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宛如魔神的墨言 ...
雷驚乾聞言一怔,卻馬上朗聲笑道:「在下自幼隨師傅修行,從小浪跡江湖,早已不把自己當成皇室中人。正因如此,驚乾人前從未以皇子之位自稱,今日若大人不提,驚乾倒願意讓驚乾的身份煙消雲散了,從此江湖任逍遙。如若皇室之間有所協商之事,今日三皇子亦在此,大人倒是可以與三皇子好好商榷!」雷驚乾言罷輕輕朝身邊三皇子頜首。
墨言這一句話雖未掀起滔天巨浪,但已經達到他預計的目的。雷驚乾是六皇子,又是而今的武林盟主,這樣的身份對江湖人士來說就敏感很多了。要知武林自成一體,向來不願與皇家勢力親近或有所瓜葛。如今,雷驚乾的這個身份一揭露,與之交好聯盟的人就不得不考慮其中是否有貓膩存在了!
墨言不可置否地一笑,眼睛從雷驚乾身上掃過,定格在三皇子身上的時候驟然目光一冷,隨之冷哼了一聲。
眾人感覺並無不妥。可三皇子卻驟然渾身一震,那冰冷刺骨的冷哼聲似乎在他雙耳邊上如響雷一樣炸開聲來,一時間竟然頭痛欲裂。
可事情遠沒有消停。墨言眼光一冷,右腳往前踏上一步,居然內勁直達地下,一直延伸出去。雷驚乾已覺不妥,正想上前一步,卻聽得三皇子慘叫一聲,整個人向上彈起,狠狠地往後摔了下去,兩支踏足地面的腳竟然就這樣腫了起來。整個人已經慘叫了起來。
皇子周圍的兩個護衛臉色大變,對他們來說根本就弄不清情況。只能扶著三皇子,眼睛卻是望著雷驚乾,等候他的吩咐。
雷驚乾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冷冷地轉過頭來。周圍所有的人除了三皇子的慘呼聲,大家都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地面上。雷驚乾與慕容嶺也注意到了,兩雙眼睛同時一縮。
柳丹婷一手遮住櫻桃小口,眼睛瞪得大圓大圓的,喃喃道:「流蘇,你未來夫君可真了不得,你自己看看地上!天,他是怎麼辦到的!」
原來從墨言腳下的地面到亭閣裡三皇子原來座位上的這段路程,地上原先鋪就的石頭一路龜裂。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那熙熙攘攘的紋路!感情咱家的墨大叔在地底下陰了三皇子一把。
雷驚乾壓下心下的震撼,剛剛的那一腳踏地,勢不可擋! 「閣下此舉又是何意?三皇子乃我晉國皇室代表,難不成大人還想就此引起兩國紛爭?」
墨言看都不看三皇子一眼,冷冷道:「今日如若不是看在眾位江湖豪傑的面子上,今日墨某的腳就直接踏上貴國三殿下的胸口了! 三殿下擄我未婚妻子,欲行低劣之事,如若不是蘇兒安然無恙,墨言敢斷言,三殿下宮內268口人,都見不得今夕的月亮!」
墨言一改平日裡溫和親近的態度,聲音冷冽,如魔神一樣霸氣沖天,視人命如草芥。連三皇子宮內有多少人都計算好了,真的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流蓮將此事告知他的時候他已經怒不可赦,魂魄一組人馬已經做好格殺的準備。要不是考慮以流蘇的善良,如若知道此事,定然心裡接受不了,咱家的墨大叔是決計沒可能懸崖勒馬的。
龍有逆鱗,流蘇,就是墨言的逆鱗!
眾人一聽,心下瞭然,三皇子臭名在外,□擄掠無惡不作。眾人不由感歎這小子栽得好,總算踢到硬鐵板了。
流蘇心裡確實蕩漾著甜絲絲的感覺,儘管有點不習慣這樣兇惡的墨大叔,可畢竟是為了自己呢!原來流蓮將這一切告知了墨言,唉,最好只說前半部分,可別把我中了迷藥和雷驚乾共處一室的事情也給抖出來。
流大小姐真的是志得意滿,情不自禁地自我陶醉地感慨地歎道:「哎,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屁股尿流自作賤啊!」
柳丹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愧是才女,說的話真是雅俗共賞哪!」說的流蘇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吶吶不語。
三皇子早就讓墨言的氣勢給嚇壞了,平時練就的恐嚇的話也說不出來。雷驚乾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下不快,揮揮手,兩個手下悄悄地把三皇子給抬了下去。
墨言一斂剛才的氣勢,周圍的壓力驟減,一切又似乎雲淡風輕,墨言眉頭一挑,道:「三國之間的事情,墨某覺得還是和六殿下談比較實在,三皇子不在此,也礙不了什麼事情!」
也不等雷驚乾的答話,說罷墨言自顧緩緩轉身,竟向湖面徑直走去。
墨言一出場就接二連三給了週遭所有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驚歎和愕然!所有人的眼光已經全然集中在他的身上,猜想著這位橫空出世的墨大人到底下一步又有什麼驚人之舉。整個證武大會的節奏已經偏離了原先的軌道,按著墨言的節拍而走。
流蘇一直關注著寒珍月,她那雙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墨大叔的身上。甚至流蘇還有個錯覺,寒珍月似乎到現在還沒有眨過一次眼睛。還有蕭雪蓮,那輕柔得似乎要溢出水來的眼睛追隨著墨言的每個身影,眼裡深深的儒慕之情表露無遺。
流蘇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情路漫漫其修遠兮,掰著手指頭數了數,5P的陣容可以唱一台大戲了!
就在流蘇在為自己的情路感歎時,只聽得柳丹婷低呼一聲。柳丹婷從墨言出場到現在也有很多不正常的表現,一驚一乍的。流蘇惡毒地想像著人家說過未曾謀面的父女血緣天性,一見就若有感應,莫不是柳丹婷見到墨言,也有所感應!
「流蘇,你看墨大人,他莫不是要跳湖?」柳丹婷狐疑地道。
流蘇嚇了一跳,抬眼看去,墨言已經走到了湖邊,一腳竟然踏進了湖面。可就在大家詫異之時,更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墨言這一踏,腳並未入湖,甚至未粘湖面。他的人居然懸空在湖面兩寸之上,就這樣一步一步,如同閒庭散步,走向湖心的大平台。每一步,都在湖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水紋,伴隨著清脆的輕輕的擊水聲,一切,如同神跡!
周邊全數人已經站起身來,湖岸裡湖心大約也就二十米的距離,像這樣的距離,在場所有人都能輕易一躍或者點水飛身過去。可墨言的這一幕,卻令他們的震驚無以復加,懸空漫步,這得有多深的內力,有多高的控制力方能辦到?!
「天,這一招太炫了。」流蘇看著那身如玉樹,如閒庭賞花賞月般淡定優雅 ,飄逸寧人的墨言,一時間竟然呆了,一切似乎是幻覺,迷惑得流蘇覺得自己都分不清真假:「這樣的男子,真的是只屬於我的麼?」
墨言腳尖一點,輕輕落地,一直走到方台中間,方才停住轉身。「墨某今日想在此定下賭約,願以一己之身同時挑戰晉,秀二國高手,如墨某僥倖勝個一招半式,希望與二國定下三年友好盟約,換取三年百姓的休養生息。慕容莊主與雷盟主相必是做得了主的人物。接,抑或是不接?」
墨言聲音字字鏗鏘,帶著霸道的自信和氣勢。言畢,全場嘩然!
蕭國一方以蕭銘揚為首已經聚在太子公主身邊,神色憂慮地道:「兩位殿下,墨大人此舉太過自作主張了,還望兩位殿下趕緊阻止,此刻我蕭國與他們二國關係隱晦不明,雖有小打小鬧,還不至於兵戎相見,墨大人此舉,甚是不妥啊!以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力敵雷驚乾與慕容嶺,如若敗了,難保他們會以此為借口興兵而行哪!」
蕭雪蓮眼光一暗,墨言哥哥,你就這樣急著要擺脫我麼?三年之約,你顯身一戰就是為了讓哥哥即位後在我的輔佐下爭取三年的發展以應付不明的局勢,你當真忍心麼?我如何能讓你捨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