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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江九卿》第57章
58、第 58 章

  酉初吃飯時,方仲威一直拿眼睛瞟著九卿。九卿卻恍若未覺,這邊推辭著吳夫人一直給她面前接碟裡夾得堆積如山的菜餚,那邊不時跟吳默涵說兩句話,就是不看方仲威一眼。

  方仲威的面色漸漸暗淡下來,話也開始越來越少。

  只有在吳夫人和吳默涵的不停相讓下,才食不知味地夾一箸菜放進嘴裡咀嚼,然後便是一臉沉凝的默然無語。

  吳夫人看了不免同情,桌子底下暗中拉了拉九卿的袖子,九卿看向她時,她便往方仲威那邊使眼色,。十足十給方仲威求情是樣子。

  九卿卻不為所動,裝痴賣傻地假裝看不懂吳夫人的的眼色,嘻嘻哈哈地夾一箸菜放到吳夫人的接碟裡,「您多吃點菜,別光為了給我夾菜,把自己給落下了。」然後又起身用梅花羹匙往綠豆碗裡盛滿雞湯,遞到吳夫人的眼前,「這湯您也得多喝點,清淡滋補,最是適合咱們女人食用。」

  吳夫人笑著接過湯碗,一隻手拉著她坐下,「你忙來忙去的,還不快坐下來吃,一會飯菜涼了,」又拿起旁邊專門用來布菜的牙箸,挑著不肥不膩的五花豆醬扣肉,撿一塊最瘦的放到她的碟裡,「你嘗一塊,真的不香,我不騙你……你試試?」目光殷殷的望著她。

  九卿大大地皺眉,慫著鼻子,撇嘴道,「不吃,看著就受不了……」像個小孩子似的。

  逗得吳夫人合不攏嘴地笑,對面的吳默涵也看著母女二人直笑。

  好在把吳夫人的注意力給岔過去了。

  方仲威的面容卻越發黯然起來。

  晚上兩母女坐在吳夫人的臥房裡說話。鋪著厚實羊毛氈的大炕上從炕頭到炕稍可面都是熱烘烘的。九卿很沒形象地仰面躺在炕頭上,吳夫人則靠著一個煙色的粉紅鑲邊大迎枕斜倚在牆上,笑著給她講玉鄯國的人文趣事,「……我乍一看到那種人高馬大的女人,再加上又是那樣的一副穿著打扮,真是嚇了一跳……」她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胸前,「衣裳不帶領子,而且兩襟離得那麼寬,根本掩不上,正好就把一對肥大的胸乳露出了一半……」九卿一面聽一面笑。

  這玉鄯國的女人倒是真夠開放的。

  剛說到這裡,見黃嬤嬤輕手輕腳掀簾走了進來。九卿眼角餘光看到後,立刻起身坐好,簪子卻在她的猛然起身中滑落下來,一頭烏髮瞬間沿著後背披散開來。

  黃嬤嬤邊走邊笑著搖手,「小姐您快躺下,不用顧忌老奴……」眼中滿是欣然和慈愛。

  「黃姑……」吳夫人輕聲打斷她的話,「你以後就像對我一樣的對小姐吧,不必在她面前老奴老奴的,聽著彆扭。」

  黃嬤嬤聽了急忙矮身對吳夫人福了一福,又對九卿行了禮,「那老奴就僭越了……」

「你看,這不是說著僭越,又自稱起老奴來了。」吳夫人笑著打趣黃嬤嬤,順便拍了拍炕沿的位置,「黃姑你也坐下來吧,咱們說會話。」

  黃嬤嬤被吳夫人這一提醒,才猛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她拍著腦門埋怨自己,「哎呀,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然後對著九卿笑著問,「小姐,您今晚是在夫人這裡睡,還是去給您準備的臥房裡睡?」

  話裡帶著含義,九卿不由狐疑,「嬤嬤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兩隻手一邊挽著頭髮,一邊就著炕桌上的燭光看黃嬤嬤。

  黃嬤嬤眼珠轉了轉,咧嘴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問問,您如果去那間房裡,我好叫她們給您準備湯婆子,提前把被窩暖出來。」倒是合情合理的說辭。

  吳夫人卻比九卿更瞭解黃嬤嬤,見黃嬤嬤的笑容透著古怪,她便接著黃嬤嬤的話道,「黃姑,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不必瞞著九卿。」

  黃嬤嬤被吳夫人一語點破,暗中叫苦不迭,又不敢當著九卿的面給她使眼色,只得硬著頭皮道,「是姑爺打發人過來問,小姐今夜在哪裡歇宿?」說完便朝吳夫人苦笑了笑,暗暗埋怨她壞了事。

  吳夫人聽了臉上一僵,轉首去看九卿。

  九卿的眉頭輕輕皺了皺,方仲威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想趁夜和自己夫妻相會不成?又想起他日間的那種眼神,心便一點一點堅硬起來。

  「我今晚在您這裡睡吧。」她略帶著撒嬌的語氣懇求吳夫人,「我都好久沒睡過這麼熱乎乎的大炕了……」然後又看著黃嬤嬤吩咐,「嬤嬤,你去回了她們,就說我這幾天都在夫人這裡睡。」語氣裡已帶了自作主張的堅決。

  黃嬤嬤用目光徵詢吳夫人的意見,吳夫人無奈地點頭,「你去告訴她們吧。」

  黃嬤嬤點頭出去後,吳夫人忍不住埋怨九卿,「問了你一天了,你就是口風緊。你們兩個到底為了什麼?」九卿依然一副死扛著不開口的樣子,她不覺又苦口婆心道,「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間沒有過不去的矛盾……」又要長篇大論起來。

  九卿實在受不了她的嘴上功夫,沒想到吳夫人表面上那麼一個看起來超凡脫俗的人,說起塵世來卻也是來長去短的,跟普通的家庭主婦沒有什麼區別。九卿這一個下午實在被她絮叨得怕了,在她剛說出兩句的時候便頭疼撫額。

  正要說幾句什麼給她把話岔過去,就見黃嬤嬤又掀簾進來了。她走到炕沿跟前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姑爺自己過來了,正在院外等候,他說有話要對您說……」雙眼緊緊盯著九卿,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九卿默然半天,臉上不見喜怒哀樂,始終一聲不吭。黃嬤嬤看著就有些著急,她咬了咬牙,終於把方仲威交代的話說了出來,「姑爺說,他就有兩句話想問問小姐,如果小姐實在不願見他,也沒辦法……他說有公事在身,連夜就要離開這裡。」黃嬤嬤輕聲把話說完,目含期待看著九卿,「小姐,要不您就出去見他一見吧。」語氣裡透著哀求。

 九卿心裡騰地一股火竄了上來。他要走麼?很好!要走就走個痛快,何必這麼婆婆媽媽的!什麼兩句話想問?都要走了,還問出來做什麼?

  她雙拳捏緊暗暗杵在炕上,冷眉看著黃嬤嬤,沉聲道,「煩請嬤嬤告訴他,他要走便走,就說我睡了,有什麼話也不必說了!」直接回絕了個徹底,一點餘地也沒留。

  「九卿!」吳夫人憂心忡忡地看向她,「你不要這麼孩子氣,還是出去見一見他吧。」她立起身來,坐直身體隔著桌子不無擔心地勸九卿。

  「您不懂……」九卿不敢對視她的眼神,眼睛緊緊盯著跳動的燭光火苗,冷聲道,「我們之間,存在著問題。」

  多的卻不解釋,然後直接地吩咐地上的黃嬤嬤,「嬤嬤,你快去呀,就按我說的告訴他!」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黃嬤嬤便求助地看向吳夫人,吳夫人輕嘆一聲,點了點頭,「你去告訴他吧,其他的等以後再說。」話裡暗示黃嬤嬤不要把話說死。

  黃嬤嬤無可奈何答應一聲,踟踟躇躇地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都不見方仲威的身影,九卿的心裡越來越冷。那天夜裡黃嬤嬤帶回來的方仲威的話又迴蕩在九卿的耳邊,「姑爺讓我替他問小姐,問你到底是因為什麼生的氣?如果是因為他一早收到情報而對你有所誤解,還請小姐原諒。如果是因為別的事,還請小姐說明白,他好向你解釋。」

  說完黃嬤嬤還嘆了口氣,絮絮叨叨地勸九卿,「小姐,不是我多嘴,有什麼委屈您就先放一放吧,姑爺一個大男人,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夠忍讓的了,您還有什麼不滿的?聽嬤嬤的話,啊,等將軍來了好好跟他說說。小兩口沒有隔夜的仇,你說明白他一服軟,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您千萬別再犯擰了……」

  黃嬤嬤的話不可謂不語重心長。但是方仲威一次一次對自己的不信任,卻也不能姑息!自己剛剛情動了的心一回一回被涼水澆熄,試問,如果兩個人一輩子都生活在猜忌裡,那麼還有什麼幸福可言?還有多少熱情,多少感情來經營生活?這樣的婚姻還有意義嗎?

  九卿正沉浸在思緒裡,就聽守在門外的小丫頭打招呼的聲音,「黃嬤嬤。」

  黃嬤嬤問小丫頭道,「小姐可在屋裡?」

  「在。」小丫頭脆聲答道,「小姐……」聲音剛剛揚起,就被黃嬤嬤打斷。

  「不用稟了,我直接進去吧。」

  話音落下,簾子已被打起,黃嬤嬤穩步進屋。見九卿正在捧著一本活字印的藍段封皮竹紙書看,她笑著上前施禮,「小姐看書呢?」說完對九卿蹲了蹲身。

  九卿放下書揉了揉眼睛,懶懶地跟黃嬤嬤打了聲招呼,「嬤嬤。」

黃嬤嬤不待九卿問話已經又開了口,「姑爺來了,正和吳將軍在外書房說話……吳將軍請小姐去外書房一趟。」

  抬出吳將軍來做和事佬?想得倒美!九卿心裡不由冷笑。

  但是不得不承認方仲威的方法奏效,她沒法不給吳將軍面子。於是起身整了整衣裝,又照著銅鏡扶了扶鬢上的雙股絞藍雙雁落玉釵,才笑著招呼黃嬤嬤道,「走吧。」

  黃嬤嬤眼中歷時現出一抹喜色,濃濃長長地在心裡嘆出一口氣,然後笑意盈盈地隨在九卿身後一起出了屋。

  屋外豔陽高照,已經過了立春十多天了,天氣雖冷,風卻已不像隆冬那般凜冽。微微的暖意已漸漸的回歸,枝頭的鳥兒高叫——九卿甚至已生出春意融融的那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了。

  她微眯著眼深呼吸著沁涼的空氣,走在青石的甬道上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不一時在黃嬤嬤的陪同下來到了外院的花廳。

  花廳裡吳將軍和吳夫人正在陪方仲威說話。門口有端著茶水和點心的小丫頭穿梭往來的進出個不停。

  九卿便大有深意地看向黃嬤嬤。恐怕急著叫她來的不是吳將軍,而是她這位老人家吧?看這樣子,想是方仲威剛一進大門,她老人家就急著跑去找自己了。

  黃嬤嬤對著九卿的目光便咧著嘴展開佈滿菊花的臉笑了笑。

  剛剛步上石磯,就聽吳將軍問方仲威道,「你的肩膀真的不能端刀了嗎?」

  吳將軍是個年近四旬的威武雄壯漢子,古銅色的臉,斜挑的劍眉入鬢,一雙星目炯炯有神,長相跟吳默涵有八分的相似——顯然吳默涵很好地遺傳了乃父的基因。如果拋開年齡,吳將軍也算是個又俊又帥的男人。

  他是在前幾日班得勝師回朝的。同行的還有西蒙的一眾使團數百人。

  「嗯,我現在正在找宋太醫醫治,再配合著洗溫泉,已經好了不少了,但還是不能握刀……」方仲威回答的聲音輕快有力。

  九卿的心在突然乍聞熟悉的聲音時撲通撲通猛跳了兩拍。她暗吸了一口氣,一邊埋怨著自己的不爭氣,一邊輕輕抬腳邁過門檻緩步進屋。

  方仲威在看到她輕盈的身影后,瞳眸裡猛然迸出了一絲驚喜。彷彿經年不見一般,他眼裡盛著熱切的思念看著九卿。

  九卿避過了他的目光,上前給吳將軍和吳夫人見禮。

  吳將軍便笑著指著方仲威身邊的座椅,「坐吧,」然後等著小丫頭上茶的背影讓開擋住的視線,才又道,「咱們一起說說話。」

  九卿輕輕點頭坐下之後,方仲威籍著面前高幾的阻擋,一把抓住九卿的手,用力握在手裡。又彷彿怕她跑了似的,他緊緊地攥著那隻手,把她整個纖細的手掌都納在自己的掌心裡。

一股暖意便順著手掌延伸到心裡。

  方仲威一邊暗暗攥著九卿的手,口中卻回答吳將軍的問話,「我已經向皇上遞了辭呈,打算辭去將軍的職銜……」

  九卿暗暗掙動兩下,未果,她面上不動聲色聽著吳將軍二人說話,底下案几遮擋著的腳卻洩憤似的往方仲威小腿上狠狠踹了兩腳。這個無賴!

  方仲威吃痛之下,咧了咧嘴,眉頭稍皺即逝,他接著剛才的話又道,「皇上……已經答允了……」當中隔了一道輕微的吸氣聲,捏著九卿的手卻握得更緊了。

  眼尖的吳夫人看到幾下二人的小動作,眼中便豁然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來。她捏起盤裡的瓜子慢騰騰地磕著,一邊暗暗注視著對面二人各種層出不窮你來我往的小動作。

  「哦?」吳將軍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好奇地問道,「那皇上打算封你個什麼官職?」

  「我正是為這事來和九卿商量的……」方仲威不直接回答,反而把話題引到了九卿的身上,「皇上給了我幾個閒職讓我選……」

  吳將軍大感興趣,坐直了身體剛要詢問,吳夫人已經暗暗給他遞了眼色,「將軍,妾身的師兄昨日送的那隻雪貂崽不怎麼歡氣了,您不如幫著我去看看……」又回頭看著九卿二人,起身拉著吳將軍道,「先讓他們小兩口在這說著,你幫我過去看完了順便再指點一下廚娘那狸子怎麼弄,好讓他們兩個在午膳時嘗嘗那玉鄯國的特產……」

  吳將軍立時領會了吳夫人的意思,起身點頭道,「對對對,夫人不提我倒忘了……仲威,你們等著,我今天親自給你們做一道玉鄯國的特色吃食,保證讓你們吃得忘記了其他菜的味道……」

  正說著,黃嬤嬤打簾由外面進來,吳夫人便打斷吳將軍的話問,「什麼事?」

  黃嬤嬤道,「廚娘在外面等著,想要問問將軍,那狸子怎麼弄?」

  正好兩下圓上,吳夫人便笑著拉了吳將軍往外走,「你如今可成了忙人……」又轉頭意有所指地對九卿道,「你們兩個先商量著,我和將軍去去就來。」

  九卿不情不願點了點頭,吳夫人又深深看了方仲威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方將軍有什麼話好好跟九卿商量商量吧,如果九卿有什麼說的不當的地方,還請將軍多擔待著她點……畢竟她還是個孩子……」最後這一句已經明顯地點了點方仲威,你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方仲威忙不迭地點頭。

  吳將軍夫婦二人剛掀簾出去,他回身就把九卿擁進懷裡,「九卿……隨我回去吧……」他把臉埋在九卿的耳旁,喃喃著低語,「你不在家……我……」後面的話低不可聞。

  我什麼?!九卿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卻不得結果,反而越來越被他擁得緊迫,「九卿,不要再置氣了,好不好?」方仲威溫柔的聲音如春風般灌進她的耳朵裡。

「方仲威!」九卿冷下心腸,擁拒著他的胸膛,「你先放開我!」

  聲音冰冷,聽不出絲毫溫度。

  僵直的脊背已經出賣了她的絕然。方仲威用力緊擁著她,懷裡的小女人卻依然渾身氣場凜冽如寒冰,他的心便一點一點涼下來,用力圈著的胳膊也慢慢鬆弛下來。

  「九卿,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說出來……」方仲威放開九卿的身體,雙手撐著她的肩膀,眼睛盯著她認真地問,「你不能這麼一聲不吭就對我不理不睬……」他的聲音裡似乎帶著壓抑著的痛苦,「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改?」

  九卿雙目冷冰冰地盯視著他,終於獲得解放的身體由臂膀處傳來絲絲細細的疼痛,這廝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連著胸部都好像被他擠壓得隱隱地疼起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地看著方仲威道,「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

  「……」方仲威雙目睜得老大,疑惑地看著她,嘴唇翕動了半天,卻沒有問出一句話來。

  他的眼中帶著驚惶。

  九卿沉靜地後退一步,離開他咫尺可觸的範圍,抱臂雙手輕輕按著臂膀處的疼痛,接著自己剛才的話道,「你為了家族的安全,國家的利益,對我產生懷疑,這些都無可厚非!我能理解你……」她輕聲慢語地說著,清澈如水的眸子隨著話聲黯淡了下去,「是我不該把自己看得過高,以為憑著我的努力,一次一次在你面前證明自己,就能徹底取得你的信任……」

  她語聲緩緩,繞樑而回,清淺的聲音如重錘一般擊在方仲威的心上,「然而,我錯了,錯得離譜,大錯特錯!卻忘了你是一個軍人,你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所以你有一顆冷硬的心,你看不到別人一次一次的努力,你只為了你的那點職責一次一次地試探我!把我當成了一個假想敵在玩弄我,你說的我們試著彼此接受自己,但是你卻沒有努力,只有我一個人在跳樑小丑一樣的蹦達,試著對你敞開心扉。你的每一次試探,都讓我覺得驚喜萬分,以為終於取得了你的信任,以為你終於把我當成了朋友,願意向我傾吐心聲,願意和我共享你的秘密,願意讓我參加你們男人的事……」說到這裡,她眸光盈然,抬起眼看著方仲威,「可是到後來我才發現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太把自己當顆蔥了,人家根本就沒對你交心,我還在那裡一直的沾沾自喜,一直自以為是……」說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已經由眼眶裡滑落下來。

  淒楚的面容如一朵潔白的玉蘭花,上面掛著兩顆大大的水晶般透明的珍珠,在如玉的花瓣容顏上悄然滾落。

  看著面前淒清的女子,方仲威的心如被火灼了般劇烈疼痛起來。

他上前一步緊緊攥住九卿的胳膊,「九卿!你聽我說……」他把額頭抵在九卿的額上,惶急地道,「是我不對,有什麼話我應該直接問你,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試探你,傷害你……」聲音低沉甘醇,卻帶著一絲止不住的輕微顫音,「你跟我回去,咱們再重新開始,我一定……」

  「晚了!」九卿輕輕撥開他的手,打斷他的話,伸手抹了抹淚,悵然嘆道,「一切都晚了!」她再次後退了一步,「在你最後這一次的試探中,我已無法再對你產生信任了,所以……」她抬起頭,目光毅然地看著方仲威,「我們還是相安無事各過各的吧!當然……」

  她接著補充道,「作為你的妻子,除了上床睡覺外,其餘的該進的義務我還是會盡,只是,請你以後不要……」

  「九卿!」她話未完,已被由屏風後走出來的吳夫人給打斷了,「我的那隻小雪貂已經快要不行了,你快幫我去看看,有什麼好辦法能救它一救沒有?」聲音裡還帶著微微的喘息,好像剛由外面趕回來似的。

  可是,問題是,她是由屋子裡面的屏風處出來的呀?

  九卿狐疑著朝著屏風那面瞅去,吳夫人卻使勁拉著她往門口處走。回頭的功夫,吳夫人還沖方仲威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魂不守舍的方仲威猛然所覺,悄悄背著九卿感激地對她抱了抱拳。

  一抹苦澀便漸漸由他的嘴裡慢慢化開到了他的心裡。也許,這就是他在軍隊裡多年對敵作戰養成了習慣的副面效果!

  他錯就錯在,用拿對待敵人的方法來對待了自己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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