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大姨媽的玩笑

　　回到房間，唐小維被他放到榻榻米上坐著，臉上的淚痕讓她顯得可憐兮兮的，委屈的小模樣讓孔荻看的心疼異常，他擦著她的臉頰，“寶寶要打我麼？不顧你的恐懼和害怕，還是欺負了你，你打我的話我可能會好受點。”

　　唐小維搖著頭，不說話。

　　“可以打我罵我甚至不理我，但是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嚇我。”俯身輕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繼續搖著頭。

　　“怪我嗎？”他問。

　　她猶豫了一下，輕微的搖了下頭。

　　“那就是在怪自己？怪我吧，是孔荻笨，孔荻竟然這樣傻。”他抱著她輕輕的說，其實他很自責。

　　“我……我只是很不安，其實沒關係的是不是？孔荻你告訴我一切都沒有變，你還是會很喜歡很喜歡我，我肚子裡也不會有小寶寶的是不是？只要你說，我就相信。”她摟著他的脖子，緊張的問。

　　“一切都沒變，我還是會很喜歡很喜歡你，不是，會更加喜歡你，比更加還要更加的喜歡，你肚子裡沒有小寶寶，十七歲的唐小維絕對不會像十七歲的唐君竹一樣……”說著，竟然有些哽咽，從未想過她是這樣的恐懼，會有這麼多的擔憂，曾經孤獨一人的她是有多埋怨才會到現在還這樣計較。

　　抱緊他，使勁點著頭，“孔荻你不要自責，我……我其實不後悔，我就是害怕，唔……我也說不清楚我的感受，就是很複雜很矛盾，剛醒來的時候我承認我被嚇壞了，有些慌亂，不怪你，不怪你，你也別怪自己。”

　　折騰了半天，不還是這樣了，小女孩終於接受了自己已是女人的事實，甚至還有了些別的奇妙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只知道對孔荻是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賴了。

　　“我是不是太矯情了？”坐在他懷裡，小聲的問。

　　“沒有，寶寶只是太小了，是應該害怕的，”孔荻說著，還不免感歎，“竟然才十七歲，誒？我會不會被抓？”他突然想到。

　　“應該……不會吧。”唐小維也拿不准。

　　孔荻想了想，“聽說如果是自願的就沒事，可是寶寶，我今天有點懷疑你昨晚是自願的麼？”

　　“唔……”這話讓人怎麼回答？她忸怩了一下，“應該是吧。”

　　孔荻笑起來，這妞彆扭起來可真好玩。

　　“孔荻，你倆還能不能出來了，你不是說今兒是你家小二生日麼？我們在餐廳定了位子，出來吃飯！服死了，在國內天天膩一起就不說什麼了，一起出來玩了還這樣……”呂楠的聲音隨著他漸行漸遠也模糊起來。

　　唐同學情緒已經穩定了，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聽到小白的話，起身去換衣服，見孔荻沒有回避的意思竟然還會有些害羞。

　　她拿出了一件大衣，早就打算穿給他看的，那是他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他送給她的，很久遠的事兒了，可是她一直珍藏著，在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的時候就小心翼翼的放著。

　　裡面穿著一套長款雪紡衫，下面是一條淺色打底褲和一個白色毛絨靴，外面穿上那件粉色大衣別提有多青春洋溢了，不似平常那種隨性的打扮，這樣的唐小維看起來十分溫婉柔美，再加上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嬌羞，整個人又帶了種女人的韻味，看的孔荻半天不捨得移開目光，後還是沒忍住的抱著親了半天。

　　到了餐廳後，一片繁華景象，大家說說笑笑的都識相的沒問唐小維和孔荻剛剛前臺鬧的那一出，知道她今天生日的也就方鐸、小白和呂楠三人，方鐸送了她一雙chanel的高跟鞋，十分好看，讓他旁邊的熱帶魚小藝羨慕了半天，眼神火熱的像是要把那雙鞋看出個窟窿，而那鞋和那件大衣十分搭配，唯一一件淑女的衣服也有了相配的鞋子，方鐸這鞋送的很及時。

　　小白送了件貼滿水晶的手機殼，那耀眼的光芒呀能晃暈多少拜金女，呂楠笑嘻嘻的湊過去，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唐小維，“這我訂做的遊艇鑰匙鏈，你看這倆小人，是你和孔荻的Q版，可愛吧，哈哈哈，喜歡的話回去後遊艇借我開兩天呀小寶貝兒……我在上面辦個party啥的多長臉呀是不是？”

　　唐小維確實很喜歡，那對白金的小人嘴上似乎有吸鐵石，分開一下晃晃又親在一起，收起來點著頭，“回去就借你。”

　　這呂楠可高興了，興奮了半天直呼唐小維萬歲。

　　“孔荻你送的你媳婦什麼？”小白好奇的問。

　　唐小維也看向他，是呀，沒送她禮物呢，他要敢說他把自個送給她，她就敢和他生氣。

　　孔荻看著唐小維有些無奈，歎了口氣，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和呂楠給的差不多大小，目測估計不是項鍊就是手鏈那一類的東西，可唐小維打開一看，竟然是個鑰匙，車鑰匙，保時捷的車鑰匙。

　　孔荻說，“本以為是你十八歲生日呀，看來想開車要再等一年了。”

　　“我草，孔荻你不會剛知道你媳婦的真實年齡吧？”呂楠驚訝，十分驚訝，這貨不是糊塗的人啊。

　　“一看她就沒十八歲，孔荻你還真信？”方鐸笑著說。

　　他確實信了！真是一言難盡啊，太坑人了。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是她生日，有些抱歉的說回去補給她禮物，唐小維擺擺手不在意，她很少過生日，對這些不是很在乎。

　　“呂哥哥，你在遊艇上辦party會不會請我呀？”飯後，一幫人三三兩兩的湊成一對聊著天，小芳害羞的蹭了蹭去，蹭到呂楠身邊，十分害羞。

　　呂楠立刻警覺起來，向後撤著身子，“小……小芳姑娘，我應該只會請我的一些狐朋狗友，你可能不認識，所以……”

　　“早晚要認識的，你可以介紹給我呀。”小芳立刻說。

　　“你不是還要回村裡的麼？”呂楠汗流浹背呀。

　　“是呀，我很快就要回去，”小芳想到這臉立刻垮了下來，“不過，呂哥哥你可以去看我，也可以把我娶過來呀，我覺得你們城裡真的很好……”

　　“停停停，我……我娶你？”呂楠同志被嚇的不輕，他想問這姑娘哪來的自信？

　　“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我麼？還問孔荻要過我的照片……”

　　呂楠真想掀桌子，誰他媽告訴她的這事兒？誤會，誤會呀，他的一世英名……

　　另一邊小白湊到言珍珍身邊，“回國後你們就要回老家麼？”

　　言珍珍搖搖頭，“我要在藺州實習，暫時不回去。”

　　實習？這好呀！小白點了點頭，狀似無意的問，“那你住哪裡？”

　　“孔荻家。”

　　“住孔荻那？多不方便呀，他和唐小維天天晚上嗯嗯啊啊的你多尷尬。”

　　“不是，是……是孔家大宅子……”晴兒臉紅紅的小聲回答。

　　“哦……”竟然住孔家，那還真不方便，小白心裡嘀咕著。

　　不方便什麼？不方便辦壞事唄，這種精蟲上腦的人，見到稍微有點興趣的獵物後唯一的想法就是給弄上床。

　　午餐結束後，精蟲上腦的男人們商量著去野外洗溫泉，為什麼去野外？

　　因為野外可以混浴，想想和那麼多姑娘一個池子泡湯，如此便宜不占真不是他們了。

　　珍珍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她一直想去北海道廳舊本廳舍看一看，因為是歷史系的學生，所以對這個代表了日本明治時代的建築物很感興趣，而小芳同志雖然很想跟她呂哥哥去泡湯，但是善良的她怎麼捨得讓珍珍一個人去，於是陪她坐地鐵去了劄幌北3條西6丁目的舊本廳，參觀起了那對小芳來說極其無聊的房子。

　　小白對於言珍珍的缺席十分可惜，而呂楠聽說小芳不去，那高興的樣子是怎麼也沒忍住，小芳雖十分傻氣，卻也依舊察覺到了她呂哥哥其實沒那麼喜歡她。

　　唐小維也不想去，她說自己不舒服想回去睡覺，孔荻當然知道她不舒服的原因是什麼，還不是怪自己太沒節制讓她一夜都沒睡好，所以十分願意陪她去休息。

　　回到房間，唐小維就蔫蔫的趴在榻榻米上不動彈，孔荻過去給她脫了外套和鞋子，小心的問她哪裡不舒服。

　　她支吾著說肚子不舒服。

　　“肚子怎麼會不舒服？吃壞肚子了麼？”

　　“不知道，小肚子沈沈的，而且……而且下面也疼……”聲音越說越小，臉埋在枕頭裡哼哼唧唧的樣子真是要心疼死人。

　　“寶寶轉過來我幫你揉揉，”孔荻伸手抱起她，輕柔的撫著她的小腹，臉埋進她的肩頸處，“那裡疼都怪孔小荻，它簡直太壞了，但是它知道錯了，它很自責的，寶寶還要怪它麼？”

　　唐小維嘟嘟嘴，委屈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怎麼怪。”

　　他低低笑起來，手下的動作一直沒停。

　　“嗯……”她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悶哼一聲。

　　“怎麼了？”孔荻急忙問。

　　唐小維皺著眉頭想說什麼沒說出來，頓了一下趕緊跑進洗手間。

　　孔荻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著過去，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唐小維那如蚊子的聲音，“孔荻，孔荻，怎麼辦呀，我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