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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也要很低調》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隨著王爺的生辰一天天接近,王府裡的氣氛也一天天熱鬧起來。

  雖然他們在北院裡看不到東西院為了準備王爺的連日壽宴忙得天昏地暗的狀況, 不過北院裡忙碌的程度也不遑多讓,整天就是聽左邊院子裡的公子叫著找不到他的首飾,右邊院子裡的公子嚷著別把他的賀禮弄壞了。原本與外界幾乎隔離的北院也因為這一年一度的盛會,讓商人可以在王爺生辰前七天再進府一趟,為公子夫人們帶來要送給王爺的賀禮。

  而在這上上下下忙成一團的時刻,有個人卻極為格格不入地依然悠閒度日。

  「公子,你要送王爺的賀裡到底準備好了沒啊?」看自家公子一點行動也沒有,阿順忍不住擔心起來。

  「準備好啦,看是要琴棋詩畫哪一種我都行啊!」蹲在房裡椅子上寫富饒之城地區牌的李青酒絲毫不以為意地回答著。

  「公子你這麼厲害?琴棋詩畫都能當成賀禮?」阿順驚訝地說。

  「開玩笑,也不看看本大爺我從哪裡來的。」

  琴棋詩畫,琴就是演奏,找跟豎笛吹吹小蜜蜂不就得了。至於棋嘛就更簡單了,畫個西瓜棋什麼的教王爺玩就好,說不定還能混過一次的陪睡。書就是寫字,寫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就好了,雖然他的字很醜,不過心意最重要是吧?如果要送畫嘛,那就畫一幅王爺的畫像就好啦!程度大概是武狀元畫的石榴姐那樣的。

  他準備的這些禮物可都是親手製作,有錢也買不到的。看到他這麼有心,就算有些差強人意,相信王爺也不會怪罪他才是。

  聽說往年在王爺壽宴前的這幾天,因為王爺要應付許多賓客的帖子和賀禮,所以晚上召寵的機率會大大減少。李青酒已經安然度過了三天,生性樂觀的他相信自己這次說不定可以撐到壽宴完全結束之後。更理想的狀況是,王爺收到來自其他公子或夫人的賀禮,憶起他們的好,來趟懷念之夜的旅程。等王爺睡過十幾個人之後,應該也差不多把李青酒這個名字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麼一想就覺得,王爺壽宴真是個有意義的活動呀!

  於是他就和眾人一起在這歡樂的氣氛中,迎接了王爺壽宴的到來。雖然他歡樂的原因和別人不太一樣就是了。

  終於,第一天開給皇親國戚的壽宴開始了!從主院那邊傳過來的歡笑聲及整晚的燈火通明似乎把整個城鎮也變成了不夜城,據說送來的賀禮連主院的倉房都放不下。即使無法離開北院,公子和小侍們也都坐在自己的院子或別人的院子裡,觀看主院那邊施放的煙火。雖然比不上那個時代的國慶或跨年煙火,不過也足以讓李青酒驚訝現在竟然已經有這樣的技術。

  到了清晨,賓客們在王府小憩一個上午,然後在中午的時候離開王府。而王府裡的僕人們則是從一大早就不得閒地繼續準備第二晚的壽宴。

  第二晚的壽宴是開給富商學士的。雖然他們的財力不及皇親國戚,但人數卻遠遠超過,帶來的賀禮更是堆到靠近北院的牆邊來。除了實體的賀禮,有些人也帶來了歌舞的表演,一首接著一首的歌舞,風格迥異。即使無法親眼看到表演,在北院的他們也能輕易地想像出,舞者們的動作想必是五花八門、各有千秋,充滿了年節般的熱鬧氣氛。

  第三晚沒有壽宴,但是準備了幾萬份的雞蛋、肉品與米,由上百名的僕人負責發放與監控,王爺則是坐在離大門有點距離的高台上,接受人民的瞻仰與祝福。當晚不分男女老幼、本地人或外地人,只要在王府大門前對著王爺大喊祝壽辭,就可以領到一份壽食。也因此,即使沒有煙火、沒有賀禮,也可以聽到此起彼落的祝賀聲。李青酒第一次見識到,光是一個人生日就可以把場面搞得這麼大。

  第四晚的壽宴更是特別,僕人們一大早就開始在王府後門的大道上擺出兩千桌的筵席,那是特意提供貧民乞丐或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們享用的。不但如此,吃完筵席還會發給每人二十顆大饅頭,這使得許多貧民們不遠千里過來本地參加王爺的壽宴。為了紓解這天的貧民潮帶給當地百姓們的困擾,王爺便在王府的後門外修築了那條將近兩公里的大道,專供擺放筵席及讓貧民們來去走動使用。

  「貧民們感恩王爺的善心,所以在吃完筵席、領完饅頭之後,都哭著向王府跪拜行禮、為王爺祈福之後才離去呢!想想看,整條路上的人都跪著替王爺祈福,那是多麼壯觀的情景啊!可惜我們是看不到的。」

  聽完阿順的解釋,李青酒張口結舌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樣花下來....應該要一千多萬、我我我我是說,要一百多兩的銀子吧!」一百多兩欸!他每個月賣肉賣笑躺著賺也才賺到幾百個銅錢,連一兩都不到。一百兩他大概要不吃不喝十年吧!

  「對王爺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張曉月喝了一口茶,不以為意地說。

  「嗯....」李青酒低頭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我想,王爺他應該....」

  「是個大好人,對吧?」阿順接著說。雖然平常他是有些害怕王爺的,不過每次到了王爺壽宴這幾天,他就特別覺得王爺一定是神人轉世,才會有此慈悲之心。

  「不,他應該做過很多壞事。」李青酒正經八百地說著,惹來其他三人的白眼。

  「再多待一會兒,我可能就會看不到明晚的壽宴。你趕快把賀禮拿出來給我看,然後我也要回去準備了。」張曉月受不了地撐了撐額頭。

  第四晚的壽宴王爺不會露面,他會在主院休息一晚,而南北院的公子和夫人們則會趁這段時間,讓在院子外等候的僕人們將賀禮送到主院給王爺。

  「嗯....經過我的多方考量,最後還是決定──噹啷!」李青酒秀出一張圖。

  已經裱褙好的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頭像,左右兩邊寫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龍飛鳳舞的字,左上角畫了一塊長型的糕餅,右上角則畫了些交錯的線。

  「這是....表示祝壽用的糕餅嗎?」張曉月指著左上角的圖說。

  「什麼糕餅?那是琴、是古箏!」李青酒生氣地說。

  「那這些線又是....」

  「這是一種棋,我先不跟王爺解釋,等到他哪天召寵我的時候又做個沒完沒了,我就提出教他玩棋的建議。怎麼樣,夠聰明吧?」

  「....」在場三人都可以想像王爺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之後李公青酒的下場。

  「你們看看,這張圖裡面涵蓋了琴棋書畫四種賀禮,夠有誠意了吧?」他得意地說著。這種來自『要你命三千』的idea,他們這個年代的人想必是不懂的。

  「你確定王爺看了會知道這是在畫他?」張曉月再次提問。

  「當然,他頭上有個王字不是嗎?」李青酒指了指畫像中人的額頭。

  「........」三人一陣沉默,張曉月更是撫額無言。

  「怎麼樣,月哥,這禮物還可以吧?」他信心滿滿地說。「王爺看了一定會覺得『靠!這禮物怎麼那麼爛』,但是又想說至少是親手畫的,也就勉為其難收到倉庫最裡面,然後把送畫的人給澈底忘記。贊!Perfect!」

  張曉月放下手,對他露出了完美的高階主管級職業笑容。

  李青酒看到那笑容,心中一驚,反射性地將畫捲好,一臉無辜懺悔貌站在原地等待上司訓誡。

  「乖,聽月哥的,給我重、畫!」最後兩個字張曉月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但即使如此,他的完美笑容仍然紋風不動、燦爛依舊,這讓李青酒再次見識到高階主管的能耐。「畫一種就好。如果要畫王爺,把頭上的王字拿掉。」

  「我知道了。」月哥一定是對的!李青酒低頭虛心接受。「王爺很難畫,我想,寫祝賀辭比較快一點。」

  李青酒隨手將畫丟進紙簍裡,找來另一張白紙,飛快地磨好一些墨汁,然後拿起毛筆,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字。

  張曉月走過來看了一下,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原來你不是刻意寫醜的啊?」

  「月哥你真沒禮貌。」瞪。

  李青酒接著拿出漿糊和一塊布,著手自行裱褙。雖然以前高中工藝課有學過一些皮毛,不過那些皮毛到現在也禿得差不多了。無所謂,反正是要送給那個王爺的,作品本身也沒什麼收藏價值,所以隨便裱一裱就可以啦!

  「好了!」李青酒瀟灑地拍拍手。「等墨汁和漿糊乾掉就可以送出去了。」

  張曉月點了點頭,覺得這張比剛才那張安全多了,而且簡單樸素到不署名的話根本不會記得是誰送的。

  「就這樣吧!我也要回去準備把賀禮送出去了。」

  「喂,送出去之前讓我看一下嘛!」李青酒上前對張曉月勾肩搭背。「做兄弟的要坦承以對,我的都給你看了,你的也該給我看一下。」

  第一男寵送給王爺的禮物一定很特別,說什麼也要看一下的。

  張曉月橫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這人沒啥心眼,自己又看了他的『禮物』的話,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在禮物要送出去之前給其他公子看的。

  「真是虧了,拿我的雕龍琉璃燈換你那種東西,早知道我就不看了....」

  「雕龍琉璃燈?聽起來很厲害啊!怎麼找到的?」李青酒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大夥兒走向張曉月的院子。

  「叫商人幫我找的,我給他三兩銀子當酬金。」

  「三兩銀子?」李青酒停下腳步看著若無其事說出三兩銀子的張曉月。「月哥,你出手也很大方啊!」

  「要送王爺的嘛!當然要慎重些。再說一年也才花這麼一次,心要夠狠才能找到好東西。」

  「這倒也是啦....我就是心太軟、心太軟....」

  「你在唱什麼呀?」

  「沒什麼,是我家鄉流傳的歌....」

  兩人對話的聲音漸行漸遠,桌上筆墨未乾的字畫被微風吹得輕輕晃動。一個黑影閃動過後,字簍裡的畫軸便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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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壽宴當天,北院就像年節時的迪化街一樣熱鬧了起來。各個院子裡的小侍們進進出出,幫自家公子找飾品、借衣服、解決突發狀況等等,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李青酒的院子卻空空如也,因為他此時正在張曉月的房裡對著他發呆。

  「口水要流下來了。」

  聽到張曉月這麼說,李青酒連忙擦擦下巴。

  今天的張曉月穿著雪白色淺藍繡金滾邊的長衫,臉上撲了淡淡的粉,眼角畫了紅紅的眼線,嘴唇也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變得水亮水亮、鮮嫩欲滴的。張曉月的臉蛋本來就是走精緻路線,經過妝點和一些簡單大方、設計感較重的飾品襯托之後,就更加耀眼奪目了,不愧是王爺跟前的大紅人啊!

  相較之下,一點都不出色的自己即使穿上了訂做的衣服,看起來還是像個小侍。為了不要太與眾不同,他上了一點妝、讓阿順好好綁了頭髮,現在就是上張曉月這兒來借一兩件俗氣點的飾品的。

  「都在那兒,你慢慢挑,我要先走了。」

  張曉月提起稍長的衣襬,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院子外也有一些已經盛裝打扮完成的公子們正要走向主院,見了面不免是虛情假意地互相稱讚一番。

  「阿順,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他們現在就過去幹什麼呀?」

  「當然是搶位子啊!」

  「呷?位子要用搶的喔!管家沒有安排好嗎?」在他那個年代,為了避免搶位子佔位子或是位子不夠的狀況發生,主人家都會事先幫賓客安排好位子的,怎麼這個年代不流行這樣做嗎?

  「怎麼安排?如果是你,要安排誰坐在王爺兩旁啊?」阿順看了看張曉月的飾品箱,挑出一件不太顯眼也不太寒酸的飾品給李青酒戴上。「這麼多的夫人和公子,安排誰都不是。還有啊,你知道誰和誰不和、所以最好不要坐在一起嗎?」

  「哇....」阿順這麼一說,他就懂了。總之凡是跟利益有關的事情,少插手為妙就是了。「那他們會為了搶位子打架嗎?打贏的坐王爺旁邊這樣。」

  「當然不會,這可是王爺的壽宴欸!」阿順再次解說道。「通常大家會心有靈犀地把最靠近王爺的座位讓給最受寵的夫人和公子坐,召寵次數越少的坐越遠。遇到難分高下的,那就是先到的先坐嘍!」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也挺合理。」他打開阿順準備好的食盒,從裡面拿出一個糕點來吃。聽阿順說,雖然宴會上會準備許多餐點,但是大家在宴會上通常不會吃太多東西。一方面有的人要準備表演,另一方面不表演的人也想儘量留給王爺好印象,所以幾乎每道菜都只吃一小口。阿順這麼說之後,想在宴會上大吃一頓的計畫也只好取消了。「咦,那張曉月已經有位子坐了不用跟別人搶,他也那麼早去幹什麼?」

  「應該是想和戚夫人交流交流吧!畢竟公子和夫人們一年下來可見不到幾次。」

  「對喔,還有南院的夫人們!」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至今,他總共也才看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小姨娘,一個是小姨娘身邊綁著辮子的婢女。

  愛美是人類的天性,尤其身為一個男人,欣賞美麗的女性更是一大享受。在這樣的場合,那些夫人們一定也是費盡心思打扮,企圖讓自己成為王爺注目的焦點。群芳鬥豔,嘩....那種畫面一定非常養眼!

  想到這裡,李青酒隨意再塞了幾口食物,便拉著阿順興致勃勃地向主院的壽宴場地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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