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嗜血的墨言 ...
那女子一臉的煞氣,俏目一睜注視著墨言,很是不屑地冷聲道:「蓑衣人,今日我倒要看看有多能耐!」
墨言的臉色古井無波,左手擁著流蘇,慢條斯理地道:「怎的不把藏起來的人也叫出來。」話音剛落,只聽得原來圍著的人群中被拋出了好幾具血淋淋的屍體,暗的身影已經顯現出來。慌亂的人群四散逃跑,卻不知何時墨言流蘇的周圍卻多了幾十個身穿深赤布衣的男子,個個均手持鋼刀,一臉警惕!
林秀純此時卻是一愣。她是獨自一人偷偷出來的,並未叫上任何幫手,難不成這幫人,也是衝著對方而來的!
流蘇見到那幾具血淋淋的屍身,不由得狠狠得縮了一下脖子,手腳也涼了。墨言不禁給暗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順帶還傳音了一句話:「殺人不見血,你的功夫真是越學越回去了,再嚇著你家夫人,晚上回去找你練槍!」
暗一臉的委屈,我們哥幾個哪個時候殺人能見著全屍的,今個兒算是保守出招了!臉色一正,站到了墨言旁邊。
林秀純嬌笑一聲,「今日倒是熱鬧!」言罷雙手往前一伸,卻見那手臂瑩白如雪,而指甲卻紅艷如血,裊裊的淡青色的煙霧卻從那指甲縫中滲出。林秀純整個人躍身而起,屈指成爪,直接像流蘇的面門襲來!
墨言臉色如滲寒霜,招式如此歹毒,又是衝著自己磕一下都心疼的人兒而來,哪容得她放肆!左手依舊環在流蘇。右手卻揮掌迎了上去。
林秀純嘴角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只要自己的手掌在襲擊之人的一尺之內,不用沾手觸碰,也定能讓那人命喪黃泉,這指甲中的劇毒可不是簡單的玩意!
可林秀純的笑並沒能持續到下一刻!她的手確實直插了過去,而且似乎插入了流蘇的面門,可卻突然鑽心一疼,卻見自己的左手掌心已然插了一把小劍,正是墨言冰雕時候拿出來的那支小小的玉劍!
那白玉小劍竟然變得透紅如火,而林秀純左手指甲卻已經艷紅全退,灰白如土!林秀純回想起剛剛插入流蘇面門的景象,再看看已經被墨言抱著後退在前方的流蘇,方才知道,自己雙手插入的,只是流蘇的殘影而已,墨言的速度,已經快到她也無法想像的地步!
流蘇只覺得眼一花,人已經離開了原地,在看看對面林秀純那淒厲的樣子,雙手詭異的白和那仍然插入其中的已經沾染成紅色的劍,不由的有些心寒!
墨言不動聲色地朝流蘇的體內輸入一股真氣,替她穩定了心神,在流蘇的耳邊輕輕道:「別怕,在一邊等我!」說罷向暗打了個眼色。
暗心裡也明瞭,主子這會是要下狠手了,讓自己擋著點,順便看好自家夫人。於是原本善於隱藏畏縮自己的暗此刻也挺起了胸膛,站在了流蘇的面前,擋住了流蘇往外看的視線!至於流蘇,看電視還好,真正面對這樣的場面,她是寧願龜縮起來的!
墨言邁步走向前去,一臉寒霜地看著林秀純,聲音卻絲毫沒有波動:「你弄壞了我夫人的豬,你說,你該怎麼賠?」
包括林秀純在內,在場圍攻的幾十號人都石化了,如此蕭殺的場面居然說出這樣有喜感的話。可下一刻鐘,他們就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蓑衣人說笑的時候才是最恐怖的時候。
墨言欺身而上,林秀純完全沒有任何規避的機會,脖子已經卡在了墨言的手掌中。擰著林秀純的脖子,墨言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的溫度:「我不介意有人挑釁我,卻很介意有人對我夫人不敬,這個教訓你當好好記著!」
話音剛落,墨言的雙手順勢而下,手從林秀純的雙臂自上而下,稍有功力的人都能聽到嘎嘎作響的骨頭粉碎的聲音。下一秒鐘,林秀純已經摔倒在地,雙手竟然自動下垂,如破布娃娃一樣隨著身體的擺動搖晃不止。林秀純的臉色蒼白如紙,望向墨言的眼光充滿了畏懼和深深的害怕!
這樣一個在妻子面前溫言軟語的男子竟然能夠殘忍至斯,不止是她,周圍除了暗之外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墨言手指一彈,一顆藥丸已經進了林秀純之口。林秀純吞食之後才知道只是維繫她生氣的藥丸,但對肉體的疼痛卻無半點作用!耳邊卻傳來了墨言冷冷的聲音:「回去告訴宋鳩,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望著眼前嗜血絕情的墨言,林秀純突然發現,眼前的人要比宋鳩更加的可怕。自己今日本欲為宋鳩出氣偷偷而來,卻不料遭此下場,更是觸怒了墨言,回去又當如何交代!一時失魂落魄,奪路而逃!
墨言冷冷地掃了周圍一眼,眼光所到之處,那些個赤衣人都不禁後退或後縮。互相看了一眼,一臉的決絕,提刀向前邁去!
墨言卻是轉身離開,經過流蘇的身邊一把把她抱起,丟下了一句話:「這些個人就交給你們幾個了!」人已經躍身離開!
被墨言抱在懷裡的流蘇自然也看不到墨言的背後,暗,夜,魂,魄四人一面倒的虐殺。暗也用行動證明了他剛開始出手嚇壞夫人的那幾招簡直就是大姑娘頭一回,羞澀的很。如今,才是真正的天罰山的最佳殺手,殺戮機器!
離冰雪成不遠的一個叫牛頭村的一個破舊的民房裡,此時的林秀純已經倒地不起,如此冰天雪地的天氣,她的額頭確實滲出豆大的汗珠,貝齒緊咬著下唇,人卻是掙扎著看向坐在小屋中間的宋鳩。
宋鳩對林秀純的疼痛卻依舊視若無睹,眉頭一股煞氣閃過,輕輕拿起桌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冷冷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居然一個人就想去挑釁墨言,現在,他肯定是更加恨我入骨,對他那小女人,也應該看得更緊了吧!」
林秀純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抬頭艱難地看著宋鳩,語氣卻依舊堅定:「徒兒就想給師傅出口氣,徒兒不忿,那墨言居然讓師傅近些日子來心神不定。在徒兒心中,只有師傅才是這天下最強的人!」
宋鳩那長長的眉一挑,依舊蒼白的臉此時確實邪魅地笑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走到林秀純的身邊,蹲下,抬起她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半響才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浮現出紅暈的臉,輕笑道:「把師傅剛剛給你的藥吃了,回頭去叫小圓幫你把手接好。」說罷親身,輕笑著走了出去。
林秀純望著宋鳩的目光儘是癡迷,心裡卻是念叨著:他還是在乎我的,還是在意我的!那不健康的紅暈此刻更加的鮮紅。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於此同時,冰雪城中的一處普通的民宅裡,此時一個男子正跪在中央,低頭道:「殿下,那般殺手已經被盡數屠戮乾淨。」語氣中似乎抖了抖,想到剛才看到的斷腳殘肢,不由地心中一寒,「抓了活口,似乎問出了什麼,後來那人也被砍殺!」
「哼,不自量力,咎由自取!」中間的人冷哼了一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卻是晉國的六皇子,而今的武林盟主雷驚乾!
身邊的程裡若有所思地問道:「殿下,皇后派出的人已經盡數而亡,這次可是三殿下隱藏的暗殺精英勢力盡數而出,宮內的三萬近衛已經收歸麾下,皇后那邊,已經不足為懼了!
雷驚乾緩緩踱步道:「只有和蓑衣人對戰過,才知道他藏得有多深,皇后此舉,確實不智啊!不過她錯得越多,對我就越有力,傳信給狄冰,收網!」
程裡拱手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辦,殿下,墨言此人,殿下是想找機會交好抑或是?」
雷驚乾踱步走到窗邊,那細長的桃花眼望著窗外婆娑雪景,胸口處似乎有不發不快之意:「這天下,得有對手才好玩。打倒更強的對手才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程裡似乎有些擔憂地道:「殿下,目前還是得按部就班,實在不宜動他這尊魔神!」
雷驚乾笑了笑 ,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這蕭雪蓮,怎麼看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如今心上人給搶跑了,總得有所動作才是,我多待幾日,說不定還能撿到一個大便宜!」
「殿下!流蘇姑娘乃墨言的心頭肉,僅看今日為紅顏一怒,已是明瞭。這流蘇姑娘,怕是動不得啊!」程裡皺著眉頭道。
雷驚乾挑著眉笑了笑:「你向來膽大,如今倒也是讓蓑衣人給嚇怕了哈哈!」臉色一斂:「程裡,這天下遲早都是要亂的,目前來看,蓑衣人與蕭國是淵源頗深,如若相助,蕭國這塊骨頭就難保啃不啃得下了!」
雷驚乾似乎又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一翹,道:「可惜哪,英雄難過美人關!程裡啊,像蓑衣人這樣的人,冷靜的時候無懈可擊,但如若心中所愛出了變故,就不一定還能心如寒鐵,睿智清明了!他的情緒只要有了波動,才會有破綻!」
程裡附和地點點頭:「殿下,今日出現的那名女子?」
雷驚乾眼光一斂:「程鳩還沒有消息麼?程裡,吩咐下去,暗中調查吧,雖說你予程鳩有救命之恩,可我總看不透他這人,還是不得不防!至於今日那名女子,就隨她去吧,哪方勢力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有益無害!」
程裡拱了拱手,到了句是,轉身離去!
雷驚乾似乎心情愉悅地坐了下來,輕啖一口熱茶,若有所思地道:「這天下,竟然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