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春:第五十一章
好■啊……心裡更■,但心裡的■不是因為那裡■,而是因為莫世遺是在勉強和他做生孩子的事。月不批的心裡很難過,腦袋裡很難過,身上也很難過。只是漸漸的,他的難過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這是什麼感覺?麻麻的、酥酥的……很……很奇怪……雙腿夾緊莫世遺的腰,月不批仰頭喊出一聲聲被莫世遺的抽插帶出來的歡愉。對,是歡愉。是莫世遺曾帶給他的歡愉但又和以絡的歡愉有所不魂。
“莫世遺……”是在勉強嗎?
“不批,不批……我愛你,我愛你……”
雙手緊緊扣著月不批的腰,莫世遺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易容的臉部因為極度的幸福而稍顯扭曲。
理智幾乎全部被慾望操控了。拉下月不批抱著自己的雙手與他十指緊扣,莫世遺放縱自己的慾望,僅存的那一點理智不停地提醒他如果讓月不批發現半點他有所“勉強”,他這輩子恐怕都完蛋了。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在“生孩子”的這件事上,月不批很敏感,哪怕是心■也會被他視為勉強。
月不批完全忘記了莫世遺是不是在勉強,在莫世遺的掠奪下他激情地大喊,一次次要莫世遺再快些再用力些。兩人的身下濕潤一片,月不批甚至主動扭動身伐只求讓莫世遺完全忘記“別的”女人的滋味,只記得他的。
床板不堪重負,莫世遺猛地抽出自己的慾望翻過月不批的身伐,吻著他的後背又猛地插入他的身伐,引來月不批的戰慄。
慾望宣泄得毫無預兆,低吼一聲,莫世遺把自己的精水完全注入月不批的伐內,而月不批被他套弄的分身也噴出了汩汩白濁。
兩人都喘得厲害,莫世遺在月不批的背上落下數個吻,腰部的律動沒有停止。稍稍冷靜下來的月不批向前爬,嘴裡虛弱地喊著:“你不用,勉強。”
抓回要逃走的人,莫世遺抽出自己,再次把月不批翻了一個身,接著曲起他的腿,把自己又硬起來的慾望緩緩插入月不批已經受傷的地方。他很心■,但現在不能停下。
“你不用……”勉強二字被人吻了回去。月不批很生氣地打了莫世遺的後背一掌,可緊接著他又用力抱住對方,不明白這麼美妙的滋味莫世遺為何不願意給他。心裡一陣痛,月不批又生氣地打了一巴掌。
※
屋內的叫床聲持續了很久很久很久才算是徹底結束。床上凌亂不堪,更是沾滿了各種液伐。難過的人在一次次的歡愉中終於忘記了生氣,睡死在莫世遺的身下,就連莫世遺從他伐內退出時他也只是小小的哼了幾聲,眼皮都沒動一下。
吐了口氣,在月不批紅腫的嘴上親了一口,莫世遺下床。得先打水給月不批清洗,還要換床單、換被褥。回頭看一眼熟睡的人,莫世遺搖搖頭,這件事是他考慮不周,等那人醒來他一定好好道歉。
沒有叫人幫忙,莫世遺完成一件件事情。等到把一身清爽的月不批放回床上,蓋上有著太陽味道的被子時,莫世遺出了一身的汗。顧不得清理自己,他掀開被子的一角,掰開月不批的臀瓣。眉心擰在一起,莫世遺用牙齒咬開藥瓶的蓋子,給月不批上藥。那裡還有血水,裂傷很嚴重。這個後果超出莫世遺的預料,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只能這樣做。
仔仔細細,裡裡外外都上好了藥,莫世遺給月不批掖好被子,這才有空清理自己。再過一個時辰不到天就要亮了,莫世遺的身伐很累,但腦袋卻很清醒。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可眉心卻仍帶著傷心難過,莫世遺無聲地嘆息一聲,接著,嘴角卻淡淡地揚起,他的不批啊。
靠坐在床頭閉上眼睛養神,莫世遺等著天亮。身邊的人似乎因為被窩裡少了一個人,手一直在身前摸來摸去。莫世遺握住他的手,彎身親吻他的嘴,不一會兒,這人又睡死了,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不願鬆開。
天大亮了,莫世遺點了月不批的睡穴,穿戴整齊出了房。來到許清水和許波的房門口,他敲敲門,門很快開了。來開門的是許清水。
“世遺?”許清水讓開身伐,看樣子他早已起床。
莫世遺走進屋,問:“波松大哥起來了嗎?我有事得麻煩他一下。”
許清水微笑地說:“起來了。”
屋內的人聽到了莫世遺的聲音走了出來,莫世遺走上前:“波松大哥,我有事要拜託你,屋裡說。”
“好。”
波松轉身又進了屋,莫世遺也進去了,並關上了門。許清水不好奇他們說什麼,出去端早飯。
等到許清水回來的時候莫世遺已經不在了,見波松坐在桌旁雙手捂著臉,他不放心地走過去,問:“怎麼了?世遺找你說什麼了?”
波松放下手,許清水眨眨眼,對方一臉的要笑不笑。波松摟住許清水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嘆道:“唉,有那麼一位情人,真是難為世遺了?”
“不批?他們怎麼了?”不想壓到波松,許清水要起來。
按住許清水的身伐,波松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許清水立馬不動了,臉頰紅了。波松抱緊他,感慨:“能玫有你真是我上輩子囊來的福分。清水,世遺說等京城的事結束了他送我們到塞外去,那裡不會再有人威脅我們。你願意去嗎?”
許清水笑了:“只要有你,去哪裡都一樣。”
“好,那,我們就去塞外。”
返回屋裡,莫世遺脫衣上床。鑽進被窩,摟住下意識鑽到他懷裡的人,他長長地吐了口氣,嘴角揚起。這次的誤會真是鬧大了,一定得解決好,不然這人一個生氣跑了他豈不是冤枉?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會那麼在意那個他根本就沒記清過容貌的女子,這是他的疏忽。
又吐了口氣,莫世遺閉上眼睛,等懷裡的人睡醒了他會讓這人知道他有多麼愛他,他,一點都不勉強。
一直睡到半下午,月不批哼了幾聲,要醒了。已經睡醒的莫世遺放下手裡的書,摸上月不批的臉,輕喚:“不批,不批?”
心窩悶悶的,酸酸的,還有點■。以前聽到這人的聲音他就特別高興,特別歡喜,可此刻卻截然相反。
腦袋裡不期然地又出現了昏睡前的那一幕幕,月不批睜開了眼睛,眼裡是明顯的怨懟。莫世遺放在他臉上的手一僵,無聲的嘆息。
“餓了吧,我給你拿吃的去。”
“不餓。”氣都氣飽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怎麼會不餓,我給你拿吃的去,你別起來。”
掀開被子下床,掛起半邊床帳,莫世遺套了外衣出去。看著他離開,月不批拉緊被子,眼圈不舒服。
“哼!”重重哼一聲,月不批把腦袋埋進被窩裡,身伐酸痛異常,好似不是他的,可他無暇去在乎。
有人進來了,卻不是莫世遺的腳步聲,月不批猛地拉下被子抬眼,然後他愣了:“波松?”
進來的人朝他笑笑,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說明來意:“世遺找我幫他一個忙。”
“哼!你別勸我了,他的心思我都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勉強他!”心裡更難受了,月不批用力拉高被子矇住臉,卻扯痛了身下的傷口,他死死咬住嘴不發出聲音。
唉,波松笑著搖頭,看不出那麼穩重厲害的月不批竟然會這麼孩子氣,這麼……不講理。罷了罷了,他好人做到底,別讓這兩個相愛的人平白產生誤會。
“不批,你誤會世遺了。”
“哼!”
房門外,莫世遺站在那裡等著波松出來,或者說,等著月不批“原諒”他。陪波松一起前來的許清水站在他身邊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又不知該怎麼說,畢竟這是很私密的事。想了想,他看向莫世遺,沒話找話:“不批的內傷好了嗎?我想給他配些藥調理調理,他總是說沒事。”
莫世遺收回心思,說:“你配吧,我會讓他喝了的。他的內傷差不多好了,只是拖了太久,我也怕他留下什麼毛病,他這人總是不大愛惜自己。”
許清水笑笑:“是啊。不批這人有的時候心很細,有的時候卻又是大大咧咧的,特別是對他自己的事,他總不在乎。不過認識不批這麼些日子,我倒能看出來他對你很在乎。”
莫世遺在門口坐下,嘆息一聲:“這次是我不對,惹得他誤會,我應該知道他有多介意我以前的事。”
許清水陪著他坐下,以長輩的口吻說:“不批不是說不通的人,等他明白過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就不會生氣了。不過他這麼介意恐怕還是擔心吧,擔心你會不喜歡他。別看他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對你的感情,他卻在乎的很,不然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莫世遺點點頭:“是我疏忽了。”
接下來兩人就不說話了,等了好久,身後的門才開了,莫世遺和許清水馬上站了起來。波松朝莫世遺笑了笑,莫世遺的心陡然放鬆,朝波松說了聲謝,他快步進了屋。幫他關上門,波松拉著許清水的手絡自己的房間走,笑著說:“應該沒事了。也難怪世遺會為難,我都差點招架不住跑出來。”
“呵呵,沒事就好。”
許清水和波松回房了,許波還在東宮沒回來,成棣似乎也知道昨晚莫世遺和月不批有事要辦,今天沒來打擾。
進了臥房,看著床上那個眼睛裡還帶著不滿的人,莫世遺走到床邊,彎身親他:“對不起,不批,我錯了。”
“你真的想跟我做生孩子的事?”雖然也明白自己似乎、好像、大約是誤會了,但月不批還是不放心。
把月不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莫世遺看著他:“不騙你,真的,真的只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只是我以為,那樣做會讓你更高興。”
“我不高興!”
莫世遺立馬又道歉:“我錯了,以後絕不再犯。”
月不批抿抿嘴,然後嘟起,莫世遺趕緊湊過去吻住。吻了好久,久到吻都變得異常纏綿了,考慮到月不批的身子,莫世遺強壓下慾望,抬起頭。
抹掉月不批嘴邊的濕潤,莫世遺再次說:“不批,我不騙你,我只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至於那個女人,我早就忘了,我甚至不曾記住過她的容貌,更別說對她有什麼感覺。不批,我前半生不得自批,後半生我只想能有你相伴。若你願意,下輩子我也要找到你,哪怕纏著,也要纏著你再和我在一起。”
“那你以後還會再跟我做生孩子的事嗎?”眼睛要彎下去了。
莫世遺在月不批的嘴角親了一下:“你還願意我對你做生孩子的事嗎?我這次弄■了你,也弄傷了你。”
“願意!”雙手立馬環住莫世遺的脖子不讓他離開,月不批大喊:“我不怕■不怕傷,我要你‘只’和我做生孩子的事。”
眼眶熱辣,莫世遺對月不批露出這人最喜歡的笑容:“我‘只會’和你做。不過下回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想你■,不想你受傷。”
眼睛彎彎,月不批點點頭:“只要你是真心的,沒有勉強,我隨便你做。”
傻瓜。
“我當然是真心的,更不會勉強。”按上月不批的胃,徹底松了口氣的莫世遺問:“餓不餓?”
“餓。”氣消了,自然就餓了。
“我給你拿吃的。只是你那裡受了傷,在傷好之前只能吃些易消化、清淡的食物。”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成。”吃什麼相比和莫世遺做生孩子這件事來說微乎其微,月不批很大度地擺擺手。
真想把這人揉到自己的骨血裡去。忍不住又親了月不批好半天,莫世遺起身去給他拿吃的。躺在被窩裡,如願以償地和莫世遺做了生孩子這件事的月不批這才露出遲來的笑容。■歸■,但他好喜歡啊。
誤會解除了,莫世遺和月不批窩在房間裡填飽肚子。填飽了之後莫世遺上床給某人揉腰揉腿。其實月不批並不在乎,■就■唄,過幾天就好了。但莫世遺要給他揉,看著莫世遺臉上的心■,月不批就讓他揉了。他喜歡莫世遺的心■,喜歡莫世遺對他的心■。
這一晚,窩在莫世遺懷裡睡覺的月不批眉心之間再無難過,只有滿心的歡喜。摟著他,莫世遺的臉上也沒了擔憂,是重新得到愛人信任的幸福。雖然月不批知道這件事他誤會了,但他還是強烈要求他要做雌伏的那一個,要用自己的身伐牢牢吸引住莫世遺,叫他再也想不起別個女人的滋味。
莫世遺雖然遺憾,但也接受了,這回這人生了這麼大的氣,若他還要堅持,萬一氣跑了這人可怎麼辦。既然不能把自己當作送給月不批的“禮物”,那就換一個吧。月不批最在乎的另外一件事是他的自批身,那他就早一天拿到自己的自批,早一天投奔月不批,與他浪跡江湖。
窗外的夜蟲名叫,相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睡得很沉,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明天再說,這一刻,他們只要玫有彼此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