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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死臣要君!》第7章
☆、第六章 黑土與牡丹

  皇帝眼前的紅人,那自然時常在眼前。皇帝常常在早朝、議事、宴席結束時喚那麼一句,「右相且留下,朕還有一事。」喊著喊著便喊成了,「楚卿留下,朕......」

  群臣幾乎能想到,皇帝喊出「子墨......」的日子,怕是已經不遠了。而個別知道右相的字的人,每想一次皇帝喚那兩個字的情形都要去掉半條命。

  人人都知道,右相的字,是炸藥。炸藥是什麼?炸藥就是一點就炸的東西。如此危險,人人都怕,可人人都怕不代表皇帝大人會怕。當景明得知楚子墨那個好似從沒惱過的人會一點就炸,甭提多高興了。

  所以,某一天,被喚住的右相大人聽到的不是回回的「糧食囤了多少」之類的問話,卻是更令他犯愁的一句:「朕至今,竟還不知道愛卿的字。」語氣中頗有些怪罪的意思。

  見楚子墨平和的臉扭曲了下,景明更加興奮,手在袖子底下緊緊地攥了攥,語氣中還是透出了點期待:「是什麼字呀?」

  這廂,楚子墨暗自隱下一口氣,把個頓挫的聲音硬是板成平直的調子,道:「黑土。」

  景明乍一聽到還以為要問兩遍才能得到的答案,感覺沒有聽清,反射性的問:「啥,你說什麼?」

  那邊重複一遍:「黑土。」無波無瀾。

  景明這回聽清了,也直接趴到御案上了,以手當錘,捶桌爆笑。等到笑舒坦了才直起身,一手捏臉,一手撫腹,十分沒良心地對仍舊淡定的右相道:「就為了你這牛逼的字,朕要給你作首詩!」

  聽他這麼一說,楚子墨頗抬了一抬眉,沒言語。

  景明仰頭努力回想,隱約地記得那麼幾句,邊想邊低聲念叨:「啊,白雲;啊,黑土;我七十一;我七十五;我屬雞;我屬虎;這是我......」

  到這裡,景明突的咳了一聲,揚聲道:「我記錯了,不是什麼詩,順口罷了,沒什麼意思。」

  楚子墨不在意地「哦」了一聲,便冷了場。

  右相大人是習慣性地等皇帝時時刻刻操勞的「糧食」問題,哪知皇帝吭哧半天,說出口的竟是一句「沒什麼事,你回去吧。」。

  楚子墨覺得有些怪,皇帝每每就「糧食」問題問東問西,還提了很多完全沒可能的提議,又問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往往扯著扯著,君臣之間的話題就跑的沒有邊了,是以楚子墨每每跟皇帝談話,都十分盡興。可這次皇帝突然地就沒了興致,右相只得躬身應諾,退出殿去。

  右相走了一會兒,皇帝突然吩咐,「朕要喝粥。」旁側的李公公只覺眼皮跳了一跳,忙應一聲,出去了。

  李公公又眼睜睜地看著皇帝喝了一碗粥,看得心驚肉跳,上次喝粥,是發了一天的呆,直到找了右相來。這次情形更加奇怪,剛剛右相明明在。無法,李公公只能在心裡默念老天保佑。

  ————————————粥啊粥你告訴朕誰最帥的分割線————————————

  日子仍然照常的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變化,卻又都隱約感到少了些什麼。只除了一人,他深刻地體會到了生活的千變萬化。

  這人原本名叫狗子,姓包,現在他叫小包子。有一天,皇帝知道了他,金口一開,賜字「不理」全名「包不理」,人稱「不理包」。

  卻說,不理從此成了皇帝身邊的人。平日裡常幹的活除了端茶送水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那就是替皇帝給右相大人送送情誼。

  有這麼個光榮的任務,不理在宮裡很是炙手可熱。不理自己也是得意非常,特別是小宮女們一口一個「不理哥」,喊得他十分受用。

  可最近,不理很焦躁。原因不外乎一個,他那個光榮的任務突然地就暫停了。小宮女爽脆脆地喊「不理哥」,又貼過來小心翼翼地問一句:「皇上又讓你去給右相送了什麼呀?」

  不理猶豫了會兒,答,「沒有。」

  小宮女瞪大了眼,再三地問:「沒有?」

  不理苦著臉,再三地答:「沒有!」

  最後,小宮女悲憤地一扭身奔走了,那背影強烈地表達了小宮女脆弱的內心獨白:「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暫不管小宮女和小太監的兩小無猜,且看看這邊右相府中的小廝們的情投意合。

  「你說那邊怎的這幾日不見送東西過來?」

  「正是呢,從沒間隔這麼久的。」

  「莫不是鬧了什麼彆扭?」

  「我看八成是涼了那個心了!」

  「這?唉,也是!這許久咱們爺還是那麼不吭不響的,誰也......」

  「也不怪咱們爺,那位是什麼身份,真要鬧出什麼來,爺可要遭大殃,這樣啊,倒好了。」

  「招財!進寶!」

  突如其來的一聲斷喝,嚇得招財進寶趕緊跪下,惶惶如老鼠。卻不見主子出現,倒是拐角處跳出來了小廝平安,一臉的得意。

  招財和進寶對視一笑,爬起來就化身兩頭猛虎下山,直接將那狐假虎威的小狐狸撲倒。

  書房裡,楚子墨隨口問站在一旁奉茶的康健:「他們在幹什麼?」

  侍從答曰,「切磋。」

  右相大人的眼皮動了一動,垂下繼續寫他的字。  

  滾滾黃河東逝水,皇帝已經喝了七天的粥了。御膳房的幹勁很足,連喝七天,這是皇帝對此粥的最高評價!李公公卻是愁苦滿面,從心驚肉跳上升到了心驚膽顫。

  四天頭裡,皇太后破天荒地出了他的宮殿來看望了一回皇帝,陪著皇帝喝了一碗,喝完了,說了句:「味道不錯,再來一碗。」

  是時,太監宮女們都攆出了門去,自然沒人給皇太后再上一碗。皇帝不聲不響不理他,太后訕訕的,上前撈過皇帝的手玩了一會兒,又傾身抱住皇帝拍了拍皇帝的背,起身走了。

  可皇帝還是繼續喝粥,真不知道要喝到何年何月去。

  說這天,李公公終於迎來了個大約能管用的人。這人來的剛巧,正趕上皇帝喝粥。太監宮女們自覺地退下後,這人便正經地跪下給皇帝請安磕頭。

  皇帝沒說話,待又喝了兩口,見他沒起來,崩出倆字:「平身。」

  楚子墨站起身,上前兩步,問:「皇上,粥可還好喝麼?」

  「好喝。」

  「依臣看,這粥不好。」頓了一頓,又道,「太稠了。」

  「稠了才好。」

  「皇上喜歡?」

  「嗯,喜歡稠的。」

  一時,無話。

  「皇上,可否分給臣一口?」

  他剛說完,皇帝便抬起了眼看他,他只低頭恭謹地站著。接著,皇帝站起身,道:「卿陪朕逛一逛御花園吧。」

  皇帝要逛御花園,李公公高興地像要嫁閨女,忙著要上前領路,皇帝卻不需要他。李公公看著皇帝和右相一前一後漸漸走遠的背影,很是惆悵地歎了又歎。

  皇帝與右相一前一後,並不說話。直到皇帝走到一株盛開的極艷的牡丹前,才頓住了腳步,問了背後的右相一句:「這株牡丹,卿以為如何?」

  右相躬身答,「此花只應天上有。」皇帝便又問,「卿,可想要養這樣一株牡丹?」

  楚子墨抬頭看著那背影,和那背影后應該開得十分絢爛的牡丹,緩緩道:「臣,不敢。」

  只見那背影猛的一僵,後,傳出一句:「七天,朕希望七天後愛卿的糧食已經備好!跪安吧!」楚子墨跪伏下去,口念,「皇上萬安,微臣告退。」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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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園之談後,皇帝果然不喝粥了,李公公很欣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日昇日落,像是重複昨天的故事。

  一樣的音調,一樣的顏色,一樣的,都一樣。

  很著急,很焦躁,要,找到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什麼地方?什麼都沒有。

  太好了,知道了,是什麼都沒有,原來是什麼都沒有。

  七天之期還差一天,右相再次來到皇帝面前,恭謹地報備明日是其母的壽辰。皇帝滿面關切,問:「老夫人,身體一向可好?」

  提及母上,右相一臉溫柔:「謝皇上關懷,家母還算硬朗。」皇帝唏噓不已,「朕明日定去給老人家祝壽。」右相頓時感激地惶恐不已,呼喊,「謝皇上恩典!」

  隔日,右相府中大擺宴席,整個京城轟動不已。相府平日裡一向低調,這次大操大辦,據說連皇帝都驚動了,有此據說,右相府更加地熱鬧。

  右相大人親自站在門前迎賓,賀壽之人絡繹不絕,僕役小廝東奔西走,戲台唱班咿咿呀呀,右相大人但笑不語。

  終於等來皇帝的儀仗,一切從簡卻仍然張揚。

  三條街前就已通報過,現在相府正門大開,一切人員盡皆伏跪於地,齊呼「吾皇萬歲。」皇帝下得御攆,言:「平身。」

  那一日,右相府榮寵非凡,皇帝的賞賜閃花了所有人的眼,又親口御封楚老夫人一品誥命。下皆高呼:「謝主隆恩!」皇帝又親手扶起楚老夫人,執手進得門去。

  楚老夫人感動得直抹眼角,帝言:「老夫人有福,兒孫孝順。右相才幹,我朝之棟樑,也是朕之幸。」其後,看戲,開宴,君臣同樂,賓主盡歡,不能盡述。

  宴後,皇帝困乏,右相引之至後院,途徑花圃,皇帝看一眼滿圃秋菊,道:「朕本以為,愛卿不愛養花,原來竟是獨愛菊。」

  右相回道,「世間之花,各有其美,若要仔細論之,自然牡丹為魁。」

  「放肆!」

  「臣罪該萬死。」轉而卻道,「皇上晚間與臣同去花樓,稍作改扮,自有前路。」

  「就按你說的辦吧。」

  將皇帝安置睡下,右相自去前庭招待賓客。前庭一派熱鬧非凡,後院一片安然靜謐,前庭那人勾著嘴角,舒坦得意,後院這個蹙著眉頭,糾結煩悶。冤家!

  等到晚間,皇帝醒來,精神百倍,興致濃郁。換一身便服,化身紈褲;執一把畫扇,倜儻風流;勾一抹笑意,驚心動魄;睨一瞥風情,蝕骨銷魂。

  景明往花樓門前一站,扇子一撐,看車水馬龍、燈火通明,頓時百感交集。微歎了一歎,當先跨入門內,右相垂著眼皮也跟了進去。

  雖然景明也算是老顧客,可顯然身邊有個熟顧客。老鴇殷切地巴上右相大人,一句話說得景明似乎聽過百遍。

  「哎喲喂~!右相大人~!我們紅衣知道大人要來,已在房中等了半日了,說是誰也不見,專等您呢~!」

  楚子墨一聽,來了精神,刷地抖開了手中的扇子,意氣風發道:「不勞媽媽,我自個兒上樓去。」景明瞥他一眼,頗有些看他不起,心中想著脫身之事,遂開口提醒,「右相大人,那個事......」

  楚子墨彷彿才想起今天不是純來嫖的,神色見竟還隱約有些猶豫,轉眼又一副萬事好商量的嘴臉,湊到景明面前低聲說:「不急。」

  景明抿了抿唇,逕直上樓去了。楚子墨自是後來先到,走到景明之前,摸到了紅衣姑娘的房門。

  剛叩了一扣門,那邊老鴇領著兩個女子過來,口中招呼:「這位公子,這是我家琳兒、琅兒,她們可是對兒雙胞胎。」

  說話間,面前的門已開了,開門的女子卻是穿著一件水紅的舞衣,襯著身段,自有一種曼妙。濛濛的紗衣把女子的臉也顯得濛濛的,卻讓人止不住的聯想到粉嫩嬌艷的牡丹花。

  景明知道美女養眼,可什麼都要有個度,比如說現在,景明就感覺眼睛、心臟以及身體各處承壓過高,有些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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