氣呼氣。這種瀕臨死亡的絕望,竟然讓她在最後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流蘇,又是這個可恨的名字。林秀純那原本迷濛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那對著流蘇一臉寵溺溫和的謙謙男子,下一刻便化身修羅,生生擰碎她雙臂的每一寸骨頭。這她咬著牙忍耐下來了。可如今,師傅在這床榻之上,與她歡愛,念叨的卻是那個女人的名字!這,她萬萬容不得!誰也不能,搶走她最愛的師傅!
第二日,宋鳩便前往燕子林山莊。對他來說,根本也無需找甚借口。因為,自從寒狄冰到達且洳城之後,雷驚乾就讓程裡終日駐守在燕子林山莊。這王府之人,如今寒狄冰是一人之下,能稍微鎮得住她的,也就只有這個自小隨侍雷驚乾,一身功力頗高的程裡。而宋鳩,與程裡的交情,就一個許久未見的借口便能如願。
寒狄冰的性子孤傲清高,往日裡在王府後院的小動作雷驚乾也由得她。畢竟,後院裡千嬌百媚的小花兒不少,但總的來說,也比不上寒狄冰這國色天香的牡丹花來得有價值。只是如今,這牡丹再嬌艷,也比不上心瓣上的小白花。
所以,寒狄冰第一日到,雷驚乾便下了一個馬威。唯恐寒狄冰對流蘇有所動作,而自己又無法終日守在身邊,在流蘇返回西域之前,程裡便被派遣至燕子林山莊。
宋鳩一到山莊之外,程裡便已經親自迎了出來。兩人並肩走了進去,有說有笑,儼然是多年的老友兄弟。
程裡的院子就在流蘇的隔壁。早早就備上了清酒美食,兩人對面而坐。程裡笑道:「難得你倒是來了且洳城,我們哥兩也有許久未曾見面了。今日就這般匆匆而來,」程裡煞有趣味地挑挑眉,道:「不會是真的因為念想著老哥,專程過來看看老哥的吧!」
宋鳩哈哈一笑,道了句:「老哥就是個明眼的人。若非受人所托,小弟倒願意在老哥閒暇之餘再好好痛飲一番,也不會選上老哥當值的這個時候過來!」
程裡無奈笑了笑,道:「是正王妃遣你過來的吧,她如今倒是信得過你,也就是來探個虛實。」程裡頓了頓,搖搖頭道:「女人家啊,眼睛看到的,只要心裡不接受,也不認為是真的。若是無關緊要之人,我用得著晝夜守在這裡,都成了一個守宅的老奴了。」
宋鳩一笑,道,「老哥還是王府的棟樑啊,王爺心裡頭緊張的人,自然只有交與老哥照顧方才安心。不過話說回來,老哥還是得幫小弟引見一下,不然,小弟這番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程裡正欲點頭應好。一個清脆的聲音已經在院子外傳來:「程老,可否幫我給於三娘傳個話!」話音剛落,一個帶著盈盈笑意的女子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宋鳩抬眼望去,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依舊是當日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只是,宋鳩的眼睛半瞇了起來,較之往日豐腴的身姿,還有那行走的姿態儘管依舊自然,但卻決計逃不過宋鳩的眼光。流蘇,竟然有了身孕!
流蘇進來便見到院內坐著的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模樣的男子。觀此人身材修長,膚色白皙,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流蘇,卻淡淡地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氣,這雙眼睛,不帶絲毫的情感,端得讓人心悸。
流蘇不敢久留,把自己要說的兩句話道完便行禮告退。這人,是自她甦醒後,第一個讓她覺得心寒詭異的人。
宋鳩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程裡閒聊了幾句,也便委婉告辭,說是要向寒狄冰回話。臨走前,不忘朝流蘇所在的院子裡深深望了一眼,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觀這身子,已有四個來月的身孕,那便不可能是雷驚乾的。
墨言,你的妻兒,竟然就要落入我的手裡。這個爐鼎,如今我還真不捨得下毒,多少還得等到你的血脈生下來。待到有朝一日,你墨言的血脈對我言聽計從,這是多令人愜意的事情。
那夜,流蘇一直睡不安穩,撫著自己的小腹,擔心著自己這不安的情緒也感染了寶寶。小血兒近些日子出現的時間很少。流蘇約莫估計是因為程裡終日在此地的緣故。
流蘇終究沒能倖免,就在那一剎那間,屋裡本來點燃的燭火驟然一滅,流蘇只感覺肩膀上一酸,整個人已經暈眩過去。
來人把黑布朝流蘇身上一卷,直接扛著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輕功之高,竟然連程裡也儼然不知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