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柳丹婷的請求 ...
那邊柳丹婷卻已經開口道:「甚至連他的面我們都沒有看過,只看過他的一身蓑衣,一桿紫金長槍,他就是蓑衣人,蘇蘇,你聽過麼?」柳丹婷的眼裡儘是儒慕之情。
流蘇卻已經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柳丹婷從八歲至今心中唸唸所想的,情根深種的竟然是她的愛人。流蘇一時間竟也是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柳丹婷卻誤以為是流蘇對江湖人物不甚瞭解,更別說是十二年前的人物,不由地笑著說:「忘了蘇蘇你原本就不涉足江湖,自是不瞭解,只能簡單地告訴你,問當今天下能令江湖為之色變的,也唯有他一人而已! 就算是雷驚乾抑或是慕容嶺,在我的心裡,也是望塵莫及!」
流蘇不由看了看母親徐容,徐容只是不動聲色的輕搖了搖頭,流蘇漸漸回過神來道:「原來如此。」 柳涵煙一臉的怒其不爭:「你要的就是鏡中月,水中花,蓑衣人既然已經沉靜了十二年,又如何還會再現武林!你還是想好怎麼把煙柳宮目前的難題給解決了,單單是證舞一比,你丟人就肯定丟大了!」
柳丹婷腦子轉得倒快,回過頭來就對流蘇道:「蘇蘇,你不是說你是跳舞的時候讓慕容嶺給看到了麼?看他對你印象倒是深刻啊,估計你的舞跳的應該也蠻可以的吧。我是慘了,我根本就一竅不通,舞刀弄劍我倒在行,讓我跳舞那就跟耍猴戲似的。反正你也算是咱煙柳宮的弟子,乾脆你就代我出戰吧,武的我來,文的你上,咱們姐妹聯手,打得那個蒙面妖精落花流水,無地自容!」
柳涵煙略一沉思,對這徐容道:「這可是一個可行之計,你依然是煙柳宮的人,蘇蘇自然也是,如果蘇蘇有信心代婷兒上台,咱們至少還不至於輸的太難看。」
有了柳涵煙的首肯,柳丹婷自然高興,拉著流蘇的手臂,撒嬌地道:「蘇蘇,一場姐妹,你可不能沒義氣,你就答應小女子的這個請求吧!」
流蘇卻也是動心了,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對於一個醉心於舞蹈的人,就如醉心於武學的人,讓她錯過一次與同等強者切磋的機會,該是多麼遺憾的事情啊!
就在流蘇要點頭應承的時候,墨年卻是開口了:「那是萬萬不行啊,這畢竟是江湖的事情,寒狄冰自詡天下第一美女兼天下第一舞,我看也無需垂死掙扎了,乾脆直接認輸得了,這一局的輸贏大家都已經心中有數,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墨年一想起如果主子知道他讓流蘇在大庭廣眾之下舞給那麼多男人看,心底就直發毛,上次吃飯的時候他才抬了他那雙已經蒙了的小眼睛瞥了一下流蘇,就讓墨言的瞪回來了,這次如果真讓流蘇去跳舞,他真的要找把利一點的刀直接割喉自殺得了。
墨年的話自是有他的份量,柳涵煙也覺得不妥,不由地帶著歉意對徐容到:「是我過分了,蘇蘇並非武林中人,實在不該趟進這趟渾水裡。」徐容也知道墨年的想法,真的也是為難,一方面真的希望流蘇有能力為煙柳宮解圍,另一方面卻也不想因此使流蘇和墨言之間有了間隙!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可就在眾人相對沉默的時候,流蘇卻自信滿滿地道:「就讓我代丹婷出戰這一試吧,你們習武之人應該也理解我們習舞之人,棋逢敵手,不戰不快!」
大家的想法也就是流蘇上去會比跟耍猴一樣的柳丹婷好看一點,可聽流蘇的語氣,倒是跟雷驚乾遇到了慕容嶺一樣,絕代雙驕,各領風騷。這對於已經接受了神話了的寒狄冰之舞的人來說,那也太不靠譜了。
流蘇從眾人狐疑的眼光裡明顯看出了大家對她的評價就是,這丫頭明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由地暗歎了一聲,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開始就已經聞到失敗的味道。罷了罷了,雖然說做人要低調,但也總得給人家一點盼頭才是。
這個時代還是有所謂的類似於京劇的東西,流蘇拿來一個碗一雙筷子遞給了柳丹婷:「就按我跳的快慢打節奏,大廳稍窄了,大家隨我到院子。」眾人雖一臉懷疑,卻還是隨著流蘇走到了寬敞的院子裡。
流蘇今天選擇的是古典舞名作,獨舞作品《旦角》,將戲曲中各種旦角的舞蹈身段,成功地融人這個獨舞之中。流蘇沒有換衣,因為,這個舞蹈捨棄了戲曲旦角常用的舞長袖,而是充分調動舞者雙臂及手部豐富多變的舞姿來傳情達意。
大家看到的是時而出現年輕嫵媚花旦的身影;時而是青衣激越悲愴的跪步疾行;時而又是老態龍鍾的老旦體態。流蘇將各種旦角的情態舞得惟妙惟肖。其間還運用了芭蕾舞中的大跳及地面上一連串的跪地抬旁腿繞至後腿翻身,抱朝前天蹬轉體二周及雙手抓後腿轉體二周等高難度技巧,都融化於作品中,這既不失古典舞的韻律、風格,更使得舞蹈動作力度更強、幅度更大,給人的心靈更加的震撼。
大家看得那是目瞪口呆,連柳丹婷也停下了敲打節奏的動作。融合了幾千年的文化精華,由各位舞蹈名師編排出來的舞蹈,已經不單單是動作的引人入勝,更多的是景與情的交融,快樂與感傷的交織,帶動的不僅僅是你的眼睛,更多的是你的情感!
流蘇結束動作完成時,一時間院子裡靜寂無聲,連徐容也從來沒有想過流蘇的舞蹈造詣竟然如此! 柳丹婷第一個恢復過來,衝過去緊緊抱住流蘇:「天,蘇蘇,誰說那蒙面妖精是天下第一舞,那是他們沒有看過咱家的流蘇! 蘇蘇,這回,咱真的能給那蒙面妖精一個畢生難忘的刺激! 」
流蘇笑了笑道:「我已經有了些主意,畢竟是你們二人的爭奪,所以啊,我的舞蹈還需要你的配合才是!」柳丹婷不住地點頭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當塊木頭讓你敲打都成!」
柳涵煙一臉的難以置信,忘這徐容道:「或者,贏,並不是不可能的!」惟獨剩下墨年一副苦臉:「這樣的舞蹈,該得吸引多少人啊!」墨年已經開始打算到流蓮那借點血,做批毒藥,要是主子生氣起來,乾脆把看過流蘇舞蹈的人全都給毒瞎毒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