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涅槃

　　兩年多的時間，說長長不過宇宙洪荒，說短短不過分秒瞬間，但長的足以讓唐小維沖淡悲傷直面過去，短的讓她對家鄉的一切還記憶清晰如昨一樣。

　　去公司報了到，交了些材料商定工作時間後，唐小維去看了方鐸，這是她第一次去看他，也是那晚之後，第一次有勇氣面對他。

　　照片上的他帶著慣有的笑，自負又有些邪氣。

　　他停留在他最美好的青春裡，藺州有著他的傳說。

　　將花放到一邊，蹲在墓碑前，微笑著看著他，“我真是個壞朋友，兩年多了才來看你，你一定在偷偷怪我，哎，你也是個大話王，明明告訴我車技很好，大騙子你不知道我為你流了多少眼淚，你會很開心吧，你總覺得我不在意你，我都為你心疼死了，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兩年多都不敢回藺州，你知道了一定要笑好幾天了，還有孔荻，你剛離開那段時間我總看到他蹲浴室裡哭，那麼一個大男人哭鼻子，你也要笑話他了吧，沒有人不在乎你，我們都在意你，非常非常的……你看看，我又要哭了，方鐸呀……我真的很想你！”

　　太陽升到最高空，秋天的太陽照的人皮膚火辣，山間墓地一片平和，偶爾有幾隻飛鳥飛過，坐在他旁邊，不知不覺唐小維已經和他聊了幾個小時了，陣陣微風吹過，輕柔的感覺像是他在撫摸她的臉頰，看著他笑的燦爛的樣子，沒由來的心裡一片平和，兩年以來，她從未這樣釋然。

　　下山後，打了個車回了孔荻公寓，那個住了一年多的家，充滿了滿滿愛的家。

　　打開門，走進屋裡，一切都是走的時候的樣子，她曾經問過孔荻，家裡變樣了嗎，孔荻說變樣了，他都不願意回去了，她以為發生了什麼，孔荻說，最大的變化就是沒了她，整個家都了無生趣了。

　　上飛機前，她給孔荻打過電話，他說他今天不飛，要在公司開會，她本來就是要給他驚喜的，這正中下懷。

　　洗了個澡舒服的睡了一覺，孔荻還沒回來，又若無其事的給他發了個短信，像往常一樣說些有的沒的狀似無意的又問了幾點下班，看時間還早，起身拿著包出門，準備湊這個空去看看一些朋友。

　　孔荻在她十七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了她一輛保時捷，這是她第一次開它，拿了車鑰匙後從車庫角落找到了封存在車罩下的它，即使三年多了，它依舊迷人異常，絲毫不覺得過時。

　　記得小白和呂楠的公司都在華為電子廣場C座，在樓下問了具體的樓層，坐電梯上去的時候，內心竟然有絲絲忐忑。

　　小白公司是23樓和24樓，呂楠是28樓，心想著從高到低逛一圈吧，也不知道他們見到她是什麼表情。

　　在前臺對工作人員說找白曉曉，前臺的女孩還算客氣，問她是公事還是私事，她說自己是他們老闆的朋友，女孩讓她坐等一會，然後離去。

　　敲了老闆的門，進屋發現老闆娘也在，猶豫了一下，“老闆，外面一個女孩找您。”

　　“女孩？”伊嵐挑了挑眉梢。

　　“是，她說他是老闆的朋友。”前臺工作小妹小聲的回答。

　　伊嵐斜眼看他，小白一臉納悶的撓撓頭後嚴肅的說，“工作時間，不見私人朋友，讓她打電話跟我老婆約時間。”

　　伊嵐這才滿意，見她要走，說道，“等會兒，那女孩長什麼樣呀？”

　　“恩……很漂亮，長長的頭髮，微卷著披散在後面，一雙大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特別大，皮膚特別好，又白又細嫩，個子挺高，穿著長裙和高跟鞋，咱公司好幾個路過的男員工眼睛都看直了，還有個撞門上的……”女孩自顧自說著，看老闆娘臉色越來越差，她的聲音也漸漸變小，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小白聽的目瞪口呆，他滿臉疑惑，心想著自個多少年沒沾花惹草了，而且還是這麼個尤物？咳了一聲回過神，“你這小孩，問你長什麼樣就說還湊合得了唄，說這麼詳細幹嘛？”

　　“白曉，你是不是不要我和白伊了？這種長得漂亮的給白伊當後媽會不會虐待他？聽說漂亮的女人都沒好心眼……”伊嵐眼淚汪汪的說。

　　白曉頭疼的直錘桌子，“誰說漂亮的沒好心眼，我媳婦就美死了，而且心地善良。”

　　“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她。”小白指著前臺的女孩，使勁眨眼示意她。

　　女孩慌亂的點著頭，因為新來的，還不能適應自己脫線的老闆和老闆娘。

　　“你媳婦那麼好你還找別的女的？”伊嵐甕聲甕氣的問。

　　“放屁，那女的誰呀，我不認識，走走走，咱出去打發她滾了。”

　　說著，小白牽著自己媳婦手站起來走出去。

　　唐小維坐在沙發上，看著走廊那邊越走越近的小白和伊嵐，臉上笑容越綻放越大，待他們走進，站起身，溫溫柔柔的輕喚，“白曉曉哥哥，伊嵐姐姐。”

　　小白和伊嵐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先是小白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小二？他媽的，這是唐小二？”

　　唐小維一撇嘴想糾正那個惱人的稱呼，還沒說話，就被小白一把抱住，哈哈大笑，“死唐小維，你大爺的你一走就兩年多，你不要我啦，你這個死狠心死狠心的丫頭……”

　　全公司都靜止了，路過的工作人員們大氣都不敢喘，這老闆當著老闆娘的面抱著那天仙似的姑娘是要怎樣？準備鬧離婚麼？

　　大家都觀察著老闆娘的一舉一動，發現她擡腳走動了，發現她越走越近了，發現她伸手扯開小白，要打了要打了，大家心裡驚叫著，看著老闆娘伸手，心想這是要抽天仙的小臉蛋麼？

　　然後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老闆娘跟他們老闆一樣，一把抱緊了天仙，“你回來啦，嗚嗚，小維呀，白伊總吵著跟你打遊戲呢……”

　　好詭異的三個人，後來詭異的三個人又變成四個，28樓的呂老闆也沖下來，抱著天仙就不撒手，激動地眼睛都了，差點當著那麼多人面淚灑當場。

　　和他們吃了頓飯後攆他們回去工作，唐小維又去了趟學校，顏紫見到她高興地蹦了半天，於笑扯著她的手，不說話只是笑，毛絨拿著一豬蹄直往她嘴裡塞，在毛絨看來，這是最好的歡迎方式。

　　顏紫瞧了唐小維半分鐘後問，“唐小維你不是去新加坡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韓國呢！”她意思是唐小維整容了。

　　唐小維好笑的搖搖頭。

　　“個子高了好多，胸又他媽大了臉又他媽小了，一頭漂亮的秀髮呀，嘖嘖嘖，頭髮是接的麼？”顏紫對唐小維全身都充滿了好奇。

　　十七八歲的唐小維像是個可愛的小孩，兩三年後，不管是性格還是外表，都趨於成熟，像是鳳凰涅盤一般，耀目的刺眼。

　　晚上回到家已是六點，孔荻還沒回來，家裡倒是來了個傭人，一個樸素的中年女人，她見到唐小維呆了半天，“你……你是誰？”

　　“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唐小維微微一笑，“你呢？”

　　“我是張阿姨，來給孔先生做飯的，孔老太太安排過來的，我沒見過你，這裡從沒有女主人啊。”張阿姨看了看她手中的鑰匙，明顯的充滿疑惑。

　　“我前兩年一直在國外，現在回來了。”她耐心的解釋，看了看表，“他幾點回來？”

　　張阿姨意識到她問的是孔荻，想了想回答，“應該馬上就到了，您……您坐。”

　　唐小維失笑，她倒是像客人了，將鑰匙放到茶幾上，包包扔到一邊，開了電視，在電視櫃左邊抽屜裡拿出遙控器坐回到沙發上，動作熟練的讓人不容置疑她的女主人身份，張阿姨看了半天，似乎消除了疑惑似乎還是充滿探究，她猶豫著呐呐的開口，“我打掃房間的時候看過……看過孔先生枕頭下面的照片，是個短頭髮的小姑娘，和您……恩……”

　　“那是我，我留了長髮，他說這樣很美。”唐小維笑的溫柔，想起了他說這話是迷戀的神情。

　　張阿姨仔細的看著這張臉，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剛想轉身走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先生回來了。”

　　孔荻打開門進來，點點頭，停在玄關處準備換鞋，卻在低下頭的一瞬間愣住，那裡一雙女士鞋，瞬間擡起頭，看向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人。

　　兩天前離開她的時候，她還可憐兮兮的讓他早點回去，現在她已經帶著得意的笑坐在他面前了，鞋也來不及換，大步走過去抱進懷裡坐到沙發上，讓她跨坐在他腿上，也不管她穿著裙子這樣的姿勢有多不淑女，笑著按著她的頭，額頭互相輕輕頂著搖了搖，“我的寶寶，要給我驚喜嗎？”

　　她笑著點頭。

　　他將她按壓向自己，在吃到她嘴的瞬間，他說，“驚喜到了。”

　　也不管張阿姨還在，肆無忌憚的吻著她，手遊走在她的後背，兩人吻得如膠似漆，張阿姨扭開臉，心裡歎息著現在的年輕人，猶疑了一會兒，脫了圍裙悄悄帶上門離開了。

　　孔荻靈活的舌頭在她口腔裡肆虐，手也一點不老實的前後遊走，脫了外套，隔著衣服握住她胸前的一個柔軟揉捏，唐小維悶哼著，他不滿足的從下擺伸進去，熟練的解開胸罩扣，立刻滑到前方鑽進松垮的胸罩裡面，擠壓著飽滿和嫣的頂端。

　　吻漸漸向下，吻著脖頸，吻著鎖骨，將衣服脫掉，內衣扯開，她已經半裸，只剩□下的長裙，被他抱著親吻，仰著身子將柔軟送入他口中，他握著她纖細的腰身，像是嬰兒一樣貪婪吸吮，不一會兒周圍都被他種下了顆顆草莓……

　　她伸手幫他脫了衣服，俯身摟緊他，親他的臉頰和嘴唇，親他的喉結和鎖骨，兩人抱的極緊，她的胸被他擠壓著，在不遠處的落地鏡上呈現了優美的形狀，孔荻眼睛瞥向那邊，看著兩人□的擁抱，眼神變得幽深。

　　忍不住的伸手拉開她一些，揚起她的長裙，拉下她的打底褲，扯掉她的內褲，手指襲向她那裡，已是濕潤的。

　　他擺弄了幾下，將她放到沙發上仰躺著，蜷起她白嫩修長的腿分到最大，臉壓向她腿間，唐小維咯咯笑著，“猴急的，你還沒吃飯呢。”

　　他含糊著，“好久沒在這兒做了。”

　　她繼續銀鈴般的咯咯咯笑，擡腳踢了踢他的肩膀，又用腳背摩挲著他的側臉，“輕點，輕點……”

　　他拒絕般的搖搖頭，惹的她忍不住的驚叫一聲，然後又笑著將長裙放下去，罩住了他，整個將他上半身埋住，“想起了《鐵皮鼓》。”

　　“這時候不想我瞎想什麼？”孔荻不滿的也不甚清晰的聲音從裙下傳來，還懲罰似的輕咬一下，嚇得她縮起來，手撫摸著他的頭顫抖著……

　　孔荻跪起身，脫了長褲，脫了底褲，問她，“要不要吃蘿蔔？”

　　唐小維擺擺手，“最不喜歡吃素了。”

　　“蘿蔔很有營養。”他摟過她，拿著她的手蹭蹭不放棄的商量。

　　她低頭看看，有些害羞的將臉埋在他頸間，“太大了，吃不了，等小點再說。”

　　孔荻悶聲笑著，“恩，你來幫忙弄小吧。”

　　說著，抱起她想讓她坐上去，長裙十分礙事，孔荻伸手想扯掉，唐小維護著不讓，一手抱著裙子一手拿著他從上而下坐上。

　　然後，她放下裙子，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律動起來。

　　兩人不住的喘息，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孔荻不停的低頭看去，因為裙子阻擋視線，扯了幾次裙子終又因為兩人的動作滑了下去，來回數次後，他不耐煩了，“為什麼不脫掉，都不看到了。”

　　她調皮的笑著，“就是不讓你看。”

　　“不看多沒意思啊。”

　　“看著多害羞。”她呻吟著說。

　　“駱維同學，你下面我他媽都親了多少次了，你現在跟我說讓我看看你害羞？”孔荻額頭的汗珠滾落，他吻住她微喘的唇咬牙切齒的說。

　　唐小維氣息不穩的笑起來，眉眼飛揚。

　　看著嬌美如花的可人兒，他下腹一緊，抱著她加快了速度，她呻吟的嬌喘變成尖叫，拍打著他，“慢點慢點，太深了……”

　　見他速度越來越快，眉頭緊皺的樣子，她知道他要到了，趕緊抱著他不願再動，“你沒戴套，別弄裡面……”

　　話還沒說完，她腦皮一麻，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著感受他的熱流一**襲來。

　　兩人抱著良久沒動，半晌，他歉意的說，“家裡沒有了，我沒忍住。”

　　她累到無聲，只搖了搖頭。

　　又過了半晌，他輕撫她後背的手拿到前面，撩起她裙子，退出自己，勾嘴一笑， “小了。”

　　唐小維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然後臉色炸，輕錘他，“不要，太髒了。”

　　孔荻抱起她往臥室走去，哈哈笑著，“這可由不得你了。”

　　長裙飄落，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