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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 (李少白系列)》第6章
第六章

  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女人之美在於信他信得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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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斯?雷奧走進教室的時候,李笑白還在沉思。

  烏菲茲美術館此次為了保護那幅世界第一昂貴的畫,可謂下了死功夫!除卻大面積更換的警衛配置和攝像頭,還新增了未知保全系統,那幅畫本身更是被三把鎖鎖在無法突破的玻璃牢籠裡。

  「博物館平面圖,保全系統設定資料,人工鎖的鑰匙,密碼鎖的密碼,以及雙向生物鎖的鑰匙,也就是兩位館長的指紋和虹膜,就是我們必須搞到的東西。」混蛋羅德只有在吩咐別人做事的時候一本正經,而且口氣總是志在必得,彷彿他在說的事不是FBI也未必能完成的偷天任務,而是下班後去買兩個土豆一樣……

  「主辦方出於風險考慮,這幾樣東西分別由現任館長卡爾?德?文森和榮譽館長修斯?雷奧分開保管。平面圖和鑰匙在雷奧少爺手上,由你搞定。至於保全資料和密碼……就由我親自出馬~時限是三天,不要讓我失望啊Honey~」

  三天嗎……

  以普通身份接近的話,怎樣也不可能達到近身親密的程度吧?

  李笑白有點鬱悶,羅德的目標只是普通人,還算有些希望,為什麼自己分攤到的是個黑社會呢?

  因為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麼辦,連羅德都已經出動了,李笑白卻只能坐在教室裡發呆……

  周圍陡然變響的竊竊私語聲和教室裡惡靈退散一般的人潮流動終於引起了鬱悶笑白的注意。

  抬起頭,那個被他形容為「像蛇一樣的」男人已經優雅的走了進來,筆直的朝他的座位走來。

  兩人視線對上的瞬間,教室內外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李笑白抱臂坐在原地默默的看著修斯?雷奧走過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修斯在李笑白的桌前站了一站,然後緩緩拉開椅子,慢慢坐下,似笑非笑的直盯著面前漂亮少年習慣性遮在帽簷下的眼睛。一排大約是保全人員的高大男人迅速控制了兩人四周全部扼要站位。

  李笑白飛快的瞥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又把視線集中在面前的人臉上。

  修斯?雷奧的眼睛彷彿吸血鬼一般細長冰冷,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深灰色,那種堅定的金屬感讓人覺得它們甚至會在黑夜中發出寒光……大概,這是人們會覺得這個男人像蛇的直接原因吧。

  「YinYing先生?」修斯出於禮貌的勾起嘴角,眼睛裡卻沒什麼笑意,「希望我的發音沒有錯。」

  李笑白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依舊盯著他,猜測著對方的來意。

  「很好,那麼,我們長話短說。」修斯挑眉,理了理西服袖口,「先從結論開始好了,結論就是:沒用的,死心吧。」

  李笑白的睫毛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面上並沒有表情。

  「我得承認,安排得不錯,很自然又很顯眼。」修斯欣賞似的拍拍手,「從開學典禮故意的初次見面開始……哦,讓我猜猜,那個禮堂裡『碰巧』在我後排的座位也是出錢買到的吧?然後是什麼?敲山震虎?在餐廳修理我的手下……這個學校裡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我的人,明知如此還大張旗鼓的出手,說是沒有目的也沒有人會信吧?那之後還有很多次,走廊裡,學生會,我常去的高級餐廳……遇到你的頻率似乎高了點,很費心思啊。」

  「試圖接近我的人有的是,手段也五花八門,你還不算十分特別的,但我欣賞你的身手和勇氣。所以給你一個忠告,」修斯抬起一根手指點點自己的額角,「只要見過一面的人,我就絕對不會忘記。如果你是要做什麼壞事,最好趁早收手,否則憑著腦海裡的這張臉,我就可以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追殺我的人多了,李笑白想,還輪不上你。

  對方的無動於衷似乎引起了修斯的興趣。他放鬆了緊繃的氣勢,稍微向後仰了仰,略顯傲慢的靠在椅背上眯眼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說說看吧,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刻意接近我?」

  也許,被識破了。

  但也許,正是個機會。

  李笑白微笑起來,亡命徒的遊戲,格外有趣。

  「為什麼呢……」他緩緩抬起眼睛,烏黑的眸子直直撞進對方的視野裡,眼角帶著曖昧的笑意,淺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大概因為……我喜歡你吧。」

  人群外的羅德一口咖啡噴出去!

  整個教室內外瞬間震動了,各國語言以不同頻率在當事人半徑三米外轟然嘈雜起來……

  噪音中心的修斯愣了一會兒。

  這個答案跟他預期的不一樣,這個笑容更是意外的驚豔,而這個少年的反應瞬間跳出了他的掌握。這種情況實在是……

  「你在開玩笑麼?」修斯皺眉。

  「我從不開玩笑。」李笑白的回答冷靜、平淡,怎麼看都不像在告白。

  修斯沉默的盯著對方一會兒,終於哼笑出聲,「抱歉,我一向不缺床伴,你還不夠水準。」

  「是麼……」李笑白狀似遺憾的點點頭,然後突然伸手拉起修斯的領帶,猛地將對方拽到面前!

  四周的保鏢在第一時間掏出槍抵住少年的頭!

  「試試就知道了。」李笑白無謂道。

  「你……」雷奧少爺的後半句話吞沒在一個意料之外的兇猛深吻裡……

  四週一片尖叫!

  這次不止是教室內外,連走廊裡都擠滿了人……

  李笑白保持著接吻的姿勢,單手握住抵在頭上的槍管,扳住保險閥的同時閃電般磕碎了持槍保鏢的腕骨!瞬間奪過手槍,一邊吻著修斯一邊單手利落的給槍上膛,流暢的回手抵住保鏢的太陽穴!

  舌尖掃過對方的上顎,略顯粗暴的咬了一下雷奧少爺的嘴唇,李笑白鬆開對身下人的箝制,掃視了一圈被搶抵住腦袋滿臉冷汗的健壯保鏢,和被自己拽住領帶吻得唇角濡濕的修斯,舔了舔嘴唇,冷笑,「刺激麼?」

  現場一片死寂。

  人群外的羅德,托著噴出去半杯的咖啡,扶牆跪地……

 ……………………

  …………

  「Honey,我也想刺激一下~」

  羅德這句死皮賴臉的話,算是強吻事件之後最惡劣的後遺症。其他的,都是些好結果。

  比如,順利進入修斯?雷奧勢力範圍內,成為他的保鏢+情人。

  當然,確切的說,是保鏢+情人的試用期。

  因為當時結束濕吻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唇的雷奧少爺是這麼說的——「好,那就試試看。」

  不過羅德認為這是很大的成就了。

  「要知道,修斯?雷奧可是個直的,竟然被你一個吻就掰彎了!哈哈……」

  李笑白比羅德更詫異,「他是異性戀?那迪蘭……」

  「玩具啊~」羅德聳聳肩,「他只上女人,漂亮的少年就用各種器具玩玩,有錢人的遊戲而已,是因為無聊不是因為喜歡。」

  李笑白轉過臉,把心底深處湧起的厭惡和殺意悄悄壓下去。

  「嗯~殺氣很重啊~」羅德轉眼看看趴在他旁邊的少年,「你討厭這種事?真奇怪,你不像這麼有道德感的人嘛~讓我猜猜,以前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李笑白愣了下,低頭調著手裡的望遠鏡,「你的眼睛一向這麼毒麼?」

  羅德笑起來,「職業病~」

  「你不是小偷嗎?」

  「是大盜,大盜。」

  「大盜需要很會看人麼?你的目標不都是死物?」

  「當然要會看人。目標雖然是死的,目標的所有者卻有很多種。有錢又欠揍的,隨便偷;有錢不欠揍的,節制點偷;沒錢又欠揍的,嚇唬嚇唬;最後一種,沒錢又可憐的……執行Rule No.1。」

  「Rule No.1 是什麼?」李笑白側頭看身邊的人。

  「不偷老幼。」綠眼睛的大盜扛起狙擊槍,利索的射穿了對面豪宅的頂層主水管。

  「因為他們可憐?」李笑白挑眉。

  「不,」羅德飛快的拆著槍,「因為他們沒錢。」

  李笑白默默的看他,眼神滿是不相信。

  兩人中間的電話攔截系統突兀的叫起來……

  羅德熟練地接起,「喂?卡恩斯水利系統總控室,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

  「水管破裂?頂層開始往下滲水?明白了,給您轉接維修服務部,請稍等……」

  「卡恩斯水利系統維修服務部,講明問題發生時間地點內容並留下聯繫地址和客戶編碼,按#號鍵結束,客服人員將為您聯繫水管工,半個小時內抵達。請在吡聲後留言……」

  羅德抬眼看李笑白,往前遞了遞話筒。

  後者接過電話,不甘願的張嘴,「吡——」

  ……………………

  …………

  羅德穿戴著卡恩斯水利公司的鴨舌帽和維修工制服,嘴裡嚼著口香糖,胳膊下夾著用戶調查表,手裡拎著工具箱,帶著所有維修工臉上常見的不耐煩表情晃進了烏菲茲美術館館長卡爾?德?文森的豪宅。

  「那個出問題的該死水管在哪兒?」

  朝著來開門的女僕粗暴的吆喝著,羅德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樓梯,「上帝啊你們他媽就是不肯讓我在休息日多睡一會兒是吧!?東區的水管凍裂啦,西區的轉換閥掉啦……這群懶惰的工作人員!都他媽有時間午睡,就不能自己想辦法修嗎?!該死的……」

  來開門的小女僕顯然被這位壞脾氣的修理員嚇到了,只能追在對方身後唯唯諾諾的小聲請求著,「先生,先生……那個,請,請脫鞋……文森先生看到地毯上的腳印會生氣,我,我今天才來做事,不能犯錯,請您,請您配合一下……」

  羅德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後相貌平平個子高高臉上還有零星雀斑的女僕,「你剛來?」

  「是,是……」

  羅德微笑起來,「啊,怪不得你看起來很眼生。我的嗓門一向比較大,沒嚇到你吧?」

  「不,不會……」

  羅德看看明顯還是很不自然的新人女僕,友好的拍拍對方的手臂,「嘿,放鬆點!你做得挺好啦。」

  「真,真的嗎?」

  「當然了,我從不說謊~」大盜先生真誠的微笑,「那麼現在帶我去那該死的破水管那兒吧!」

  「啊,當然,請走這邊。」女僕小姐連忙慇勤的跑到前面去帶路。

  「聽到了麼Honey?」羅德朝著裝了對講機的第一顆紐扣輕笑著發問。

  「嗯,很清楚。」藏身在豪宅對面大廈頂層的李笑白調試著監聽器。

  「有什麼感想?」羅德一邊聊天一邊翻看著剛剛順到的女僕的錢包。

  「你是個大騙子。」李笑白的聲音毫無起伏。

  「吶~我問的不是這麼深層次的感想啊~」抽出錢包裡的身份證,羅德把剩下的東西放回原位,「這裡所有員工都有專用通行卡,這個女僕是負責清潔的,應該可以到館長先生的書房去。」

  李笑白看著攝像頭,「而她是新人,還沒有在原有員工中混熟,就是最適合偽裝的人選。」

  「賓果。」羅德親親身份證上的相片,「珍妮小姐,靠你了~」

  「可是你要怎麼弄到那張卡片?剛剛沒偷到吧?」

  「的確,不在口袋裡,也許是貼身放的。」

  「貼身放不能偷到?」

  「Honey,女人可是很敏感的生物~尤其是那裡和那裡……」

  「……那你打算怎麼辦?」

  「呵呵~等著瞧吧!接下來就是我華麗的演技秀!」

  羅德緊走兩步追上走遠了的女僕珍妮,一邊高聲叫住對方,一邊左手微動飛快的劃過她的頸後!

  毫無知覺的珍妮推開頂層天台的門,一邊介紹著情況,一邊快步往裡走。

  而走在他身後的羅德則輕輕攤開手掌,微笑的看著掌心一條精緻的金項鏈。

  「小姐,我在剛才的走廊上撿到這個,應該是這棟房子裡的人的吧?」羅德舉起那條剛從珍妮脖子上摘下來的項鏈,「看上去很貴重啊……」

  「啊!是我的項鏈!」女僕小姐摸了摸空蕩蕩的頸間,連忙撲過來想拿走,卻被羅德一臉不信任的推開。

  「不是吧?怎麼會這麼巧隨便撿條項鏈就是你的?喂,你該不會……」羅德皺眉。

  「不是啊!真的是我的!是真的!」女僕小姐拚命搖頭辯解。正常人都害怕被冤枉,更何況是剛上任的新人,品質遭到懷疑幾乎致命的。

  面對對方這樣焦急的辯解,維修工羅德看上去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謹慎道,「口說無憑,我還是交給房子的主人文森先生吧。」

  「可是文森先生要明天才會回來……」

  「開什麼玩笑?我哪有空等到明天?」羅德惱火。

  女僕為難的懇求,「這……可是,那條項鏈是我很重要的東西,能請您先還給我麼?」

  「那怎麼行?!我又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你的。萬一被你冒名頂替的領走了,真正的失主找上門來,我他媽不就說不清了!」羅德一臉真倒霉真麻煩的表情。

  小女僕愈發焦急,「這……這……那……要不這樣好了,我把我的身份證給您,您可以做個記錄或者留個複印件,這樣我就是有憑證的領走項鏈了,您就不需承擔責任了,而且以後有什麼問題或者懷疑都可以來找我確認。」

  「嗯……那倒也行。」羅德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珍妮,珍妮?海恩。」女僕小姐手忙腳亂的翻找著錢包,「給您看我的身份證……稍等……咦?奇怪……明明就放在錢包裡的……您等一下,我再找找……不,該不會是忘在家裡了……奇怪……」

  羅德漸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抱臂懷疑的站在原地盯著又急又羞直冒冷汗的珍妮。「我說,珍妮小姐……算了吧,我還是帶回公司,等文森先生回來,你再跟他來確認吧。」

  「啊,請不要走啊!這怎麼行?文森先生那麼忙根本不會跟我去公司認領項鏈的,就算通過主管,也要很久……」珍妮急得幾乎哭出來。

  「可你又沒有憑證給我,我有什麼辦法?要不然……你現在有身份證以外的證件嗎?護照之類的。」

  「這……這……」珍妮焦急的想了一會兒,忽然醒悟般伸手從貼身內衣裡掏出一張卡片,「對了,我有識別牌!這個行嗎?也是有姓名出生日期和相片的?」

  「識別牌?」羅德皺眉,「這個哪行啊?又沒有法律效力……」

  「不,先生您不知道,這裡的識別牌都是特製的,上面的條形碼跟市民ID是相通的,登陸市政電腦就可以查詢,您放心吧!」小女僕生怕這個卡也沒用的拚命解釋。

  「這……唔,那好吧,那我現在就給公司傳一張傳真過去。」羅德終於不甘願的接過卡片,揚手把項鏈丟給珍妮。

  小女僕攥著項鏈一臉幸運的鬆了口氣。

  「好啦,親愛的珍妮,我去那邊發傳真和修水管,你去找個有桌子的地方把維修服務表格填好,然後給我送杯咖啡上來好麼?」

  「當然!當然!」珍妮連忙接過表格小心收起失而復得的項鏈,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唔~放在胸罩裡的啊~這小妞真有個性……怪不得我找不到……」獨自留在天台上的羅德兩指夾著那張卡片,嘴角帶笑,「Honey,今天的秀怎麼樣?」

  「……」遠遠監控的李笑白深深吸氣,「……絕了。」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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